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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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栖季没发现斯滢的躲闪，那句没有经过任何算计的夸奖说出后，她就转过头和巩珞琪示意：“斯滢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起身扶着斯滢从沙发上起来，大约喝醉了的人身体总是没有办法保持平衡，斯滢起来的时候双腿软软的，站不稳似得晃了一下，被蔺栖季接住。
“还说没醉。”蔺栖季调侃她。
斯滢倒在她怀里，耳朵蹭过柔软，她的耳朵也红了一片，好像酒意顺着肌肤蔓延了过去一样。
“……”斯滢没答话。
蔺栖季看她掩耳盗铃似得作态，捏了捏她的耳垂，成功感受到她身体颤动了一下，才满意的收回手，“靠着我走，我们回去休息。”
斯滢抬起头问：“酒会是不是还没有结束，这样好吗？”
蔺栖季扶稳她：“谁敢说不好？”
话毕，她不再向斯滢多解释什么，揽着她的腰肢，让人紧贴着自己，半抱半扶地就带着她出了顶层甲板。
离开宴会厅的那个刹那间，所有浮动的喧嚣和躁意好像都从斯滢耳侧远去了，唯余夜间海浪的拍打声，和身侧一下又一下稳健的心跳声。
察觉到斯滢好像越来越没力气，蔺栖季偏头问：“还能走吗？”
听着规律的心跳声莫名出了神的斯滢听到这句裹着海风的问话抽回神智，软着声音答话：“我好像不会走路了。”
“……”
蔺栖季挑眉，也不意外。
人鱼小姐看起来还是用尾巴比较多，双腿还是上岸后刚变的，学会走路没几天，即使挑战了舞蹈，但喝醉后，只记得本能也很正常。
但——
“这样说是在对我撒娇吗？”
即使不甚清醒的斯滢也能听到这句话里的揶揄。
总觉得又被蔺栖季拿捏了。
斯滢双手推拒，身体扭动，企图从蔺栖季怀里离开。
她只是有些晕，也没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怎么不能自己走了？
她今天都能跳舞了，还怕区区走路吗？不就是走不稳吗？走的慢点不就好了。
察觉到她的意图，蔺栖季低低笑了，松开揽在斯滢腰肢上的手，手掌摊开，不做阻拦，任由属于斯滢的体温从身畔离开。
海风吹起她未被束起的长发，蔺栖季姿态闲适地倚在栏杆上，眼眸低垂，含笑看着斯滢脱离她独自歪歪扭扭的行动。
试探着站稳后走了几步的斯滢很满意自己的平衡能力。
自信了，步伐也就不由自主地迈的大一点了。
忽然——
一个踉跄，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斯滢右脚没落稳，身体瞬间往一侧倾斜，明紫色的裙角原本与地面的阴影融为一体，却在这一刻顺着身体带起来的风飞扬起来，像应和着海浪的回舞。
眼看要砸在地上，斯滢忍不住惊呼出声：“诶——”
下一秒。
腰间横过一只白皙有力的手臂，斯滢感觉到自己的腰上一紧，紧接着她的后背就在腰上那只手的拉动下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撞回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于是，应和着海浪的不再是一场惊异的独角戏，幽蓝与明紫的裙摆再度缠绵的交融，飞扬着共舞的节拍，如同舞池再现，共同完成了一个优雅完美的收尾ending。
蔺栖季杯这股力道冲击的往后退了两步，腰抵在身后的栏杆上，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斯滢的腰，另一只手正扶着她的肩，喘了一下，低下眼眸看怀里的人：“还自己走吗？”
斯滢惊慌间紧抓着她腰间衣料的手还没松开，闻言抬起眼和她对视。
黑暗涌动的夜间，最易发生一些意外。
斯滢松开了手，顺从地说：“不了。”
蔺栖季也松开了双手，戏谑地说：“那要不要撒个娇，我把你抱回去？”
撒娇？
斯滢脸一僵。
她说：“我不会。”
蔺栖季笑了：“没关系，不会可以学。”
谁知道斯滢忽然把头靠在蔺栖季的肩膀上，还说：“我头好晕，好困，我们快回去睡觉吧。”
蔺栖季伸手弹了她一个脑壳：“现在一点儿也不乖了，嗯？”
斯滢也不说话，只闭着眼睛装作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感觉的出来这会儿蔺栖季的心情还不错，在这个时候，对方是不吝于对“宠物”付出一点耐心和包容的。
果不其然，只见面对她显而易见的逃避，蔺栖季只是弹了她一下，没有真的动怒，反而又一把把她横抱起，就像她和蔺栖季第一个真正见面的那个晚上一样，一路把她抱回了房间。
闻着鼻息间熟悉的味道，不同于那晚暗自防备警惕的心情，这会儿的斯滢精神慢慢放松下来，尤其是蔺栖季今晚喝了酒，身上还带着一点醇香的酒意，她闻着闻着，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醉了。
回到熟悉的房间，蔺栖季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边低头看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也没给她脱鞋换衣服，只是随手拉过一旁的杯子帮她盖上，顺手调试了一下屋内的温度，准备离开。
她也有些累了。
蔺栖季刚转身，背后的斯滢就自力更生地把脚上的鞋蹬掉了，落在柔软厚重的地毯上只发出一个沉闷的“啪嗒”声。
她下意识回头，却猛然发现刚才被子下精致白皙的双脚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鳞光闪闪的幽蓝鱼尾，大半的鱼尾被洁白柔软的被子遮盖住了，只露出一个尾巴尖尖。
悬空在床尾的尾巴尖尖还左右来回摆了几下，看着像在无意识地游动的样子。
蔺栖季：“……”
她难得的愣了几秒，重新走回床边，低头看着疑似熟睡的斯滢，陷入沉思。
化为人鱼形态的斯滢，是不是需要接触水？
不确定的蔺栖季选择俯身把她叫醒，人鱼小姐可是属于她的财产，要是因为这点疏忽受了什么伤可不行。
刚浑身放松的陷入睡眠中的斯滢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分钟，就被人硬生生的推醒，下意识拧着眉睁开眼睛凶巴巴地问：“干什么？”
“干什么？”蔺栖季双手环胸地低头看她，似笑非笑道：“人鱼小姐，我还要问你在干什么？”
嗯？
斯滢听出她话里意思不对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了。
她撑起手臂坐起来，发现自己下半身的鱼尾时也愣住了。
这是她刚刚无意识变回来的吗？
难道是因为回到熟悉的环境，意识放松下来后不由自主地就选择自己最舒服的方式了吗？
斯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可能是它也想放松了。”
蔺栖季点头，波澜不惊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睡，还是变回双腿？鱼尾不接触水源可以吗？”
其实尾巴好像一夜不接触水也没关系，但斯滢还没尝试过，她说：“我变回来吧。”
床睡着很舒服，她不想再起来挪动了。
于是斯滢神秘美丽的鱼尾就在蔺栖季的眼皮子底下重新化为白皙修长的双腿。
亲眼看她变回来后蔺栖季说：“那你好好休息。”
斯滢揉了揉眼睛：“拜拜。”
盖好被子，躺好准备再次入睡的斯滢忽然听到走到门口的蔺栖季回头说：“尾巴挺可爱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收回视线合上门走了。
“……？”
“！”
斯滢在床上扭动了一下，被子下的双腿也忍不住屈起来，在鱼尾和双腿这两个形态之间不住地变化。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