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工藤新一，是个死神！》雪浪花笺

5、第五章 活见鬼！PTSD还是客观存在

　　警视厅，心理诊疗室。
　　32岁，对男性警员来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对于公安头目，功勋卧底的降谷零，却在两年前被确诊创伤后应激障碍，一年半以前被放了大假，并强制要求进行每周两次的心理康复治疗。
　　坐在治疗室的懒人沙发上，降谷零眉头紧锁，思考着自己最近生活中的一系列反常。
　　五官柔和的女性心理咨询师绿川梅，给她的患者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降谷先生，请再放松一点，我们已经是相识五年的老朋友了不是吗？”
　　零接过红茶“老朋友不会把我的隐私透露给老大，你以为我现在的无所事事是拜谁所赐啊？”
　　绿川医生对他的抱怨一笑而过，放下茶壶，把一张黑胶唱片放入柜子上的老式留声机里，舒缓的钢琴乐以合适的音量流淌而出“您的病情已经影响到行动了，在这种状况下，还放纵您任性地冲锋陷阵，可就是在下的失职了。”
　　“幻觉吗…”降谷零看向窗外，此刻晴空朗朗，没有半虚半实的怪兽影子，也没有黑色古装的武士，更没有自己臆想出的爆炸。
　　但是室内就不一样了。
　　看到零的视线停留在了墙角的盆栽上，医生知道他又有幻觉出现了“您现在在看什么呢？”
　　“两个人。”
　　“胸前还是有锁链是吗？”医生拿起小本子做记录。
　　“准确的说，左边的男性年龄50～60身高173体重60公斤左右，职业理科教师，胸前锁链五节，右边的也是男性年龄30左右，身高158体重80+，死宅，胸前锁链六节。”降谷零觉得自己没救了，幻觉也能观察地那么细致。
　　“最近没再见到您认识的人了吗？”
　　“没有。”零下意识摸向衬衣的左胸口袋，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五枚警徽，口袋外则挂着一副眼镜，一副又大又圆的黑框眼镜“他们最近好像…有意躲着我。”
　　“那个小孩子呢？”
　　“那家伙最无情了，”红茶的温度正好了，降谷零一饮而尽“他走地最早，头七就走了，估计是成佛了吧。”
　　见降谷零叙述地越来越详细，绿川医生不禁感叹病情又加重了“降谷先生，我知道您一直都在怀念那些曾与您并肩作战的故友，但，”
　　“但生活还是得向前看，对吧？”降谷零熟练地接上了下半句。
　　“道理，您看来是都很清楚了，但任何道理都是知易行难，降谷先生，旅行是可以治愈人的，出去走走看看，结识些新的朋友。”
　　“上个月我听从你的建议，给自己请了尊猫主子回家，但它和我的狗相处地一点都不友好。”症状也没有任何改善。
　　相反，小动物倒是和自己一样敏感，每当有虚影出现的时候，自己的hallo和byby表现得比自己还神经质。
　　嗯，他的哈士奇叫hallo，他的布偶仙儿叫byby。
　　“如果，我没有病，我看见的是真实的存在呢？”但刚说完，就自己否定掉自己“怎么可能呢，我又说胡话了。”
　　“没关系的，像往常一样，给我讲讲你这两天比别人看见的多的东西吧。”
　　绿川医生见过很多这样的患者，但降谷零让她格外心疼，这是她见过的最理智，最强大，经历最坎坷，也是病地最重的患者。
　　他刚开始出现症状，是他的第一位朋友离世的那年，他告诉医生，他能模糊的看见死者，之后随着令人悲伤的诀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他的幻视愈发严重，但零当时正在卧底的关键时刻，为了不影响工作坚持保密，三年前，卧底任务胜利结束，但他又失去了一个朋友，然后他为那个任务的扫尾工作又忙了一年，绿川一直都替零保守着他的秘密。
　　直到零因为幻觉受伤，在燃烧的空无一人的厂房中，他坚持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子而冲了进去，结果被燃烧的钢筋砸伤了。这件事后，绿川医生把降谷零的病例提交给了警视厅高层。
　　虽然自从认识零开始，绿川就在尽一切可能治愈他，但非常遗憾，她的治疗没有任何一样奏效，零的症状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不断加重，幻象越来越清晰，描述越来越具体。
　　甚至和幻像有所互动。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竟然就只有倾听而已。
　　绿川梅突然理解了医学界那句“有时治愈，经常关怀，总是安慰。”名言的含义。
　　与疾病相比，医学是如此的匮乏。
　　绿川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不断地让降谷先生记得，即使是病人，也是可以在这世上活得很好的，也是可以非常出色的，也是值得被爱的。
　　好在目前除了幻觉，还没有其他并发症，也尚未发生器质性病变。
　　这可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降谷零的生活很规律，即使是假期，也是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晨跑，早饭，上网读论文和资讯至十一点，自己做饭，短时间午休半小时，下午一点至三点心理治疗，之后健身房打拳，练枪，冲澡，六点去趟超市购买食材，然后散步回家做饭，伺候他的猫主子和狗腿子。
　　与往常一样的回家路线，却突然间起了一层薄雾。
　　又来了。
　　凭经验，这是那种怪物出没的前奏。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救命啊！！！”一只怪物追逐着一个胸前带着锁链的上班族出现在街角。
　　降谷零习惯性摸枪却摸了个空。
　　没有武器吗？
　　等等，也许“那个”可以生效，之前明明发生过的！
　　没有半分犹豫，零从超市提袋里摸出一听可乐，照着怪物的脑袋砸了过去。
　　可乐在与怪物脑袋接触的一瞬间，boom地爆炸了，炸掉了怪物半张脸。
　　果然有效。
　　怪物嘶吼着转向降谷零，但还没等零再作出什么动作，一股寒气斜刺里袭来，一眨眼的功夫，怪物被冰封在了一大片冰壁里，然后冰壁碎裂崩解。
　　降谷零用手接住了一块碎冰。
　　但冰落在手上却没有化成水，而是反物理地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降谷零环视四周，空无一人，说是实际存在，冰壁不见了，气温正常了，怪物不见了，被怪物追杀的人也不见了。
　　但要说完全是幻觉，自己扔出去的那听会爆炸的可乐也不见了。
　　叹口气，撸了两把头发，怪事又添一桩。
　　回到家，伺候完猫狗，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调到体育节目，把五枚警徽取出来，整齐的在茶几上摆成一派，眼镜也是，但眼镜的姿势可以随意一点。开罐啤酒，对着空气举了举，然后进厨房做饭。
　　在菜可以出锅的时候，门铃响了，降谷零解围裙的手顿了顿。
　　自己独居，少有朋友，邻居都不认识，推销的都没上过门，这个时间按门铃的，会是什么人呢？
　　眯了眯眼，降谷零把一柄蝴蝶刀扣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