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蛇神之女:青帕纳》枫漂琉

32、０６

　　「就是再怎么悲伤，日子也还是要过的。」我波澜不惊的语调惹火了酷拉皮卡，他向我冲来，揪着我的衣领大喊。

　　「妳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们是谁？」

　　「我就是说了，你又有能力报仇吗？你想拖着绮莉去死吗？」

　　「妳为什么要把我们留下来，如果我们能够赶回来，或许…或许…」想说的话噎在喉头，酷拉皮卡的眼滞成一片红．

　　「或许什么？你们连我都打不过，回来也只是送死。」我抓下酷拉皮卡的手，连三分力都不用。

　　「妳为什么要帮我们？」绮莉问。

　　我当然不能跟她说－姐姐，我是因为心疼酷拉皮卡所以才出手，这么说酷拉皮卡不把我当成色魔赶出去才有鬼。

　　「因为，我也曾经是猎物。」我将右眼紫色的隐形眼睛摘下，现出鲜绿的眼眸。

　　「这是？」虽然不知道传说，但这抹鲜绿依然美得让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我不能告诉你们这对眼睛的来历，只是我为了这对眼睛，也险些送命。」

　　「难道妳的族人也…」酷拉皮卡的声音黯下，眼中的绯红也缓缓消退。

　　我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要来猎杀我，要挖出这对绿瞳，毁去这对蛇目，而我，却连为他们起坟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是他们眼中挟着天谴之姿的仇敌。

　　摇摇头，这些事不是我现在该想的。

　　「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岔开话题。

　　绮莉偎着酷拉皮卡，两人蓝色的大眼中都泛满迷惘。

　　「他们应该不会再折回来了，现在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先好好休息，想想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撇撇手，自顾自地离开了。

　　新月如钩，带着红色的光晕晃得人心里发酸，我躺在自制的吊床上，哼唱着不成调的歌曲，只听的到零落的哀伤。手指绕着酒色深红的发梢，一圈一圈地卷着，这已经成为我思考的习惯。

　　我终究只能救下两个人吗？从金那里离开时的勇气，彷佛随着时间过去而点滴消失，在旅团折回来时，我的恐惧达到最高的临界点，不但害怕被旅团发现，更害怕我会连累酷拉皮卡，使他原本能留下的性命跟着消失。

　　树林里出现轻微的声响，我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问：「有事吗？」

　　「妳…什么时候要走？」酷拉皮卡的声音响起，这几日的惊变让他原来轻柔的嗓子变得瘖哑。

　　我没有接话。

　　「我只是希望，妳能在走之前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酷拉皮卡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冲动的去报仇，这件事肯定很棘手，我会做好准备，不会莽撞的去送死。」

　　酷拉皮卡，你愿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吗？即使目前凭靠复仇的力量，能够从这样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对你还是好的吧？

　　「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可以打赢我，我就告诉你。」给了他一个暂时的结论，我闭上双眼，不理会他沉吟的眼光。

　　唉！我的原野记录片生涯居然在这种悲催无比的情况下，走往春风化雨的热血剧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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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复仇真的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我原本评估酷拉皮卡在一年的训练后，大概能接我五十招而不受伤，没想到他半年就做到了，只是他想要对抗我从鲜血里淬炼出来的攻击进而获胜，就算以命相搏也是无用。而我，也只是要藉这个机会训练他与绮莉的体术。

　　辛苦的体术训练让他们每日几乎都是咬牙度过，灭族的伤痛在训练中化成汗水，泪水反而少了许多。在后半年的训练当中，我加入‘燃’的修行，我决定提早让酷拉皮卡及绮莉觉醒他们的念能力。将来在外行走，绯红眼永远是惹祸的起端，他们只能努力增加保护自己的筹码，才能有能力去论及其他的事。

　　「莎莉，要训练多久，才能像妳一样？」绮莉不似酷拉皮卡对我的冷漠，虽然我的年纪比她小，但她明白我比他们两人都要强大，所以对我说话也带上一丝尊敬。

　　「我从三岁就开始训练了，今年十五岁，妳说要多久？」

　　「十二年啊！十二年就能像莎莉这么厉害吗？」

　　不能！

　　妳起码要杀掉不少人，才能克服杀人时的恶心

　　妳起码要杀掉不少人，才能控制自己下手的力道

　　妳起码要杀掉不少人，才能明白死亡与生存一线之间的差距

　　「对啊！绮莉要努力修行，才有力量可以保护自己哦！」我拉起一个笑容，藏住那些心里的话。

　　在陪伴酷拉皮卡及绮莉修行中，我尝试与自己体内的骚动相处，没有金为我找来许多麻烦事填满时间，那股感觉似乎在与人相处时特别容易出现，像是讨好一般，我的表情眼神动作都不自主的柔美和悦，甚至绽出一丝我所陌生的诱人风情，反应时身体的动作快过理智，常在话出口后愣了半响，回顾时却隐约感觉自己正在进行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阴谋。

　　在酷拉皮卡松动了冷漠的微笑中，我终于惊醒，这是绿瞳蛇目的作用吧！我的刻意迎合，并不是因为个性的改变，或对酷拉皮卡的怜惜，而是企图取得别人对我的爱意，进而操控别人的生命，就像绿瞳中翠绿如同春暖的气息，只是为了掩盖用鲜血堆起的蛇目，精心布下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献上真挚的情感和生命。

　　老天啊！我对这种夺人性命的蛇蝎美人路线没有兴趣啊！难道导演没有发现我比较想演正义值破万的侠女吗！

　　发现这个惊人的事实后，我开始进行我的面瘫训练，尽力压制身体的反应，摆出强硬不近情理的姿态，全力投入酷拉皮卡和绮莉的训练中，成为他们两人很久都忘不掉的残忍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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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过后，我决定要离开窟卢塔族的隐居地，一方面是想去找寻托利亚遗迹中，石箱钥匙的下落，一方面想带着酷拉皮卡和绮莉体验外头风吹雨打的生活。

　　除了每日的训练之外，我不着痕迹的提醒酷拉皮卡培养多方面能力的重要，他努力的吸取各种知识，书变成了他离不开手的东西。不过看他捧著书的模样，不知怎地，竟让我想起那天的库洛洛在阳台看着我杀人的姿态。

　　在觉醒念能力之后，我进一步的将念的四大行缠、绝、练、发教导给他们两人。酷拉皮卡的水见式依然是具现化系，而绮莉念能力的觉醒足足又比酷拉皮卡晚了十个月，她的水见式是操作系，看来她的天份比起酷拉皮卡逊色不少。

　　由于我本身是强化系，对于具现化系及操作系的修习知识，可说完全是来自于金当初的指导说明及动画的零星记忆。所以对于他们的帮助就显得很有限。不过我向他们两人强调过四大行的基础训练，只要底子打的好，之后的路就会比较好走。

　　在流浪的日子里，我经常用异于严苛的方式对待跟着我的两人。在他们被拆白党行骗时亳不提醒，在他们身无分文时不给予任何支持，在他们煮的菜难以下咽时拒绝绮莉眼泪汪汪的请求。这些行为，偶尔会让我想起伊耳谜，他当年时常变更我的标准，把我整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抱持着对我这个妹妹心疼的关爱吗？

　　半年后我们落脚在一个中型城市－雅各布达。这个城市的资源发达，交通也算便利，过了两年半野人生活的我，实在不想再流浪下去，找了一幢便宜的公寓，和酷拉皮卡及绮莉分租下来。

　　日子过的简单轻快，只要不在意酷拉皮卡的锁链与我的软剑时不时擦出的火花及攻击。在水见式测试之后，他的颓丧我是很清楚的，尤其当他听见我是强化系时，眼中射出的在意任谁也看的出。但是，我不会告诉他‘制约’这种方法，我希望他能按步就班修行念能力，慢慢摸索累积实力。那种强大而扭曲的力量并不能帮助他完成复仇，只会为他带来可怕的后遗症。

　　自从我变身成残忍教师，酷拉皮卡对我变得尊敬但冷淡，不过他已经越来越有架势，对外处理事情井井有条，训练上也自律甚严，我虽然在意他执扭的性子，很希望他能适时的放轻松，心里却又不敢太靠近，我终究是害怕的，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绿瞳蛇目的传说，会不会怨恨我现在对他的好？

　　我只能提点绮莉对他多加关心和开导，这也算是为他们培养感情，绮莉心中对青梅竹马相依为命的酷拉皮卡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吧！见她唇畔的迷人少女微笑及眼中洋溢的光彩，我真是打心底羡慕～不知道糜稽是不是还记得我？他也算我的青梅竹马吧！不过，糜稽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好歹你也有揍敌客的美男血统，怎么只能让伊耳谜和奇犽专美于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