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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双方的秘密 ...

  •   云见知不准冷轻尘退缩,都这时候了还犹豫?牵着冷轻尘的手,“你估摸着点就好了。”
      他不说身上的男人也知要怎么做,且他忧虑的事只要他有一丝不愿,怎么做也不会发生。
      轻尘君呵护着想玩火又害怕承担后果之人,温柔安慰,“好。”
      就像云见知知道冷轻尘明知自己是男儿也依旧喜欢一样,冷轻尘也知道他的秘密,区别在于一个是心中的秘密,一个是身体的秘密。
      云见知的身子,并非只是看起来像温婉动人的女儿,也不只是偏柔的男儿身那么简单。他是两者的共同体,只是这份奇妙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由于心性或修习术法的特别导致。除了他自己,冷轻尘是唯一一个知晓者。
      为何会如此的具体原因,云见知不说冷轻尘也就不问,但知晓后,出于关切,轻尘君曾查过不少资料。
      《潭行录》一书中有提到,灵鬼之争前夕,青丘狐帝幺子云思怀,曾用换形术化身为女子骗过神尊沈含清。而古珊四大家之一的炎家次子炎火武,自幼被居心叵测之人逼迫服用药物变得雌雄同体,成为表面光鲜,背地里为人所挟的禁俘。
      可喜的是云见知属于前者,但那云思怀是狐,即便没有换形术辅助也能随意变化,云见知是拥有灵力的人,主要原因当是无意间修习到相关术法。
      冷轻尘的猜测到此为止,很多东西云见知本人才最清楚。只要他一切都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对于别人不愿提及的过往,不问并正常对待就是最好的。
      现在,两人明明热得不行,却还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云见知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问:“怎么感觉你更喜欢前——面。”
      话音刚落,体内酸胀不已。“别!轻尘君我错了……”求饶声被吻得一干二净,被子滑落,相依为命的两人奋力缠绵,帏幔之内的合欢花开得妖艳。
      对于云见知,冷轻尘一直都很难把持住,这与云见知身子如何无关。但确实得承认,这份关于月圆之夜前后的秘密,如同锦上添花,像是神密的诱惑,令人期待,让人克制不住。先前云见知呕吐不停时,轻尘君确实在心中暗暗希望,即便知晓暂时不可能。
      当然,就算云见知仅是普通男儿身,冷轻尘也不会因没法有子嗣而失望。他之所以为前者高兴,是因为云见知的所有他都无比珍惜,多一份就有多一份的深情厚意。
      不过,冷轻尘也知道某云乐是真的想乐,害怕生米煮成熟饭也是真的。好在若是一方还不想,云见知担忧的事就不会发生,因而行事时依旧可以无所顾虑,尽情追求快乐。
      晃荡的床帘遮住美人的可怜楚楚,气喘吁吁的情语羞得屋外的花儿都摇曳不已。云见知被人哄吻着,在云霄上醉生梦死。
      完了,这是要把一整年的份量都做回来吗?云见知晕乎乎,男人把他的意识都撞得粉碎。
      身子何时起开始变得异样,云见知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某个月圆之夜突然发现身体不一样了,但过后又会恢复。幽都时正好月圆,双重打击,中药物的他越发不可能让别人碰他,即便当时对冷轻尘的情思尚不明晰,要解药的话,除了冷轻尘他想不到其他人。
      意外的是,那药物分明有针对性,中药之人一般只能接受施药者,自己居然能与冷轻尘在一起并安然无事。除此之外,身体似乎一直隐约需要冷轻尘,但两人此前只有一面之缘啊!
      冷轻尘拥有他时,云见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那样的事他们此前做过。否则身体的反应怎会那么强烈,连药物的控制都可以抵挡,不仅不排斥冷轻尘,还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可能是冷轻尘要对自己下手,云见知有一种坚信:冷轻尘不会做那样的事。可又解释不清为何冷轻尘不是作计之人却可与自己结合。生死攸关的时候已想不了太多,唯一的念头:是和冷轻尘一起真的太好了。
      狂风暴雨后,睡梦里都还抽泣的美人让轻尘君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分,看着沁泪还往自己怀里钻的人,冷轻尘怜惜不已。他的娇儿那么嫩那么可怜,让他心疼又让他难以控制。
      幽都时觉得奇怪的不止云见知,冷轻尘也为体验到的感觉意外,就像云见知的身子他曾碰过一般,失而复得,无法描述的美好,仿佛两人此前就那般相处过。尤其突破防线时,有护体结界破灭,他没被排斥还被抓得更牢,预试着结界与他有关。
      然而,要冷轻尘忘记自己做过的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自己的记忆被别人抹去了,要么……
      能抹去他记忆的不是修为强大的敌手,就是他最毫无防备的身边人,近些年他并没遇到那样的对手,身边人也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因而,唯一的可能是——静修!
      清源冷氏氏子到一定年龄都会经历一次静修,短的三个月,长的一年半载。静修前会去幽静安全的地方预备,如同睡觉一般,等待静修开始。
      静修是把双刃剑,即将发生的事都充满未知。弊端在于陷入其中的人会把所有的前事记忆搁置,如刚出壳的混沌之人,什么都得重新学,与婴儿的差别在于块头更大和认知更快。利处是静修后灵修高涨,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同时,静修还有一个重点,那便是到一定的地方,遇见特别的人,经历特别的事,通俗来讲就是一段“情劫”。与冷氏子缺失记忆的情况不同,所遇之人的认知不会受到影响,甚至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谁。相同的是结束后,弹指一挥,所有东西烟消云散,双方都会忘记静修中的一切,如同只做了个不记得的梦。
      想去的地方、想遇见的人、想一起做的事,别人可能是任天安排的随机,对冷轻尘则不是如此。执念太深,他只想与想见的人去只有两人的地方做平凡的事,这个人,即便逆天而行,除了心中所选绝不会是别人。
      冷轻尘轻吻云见知的唇,睡梦中的美人下意识地轻启牙关,温热的小舌稚嫩闪躲,如同他胆怯的主人。
      “唔……混蛋,睡觉!”
      浅尝辄止,被骂的轻尘君浅笑,自己是有多过分才会让娇儿呓语时也那么生气。
      轻轻把人拥抱,好似用力一些就碎了,唇落在云见知眼睛,“云舒,不记得就算了。”
      过去的我们仅靠回忆支撑对彼此的情意,未来,就一起去创造更多甜蜜的回忆吧。
      熟睡中的云见知呼吸悠悠,眉头舒展,眉开眼笑,定做了个了不得的梦。
      风和日丽,杨柳依依,一只风筝稳稳飞翔,“哒——”,突然断线,随风远去。白衣少年要去追,被黑衣之人拦住。
      “你该去拦风筝,不准我追做什么?”
      黑衣男子把折叠椅放好,道:“你坐,我去。”
      白衣少年毫不客气地接过一篮子樱桃,坐下,“那你快去,我都没放尽兴呢。”
      “……好。”
      黑衣之人往风筝可能掉落的方向跑,樱桃籽吐一地,久不见人归,云见知嘟囔:“他是追去十万八千里了吗?那么久!”
      起身去找,“琚冕,去哪儿了?没找到就不要了!”
      喊着往山林里走去,就是没人应,“奇怪,刚才明明往这儿来了,怎么……”
      一直手从树后把他拽走,蓄谋已久,毫无防备。
      阳光已渐热,草场不再适合放风筝,林子里依旧凉快,风吹过,是木叶的清香。
      “嗯……你骗——唔!”
      云见知被人抵在树上,黑衣人的身体挡住交融的春光,挂人身上的美腿外露,多情的声音羞走停歇的蝴蝶。
      云见知低着头,为身子的不听话而气。
      “云儿。”
      黑衣之人唤他,仰头看着自己贴心的忠犬,寻求安慰般委屈地与之接吻。
      “……慢……你慢嗯……”
      坏心的混蛋,做这事就一点都不傻了?云见知把头埋在别人肩膀,任对方带自己驰骋天涯。
      树影游移,恩爱的哭喊断断续续,被人折腾到底,出来时,阳光当空照,云见知软着身子,下坡时险些摔倒。
      身侧男人眼疾手快搂住他腰,那不知被石头还是木叶割断线的风筝在另一只手里拿着。
      云见知心情不好,推开男人的手,“我不要你帮忙!好不容易起个早,想着天气好放个风筝,你倒好!”
      低声嘟囔,“要这样当时就别出来,玩累还可直接睡觉。”
      黑衣之人不答,任逞强的人走,最终,没走几步的云见知被人抱起,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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