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两个死讯 ...
-
不少人的嘴巴张成了“O”型。
“他们指的是邓布利多，对吧？！”罗恩挺起身，吃惊且期待地看着屏幕。
哈利也好奇起来，之前的比赛中他们见到了麦格教授，但除此之外所有的“伙伴”他们都不认识。
“我想是的。”赫敏忍不住前倾了身子，一只手紧紧握成拳，“上次斯科皮给小阿不思回响的时候就提到过这点。”
邓布利多挑起了眉毛，放下了手中的柠檬汁。
“但是黑魔法？他们可以在决斗场用黑魔法？”纳威抖了抖身子，“哦，这感觉可真不好……”
屏幕没了光亮，再次亮起时画面已经转变。
哈利一眼认出了那是斯莱特林的寝室。
【斯莱特林寝室阴沉沉一片，窗外不断有游鱼飘过。小人鱼敲击着玻璃，冲里面的男孩笑着吐出气泡。阿不思和斯科皮正围在寝室中内的桌子前，小声交谈着什么。
画面拉近，一口坩埚位于桌子的中央，旁边立了一个不大的金属物。一个搅拌棒从金属物中伸出，在没有任何人操控的情况下自发地搅拌着液体。
金属上，其中一面出现了“屏幕”，上面跳跃着各种数字，几条曲线正随着时间缓慢推进。】
礼堂一片被震撼到的吸气声。
“他们在寝室里放了一口坩埚？？？”罗恩难以置信地问，“一口坩埚？我没看错吧，一口坩埚？他们热爱魔药到这个地步了吗？”他的语气极其暴躁，显然是为没有立马见到伟大的白巫师而躁动。纳威和西莫更是被深深震撼，作为每回魔药课都提心吊胆的二人，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在寝室里做魔药！
“重点是这个吗！”赫敏压着音量尖叫起来，“他们不怕爆炸？哦当然他们不会，但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们就这么在寝室里做这个？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呢？！”她急切地看向教师席，却见教授们没一个紧张的。
“啊！”弗利维感兴趣地看着屏幕，“坩埚周围施加了保护魔咒！（听见这句话的赫敏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去，果不其然在桌边看到一层淡蓝色的光辉）看手笔是教授们做的，再怎么有天赋的学生都很难释放这样持久而稳定的保护咒！”他转向面色趋近于狂热的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以前会在寝室里熬制魔药吗？”
斯内普保持着那副表情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迅速收敛表情，用一种压抑着激动的语调回答道：“偶尔……一些简单的魔药是可以做到的。”他再次看向坩埚旁的那个金属物，心里头一回对未来有了期待。
他知道那东西被麻瓜称为什么，机器。但麻瓜的机器同巫师的魔力相斥，这也是为什么巫师界一直没有引入麻瓜科技的原因之一。显而易见，未来的巫师克服了这个难题。
【“这就是今天的了。”斯科皮朝坩埚里望了一眼，见实验品成功，擦了把额上的薄汗。
阿不思也长舒一口气，他挥舞魔杖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那么……我们拿去魔药课教室反应，接着就可以去竞技场了！”
提起竞技场，斯科皮也兴奋起来，他迅速将药剂装瓶，施上防护咒：“我们走！”
将药剂放入上次反应的炉火中后，两人立刻奔向竞技场。
在入口处，他们见到了一个令他们感到意外的人。
“麦格教授？”阿不思吃惊地问。】
“哇哦。”不知道是谁惊叹了一声。
这是大家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未来的麦格教授，她的头发几乎全白，身形比现在更加消瘦，墨绿色的长袍将她的骨架清晰地展露，头上，仍旧是那顶大家熟悉的巫师帽。她确实苍老了许多，但岁月没有磨去她坚毅的气质。
看着未来的自己，麦格忍不住羞涩地笑了一下，双手纠缠着握了握。
【麦格教授转过了身。
他们更加吃惊了——麦格的面上，往日的严厉不见了。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瞳孔中是柔软的思念：“哦，是你们，你们来帮忙测魔咒吗？”
“是的……”阿不思迟疑地说。他看到麦格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其中的怀念更甚。
三人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麦格轻轻擦了一下眼角，转回身去：“有时候，这样看着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他还在我们身边。”阿不思和斯科皮的目光跟着转向一旁，决斗场上，其他前来测试伙伴的学生放出了邓布利多，“尽管很短暂，但他确实陪着我们。”
又是一阵沉默。场上，邓布利多头顶的时间条走完。年迈的白巫师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他一直都在，只是换了种方式陪伴。”年轻的阿不思说。
“是的，是的。”麦格的眼眶再次红了，她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两个孩子的头，“这要感谢你们的父亲，尤其是你，斯科皮，马尔福先生真的坚持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斯科皮仰起头，笑了笑：“他说过，他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但这个一定是正确的。英雄逝去不是为了看剩下的人将他们奉为不可接近的神明，他们只是希望我们更好地活着。”
“是的。”麦格也微笑起来，她似乎一下子放松了。她轻声说，“如果他知道他依旧可以在战场上帮助我们，大概会很高兴。”】
礼堂很安静。
屏幕在这时停止了播放。
过了有大约二十秒，一声轻微的啜泣响了起来，紧接着，弥漫了整个礼堂。
教师席上，麦格张着嘴，久久不能出声。斯内普震惊且愤怒地看向邓布利多，眼中透露出无声的质问。其他所有在职教授或悲伤或崇敬地看着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倒是邓布利多本人在愣了一下之后露出了无所谓的神情。他眨了眨眼，手指悄悄摸向一旁被麦格挪走的小蛋糕：“嗯——我是不是可以多吃几块小蛋糕？”麦格猛地转向他，眼眶和屏幕上一样红。
邓布利多无辜地看着她：“人生短暂，该快乐一点，不是吗？”
“阿不思！”麦格气急。斯内普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瞳孔已经变得空洞。
多愁善感的弗利维已经难过地流起了眼泪，海格则更夸张一些，他巨大的擤鼻涕声贯穿了整个礼堂。
台下，哈利茫然地看着屏幕。
怎么会这样？他想。他期待着在未来看见邓布利多，或者说，期待在未来看见任何一个知晓十几年前内情且关心他的长辈这么久，等来的却是一个死讯。
身旁有人哭得泣不成声，他却流不出泪水，只感到又深又沉的绝望。
大脚板早已清醒，它从一开始的震惊变为了激动，不断在哈利身边跳跃，用毛绒绒的身体蹭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分钟，也可能是三分钟，屏幕再次动了起来。
【“以后其他人的也会做出来，对吗？”阿不思问。他抬起头，充满希望地看向校长。
我们还有机会再次见到他们，对吗？
麦格莞尔：“当然，你想问西弗勒斯的？”
阿不思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嗯……我有一点好奇……”
麦格笑意更浓烈了：“可以理解，毕竟在所有人中他是最神秘的那个，你爸爸给你讲过他的事吗？”
“嗯……”阿不思眼睛转着，“他叫我自己去看巧克力蛙——”
麦格终于忍不住了，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斯科皮惊恐地看着她——他从来没见过这位严厉的校长活泼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笑够了，麦格终于停下来。她伸手轻轻推了两人一下：“实际上，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今天来学校了，就在那边的练习场。”她看着阿不思，“或许马尔福先生会比你父亲更愿意谈论西弗勒斯。”
“不！”阿不思撅起嘴，“如果那样我早就知道更多了！他们只会击游走球，互相叫我问对方！”
麦格露出无奈但忍俊不禁的神色：“原谅他们，波特先生，据我所知，他们也正为西弗勒斯的出场退场语音发愁呢。”
“不难想象。”斯科皮撇嘴，“上次迷你巫师他就没有选择音效。”接着眼睛一亮，“我爸爸来了？”】
屏幕外，哈利的眼神和斯科皮刚刚一样惊恐。
罗恩简直就是他的难兄难弟，那表情像是见了八百个蜘蛛巢。赫敏则深吸一口气，努力绷住面部。
梅林！！他们听见了什么！
首先，死去的不止有邓布利多，还有斯内普。其次，他好像还属于较正派一方牺牲的。最令人感到震惊的……他们和马尔福的关系似乎真的好了不少，也没有那么憎恨斯内普了，甚至聚在一起商量该如何设计这个伙伴？？？
救命啊。罗恩眼前一黑。在决斗场里把老蝙蝠召唤出来？想想就要晕过去了。
冲击太强烈，连绝望都被短暂击溃。
哈利扶着脑袋，感到周围无数视线盯着他。如果没有感觉错，身后还有一道相当愤怒且怨恨的目光……
最愤怒的要数大脚板了，它大声汪汪着，不断上蹿下跳，最后，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飞一般地冲向教师席，在斯内普的袍子上留下了两道整整齐齐的狗爪印。
斯内普猛地跳起来，他狞笑着抽出魔杖，指着那只大狗从牙缝里挤出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嘶嘶声：“布莱克……”
救救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哈利无力地想到。谁都好，梅林或者上帝都行，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两个死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