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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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对角巷的再会之后，好管闲事的老头就联系了很多跟他同样快掉渣的老妖精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黑魔王的诅咒。但得到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不理想。
诅咒，是一种施咒者付出的代价越多，效果越强的魔法。照戈德温所说，那个诅咒是小魔王汤姆•里德尔临死前留下的东西，更何况此人在黑魔法方面造诣极深。
最终，他总算找到一个也许能帮得上忙的人——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和汤姆•里德尔从事相同行业的老妖精。只是这人不好找。福克斯飞遍半个地球，差点提前浴火重生，才完成给主人的老情人送信的任务。
小魔王消失之后，邓布利多也许受了魔药教授那一对怨偶的刺激，没多久就把老魔王放了出来。只可惜被关了几十年的怨气，就算是挖心刨肺的忏悔表白也不能完全抵消。身子骨还算可以的老魔王像是要把浪费的几十年找回来一样，世界各地到处溜达，把邓布利多一个人留下守着“空闺”。
于是，杰拉尔德在贴身老妈子兼保镖戈德温的陪同下，走出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壁炉是就看到那个给人压迫感极强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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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尔德看着那张和邓布利多一样，像被揉皱的保鲜膜似的竟是皱纹的脸，眨了几次眼睛之后说出自己最近使用率最频繁的句子。“我们认识？”
“在我……”老魔王瞥了穿得花里胡哨的老校长一眼。“被囚禁的时候，见过你一次。”
“啥？”自顾自在空出来的沙发坐下之后，银发青年为了对方的回答而瞪大了眼睛。“就你这样，棺材盖都盖上一大半了，哪个缺心眼的还把你关起来？”
“是啊，谁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老魔王的修养很好，并不像继承他工作的那个疯子似的一点就着。“把你的腿伸出来让我看看”
“汤姆，萨拉在这边让盖勒特为他检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被一老一小两个人不指名不道姓的损了一顿，邓布利多多多少少显得有点不自在。他走到戈德温身边绘声绘色的央求。“虽说所谓的诅咒没了，不过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还是总出问题，昨天又被送进医疗翼去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一堂课。”
“……好吧。杰瑞，别乱跑。”戈德温考虑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总是不安分的某人。
“小鬼，这诅咒是什么时候的事？”一直保持沉默的格里德沃收起自己的魔杖。
“五，六年前”杰拉尔德窝在沙发里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裤腿下露出的黑色的，石头一般僵硬的腿。
“记不记得是什么咒语？”邓布利多插嘴问道。
“不知道。”杰拉尔德昏昏欲睡的眯起眼睛。
“愚蠢。”老魔王对对方那不上心的样子甚是不悦，冷冷吐出一句评价。
“老子昏迷了四年，睁开眼睛之后连他妈的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指望我知道什么？”杰拉尔德勉强睁开眼睛，送给老魔王一对白眼。
格林德沃闭关几十年，已经休养出很高尚的情操，才没给面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一个索命咒。老魔王再一次拿出魔杖，这一次对准的是对方的脑袋。
“哎，干什么”杰拉尔德抬手把指着自己鼻子的魔杖拨开。“老子他妈的有问题的不是脑子”
“闭嘴”老魔王淡淡的瞪了不听话的小辈一眼，继续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魔杖五彩斑斓的闪了一阵之后，老魔王瞥了一眼旁观的邓布利多。“也许，我应该和那位红头发的先生谈谈。”
“嗯，应该的。我的事汤姆比我清楚。”杰拉尔德一听对方有检查完的意思，人也精神了起来。他眼睛溜到花里胡哨的老校长身上。“老爷子，我能不能出去溜达溜达？再呆下去估计我得让这一屋子甜味腻死”
“…………噢，没关系。”邓布利多被兴高采烈的绿眼，和有点溃散的，别有深意的蓝眼看得有点不自在，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总算从媲美糕点店的房间里逃出来之后，杰拉尔德站在微凉的高塔上享受清新的空气。当昏沉的头脑清醒之后，银发青年开始在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地方游荡。虽然步伐很缓慢，但正因此能仔细观察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凝聚了先祖萨拉查•斯莱特林半生心血的地方。
结果，杰拉尔德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逛着逛着竟然逛到地窖来了。一想来时那一层接着一层的楼梯，他就觉得自己那条不能动弹的腿在抗议。但顺从着某种“陌生”的感觉，银发青年继续往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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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声音有独特的味道，这是所有斯莱特林学生的共识。但很少有人有心情去欣赏，他们只把注意力放在怎么应付那滔滔不绝的语言攻击上。
这天，照常是昏暗的魔药教室，威慑四方的魔药教授。照常是暗地里掐架的斯莱特琳和格兰芬多，单方面的分数壮烈牺牲。直到后排的学生听到石墙另一边规律的响声，教室的门被慢慢推开。
“打扰一下，斯内普先生。我想你的办公室应该就在附近，能不能借用你的壁炉？”
很好听的男声。但看清打断恐怖魔药教授课堂的人之后，学生们又感到惋惜。梅林有时候非常不敬业——把这幅皮相塞给一个男人不算，还偷工减料少给他一条健康的腿。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正在上课”
学生们本寻思这位打断魔药教授课堂的青年会被毒蛇损成什么奶奶样。结果当事人只是轻描淡写，甚至可以说是和颜悦色的回答。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不由得盯着院长，看看他是不是什么人冒充的。
“那你不介意我坐这儿等吧？”
奇景再次出现。不请自来的客人在最后一排坐下，魔药教授也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身继续去挖苦坩埚里一塌糊涂的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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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现在很想把这一屋子没长脑袋，叽叽喳喳不停制造噪音的蠢货都踢出去。当下课铃在所有人的期盼下终于响起之后，他破例没让任何人留堂，凶恶的驱赶学生，让他们落荒而逃。
空荡荡的教室就剩下两个人，斯内普小心翼翼的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其如临大敌的态度，就好像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龙。
“……萨拉”和充满犹豫和局促的沙哑声音相反，斯内普的眼睛一秒钟都没离开对方身上——下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了。“起来了”
“…………嗯……不要”
对方的反应，让斯内普不由得露出很不明显的笑容——明显还没睡醒的模糊语气不说，就连在枕着的胳膊上蹭记下的动作都跟小时候一样。
“起来。再睡下去，你就不用吃饭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成为自然，斯内普自己都惊讶就这么自然的说出以前一天最少说三次的话。随即，他又觉得像是被塞了整整一箱比比多味豆在嘴里——不是滋味。
“…………哦”
与男人的记忆相反，对方并没有推三阻四就爬了起来，但眼睛还舍不得睁开，一只手在桌角胡乱的比划。
“——我操”
拐杖滚落在石板的声音和粗鲁的咒骂交互响起，斯内普收回盯着对方的目光，弯腰捡起倒在脚边的棍子交到青年手里。“用不用我扶你？”
“没事，总不能成天让人背着抱着”
配合着对方的脚步离开教室，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只有拐杖乔大石板的声音。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斯内普攥紧自己被推开的手。——那人谈起伤势时候的表情很平静，总算是能少替他担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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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黑衣男人来到他的办公室，杰拉尔德等着对方开通了壁炉就离开。结果，对方检查了半天之后，充满歉意的解释。
“阿不思的壁炉关了，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杰拉尔德为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而感到郁闷。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魔药教授，尤其是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黑透的眼睛里其中全都是“陌生”的情绪，杰拉尔德看不懂，也下意识的不想看懂。
总而言之，这个魔药教授让杰拉尔德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尤其现在在他的地盘上，更让那些“陌生”的感觉层出不穷的冒出来。对此，银发青年只想到一个办法——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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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杰拉尔德逃避现实的同时，下了课的戈德温则被堵在校长办公室里面对现实。
“杰瑞呢？”打开办公室的门眼睛一扫，戈德温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戈德温，真是麻烦你了。萨拉嫌这屋子甜味太重，说出去遛达”邓布利多瞥了一眼坐在壁炉旁边，一幅高深莫测德行的格林德沃。“……我们想和你谈谈”
“怎么了？”戈德温也察觉到两个老头的严肃。
“刚才那个小鬼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魔王上下打量着不远处总是笑眯眯的戈德温。
“哦，知道了？”戈德温被老魔王像是猎物一般的盯住，还照样笑得温和。“别跟杰瑞说。”
“孩子，我想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理由？”像是突然变了味道似的，邓布利多撇着嘴把面前的茶杯推到一边。
“什么不记得的时候杰瑞活得更舒坦一点”戈德温耸了耸肩膀，自顾自的走到壁炉旁边。“阿不思，我们该走了。麻烦你把壁炉打开。”
“你知道萨拉在哪儿？”邓布利多在挥动魔杖的同时，不由得挑起眉毛。
“有些东西与有没有记忆无关。”戈德温抓了一把飞路粉走进壁炉。“地窖。”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