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BE: Fai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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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风和日丽——今天绝对是个游玩的好日子。
杰拉尔德窝在阳台上的躺椅里，昏昏欲睡的听着精力十足的麻雀在到处叽叽喳喳的吵。“……打几只烤了吧。”
“二少爷，野生的麻雀不干净。您还是吃烤□□。”
杰拉尔德懒洋洋的瞥了一眼打击他兴致的管家，扭过头继续偎在躺椅里让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自己身上。
因为眼睑遮断了视觉所能提供的情报，听觉则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迅速的接近，等脚步声停止之后，银发青年睁开眼睛看向挡住阳光的黑影。“回来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想晒晒太阳。”杰拉尔德打了个哈欠，无视对方鼻梁上方出现的那几条深刻的皱纹，又把眼睛闭上。
“感觉怎么样？”
“还行。”轻轻的声响，告诉杰拉尔德对方在身边坐下。他勉强撑开半边眼皮，目光定在不远处桌子上的果盘。“草莓”
马上，散发着酸甜香气的果实被送到唇边。杰拉尔德把整颗草莓吞进嘴里嚼着，还不忘伸出舌尖舔掉对方手指上沾的炼乳。
“晚饭想吃什么？”
平静的声音让银发青年睡意更浓，非常懒得开口回答。“鸡太大…………烤两只鸽子吧”
“有时候我真以为自己养了一头猪。”
“嗯——猪的待遇不错，值得考虑。”
“看你眼皮打架的样子。”
听到带着笑意的叹息声，杰拉尔德马上推测出对方下一个动作。不出意料，他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然后被放在柔软的床上。
“睡吧，到时候叫你。”
杰拉尔德闭着眼睛微微勾起嘴角，慢慢的让睡意占据自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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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这样子，如果躺在棺材里估计能收观赏费。”杰拉尔德低头看着肩膀以下干瘪，僵硬的肢体，不在乎的打哈哈。
“胡说八道”
充满水蒸气的浴室显得朦胧，除了两个人的声音，只有偶尔响起哗哗的水声。杰拉尔德背靠着墙壁，半躺在浴池里任对方轻手轻脚的擦拭自己仿佛一碰就能碎掉的身体。
被诅咒侵蚀的部分像失去水分的木乃伊，不能活动更没有知觉。杰拉尔德仰望被蒸汽掩盖的天棚，无聊的撇嘴抱怨。“我说，反正也什么感觉都没有。对付对付就得了。”
“我真佩服你，懒得让人伺候还嫌乎。”
抱怨的结果，是被不轻的拍了一下后脑勺。作为反击，杰拉尔德扭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脖子，在对方肩膀上留下一排牙印。
等被从热水中捞起来抱回房间的时候，杰拉尔德已经显得没有刚才那么精神。懒洋洋的窝在被里，让对方套上衣服之后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明显的发白，额头上也冒出一层冷汗。
“疼就别忍着”
“……叫……，……更，费力气” 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杰拉尔德又紧咬牙关等待令他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黑魔王在折磨人这个方面，想出来的手段可以说是精彩绝伦。就像用尺量的一样不差分毫，诅咒从脚尖开始每日向上爬一寸。被施咒的人，不但要承受诅咒发作时全身被虫蚁啃咬般的折磨，还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诅咒缓慢吞噬变成皱巴巴的人干。
“好点了？”
“嗯……饿了。”被汗水沾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有些难受，杰拉尔德下意识的晃动头部……未果。眼睛眨么了几下，银发青年无奈的撇了撇嘴，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
“……先吃点东西吧。”
“我无所谓，只要你不反悔就好。”杰拉尔德看见对方别过脸，微眯起眼睛抱怨。“你就不能让我顺心点？”
“你…………明知道这样不公平。”
“生活，不就是这样？”杰拉尔德张开嘴，把对方递到唇边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荧紫色药水一口吞了下去。“谢谢”
“我宁可你不为了这个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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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依旧充满着一股甜腻的味道。
“谢谢您送来的魔药……”戈德温冲着身穿花哨长袍的老人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也真只有您能说动他作那个药。”
“呵呵，估计近几年格兰芬多都要与学院杯无缘了。”邓布利多的眼睛闪了闪。“不过倒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
“我是来辞行的。”戈德温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轻尝了一口。“再说……多亏了那瓶能压制所有魔法效果的剧毒。要不然杰瑞死后都还是那个鬼样子。”
“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封住他的记忆。”邓布利多把盛着蛋糕的盘子推到一边。甜食的确能让人放松心情，可有时候就算塞了满口也没用。
“那也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斯莱特林血里有偏执疯子的特质，只不过是看用在什么地方罢了。……就算他们两个没见面，杰瑞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想起来。”戈德温倒是喜欢上老人推荐的奶油蛋糕，一勺一勺勤快的往嘴里送。“客观来说，那个把记忆当作对象的诅咒很有水平。可惜缺少画龙点睛的一笔”
“我一直希望汤姆能够理解——爱情”邓布利多长叹一声。
戈德温像是听到对方说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轻声笑着不断地摇头。稍后，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告辞”
“这么就走了？”邓布利多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了闪。“我还以为你会去找西弗勒斯呢。”
“挺想的……不过还是算了。”戈德温看到老人目光闪烁，无声的催促自己。他也不是很在意，扯了扯嘴角继续说下去。“本来我还想替杰瑞讨个公道。凭什么犯错的是那个倒霉的混蛋，结果却是小鬼承担——这不公平。结果，他却告诉我这话说得好象什么时候公平过，还问我怎么样才算公平。”
“这——是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邓布利多下意识的灌了一口柠檬茶——结果苦涩的味道让他勉强才咽下去。
“真的该走了。”戈德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啊。”邓布利多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整理长袍的戈德温，豁然产生一种想法。“记得有时间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不会再到英国来了。”戈德温摇了摇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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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访客离开之后，邓布利多收起脸上的笑容走到角落解除制造出墙壁假象的魔法，露出一扇木门。老人走进不大的房间，看向站在窗前，背对自己的男人。
“我看他那些话都是对你说的，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BE: Fai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