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观影/穿越]25年后》图南唧唧叫

37、第五次观影

　　屏幕第五次出现的速度出奇地快，周末刚过，它就在早餐时间降了下来。

　　哈利深吸一口气，想起上次小阿不思会在周末去霍格莫德与未来的自己见面。这让他不得不期待起来。

　　经过前四次的观看，眼下，大家真正做到了波澜不惊。罗恩轻车熟路地将喜欢的茶点摆到自己的盘子里，赫敏则拿了一杯果汁。哈利向屏幕看去，一眼认出那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它看起来比现在的更大一些。

　　【阿不思和斯科皮正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旁低头写作业。几个斯莱特林坐在沙发上，围着一本杂志发出窃笑。
　　“梦见一条蛇怪，你觉得怎么样。”斯科皮放下笔，面无表情。
　　“挺好，”阿不思冥思苦想，“然后你被石化了，这意味着你可能会遭遇不幸。”
　　“从空中掉进湖里呢？”他问，然后立马自我否定了，“不，不，这缺少一个意象——最好来个动物，不然特里劳妮教授肯定不会认的。”】

　　哦，占卜课。哈利瞬间明白了。

　　【“夜骐怎么样？”斯科皮说，“大家认为它们非常不吉利。”[“不是的。”海格小声嘟囔，“那是迷信……”]
　　“你是对的。”阿不思低头写下：
　　梦见在决斗场外看见了实体夜骐，它们正在吃腐肉，看起来十分不详。夜骐，一种……

　　“嘿，阿不思！”坐在沙发上的斯莱特林突然叫了一声，他站在起来，举着那本杂志向两人的走来，“评价一下？”
　　其他人齐刷刷超这个方向看来。他们抱着手臂，面上浮现一种欲笑未笑的表情。
　　阿不思抬头看去，放大的杂志内页出现在他面前——只见打开的杂志中央，一个女模穿着一件层层叠叠堆在一起、深紫色混着深蓝绿色、破布般的裙子，她的下身被包裹成了一个圆球，显得臃肿不堪，头顶则插着一支看起来像是帽子的绿色物体[哈利觉得这身简直是蠢透了，他想象不出谁会喜欢这样的衣服]。女模正在对书本外的人抛媚眼，旁边的加粗的方框内写着：最新时尚单品！于复活节全新发售！
　　阿不思沉默了一会儿：“谁设计的？”
　　“欧文·布鲁克。”
　　没听过。阿不思点点头：“像一只草蜻棱插在一颗腐烂的无花果上。”接着低下头继续写作业。
　　周围的斯莱特林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扶着沙发椅背挨成一团。一个带着级长徽章的人瞪视了一眼，敲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
　　斯科皮丢下笔，倒在了椅背上，用气音发出笑声：“不……不愧是你……”
　　阿不思怂着肩歪了下脑袋。】

　　哈利也忍不住笑了，他想象了一下腐烂的无花果，和眼前的模特图完美地重叠了。

　　但与此同时，一个声音闯进了他的耳朵：“这可真过分。”

　　他瞬间僵住了，一秒过后，他生气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他并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他不想回头去看）从没有嘲笑过这些东西？从没有觉得某件事很蠢的时候？他努力地回想着，甚至从脑子里掰出了自己不受信任时来自每个学院的讥笑。于是很快，他意识到，小阿不思之所以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是因为他是个斯莱特林。
　　他听到赫敏叹了声气。

　　【笑够了，斯科皮看了看时间，没有再提起笔：“我们该去上课了——魔药课。”
　　“嗯。”阿不思飞速写下最后几句话：只有亲眼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这可能意味着我身上或身边将发生命案。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在地下，离魔药课教室很近。一路上，来来往往的除了同样上课的人，基本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阿不思边走边回想上次煮的回魔剂，斯科皮在一旁翻看课本，书页上布满数字与符号。
　　——改变主要配方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如果这次失败了，下次是继续改动主要部分还是继续在细节方面做实验？但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做过多轮实验了，就算多这一个变量也……[几个学生头疼地扶住了脑袋。]
　　“今天的任务是增强剂。”斯科皮说。
　　“嗯。”阿不思敷衍地应了一声。
　　两人拐过弯道。
　　斯科皮放下书。】

　　——变故也就是在这一刻发生了，屏幕前的所有人都看到，小阿不思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发生什么了！”有人尖叫一声。
　　“那是一个——”纳威瞪大眼睛，“那是一个恶咒！”他的面色涨红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过往。
　　哈利的手攥紧了。

　　【——一个留着卷曲头发的、高个子的男生站在他们身边，正傲慢地看着皱着眉头的阿不思。他的手中握着魔杖，魔杖尖朝着阿不思的方向。
　　事情是什么样再清楚不过了。
　　阿不思和斯科皮神色猛地变了，他们几乎同时后退一步，上臂一抖，眼睛紧紧盯着对手的方向——一根魔杖出现在他们手中，速度之快几乎叫人看不清。
　　周围几个斯莱特林也停下脚步，露出不善的神色。[哈利认出那是刚刚围观杂志的几个人。]
　　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小心点，靠运气取胜的家伙。”高个子男生先开口了，他低声吼道，“希望你下次冲天梯不要跪得太惨。”
　　阿不思眯起眼谨慎地打量，认出了对方——六年级那个觉醒赛被他们摁死在十六强的对手，也是现在校园报的骨干之一，沃克。原来是他。[“梅林啊。”赫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哪里都有这样的人。”]
　　他握紧了魔杖，手臂微微上扬：“用什么？那种你烟花他飞沙的技术吗？”
　　沃克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这是句反驳。但很快，他的脸色就阴沉下去：“你知道那只是个意外吧？往常我们练习的胜率摆在……”他的魔杖尖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是呀，一个意外。”阿不思打断了他的话，声调拔高了。斯科皮的魔杖尖歪向身侧，似乎随时准备释放盔甲护身或者统统加护，“真可惜比赛也只有一次。要不你向教授们提议一下，把赛制改成bo5，这样或许我们还能欣赏到你多冰他飞来呢！”
　　紧张的氛围破灭，围观的人哄笑起来。斯科皮笑得最大声，他单手扶住墙，目光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沃克的手臂。
　　沃克上前一步，似乎想用身高优势压迫阿不思，但阿不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最好不要出任何意外。”他嘶嘶地说，魔杖几乎要抵到阿不思身上。
　　“多么令人惊讶，”斯科皮直起腰来，用空余的那只手指了指唇部，“我们都长了一张可以跟队友交流的嘴巴。”
　　新一轮的大笑爆发了。周围的人大呼小叫起来，纷纷抽出魔杖。
　　“滚回你的六年级去吧！你想让格兰芬多的举报你，好叫斯莱特林丢分吗？”旁边进入魔药课教室的格兰芬多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们。
　　“嘿！天梯前十怎么没看到你和你的搭档呢？是因为‘意外’太多了吗？”
　　“需要我们为你们编一首歌加油鼓劲吗？学长？”
　　隐约之间，四年级的学生已经聚在了一起，他们不怀好意地盯着在场零星的其他年级的斯莱特林，似乎马上要爆发下一轮冲突。
　　就在这时，一个微小的声音闯了进来：“斯科皮！”
　　两人猛地扭头看去。
　　是罗丝，她正疯狂向走廊另一侧打眼神。
　　——佩杰教授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四年级的学生们立刻收起魔杖涌进了魔药课教室，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沃克抬头望了一眼，也扭曲着面色走了。
　　阿不思眼神晦暗地看着对方离去。转身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蠢货。”】

　　这回没人再发表评价了。大家沉默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对错——当然，在部分人眼里，这或许已经成为了一种邪恶势力内部斗争的行为。哈利的神情有一丝微妙，但感到轻松了一些，至少有一点明了了——小阿不思和斯科皮并没有像之前那个校董所说的那样被所有人排挤。
　　“这实在是……”赫敏面色复杂地看着屏幕。麦格教授也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是沃克引起的不错，但如果佩杰教授晚到一会儿呢？不说小阿不思或者斯科皮，其他人会围攻沃克吗？
　　罗恩左看右看，他很想问斯莱特林不是以团结著名么，为什么还会这么做——甚至是当着不少格兰芬多的面这么做，但此时无人说话，他只能硬生生地将提问的欲望压了下去。
　　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发出了无声的冷笑——他同样想不通为什么这群斯莱特林当着格兰芬多的面起内讧，然而他知道，沃克这个姓氏他闻所未闻——这意味着，那个六年级的男生在魔法界几乎毫无势力，别说对面的是马尔福和波特了，就是任何一个纯血家族他都斗不过（他当然没有忽略未来对麻瓜科技的推动，但显而易见，拥有丰厚底蕴，能快速掌握资源的依旧是在魔法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大家族）。这是为什么其他人敢无所畏惧地站在小波特和斯科皮这边——这点阴暗的事实格兰芬多的傻子们大概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沉默之中，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从门口闯了进来。
　　这可太稀奇了，谁这个时候跑进来？哈利几乎是立刻找到了解脱的方法，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滑了过去——竟然是大脚板。
　　大脚板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拖着步子，不住地打着哈欠。身后跟着克鲁克山。
　　“噢！你在这里！”赫敏惊叫了一下，抱住了跳进她怀里的猫，“是你去通知伤风的吗？”
　　克鲁克山喵了一声。赫敏笑了，将烦恼抛在脑后。她从桌上找到一小块煎鱼肉，用茶水洗去上面的盐喂给了对方。
　　大脚板发出呼噜声，他搭住桌子叼了快馅饼，在哈利身边趴了下去。远处的斯内普忍不住厌恶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怎么回事儿？”罗丝还站在门口内侧，见他们进来，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自己跑来招惹阿尔。”斯科皮低声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好吧。”罗丝叹了口气，微微拥抱了一下阿不思，“你们小心一点，今天是运气好，周围很多四年级的学生。万一你们落单了……”
　　“我们会注意的。”斯科皮飞快地说。
　　魔药课已经开始了，罗丝不得不与他们分开，去了格兰芬多那边。她一步三回头，担忧的目光始终没有停下。
　　心情并不影响两人做魔药的速度，很快，他们成了整个课堂第一个做好的组合。
　　趁着还没下课，他们在纸上列出了缺少的魔药材料。阿不思表示詹姆最近也需要不少材料，因此这部分可以交给他：“你可以负责处理数据。”
　　斯科皮点点头。
　　他们不再说话，转而去整理下一份实验方案。下课铃响起时，一张羊皮纸已经写满了。[“我真的看不懂这个……”罗恩喃喃着。]
　　“现在，将你们的成品交上讲台。家庭作业是主原料配比与增强剂功效间的关系。不少于11英寸。”
　　“你们下节有课吗？”阿不思将成品交上来时，佩杰教授问。他看了一眼那瓶清澈的碧绿色溶液，在纸上写了个“O”。
　　“没有。”
　　“那下课留一下。”
　　等所有学生都上交完成品，佩杰对两人招招手：“看这个。”他从保温炉中拿起两瓶东西——淡紫色的液体显得有些浑浊，底部沉积了一层厚厚的银粉。这是两份失败品。[斯内普的眼睛眯起来，他盯着药剂，似乎在思索失败的原因。]
　　“你们做了什么？”
　　阿不思和斯科皮对视一眼：“改变了独角兽的角粉末的用量。”
　　佩杰摇摇头：“这种涉及主要原料的基本比例最好不要轻易改变，它不是一个单纯影响效果的变量，而涉及了产品成败的问题。”
　　两人脸红了。
　　“所以，我们该从其他方向下手了。”阿不思慢慢说，“教授，除了八眼巨蛛的毒液外，还有什么稳定剂是对它有帮助的吗？”
　　佩杰转过身去：“可能有。”
　　他们懂了，可能有，但目前没人研究过。
　　“知道了，谢谢教授。”两人道过谢，离开了。】

　　画面暗了下去。
　　相比起之前听到的内容，这个显得好懂多了。赫敏依旧感到很震惊，在她眼里，书上的就是绝对的，多转一圈或者少转一圈，多加点少加点什么都是不可尝试的，那些魔药失败的原因大都跟操作有关。但是眼前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原来书上给出的方法并不是最好的。
　　教授们倒不奇怪，五年级及以下的课本给出的都是最最基础的魔药，本就简单的它们经过多年的改良让大家只要严格根据步骤操作就一定能成功，甚至拥有一定的容错率。但回魔剂不同，根据之前小阿不思和斯科皮的对话，它虽然出现在课本上，但只是一个附加内容，考试并不出现，学校也不教学，配方与操作不成熟再正常不过了。
　　画面重新亮起时，背景音嘈杂了不少。

　　【阿不思走进教室，脚步一顿，紧跟其后的斯科皮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轻轻抽了一口气——挤满学生的宽敞教室内，包括麦格校长在内的好几个教授坐在他们面前，中间放置着一面高大而华丽的镜子。】

　　哈利震惊地看着屏幕。他听到有人喊出这是黑魔法防御教室，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面镜子——他们竟然直接把厄里斯魔镜摆在教室里供学生观看？！
　　他回过头去，见罗恩的嘴张成了鸡蛋。
　　“梅林的胡子啊……”他呆呆地说，“这是真的吗？”
　　“所以，这就是那面镜子了？”赫敏低声说，手抚摸着克鲁克山。她显然没忘记哈利一年级的英勇事迹，各种意义上的。
　　“是啊。”哈利下意识揉了揉额角，这已经快成为他的习惯动作了，“真是不敢想象，未来他们直接把它拿出来了。”
　　“教授们可能只是想让大家事先学习，了解它的危害，这样就能防范了。就像学习黑魔法防御前要先认识对应的黑魔法一样。”
　　“或许吧。”哈利小声嘟囔。
　　不知真相的学生好奇地看着那面镜子，小声议论。

　　“嗯？”教师席上，麦格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她看向邓布利多，“我记得以前也是会向学生介绍的，但是后来就被取消了。”
　　邓布利多摸摸胡子笑了：“它发挥了更大的用处，米勒娃。”

　　【“今天我们上一节特殊的黑魔法防御课。”紧挨着厄里斯魔镜，身穿长袍戴着帽兜的女人站起来[哈利猜这就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了]，“我将与其他教授一起带大家认识厄里斯魔镜，包括它的作用与危害。除此之外，大家知道，每个学生升至五年级时都将进行就业咨询。而今天，你们每个人都将在我们教授的监督下看一次镜子，它所产生的结果将会应用于就业咨询中。因此，请大家认真对待这堂课，它将会影响你未来的职业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