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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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回来，晚上去沿江风光带看看？”江念提议道。
“行呀。”
叮～
电梯门打开。两抹窈窕的身影走出电梯。
明黄的月牙悬挂在墨色的天空中，晚风轻抚，扫去一天的疲惫。
沿江风光带位于湘江东路，夜晚的衡市充斥着热闹和喧嚣。
路边摊的叫卖声一浪接过一浪，小城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江边时而刮起的晚风，将小城的烟火气息吹进了戚南一的心房。相比较衡市来说，北京和南京这类一线城市的生活节奏压的年轻人喘不过气。
乌黑的长发被风轻轻挽起，飘逸清爽。
戚南一撑了撑懒腰：“好舒服。”
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好似高中毕业后，一直忙绿奔波中。
“我爸妈今年年初在帮我安排相亲的事宜了。”身旁的江念说道。
戚南一转过身子，看向江念感慨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过我还好，你知道的，我在我们家向来不是最紧要的。”她后半段的声音逐渐变小。
江念环住戚南一的胳膊 ：“我家的南一，向来都是某人心中最紧要的。”
“明明现在是最好的年纪，有点小钱，有点时间，即将要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搞不懂诶。”
江念点头如捣蒜：“我爸妈也是，他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和亲姐妹吧，想法如此一样，妙也妙也。”
戚南一被她的腔调逗的扑哧一笑。
蓦然，江念的话锋一转：“其实我觉得你和许竞挺合适的。”
如果是以前的戚南一听到这句话，估计能开心的蹦跶起来。
只不过如今时过境迁，再次听这样的话，不过是让自己想起：于许竞而言，她是配不上他的。
戚南一的眼眸暗了暗，张口想说什么，只是江面的风将还未说出的话灌进喉咙。
“以前吧，总觉得自己能改变什么。”戚南一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轻柔：“但是现实是，像他那样优秀的人，不可估量的前途一直都是他的首选。”
“总觉得他这次变化很大，我瞧他昨天晚上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身上”江念十分笃定。
“我和他相差太大，不合适。”戚南一的语调平静。
这一句话是戚南一对十年前的他们，也是对现在的他们下的结论。
从小区到沿江风光带是两个红绿灯的距离，她和江念步行大约10分钟后才抵达。
一般来这散步的大多数是老头老太太。
吃完饭，到这散散步消消食对于老头老太太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出门的时候，江念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套在身上。
就是那件大胆撞色的外套。他们两从电梯出来后，不时有人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
沿江风光带再往北走，打气球和套圈的小商贩出来摆摊，聚在那边的大多数是年轻人，大家的视线也被眼前的热闹吸引过去。
不远处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
“诶，你这人怎么扯赖呢？”一道女生从人群中响起。
远处的这一动静，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打气球摊前的人们越聚越多。
小商贩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空口白牙地开始扭曲事情原委。
“你小姑娘家家怎么一点也不讲理呢，明明靶子上只有9个孔，最后一枪脱靶了，怎么算全中呢？”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左手上还有一条青龙的纹身图案的男子厉声道。
还没往前走两步路，人群中的两道熟悉的身影落在她们的视线中。
“看看去？”江念转头看向戚南一，凑热闹的劲是一点也没变。
“走着！”
穿过人群，戚南一逐渐看清这两道熟悉身影的脸庞。就是早上老蒋班上的学生——坐vip座位的苏蔓和趴桌上睡觉的姜珩。
商贩和女孩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
“你如果想要那个大熊，直说我可以送给你的，但是这么搅合我的生意这就不对了哦。”
在社会打拼多年的商贩，说话油腔滑调地让人不适。
商贩再看清他们学校的校服后，声调比之前大了一倍：“还是衡市一中的学生呢，啧啧啧。”
苏蔓被小商贩的这一骚操作弄的惊愕，刚想开口回怼。
身旁的姜珩开口道：“十枪满环。”
小商贩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长相俊秀，气度非凡。
围观的人群一片唏嘘。
戚南一以前跟着蒋丞混迹江湖的时候，打气/枪和桌球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她的视线落在靶子上。靶纸上的确只有9个孔，不过细心看，有一个孔明显大于其他的孔。
“明明只有9个孔，哪来的十环，在女朋友面前耍帅也不是这样耍的。”
一时间姜珩被商贩的“女朋友”三字堵住了嘴。
人群中竟有了有些别的声音“实在不行，去网上买一个也好的。”
原本还沉浸在小商贩口中“女朋友”的苏蔓，听到人群中的议论，脸色一怔。
戚南一拨开挡在身前的两人，步子向前迈了一步：“老板，你这还可以打气/枪吗？”
刚刚声音大的不行的商贩听见有生意做了，堆积满脸的笑容向她走来：“20元10枪，全中可以获得我们巨型娃娃。”
以前她和蒋丞打气球的时候，只不过需要5元10枪。
想想这年头，哪哪都涨。除了工资和账户余额！
戚南一掏出了手机、点了扫一扫，将钱转给老板。
她左手提起气/枪，右手拉栓，开始检查起自己手上的装备。
苏蔓看到戚南一先是一愣，发现是熟人后快步走到身旁：“学姐，别往坑里跳啊。“
商贩一听，穿校服的女生想搅合自己的生意，伸手往后一带。
苏蔓被这突如其来的力一掀，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好在姜珩的反应速度快。
围着打气/枪摊位上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戚南一的身上。
有的人单纯的看热闹，人群中不乏有奚落的声音响起。
“姿势摆的好，顶啥用？”
“话说，刚刚那个男孩子确实枪法满准的，前9枪都打在十环圆圈里，最后一环咋就脱靶里呢？“
人群中，一个女人左手端着气/枪的前端，右手食指轻搭在板机上。戚南一的右眼紧盯气/枪的瞄准仪。
不得不说，商贩也是一个十分有头脑的人。将气/枪的射击地方选在河边，风速湿度对经验不足的射击者来说都是不利的因素。
”啪～“一道声音在划过。
靶纸的正中心十环圈内出现了一个小孔。
原本人群中还有奚落的声音，此刻化为乌有。围观的所有人眼中充满期待，期待她后面的几枪。
“别说，枪法还挺准！”
“说不定是蒙的呢？”
“看这个小姐姐的姿势，估计巨型娃娃非她莫属了。”
“......”
在戚南一打完第一枪之后，人群里的声音此起彼伏。
”啪～”
”啪～”
”......”
随着清脆的气/枪声响起，靶纸上的十环的小孔围成一个圆圈，极具观赏性。
第9枪，戚南一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气/枪中的橡胶子弹穿过靶纸的正中心。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刚刚一脸错愕的苏蔓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看戚南一的射击、姜珩也是如此。
小商贩此刻脸上的颜色简直比调色盘还要精彩，今天算是出门没看日子，踢到铁板上了。
对于江念来说，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有人在期待戚南一打出最后一枪时，她放下手中的气/枪。
“老板，再换一张靶纸。”戚南一淡淡得说道。
“哎呀，这位美女，怎么了呢？”
“这个靶纸十环圈内的直径不对，重新再换一张，我还差最后一枪。”戚南一转头看向商贩，”不然最后一枪我也会“脱靶”。”
“这不可能啊，我这个靶纸都是按照国际比赛中的靶纸打印的。”
小商贩的老板此刻依旧咬定青山不放松，强撑着说道。
戚南一没有和商贩继续废话，抬臂、扣动扳机。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脱离带水。
“果然，最后一枪脱靶了。”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一个男生说道。
“这类运动就是越到最后越紧张，脱靶也是常有的事情，小姑娘打到这个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一位稍微年长的阿姨说道，
“好可惜，那个超大的娃娃就差临门一jio”
商贩看到靶纸上时，打着哈哈：”美女，你今天手感很好，再试一把。下一把肯定能中。“
“中间的一个孔是两个子弹穿过去的，所以是满环。”戚南一的声音坚定洪亮。
围着气/枪摊上的人群，闻言将视线移到靶纸上。
“哎，真的诶。中间那个孔的大小比旁边一圈的都要大一些。”
“哇，神枪手啊。”
“今天这步散的一点也不亏，精彩精彩！”
“你看旁边那个男娃娃的靶纸上也是这样的，”江念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江念的话成功的将围观群众的视线引到刚刚姜珩的靶纸上。
“要不是这姑娘说出来，还真以为是脱靶了。”
“刚刚还人身攻击那两小孩，真是过分！”
商贩听着人群中指责自己的声音，想起十环内圈的直径自己动了手脚被戚南一发现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多年摆摊的经验，也让小商贩修的识时务为俊杰的本领。
转身，他从角落里利索地拿出一对大型玩偶，一个递给戚南一，一个递给苏蔓。
苏蔓被商家两级反转的态度弄懵了：“这转变...也...”
“学姐，超棒！”苏蔓抱着巨型玩偶一脸崇拜的看向戚南一，
被苏蔓夸的不好意思的戚南一，淡淡微笑：“学姐除了这个稍微强点，其他都很菜。”
......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