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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进退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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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丹月也不愿让这张脸真的被人扔出去,她认命般的对身旁的侍从小声说:“听这位大小姐的话吧,让你们两难选择也说不过去。”
 
 这群人要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赶出去,势必会经过她放邀请函的那个桌子,到时候有邀请函的她总不该被无礼的请出去了。
 
 听了这话的侍从们感激地看着崇丹月,“请,麻烦小姐顺着我们的动作,一定不会让您不适。”
 
 他们眼神选举了两个人,两人走到崇丹月身后,假意盖住她的肩膀,实则留下一点点间隙。崇丹月见状心领神会,跟着他们的步伐一起离开女厕所。
 
 在苏雪的角度看,崇丹月此时正被比她高一个半头的男人像押送犯人似的离开女厕,看上去着实狼狈。
 
 她满意的笑出声。
 
 “你们这群失职的人,给我压好这个女人。”苏雪高昂着头,命令他们,“给我慢点走,最好让这个会场里所有人都记住这张脸,呵呵。”
 
 见到崇丹月脸上难看的神色,苏雪越发心情舒畅,走路轻飘飘起来。她并不知道,主宴会厅等待着的秦姗姗此刻内心的焦急。
 
 站在二楼的秦姗姗站在走廊尽头,时不时来回踱步,时不时透过落地窗观察着庭院,又时不时低头看腕上的手表。没有找到苏雪一群人的踪迹,她又跑到走廊栏杆往一楼望,期盼苏雪现在就能出现在她面前。
 
 她着实没想到,秦家掌权人秦海舟,她的爷爷会提前从医院赶来参加宴会。这次的慈善晚宴是因生病住院的秦海舟要求举办的,秦海舟年轻时干过不少践踏法律边缘的事情,老年后稍微有些伤痛就会大肆宣扬做慈善,似乎这样会向天借命一般。
 
 秦海舟提前到达会场,这意味着宴会主办人的说辞会提前开始。
 
 要是苏雪找到赵瑜棠慢了些,把赵瑜棠赶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秦海舟上台讲话,依她爷爷的性格定会扣下来仔细盘问经过。如果苏雪那个不经过脑子的白痴说出自己的名字,本就重男轻女的秦海舟对自己的评价就更低了。
 
 到那时候韩忠鹤一定在场,她摸不准韩忠鹤到底会不会帮助这个青梅竹马。假如他不似传言,没有和赵瑜棠闹矛盾,还帮她解释,秦海舟一定会卖韩忠鹤一个面子,转而接待赵瑜棠。她不能赌,赌就是在给自己的潜在情敌一丝机会,就是让自己的夫人之位瓦解一丝。她要做的就是让赵瑜棠今天在这场宴会上,名声臭掉!
 
 秦姗姗死死地咬着拇指指甲盖,咔嚓一声,她意识到自己把指甲咬断了。每当她内心焦躁,她总是下意识的咬指甲,因为这个毛病她被母亲骂过,打过,可仍旧会在她十分急躁的时候无意识做。
 
 “姗姗,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怎么还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做咬手指的动作?”浑厚年迈的男声不紧不慢的说着。
 
 秦姗姗惊诧地回眸,秦海舟坐在轮椅上,而她的父亲秦山甫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眼神中责备的目光刺痛了她。
 
 秦山甫说:“她这个孩子啊,总是长不大似的。秦姗姗,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这副没修养的蠢样子,一点都比不上你的弟弟云风。”
 
 秦姗姗端正地站好,她缓缓低头。秦云风那个私生子,送赶着上门的家伙凭什么和她比。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低沉,轮椅上的秦海舟有些厌恶,“算了,时间差不多了,山甫推我去做个讲话吧。”
 
 “是。”秦山甫见秦姗姗愣在原地,皱眉示意她赶紧跟上。
 
 秦山甫事先和侍从交接好,会场里流淌的音乐戛然而止,全场的宾客不约而同地齐看向中央的旋转二楼平台。
 
 和秦家小少爷待在一起的韩忠鹤结束了手机通话,他也看向平台,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眼底深处却有一层冷意。
 
 秦家,他也势在必得。
 
 秦姗姗从未想到命运会给她开个巨大的玩笑。当她随着爷爷和父亲来到宴会厅的演讲台时,苏雪如同掐着时间点似的,正好推开了侧门。
 
 寂静的晚宴会场就算是拉扯桌布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苏雪嘴里的喃喃自语被放大到全部人都能听清楚。
 
 “给我慢慢走!一个偷偷跑进来的老鼠就该被人人喊打,狼狈不堪地被扔出去。”
 
 苏雪推开门,脸上得意的神情顿时僵住。她万万没想到,全场宾客此时都在注视着她,就连秦叔叔和秦爷爷也一脸不解的在看着她。秦姗姗曾经嘱咐过她,千万不要在致辞时候赶赵瑜棠出去。
 
 她好像卡在这个点上了。
 
 由于苏雪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比苏雪稍微矮一些的崇丹月没有感受到那股无言压抑的气氛,“苏雪,你又抽什么风?说要把我赶出去的是你,现在堵门的也是你。”
 
 她推了把苏雪,毫无防备的苏雪没站住,往前踉跄了几步。
 
 这次选择参加宴会的上流人士,一部分是应秦家的邀请,另一大部分是想来结识韩家那位能在几个月吞下本家的男人--韩忠鹤。韩忠鹤前十几年一直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被他们忽视,谁能想到这个私生子会在这些年后一举吞并韩家,着实是打了西区一帮子人个措手不及。
 
 韩忠鹤会选择应邀来秦家的慈善宴会,也是想进一步进入这个阶级,他们这时候巴结也不算太迟。而赵瑜棠作为他仅有的娱乐八卦消息,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熟悉赵瑜棠的这张脸。
 
 人们的视线几乎都在韩忠鹤和赵瑜棠之间流转。秦海舟见气氛不对,仰头皱眉问秦山甫,“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我住院良久,很多事情和信息我都不太了解了。还有苏家的二小姐,姗姗你要是没控制好她就不要让她再跟着你。”
 
 秦姗姗抢过秦山甫的回答机会,“爷爷,这个女人是传言忠鹤之前的青梅竹马。还有,苏雪……我下次注意。”
 
 “青梅竹马……”秦海舟轻声,“年幼的美好回忆总有一天会被现实打败的体无完肤。姗姗,我看好你。阶级之间的鸿沟,她跨不过去。”
 
 秦云风,在崇丹月一进场就搭讪的男人,他看戏般地挑眉,“怎么,我们韩总不打算英雄救美一下,自己的小青梅吗?”
 
 韩忠鹤也没想到赵瑜棠会出现在这里,他微微蹙眉,“她怎么会到这里?总是不按照我的命令行动。”他平静地看着崇丹月的脸庞,“我不会出面帮她,我要以身教诲她,别忘了她自己的身份,现在仅仅是个青梅而已。”
 
 韩忠鹤出乎他们意料的,原地不动,并没有第一时间为处于尴尬氛围的赵瑜棠解围。但他的视线也一直没离开,在同阶层里玩了多少年心机的人们,摸不清韩忠鹤的想法,也暂时按兵不动,盯着这场闹剧的主人公们。
 
 韩忠鹤表现的一切也被楼上的秦海舟收纳眼底,他摇摇头,“山甫,赶紧喊人来把这个赵瑜棠暂时请下去。不要妨碍了我下面的讲话。年纪大了,这些小打小闹也看得多了,看多了也腻烦了不少啊。”
 
 “是的,父亲。”
 
 崇丹月装作读不懂空气的样子,越过呆滞在原地的苏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靠近门口的长桌边。她瞎摸一阵子,终于拿起被压在盘子底下的烫金邀请函。
 
 “我是偷溜进来的老鼠?苏雪,瞪大你那双空有大无神的眼睛看看,烫金邀请函这足够作为我的入场劵了吗?这场让人笑掉牙的闹剧入场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