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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雌父艾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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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爻一路熟练地带着陈景往里走,突然,陈景的眼前出现了一片与“古堡”风格格格不入的朴素小屋。
白爻在一片朴素的小屋中精确地找到了雌父的那间,在门口停了下来。
白爻在门口敲了敲门:“雌父,我是白爻,您在里面吗?”
屋内一下子传来玻璃瓶滚落的声音,白爻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直接开门闯了进去:“雌父!”
眼前的景象让白爻愣在了原地。
金发雌虫没穿上衣,后背渗着血丝的鞭痕道道深可见骨,地上还有打翻的恢复药剂,显然刚才就是这个东西滚落发出的声响。
“雌父!”白爻赶忙上前,“这又是怎么回事!雄父又……”
秉着雌雄有别的原则,陈景早在第一眼看到一抹肉色的时候便飞快地移开了眼,背过了身去。
金发雌虫摇了摇头,轻轻抓住白爻的一只手:“不是你雄父,小声点,白爻。”
白爻还想说些什么,金发雌虫却看了站在门口已经背过身去的陈景一眼,说:“好啦,待会儿再说,先帮雌父把衣服拿过来吧。”
白爻担忧地看着雌父身上的伤,却还是乖乖去把衣服拿了过来。
金发雌虫艰难的穿上了衣服,陈景这才转过身来。
金发雌虫轻声道:“不好意思,让这位雄子您见笑了。”
陈景忙道:“您才是长辈,怎么能对我用敬语呢。”
雌侍未经雄主允许是不能使用通讯器的,因此白爻的雌父并不知道白爻结婚的事,他有些不解地把目光移到了白爻身上,白爻被雌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雌父,这是我的雄主,陈景。”
陈景也跟着恭恭敬敬叫了声“雌父”。
金发雌虫惊讶于白爻突然有了雄主,又被这一声“雌父”吓了一跳,“这怎么行!我只是个雌侍,担不得这一句雌父……”
陈景恭敬地道:“白爻是我的雌君,您是白爻的雌父,那自然就是我的雌父了。”
白爻的雌父看起来很温柔,和白爻浅金色的卷发不同,他的一头金发是最灿烂的金色,不过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护理,看起来有些毛躁。
雌虫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白爻,白爻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招呼陈景在一旁的小沙发坐下,主动凑过去站在他旁边,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委屈雄主在这个小沙发上将就一下了。”
哪有男人坐着让媳妇儿站着的道理!
雄虫也不行!
陈景于是起身把白爻按在了小沙发上,自己站着。
咳,要不是有白爻的雌父看着,他就骚一把让白爻坐他腿上了。
这么一想还有点小遗憾,回家一定要试试。
白爻挣扎着想起来,白爻的雌父也惊慌失措地看着陈景:“您贵为雄虫,怎么能站着呢……白爻你还不快起来!”
陈景倒是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他在白爻脑门上弹了一下,“老实待着,让你坐你就坐着,别犟。”
见他还想起来,陈景说:“怎么,雄主的话也不听了:”
雌君守则第一条:如果雄主意见与雌君意见相驳,要以雄主意见为准。
白爻委屈巴巴地说了声“没有”,老老实实地在小沙发上坐定。
雌虫怔怔地看着二虫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眶竟然一时有些发红。
白爻时刻注意着雌父的情况,见此略有些焦急地问问:“雌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虫又欺负你了?你跟我说说啊……”
雌虫摇了摇头,似是想连着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回忆全都甩到脑后去,他笑了笑:“没有,只是看到你们关系很好,我很开心。”
说着,他感激地朝陈景低了低头,“实在是麻烦您了,请对白爻好一点。”
陈景也忙恭敬地回了个礼:“我会的,雌父。”
三只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白爻还记挂着雌父背后的伤:“雌父,你背后的伤都是谁打的?”
雌虫表情一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白爻又要开口,雌虫轻轻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看着有点严重罢了,傻孩子,当着你雄主的面,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多关心关心你的雄主,你可不能仗着雄主现在宠你就无法无天……”
白爻还是放不下心,却是没有再说话,而是老老实实地低头听教。
陈景很少出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父子俩。
或者说是母子俩?
不过雌虫天生不像亚雌那样感性,何况白爻和他的雌父都是军雌出身,因此二虫也没有说什么话,从进门到出门时间还不到一个点儿。
出来后,白爻轻轻叹了口气。
白爻从小便知道雌父在这里受尽了委屈,可他只是个雌虫,哪怕官至少将在家族里也没有多少话语权,还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情绪有些低迷。
陈景不知该怎么安慰难过的雌虫,只是牵着他的手,半晌突然道:“……要不把雌父接到咱家吧。”
白爻诧异地抬头看他,然后摇了摇头:“不行的……雌父是雄父的雌侍,没有雄父的允许他不能出门……”
陈景再次被虫族的世界观震惊到,但他突然想到了之前摩拉开出的条件,于是陈景道:“那要是我能让摩拉……不是,雄父同意呢?”
白爻微微皱眉:“那应该可以,但是雄父是不会同意的……”
陈景“切”了一声,“也不看看你雄主是谁。”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在白爻迷茫的注视下,陈景再度找上了摩拉。
正在等陈景他们走了就准备洗洗睡的摩拉:……
看到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门口的陈景,摩拉嘴角抽搐了下:“考虑好了?”
陈景摇头:“不是。”
赶在摩拉发火之前,陈景说:“我再提个条件。”
摩拉压着火看他:“……你说。”
陈景:“我要带白爻的雌父走。”
摩拉眉毛狠狠一皱:“你说什么?”
陈景重复道:“我要带白爻的雌父离开这儿!”
这就跟当着你的面说“你的老婆我带走了。”是一个道理。
摩拉气得拍了下桌子:“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的雌侍你凭什么带走!”
陈景理直气壮:“我雌君的雌父就是我的雌父,我雌父在你这儿被欺负得浑身是血你都不管,那我带走怎么了!”
浑身是血?摩拉皱了皱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陈景最擅长蹬鼻子上脸,在摩拉心窝子上一踩一个准:“反正你也不在乎他,他在你这儿只是个雌侍而已,你那么多雌侍还……”
摩拉捂着胸口:“滚蛋!”
陈景还要开口。
摩拉怕被他气死,冲他摆摆手:“带着艾伦滚吧!”
哦,原来雌父大人叫艾伦。
陈景笑眯眯的:“好嘞,我走了,别忘了给我安排进军部呦~”
摩拉再也绷不住了:“滚!!!”
白爻隔着老远听到雄父的怒吼,脸色一变,见陈景完好无损地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白爻知道这事儿大概率不会成,也没怎么意外,只道:“对不起,是我不懂事,麻烦雄主白跑一趟了。”
陈景先是亲了他一口惩罚他又道歉,然后挑眉:“谁说我白跑一趟的?”
白爻不解地看着他。
陈景重新牵起他的手:“走吧,接雌父回家去。”
白爻:!
迎着白爻激动敬佩的目光,陈景微微扬起下巴。
哼,不愧是我!
功力不减当年。
殊不知,二虫前脚刚离开艾伦的小屋,后脚便有一只亚雌鬼鬼祟祟地进了门。
二虫原路返回,刚到门口便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门是开着的,而他们走时明明关了门。
雌侍的屋子没有锁,因此谁都能进去,陈景挑眉,推开了屋子。
屋内的亚雌吓了一跳,他拿着刀惊慌失措地回头,正好和推门而入的陈景对上了眼。
竟然是诺兰。
看到他手中的刀,陈景面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