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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孤岛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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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怎么在这?”,祝构忍不住激动的摇晃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青白着脸庞,头上金钗在摇晃下乱动着,但是躺着的人却没有反应。
艳姬试了试她的鼻息,冲着祝构摇了摇头,祝构泪如雨下,这是头一次祝构哭的没声音,但是却让人心疼。
蒋弥看着床上的桂叶,同样青白脸色,同样没有起伏的胸膛。
“你先别着急哭,咱们怎么来的你还记得么?”,
“可能复活之前,都要经历这个时刻”,蒋弥猜测道,
毕竟她们都是死后来到这个世界的,死亡之后的至暗时刻,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能碰巧到这里,旁观别人的死后时间,也是误打误撞。
祝构这次呜咽起来,“那岂不是,我死之后,我娘也死了,我们家人怎么这么倒霉呢,连办三场丧事,唉!”
看着祝构苦大仇深的,蒋弥想着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咱们去看看其他房间的,有没有认识的人,走”
说着领头进了第二间病房,梁应台和艳姬在门口守着。
“奶奶!二哥!”,
“二嫂!二叔!”,
“二婶!关叔!”,
“桂花!刘二!”,混进来个什么东西?
蒋弥也是服气了,本来打算转移一下注意,结果,“怎么都是你家亲戚呢,你家这是?”,
梁应台灭门两个字都在嘴里了,艳姬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一会儿哭声震塌了水池,我们都得埋在这了”
讪讪的咧咧嘴,梁应台也反应过来,祝构的神经濒临崩溃,可不能再刺激了,再死一次未必能从土里再长出来了。
祝构一脸恍惚的坐在地上,这时候蒋弥说什么都不太好,只能让他自己消化。
倒是祝构,主动发问,“你们说,如果都来到这里,我们是不是也算一家人团聚了”,蒋弥转了转眼珠,
“你这么想也没错啊,在一起就不算分离了嘛,而且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一看见你,不得乐坏了”,蒋弥试着劝了劝。
祝构擦了擦眼泪,“对,到这里了也算是一家人团团圆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保护他们活过六十天也不是没可能”,艳姬沉思道。
祝构眼前一亮,“对!我没能活过六十天,她们说不定可以呢,而且就算是活过了还是没能回家”,
“我们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也不是没可能啊,反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家”,祝构举起一团藤蔓暗暗加油。
蒋弥/艳姬/梁应台:可算是不哭了,耶!
最后一间房的刘二和桂花是躺在地上的,因为蒋弥和祝构拿走了床,虽然不知道人死了会不会着凉,还是把床放回去了,最后还贴心的盖上了被子。
没有再停留,几人下了楼,从楼梯上下的,电梯太封闭了,让人感觉不太好。
下到五楼,照旧是黑暗的,只能看见【花花灯】周围的光亮。
想了想,蒋弥在楼梯口放了个【花花灯】,防止他们遇到紧急情况,没有应急照明。
从五楼楼梯间的出口出去,是个服务台,半包围的服务台里没有人,但是有座机和留言簿。
蒋弥先看了看留言簿,空白没有一个字,随手收进【包裹】里。
蒋·雁过拔毛·弥拿起听筒,拨打报警电话和网络服务电话都打不出去,应该是没信号。
“这是什么?”,好奇的看着座机的艳姬,蒋弥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现在用不上,顶多算个装饰吧”
沿着走廊走,还是五个房间,打头的是药房,推开门,里面有一面墙都是放中药的小匣子,蒋弥欣喜若狂,以为终于有药了,结果,嘿,都是空的。
房间另一面应该是坐班的地方,有几个小柜子和会客的桌子,瓶子里插着几朵假花,艳姬把假花开心的插在头上,梁应台竖起大拇指,好看。
虽然两个脑袋有点怪,但是都是好看的脑袋,就见怪不怪了,蒋弥也竖起拇指。
祝构随大流,等到搜索完房间,发现就这几朵花有点用,这些桌椅板凳都拿走也没什么用,装不了多少东西,还占地方。
第二个房间是诊疗室,依旧是会客的布置,很是干净,但是也很简陋,像是没布置完。
第三个房间是手术室,有一张手术台,被帘子隔起来了。
第四个房间是更衣室,里面有二十个柜子,和换衣服用的椅子,依旧是空的。
第五个房间是厕所,五个蹲位的小厕所,占据了整面墙的大镜子,和两个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人才知道这些天被糟蹋的有多惨,祝构就不用说了,就剩个脑袋了,为了方便,还剃了个秃子(蒋弥亲手操刀)。
梁应台和艳姬看着镜子,头一次清楚的看着自己,真是震惊,要是被旁人看到,会觉得是妖精吧……
“这可真清楚,比铜镜清楚多了”,祝构陶醉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第一眼确实被吓到了,但是仔细看还是很帅的,看他那圆润的脸庞,看他那深邃的双眼,看他……
看着各玩各的三个人,蒋弥忍不住催促“都别美了,走走走,大晚上的,照镜子多吓人呢”,
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朦胧的背景,镜子里的自己都变得阴森了。
拾级而下,下到了四楼,四楼就亮堂多了,楼梯间的灯居然是亮的,几人这才能清清楚楚看见对方。
楼梯间有扇窗子,窗子外面是浓重的黑暗,几人没有多看,毕竟不好奇就不会死。
走进四楼,依旧是个服务台,但是这次服务台上有牌子。
【屋舍旅店】
“这竟然有旅店,吼吼,真是奇怪了”,蒋弥纳闷了。
依旧是五个房间,这次的样式都是一样的,打开门,是一张双人床,配有卫生间和厨房,非常nice,看了其他房间,是一样的。
从五楼的厕所里,除了蒋弥之外,其他人都学会了怎么使用卫生间,也不着急走了,洗了个热水澡。
看着房间里还有睡衣,蒋弥怂恿几个人,用洗衣机洗了穿了两个月的病号服,也不知道这病号服是什么材质的,竟然两个月都没坏,只是脏了点,还能随着几人身体变化变大或者变小,可以说是非常适合她们了。
几人吃了口饭,就在一个房间里踏实的睡着了,管他明天风雨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