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蛇神之女:青帕纳》枫漂琉

23、１２

　　帕克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亳不思索的提议着：「看来要把那两颗珠子挖出来当成照明比较方便。」

　　她的话让我吞了一口唾沫，发现我的不适，帕克有些抱歉的望着我，我只是对她笑笑，我明白的，妳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我来吧。」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一回生二回熟？

　　拿来那把沾过我鲜血的刀，刃上留了几滴没拭去的血迹，我的手不由自主的要抚上刃面，却被库洛洛一把抓住。

　　「妳还想试这刀有多利吗？」他的声音有些冷冽。

　　「呵，也是，等用得着再割也不迟。」我朝窝金招招手，他将我放到他的肩上，升起的高度正好与普罗蛇妖对视。

　　画里的普罗蛇妖不像梦境里的如此残虐暴力，反而摇曳着一种黑暗的风情，蜿蜒的线条妖娆中带着诱惑，蜷在圣坛上接受人们的祭拜及推崇，宛若修罗般的俯视着那些爱恨。

　　你在想什么？普罗蛇妖。当你望着你爱的人，你在想什么？当你杀了你爱的人，你在想什么？当你决定忘了你爱的人，你在想什么？当你选中了我成为蛇神之女，你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手指上传来夜明珠的冰冷，我轻轻用刀子松开旁边的石壁，将嵌在左眼的夜明珠挖出来，抚着空洞的眼眶，我将手上那半颗夜明珠给了窝金，深深吸一口气，快手挖出右眼那半颗夜明珠。

　　再一望画里的普罗蛇妖，失了夜明珠的柔和，原本诱惑的风情变得狰狞万分，原本柔软的蛇信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一段时不时缠上颈脖的致命红绸。

　　原来，伤害真的可以让人变得不同，这幅石壁画失去了眼睛便带上狠绝的黑暗，如果我失去了眼睛，又会变成什么样？

　　究竟是拥有会让我坠入黑暗，还是失去会让我彻底堕落？

　　还来不及细想，遗迹内突然一阵天摇地动，面前的石壁由蛇妖双眼空洞处开始碎裂开来，现出第三条通道。我握着半颗夜明珠从窝金护着我的身下狼狈爬出，拍着头上身上的石尘。

　　「给你。」我将半颗夜明珠递给库洛洛。有一天，我也会把自己的眼睛这样交给他吗？

　　库洛洛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夜明珠，光芒映在他的黑瞳中，彷佛柔成两潭湖水，密密向我涌来，我读不懂他眼中写的是什么，我想，不要懂才是好的。

　　「妳拿着。」库洛洛将半颗夜明珠放回我手里，决定往第三条路走去。

　　第三条路上什么机关也没有，我们一路顺利的走到尽头的祭坛，摆设与石壁上雕刻的壁画内容十分相像，只是原本蜷在圣坛上的普罗蛇妖不复存在，只有一口石箱。祭坛四周的石壁上原本该是布满雕画，却被人生生用刀子凿去，只剩下凌乱一片。

　　「有人已经来过这里了。」库洛洛看着四周，眼光又落到我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来，小时候有没有人带我来过我就不知道了。」我对这里真的没有印象，你看着我也没用。

　　大概是我前面的表现一点也不像知道的样子，库洛洛也没再怀疑我，只是打量着圣坛上的石箱。

　　石箱和圣坛连成一片。上头有一个奇异的锁孔，彷佛是立体拼图少了一块，钥匙是用拼上去的形式。由于打不开，库洛洛想要直接破坏圣坛，我心里就算有意见也无能为力。幸好圣坛的石材非常坚固，就是窝金的超破坏拳，也没能撼动半分，这倒让芬克斯有了兴趣，打算也来挑战一下。我立刻拉着帕克退到通道旁边，以防又发生被压在石壁下的倒霉事。

　　「不是没有钥匙吗，拿回去也不见得打得开啊。」我嘀嘀咕咕的抱怨。

　　「他们就是这样，好玩就想试试手。」帕克有点小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石尘。

　　等他们玩了几次，把祭坛内搞的乌烟瘴气，库洛洛才终于放弃带走那个石箱的决定，退回到原来的双叉路口。

　　「窝金走第一个，接着是我，帕克，芬克斯最后。」库洛洛指着我，「妳走在我后面，记得，如果还是被隔开，就折回去原来的分叉口走另一条路。」

　　窝金和我把夜明珠拿在手上，每个人都仔细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沉默的往前走去，这次的通道距离很长，而且转了好几次弯，像是在遗迹里不停打转。

　　「我们是在绕圈吗？」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看来我们选对了。」库洛洛轻笑，「我们现在正要走到蛇的头部。」

　　「蛇的头部？」这是什么意思？

　　「据说卡楚斯王朝崇尚蛇神，他们的宫殿有可能是按蛇的形状所建筑。」

　　「有可能？」旅团出任务前不是会调查清楚吗？

　　「卡楚斯王朝虽然被发掘了两个遗迹，但由于价值不高，所以托利亚遗迹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兴趣，即使如此，也不该没有被挖掘，没有盗墓贼可以理解，猎人协会却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遗迹不管不顾，最有可能的情况有二，一是猎人协会无法进入，不然就是有人支付了很高的代价交换猎人协会不介入的协议。」库洛洛平和的声音在通道里回响着。

　　「一开始我以为卡楚期王朝只有三十年，所以参考史料很少是正常的，可是在调查中才发现并非如此，而是有人刻意在抹去这段历史，刻意隐藏卡楚斯王朝的一切，这表示，剩下的这个遗迹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关于颠覆卡楚斯王朝的秘密。」说到这里，库洛洛的声音少有的高了一点，听得出他对于那个所谓的秘密很感兴趣。

　　「如果这个遗迹是依蛇盘蜛的模样建筑而成，我们现在就该是往遗迹的中心走。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卡楚斯王朝的另一个宫殿。」

　　我听着库洛洛的话意，心里不禁冷笑，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原因吧！你知道多少普罗蛇妖的传说呢？或者，你只是直觉得认定这双眼睛如同蛇目，才会带我前来？那把举世无双的利器，居然会是由你交到我手上吗？

　　库洛洛，如果你知道自己将会给予我什么，你会不会直接杀了我？这是你偷不到的力量呢！你只能扼杀吧！

　　这就是你，这就是你，我要记住，这就是你－库洛洛‧鲁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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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上正播出驯蛇的报导，奇异的音乐，驯蛇人的专注，毒蛇的扭动旋转，组合成一幅诡异又神秘的画面。青看着看着，突然想起前世与今生与蛇分不开的连系，心里涩的发堵，没说一声就奔出门外在第七区闲逛。

　　停在一块只堆了一半垃圾的空地上，青抽出软剑擦拭，还记得父亲第一次为自己表演剑舞时，动静之间的交错，击出角度的诡谲，一招一式都化自本家剑法，青就是在五岁时看了这套剑舞，才被父亲骗进武术的世界里。

　　可是年年表演这套剑舞，父亲总说自己具其形，失其神，少了几分滋味。到底少了什么，父亲只说要靠自己体会，无法以言语相传。
　　而如今，就是还在前世，也无法让父亲得见了………父亲，您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吗？

　　青收起白帕，抖开软剑静极而动，剑光缠着身形而去，凛凛风韵自成一格，刁钻中带柔软，疾狂中带冷静，心情波荡之间，不自觉催动绿瞳蛇目，幻成一道落日衬出的风景，如梦似幻的长影远远而去。

　　在身影的尽头，是闻剑声来到，逆光而伫的库洛洛，他凝视着那旋起的剑舞，那灵动的身影，心中竟忍不住浮起初见的那抹鲜绿。

　　「嗯…有没有人说过妳很像蛇呢……」库洛洛的食指点着薄唇，轻轻的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