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成员新之助》悲来乎

108、一百零八章 致以辉煌

　　伊达航复活的事情在他接受身体检查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他的父母和来间小姐，那时候伊达父母和来间小姐刚刚走出裁判所，甚至还没来得及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松田和萩原几人已经往他们的方向走着，准备要打声招呼，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走近，就看到伊达爸爸接了个电话，然后三人情绪激动地打车离开。

　　支付了司机更多车费，再加上他们好几个人看起来估计气势不太好惹的样子，出租车司机终于松口不再追究景光打晕他的事情。

　　“看来他们是接到了班长回去的消息。”

　　实不相瞒，景光等着说出这句话等了很久，从小新的那一枪打在濒死的班长身上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等待了。

　　松田和萩原直接愣住，zero甚至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

　　“班长……没事？”

　　景光只是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从景光出现的时候开始，这一切在降谷零看来就开始变得魔幻。

　　要是hiro和班长甚至还有浅田都平安归来的话，那么他以前针对麦卡伦……不，针对野原新之助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

　　多次暗算、围剿、诱捕，很多次他几乎就要杀死野原新之助。

　　脱离组织成员以及卧底的身份之后，降谷零内心中的狠辣似乎也减退不少，于是第一次，他回避了hiro的眼神。

　　不可避免地，降谷零想起隔着囚禁室的玻璃墙壁所看到的那些。

　　脱下湿透的衣服时，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和瘢印有多少来自于自己？

　　野原新之助多少次从他这里死里逃生？

　　怪不得无论对野原新之助做了什么，他都从来没有报复过自己，怪不得明知自己的身份，他却一直帮忙隐瞒。

　　过往那些疑惑的问题，不合理的事情，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他想起野原新之助被自己逮捕前所提议的合作，他从来没有相信过野原新之助口中的任何一个字，现在看来，对方明明抱着十足的诚意，他将他自己得到的一切信息整理了出来，然后带着希望找到自己合作。

　　要是他答应了，他们可以联手用麦卡伦这些年得到的情报彻底打击组织。

　　要是他没有答应……就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他用自己的命来赌这次行动的成功，将所有筹码摆上赌桌，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想明白这一切，降谷零才意识到野原新之助有多信任自己，于是他更加沉默。

　　一通来自风见的电话打断了降谷的沉思。

　　“怎么样？”他刚才通知风见去调查笔记记录中的地方是否有那些曾经的死者出现。

　　“有一部分已经确定，”风见现在都感觉不可思议，那些人都是从哪里被送回来的：“还有，浅田回来了。”

　　“……嗯，”降谷零能感觉到自己骤然的放松，哪怕要他来承担对曾经所做的那些事情的愧疚，他也因为大部分人能活下来而开心：“通知他的家人了吗？”

　　“已经通知了。”

　　降谷零和风见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虽然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扰班长和家人的团聚，但他们也很想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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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某种原因，景光毫不犹豫地选择坐上了萩原的车。

　　萩原和松田在前排，他和高明哥在后排，至于zero，他一个人开另一辆。

　　“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去了哪儿？”这是松田最好奇的，毕竟据说死在麦卡伦也就是野原新之助手里的人不少，而且时间都很长。要是他们只是隐藏起来的话，这可是个大工程。

　　关于这点，在他还待在那部手机里的时候已经和小新提前串通过：“我们被隐藏了起来。”

　　为了成就一个人，而付出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帮助和辅助他，就结果来说，这很划算。

　　虽然有很多没办法解释的，比如是谁在背后控制这一切，但这都可以推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很正常的，组织树敌很多，有人愿意在背后帮忙并不稀奇。

　　“隐藏那么久？”负责开车的萩原语气里都带着震惊。

　　一直没有说话的诸伏高明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高明哥，”景光和他的哥哥有太多年没见，总是难免感觉想要亲近又内心忐忑，况且他的消失一定让高明哥很担心。

　　诸伏高明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摇了摇头：“不必多说。”

　　他永远支持景光的任何选择，短暂的分别并不会使他们的感情产生任何动摇：“你能回来，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仅有的愿望。

　　不需要功成名就，只要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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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视厅里，伊达航见到了迅速赶来的父母和女友。

　　看着父母疲惫又悲痛的神色，以及娜塔莉眉间的忧愁，这是他从刚才回来之后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他没办法想象自己被判定为死亡之后，他的父母是如何接受的，也没办法想象女友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接过那枚他打算用来求婚的戒指的。

　　伊达航努力想要表现得轻松一些，但他现在已经办不到了。

　　朝着父母和娜塔莉走过去，伊达航看着他们：“我回来了。”

　　松田他们在班长和父母抱在一起的时候走了进来。

　　“看来我们这些年的墓就算不去扫也没关系啊，”再也没有任何场合能比现在更适合说些不正经的话了，这是萩原很长时间以来难得彻底放松的时候。

　　景光终于亲眼看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的复活，内心最后的一丝担忧彻底消失，他已经开始期待小新被释放的那天。

　　-

　　公安的行动效率很高，短时间内，他们已经将野原新之助笔记本中所记载的很多被放回来的罪犯逮捕。

　　在风见的带领下，他们对这些人分别进行了审讯，但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失踪的这些年去了哪儿。

　　中间的记忆完全空白，每个人都有被催眠的痕迹。

　　他们有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恢复那段记忆，也有可能随时恢复，但在他们想起来之前，其余人是没办法从他们嘴里得到可靠的消息了。

　　除了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之外，那些因为威胁到组织而被杀死的人也都已经确定带着空白的记忆回来。

　　至于不可查的那些，既没有尸体有没有罪证，甚至连本名都不可考，本就因为其特殊性而没办法指控，这时候也是同样。

　　既然已经确定这些人没有死亡，那么之前对于野原新之助的指控就无法成立。

　　很快，关于他的案件彻底宣告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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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里，小新已经等了很多天。

　　一直负责看守他的小泉警官拿着钥匙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小新正躺在房间最中间的地板上卷腹。

　　汗液已经浸透了他白色的囚服，潮湿的衣服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在他用力的时候，手臂和腹部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

　　他的体能在长期的囚禁中衰退了太多，再加上之前的绝食和后来的……

　　算了，不提也罢，总之，他想要尽快恢复原本的力量，在危险的环境里待了太久，这样孱弱的身体让他感觉十分危险。

　　牢门被打开之后他已经停下了动作，手臂向后撑在地面上，抬头看着走进来的年轻警察：“怎么，我终于能走了？”

　　外面的所有看守都已经知道了野原新之助的传奇经历，之前他们有多厌恶他，现在就有多敬佩他。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小泉已经开始为自己之前的态度感到羞愧了：“很抱歉。”他十分郑重地弯下腰。

　　“什么？”听到这声抱歉的一瞬间，小新差点以为自己出不去了。

　　“我之前不该那么冷漠的，”小泉立刻解释：“您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没什么好道歉的，”毕竟知道这一切之前，他也以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呢：“你做的很好。”对待坏蛋就该这样。

　　“您的案件已经结束，”小泉感觉自己有点羞于面对野原新之助，是那种，对方负重前行，自己拖后腿的羞愧，于是他说话听起来都有点结巴了：“可以，可以离开了。”

　　小新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颚处，又滴落到他棉质的T恤里，他缓了缓，等腹部酸痛的感觉褪去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嘀——嘀——嘀]

　　耳鸣？

　　小新忍不住捂了捂耳朵，他跟在小泉身后往看守所外走着。

　　[系统333号请求绑定。]

　　微弱的，带着电流感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在小新耳边响起，不过不等他仔细听，前面小泉警官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可以……可以跟我合个影吗？”这种偶像前辈，一辈子可见不到几次！

　　“当然可以。”

　　手机相机的咔嚓声还没响起，清晰可见震耳欲聋的机械声先出现在小新耳边。

　　[嘀，宿主同意，绑定成功！]

　　什么？？？

　　[就是你走捷径完成任务，让002出售情感模块，倒贴能量给你的啊？]

　　已经绑定过一次系统，小新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这个系统听起来似乎要比当初的002年轻很多？

　　“什么意思？”他微笑着和小泉合影，脑内还在和333对话。

　　[002出售了自己的情感模块，投入了很多能量到这个世界里。]

　　小新轻松的心情瞬间沉下来，所以之前和他解绑的时候，002才那么冷漠吗：“为什么002要出售情感模块。”

　　[宿主任务判定完成，但完成度并不达标，但它又非要拿出能量来复活好多人，说什么它的宿主不能那么惨。]

　　[任务中得到的能量不足以支付的部分，它只好拿别的来补。]

　　小新已经走到了看守所门口：“怎么样才能让002恢复？”

　　[我们再绑定一次，完成一个能得到很多能量的任务，这样我就可以把002的情感模块买回来了！]

　　他的任务确实没有百分百完成，组织并没有被铲除，大概率只是被赶走。但他没有料到他的捷径需要002来为他弥补，他该承担这个责任的：“来吧，发布任务。”

　　[这可是一个超级难的任务，很多宿主一辈子都没有完成。]

　　“嗯，相信我。”

　　[嘀，任务发布，让宿主野原新之助获得幸福。]

　　让世界所钟爱的孩子获得幸福，这是现在333的数据库里奖励最高的任务了。

　　小新推开看守所大门。

　　阳光之下，广志和美伢站在不远处，金色的光洒在小葵橘色的头发上，风间抱着双臂，妮妮正朝他招手，正南似乎眼眶都要红了，阿呆面带微笑。

　　小爱和黑矶先生也在外面，这次黑矶先生没有往看守所外尘土飞扬的地面上铺红毯。

　　景光已经朝他走过来。

　　[滴，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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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睡着了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