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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赵衡行事奇诡至极! ...

  •   用过早膳之后,玉邀请辞,回房换了件衣服。

      因赵衡在大门外等着,玉邀也不敢耽搁让他多等,快步出了院儿门。

      等玉邀到了大门处,赵衡见她出来,立刻翻身上马。

      玉邀先是心里咯噔一下。

      没别的,就是和赵衡共乘一骑,骑出了心理阴影。

      好在这时,有侍卫提醒道:“请世子上马车。”

      玉邀这才转了目光,落在门口停着的马车上。

      姜夫人扶着玉邀上了车,马上的赵衡瞥一眼姜夫人,道:“你留下。”

      校场在城郊的军营里,军营里不许有女子出入,姜夫人就算不放心,也不能说什么。

      马车里的玉邀掀开帘子,宽慰姜夫人道:“无事的,燕王必定会把我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姜夫人只好叮嘱了玉邀两句,这才退开,让马车顺利出行。

      等出了城,赵衡跑马到玉邀车窗外,敲了敲马车的厢壁。

      玉邀听见声音,立刻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清丽如画的脸来。

      她问:“燕王有何吩咐?”

      赵衡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道:“你那奶娘实在小气,把你当个娇滴滴的姑娘养,平白无故把个大老爷们儿养废了。”

      玉邀略微垂下头,含笑道:“我生来体弱,姜夫人只是怕我夭折了,所以格外小心。”

      因她低着头,赵衡的目光便集中在她的眉眼下方。

      见她线条温婉的琼鼻十分可怜可爱,赵衡道:“出来,寡人带你去虎营。”

      玉邀根本不想和他共骑,却找不到推脱之法,只好弯腰走到马车的车门前。

      车门一开,赵衡伸手就把玉邀提到马上去了。

      等玉邀坐稳,赵衡对侍卫道:“寡人先行一步。”

      说完便甩动缰绳,催乌蹄俊奔跑起来。

      乌蹄俊一看玉邀又骑到它背上去了,火大得很,于是撒蹄子就跑。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乌蹄俊越跑越气,越气越跑。

      玉邀坐在马背上,仿佛风驰电掣一般,吓得她软手软脚,勉强扶住了赵衡的右臂。

      赵衡见她慌张,单掌掐住她的腰,笑道:“怕什么?大丈夫就是越快才越爽。”

      说完,甚至又甩缰绳,让乌蹄俊赶紧加速。

      玉邀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根本没注意听赵衡说了什么,身子不停后仰,尽量缩在他怀里,避免自己掉下马去。

      跑过一片萧瑟荒蛮的原野,两人终于到了虎营。

      赵衡在虎营门前停马,拿出令牌通行,随口问守营的士兵:“尹季许升现在何处?”

      士兵忙恭敬回答:“两位将军已在校场中。”

      赵衡点点头,驱马直入校场内。

      一如虎营大门,玉邀就听见男子们叫得震天响。

      待赵衡进入校场,这声音就越发激烈。

      只见校场中央,两个光膀子的大汉正在角艺,其他将士围在周围不断喝彩。

      有士兵眼尖,喊道:“王上来了。”

      一群人立刻停手,跪下来行礼。

      赵衡道:“免礼。”

      然后翻身下马,又把马上的玉邀利落抱下来。

      玉邀双脚沾地,惊魂甫定,见眼前站着两个彪炳大汉不知姓名,于是问赵衡:“王上,这两位英雄是?”

      赵衡指着身形稍高,年纪稍大的那个,道:“此乃许升许将军。”

      玉邀偶尔听过许升的大名,知道他是燕国有名的忠勇大将,于是行礼道:“久仰许将军大名。”

      见她行完礼,赵衡指着另一个,道:“此乃尹季尹将军。”

      尹季的大名如雷贯耳,玉邀听说他是当世虎将,勇猛无匹。

      玉邀又行礼见过尹季:“原来是虎勇将军,久仰久仰。”

      许升没说话,倒是尹季打量玉邀一番后,道:“你就是陈国世子?”

      玉邀点头称是。

      尹季捋了一把胡子,嘲笑道:“如此瘦弱,可拿得稳三尺长的匕首?”

      听见这话,一旁的许升立刻拍了尹季一下,道:“说话没个遮拦,到处惹是生非。”

      许升说完,又转头对玉邀道:“他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望世子见谅。”

      军营中人讲的就是谁强谁有理,按理说玉邀遭到尹季轻视,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玉邀只是性子柔,却不弱。

      这时,玉邀想的是尹季许升既然是忠将,自然感情充沛,容易为情所动。

      因此她垂下头颅,黯然道:“郑柄把持朝政多年,从不许我接触兵器。我若摸一下匕首,他便疑心我要刺杀他,定叫我当场殒命。两位将军想用什么兵器便能用什么兵器,真是叫人羡慕。”

      尹季是个爱冲锋的猛人,一天不让他碰兵器,不上校场练两把,人就会疯,更别提十几年不让他碰。

      玉邀的一番话说得他感同身受,不自觉对郑柄火大愤恨起来。

      许升听了,忽然对一个士兵说:“去把杨安叫过来。”

      那士兵很快跑出校场,不一会儿带了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回来。

      来人行了礼,许升对玉邀道:“当日就是他小子斩了郑柄的首级,让他给世子你讲讲郑柄是如何死的。”

      杨安听了,立刻开始讲郑柄的事。

      “那郑柄一开始喊了许多大话,结果我军杀到跟前,他立刻匍匐在地,痛哭流涕不止,求着我们饶他一命。”

      “我想着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便将他立刻斩首,如今郑柄的首级还挂在街市上,被人读着罪状示众。”

      玉邀听了,对杨安道:“多谢壮士替天行道。”

      杨安立刻笑了:“世子要谢就谢王上,我都是听令行事。”

      说完杨安就告退了。

      玉邀又转身向赵衡道谢,赵衡点点头,问许升:“你们斗得如何?”

      许升回答:“虎彪子不知去哪里学了一套蛮横的拳术,力气不够的还真干不过他。”

      尹季在一旁也得意道:“前几日我刚用这套拳打死一只雄彘,厉害得很。”

      玉邀听说尹季徒手打死一只野猪,不禁暗暗咋舌,心想若不是吹牛,确实叫人震撼。

      赵衡一听,当即来了兴致,道:“当真如此?寡人陪你玩玩儿。”

      谁知尹季立刻摆手:“王上善谋不可以武胜之,我这套拳打无谋的雄彘行,打善谋的王上不行。”

      赵衡道:“寡人不用谋,你我角力如何?”

      尹季听说赵衡只和自己比力气,自然爽快答应了。

      赵衡抬手脱了外袍里衣,劈头盖脸扔到玉邀身上。

      玉邀只得抱着赵衡的衣物,看他赤膊走到校场中间。

      赵衡身形高大,玉邀初见他时就清楚这事。

      这会儿赵衡脱光衣服,玉邀才知道他的体魄有多结实多雄健。

      没有夸张到可怕的肉块,但他身上每一块肉的形状都很清晰,但凡赵衡一动,那些线条收紧,他身上的肉也像麦子色的石块般坚硬。

      甚至坚硬到微微反光。

      尹季个头比赵衡矮半个头,但体形要更壮硕几分。

      只比力气的话,赵衡或许会输。

      玉邀抱紧赵衡的外袍,不自觉替他紧张起来。

      燕王和尹将军角力谁不想看?

      因此周围的士兵越围越多,赵衡和尹季还没动手,场外的士兵们就开始高喊王上,替赵衡助威。

      赵衡对尹季道:“你先手。”

      尹季和赵衡切磋惯了,也不推辞,直接挥拳过去。

      赵衡用双手格挡一下,挡是挡住了尹季的拳头,他却被震得退后两步。

      尹季见状,得意地笑道:“王上,我这猛虎拳如何?”

      赵衡也笑了:“有意思,再来!”

      玉邀见赵衡第一个回合就落了下乘,悄悄捏紧他的外袍,把他的外袍捏皱了也不知。

      第二回合第三回合皆是赵衡不敌尹季。

      直到第五个回合的时候,赵衡看透了尹季出拳时的秘密,开始尝试用尹季的出拳之法反制。

      这一次,尹季反被赵衡震得退后一步。

      尹季心道不好,有意收手。

      赵衡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又怎么会允许尹季见好就收。

      到了第十个回合的时候,尹季反被赵衡一拳震到地上去了。

      许升在一旁见到尹季被收拾,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尹季躺在地上摆烂,道:“王上,不打了,打不过了!”

      赵衡也没有为难尹季,就让他下场去了。

      等尹季离场,赵衡又让几个士兵和他对战,尽兴活动了一场。

      玉邀原本只是看他满身大汗,直到赵衡因为战斗的动作正对玉邀,叫玉邀清楚看见一颗汗珠从他壁垒分明的腰腹部滑落,滚进裤子里看不见了。

      不知为何,玉邀咻的红了脸。

      又注意到他裤子上似有隆起,一时觉得奇怪。

      难道是早上那把匕首?

      但也不对,早上那把分明长许多。

      难道他把匕首换成了软剑?

      可是把兵器藏在那处不会觉得不便么?甚至他还能自如地和别人对战。

      玉邀琢磨不透,只觉得此事太过奇诡。

      她把目光悄悄转向同样赤膊的尹、许二人,发现他俩似乎也藏了兵器在同样的位置。

      再观察其他赤膊的士兵,好像都藏了。

      是赵衡此人多疑,藏兵器于腰间,以至于他营中的将士皆效仿他的作风?

      还是天下男子都是如此行事?

      玉邀猜不透,又不敢多问,怕被人质疑自己男子的身份。

      赵衡活动了一个多时辰,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校场。

      拿过衣服穿上,赵衡发现外袍上有一处褶皱,像是五指狠狠抓出来的,拍了两下却没拍平整。

      他笑着瞥一眼玉邀:“怎么,紧张了,怕寡人会输?”

      玉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垂下眉眼却悄悄红了耳朵,道:“没有的事。”

      如今两人在军营中,赵衡不好和玉邀玩闹,没再纠缠这事。

      等赵衡穿好衣服,君臣四人进了大帐。

      赵衡带头坐下,和许升尹季聊了半个时辰的军中事务,这才带着玉邀离开。

      来时骑马,回去时也是骑马,那辆特意为玉邀准备的马车竟是无用。

      前一次,乌蹄俊狂奔,玉邀没有准备被它吓到。

      这一次,玉邀准备好了,赵衡反倒不急着赶路,不紧不慢地骑马回程。

      赵衡在虎营中狠狠出了一身汗,玉邀僵硬地缩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的气息越发浓烈,完全把她包裹其中。

      行到中途,赵衡像是想起什么,低头对着玉邀的颈侧又是一阵闻。

      玉邀一不敢在马上乱动,二不敢对赵衡说重话,只能由着他去了。

      偏偏赵衡闻完之后还很奇怪地:“怎么没味儿了?”

      玉邀心想自己浑身都是他的气息,什么浓厚的熏香也不中用,他自然闻不到味儿了。

      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早说过我身上没有味道,燕王总是不信。”

      赵衡根本不信,索性把头埋到玉邀的后颈上,用力闻了闻。

      他的鼻尖就贴在她后颈的肌肤上,让玉邀整个人都僵住,一时说不出来话,只是悄悄红了全身。

      好在赵衡闻完就离开了,十分疑惑地:“确实没味儿了。”

      好不容易熬到宅子的大门口,玉邀双脚一沾地,迫不及待和赵衡拉开距离。

      进入宅子的路上,玉邀敷衍地和赵衡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就赶紧恭敬地提出各回各院儿。

      赵衡听她说有事,也没纠缠,真就在影壁后面分道扬镳,各自回了院子。

      刚才在马上,赵衡浓烈的气息染得玉邀身上都是他的气味,很不舒服。

      因此玉邀回到院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姜夫人叫来热水,又给玉邀散了发,让她在房中放心沐浴,自己则会在门口寸步不离地守着。

      玉邀泡在浴桶中,轻轻拨弄了一下水上的花瓣,觉得花香怡人,比赵衡强横的味道舒服多了,因此放松下来。

      刚泡上没一会儿,玉邀忽然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门外的姜夫人也是猝不及防,大声喊道:“王上怎么来了?”

      赵衡道:“寡人找你家世子有事。”

      玉邀惊慌得不行,正要起身穿戴,并暗中希望姜夫人拖住赵衡。

      然后,玉邀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姜夫人只来得及道:“世子在沐浴,请王上稍等。”

      赵衡根本没听进去,大步走到屋内,观察片刻后向屏风后面走来。

      玉邀无法,只能缩回水中去,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地方。

      刚缩到水中,下一刻,赵衡就转过屏风,对玉邀道:“你是不是染上我的味儿了,所以才闻着没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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