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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阳渊之好 ...

  •   五:

      不得不说,覃疏的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没几天就又能起来蹦跶,不像我这个弱鸡。

      怪不得他能在摧残中进步,而我只能在摧残中屈服,人和人还真是比不得。

      想到方才听说的,太子今儿又把他绑去遛马了。我不由得叹气,拿着酒壶,给五皇子又满上。

      遛马,顾名思义,把人绑着。

      太子遛马,覃疏则是让马遛。

      “怎么,担心你那朋友?”五皇子揽着美人,拿食指挑逗地缠我的头发,神情意味不明。

      我故作惆怅地说:“可不是嘛,他这人一根筋,忒不识趣,也不知道向我学学。”

      五皇子轻笑,“向你学?学习如何服侍太子吗?”

      接着,又听他感叹。说太子这口味也实在怪了点,那么多娇软美人,清秀小倌不要,非要驯犬。

      我听着不悦,却仍是附和道:“可不是嘛,覃疏那人看着就糙,哪有人家好?”

      “哦?”五皇子忽得把美人推至一旁,转而搂我的腰,把我箍在怀里。

      “庭庭自然是好的,要是愿意委身于我就更好了。”

      我几欲作呕,强忍着发嗲。“哎呀,这还不算委身吗?殿下可想想,我哪天没陪你啊?”

      五皇子摩挲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揉动我的唇角,眼看着越凑越近。

      我恶心的不行,只觉得今儿可能躲不过了。

      不料快碰到时候,五皇子扳着我的下巴,不再靠近,只用鼻尖相蹭。

      他问了一句让我悚然的话。

      我平生最喜欢看美人痛苦落泪,你说我要是碰了你,你会痛苦还是绝望?

      五皇子说我如今的性子与当初大不相同,我也惊讶,你他妈还是当初的草包皇子吗,我怎么感觉你的眼里闪着精光。

      若是绝望就很无趣了......

      五皇子说完,又是一派废物草包的样子,转换之迅速,惊呆我一脸。

      之后我便不敢吭声,乖乖地坐在几案旁,当一个莫得感情的斟酒机器。

      却说覃疏那边,都快被太子整废了。

      我夜里过去时,他已经烧得爹妈都不认识,腿怪异地曲折着,口中喃喃自语。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敢碰他,只能夜闯民宅,绑了个大夫过来。

      大夫颤颤巍巍地给覃疏治腿,开药,后来估摸着看我不像恶人,也放松下来,交待相关事宜。

      怕他转头报官,我给足了问诊费。

      第二日,我又让人给五皇子捎了个信,说我身体不适,要休息几天。

      没想到五皇子没有探查,差人给我送了些药,问候几句就算了了。

      这样正合我意,接下来几天,我便在府里衣不解带地照顾覃疏。

      他这次伤的实在有些重了,昏迷两日,药也喂不进去。

      我只好一口一口渡给他,到后来都喂成习惯了,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

      这日,我刚把头低下去,当即被一脚踹到床下,一头栽到案几上,被那口药呛个半死。

      他的左脚结实有力,那一脚差点没把我的胃直接踹出来。

      这种时候还记得自己右腿折了,还真是难为你了...

      我气的骂娘。

      六:

      问我能有几多愁,恰似太子棒打落水狗。

      别问,问就是丢人。

      那天过后乃至几年后,我都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离开覃疏院落的,那厌恶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药是没脸送了,让他丫地病死吧......

      我本以为这没什么,覃疏一个直男,承受不了同性之间做这么亲密的事,我能理解。

      但我没想到,都过了半个月,就在我以为要翻篇儿的时候,覃疏又旧事重提,还他娘地特别正经。

      他在一个天气晴朗,特别适合议事的早晨,穿着打扮宽严得体,一脸严肃,迈着沉重的步伐敲响了我院子的门。

      敲了三下......

      要知道,自我来后,进他院子从来没敲过门,有时甚至连门都不走。

      我的心是悲痛的,你我之间居然客气到了这个程度!!!

      覃疏之前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痛骂我,如今却铁了心要跟我拉开距离,我能说什么?

      我态度恭敬地把覃疏请进门了。

      覃疏要跟我比客气,我便以真诚的待客之道来应对,半句不提喂药的事,结果这二愣子开口就是炸药包。

      什么?迷途知返?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告诉他。

      覃兄多想了,我从来只把你当朋友,那日喂药之法只是误会,你当时的情况实在不好。

      只是大家择路不同,才闹得不欢而散。若我的示好让覃兄不快,我以后注意,不再打扰覃兄便是。

      这日,我们到底还是闹得不欢而散,只因我咬死不认,覃疏准备好的谏言都没了用武之地,活生生气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既然选了这条路,跟覃疏的关系就合该如此。

      七:

      本来,我只用抱紧我的金大腿,覃疏做他的贞洁烈男,老死不相往来也挺好。

      坏就坏在太子那个奇葩惯会折腾人,每每把覃疏整的要死不活得,还非得拉人去看。

      我们这些被拉的菜鸡顾及太子颜面,难免就要说些作践人的话,平白在覃疏那里加了仇恨值。

      呜呼哀哉......

      从上次跟覃疏闹得不欢而散后,我就没再主动去找过他。

      但事实是,没两天,五皇子就被太子邀请到各种娱乐场所。

      封建社会的皇太子们纸醉金迷的生活简直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设宴,观舞,赏花......

      各项娱乐活动应有尽有,所以皇室子弟都荒废成这个样子了,齐国到底是凭借什么摆出的强国姿态,就靠啃老本吗?

      于是就有了这些画面,覃疏被按在地上强喂狗食,覃疏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扒得衣不蔽体,覃疏被绑成花架......

      太子真他娘的有病......

      覃疏真他娘的绝惨,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到后来,我实在装不下去了,任凭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们如何调侃,我都默不作声,专心给五皇子斟酒,喂果子。

      对于覃疏的隐忍,太子显然很不满意。

      前日外国来使进贡,带来一只体长将近两米的雄性白虎。

      白虎身姿矫健,体格健壮,很得皇帝欢心,最后被赏给了太子,足可见皇帝对其的偏宠。

      为这事,五皇子连续几天都情绪暴躁,之前在春楼还搞出了人命,后来悄悄处理了。

      这日太子想起这茬,说要给皇兄弟们开开眼界,遂让人抬了白虎上来。

      铁笼之中,白虎摇头摆尾,虎啸阵阵,只是脸皮耸拉着,看着有些萎靡。

      至于太子所说的开眼界,就是搭了个简易圆台,让覃疏与白虎争斗,供台下人取乐。

      我简直要被太子这没下限的骚操作给气笑,覃疏前两天还被太子踹折了一条腿 ,现如今走路都是跛的,要他斗白虎,你怎么不直接说让大家观赏白虎吃人?

      覃疏被押上台后,看着白虎,一脸平静,倒是台下的人都惊了冷汗。

      好歹是一国皇子,太子此举也太大胆了些。

      事实证明,太子真是无法无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太子说,看我与覃疏感情甚笃,相比性情习惯都十分契合,不如配合。

      笃你大爷,我要是跟他不感情甚笃,还轮得到你后来再折腾他,他早活不成了好吗。

      绝逼是我之前照顾覃疏的事被太子听去了,想着法折腾我俩。

      五皇子表示赞同,说我跟覃疏关系向来不错,此举甚妙。

      我满头黑线,也被押到台上,疯狂地想应对之法。

      因为书里根本没这段啊!!!

      白虎确实出场了,但赏给太子后,没活多久就病死了,给太子惹得不少闲言蜚语。

      说他为人不正,没用心,降服不了,云云。

      倒是也有讲,太子拿白虎吓覃疏,不仅没吓着,还惹得白虎发狂,差点伤了自己,惹了笑话。

      可这一段从头到尾都跟我没啥关系啊!

      难道就因为我没按书中剧情,对覃疏坐视不管,甚至帮踩?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在台上跟覃疏两相对视,无语凝噎。

      如今台上只有覃疏,我和笼中的白虎,白虎犀利的眼神盯得我瘆得慌,我低头望地,悄悄往覃疏那边挪。

      不必如此,你且躲远些,免得误伤。

      听到这话,我感动地几欲落泪。

      这才是真君子啊......

      只是看着覃疏的伤腿,我怎么也没法不管。

      于是我走到覃疏身侧,借助我的袖袍遮掩,往覃疏手里递了一个两端扁细的锥形银刺,类似于峨眉刺。

      这也是我后来研究原身的发簪才发现的,原身的发簪是中空的,藏在其中的银刺想来也是用来作防身之用。

      我动作较为隐秘,同时低声告诉覃疏,让他坚持一炷香。

      覃疏虽有疑问,但并不多问。只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其实我也没有多大把握,只是此处的情节,若是书中太子拿白虎恐吓,使其发狂的那一段,那不过一炷香,白虎体内的药物就会催发,从而冲向身有熏香的太子。

      说到底,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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