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天》与旎

4、懦弱

　　谈与重新进入车内，启动了油门。
　　车停在了KLTI天府国际机场，取票后谈与静静看着手表，进入VIP候机场，等待登机。
　　彼时她突然看见玻璃门外的一对情侣吵架，男生的声音无比不耐烦，女孩子眼泪汪汪，恳求他不要分手，眼前的画面令谈与格外熟悉。
　　她静静看了时间，距离登机还有30分钟。
　　觅城非凡小区外。
　　“你怎么想的，我不是说了吗，这只是个误会。”尹易恨铁不成钢的声线从乔介耳际划过。
　　“那不然呢。”乔介毫无芥蒂地说，话音刚落，两瓶百威便空了底。
　　细密的汗珠在乔介鼻头盘旋。”男人很快就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抓着头发往后带。站起身很快离开了。
　　乔介走在天桥上，眼神恍惚。转眼间，湛蓝的天空很快阴沉了下来。
　　他就这样急促又坚定走着，漫无目的。
　　风刮在乔介脸上，似乎数落着他的恶劣行径。

　　在一段悲伤的时光里一直一直都是他
　　乔介回到公寓里，颓败地踢掉了鞋子。一头向沙发上栽去。他闭了闭眼，翻出手机放了首歌。
　　“我不羡慕太阳，照不亮你过往。有些黑暗，我们都一样。我太嫉妒时光，能离开地大方，不用开口，也就无需躲藏。”“有一种悲伤，是你的名字停留在你的过往…..”
　　思绪回到她与他同在时。
　　“乔，你说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分开啊。”谈与浓重的鼻音更让人怜惜。
　　谈与说的电影《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他们有病。”乔介似有若无地笑着，他望向她。小姑娘抽噎着，纸巾被用了一抽。
　　“可是，我觉得他们该有个好结局的，k那么爱cream。”
　　乔介帮女孩擦拭着眼泪，轻轻俯身吻了上去，在谈与耳边轻轻安抚着她。
　　“那以后，我叫J ，你叫Y好不好。’’
　　乔介轻言。
　　女孩懵懂地问道；‘’为什么是y呢。’’
　　‘’yougurt‘‘
　　女孩嗤笑。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酸奶呀。’’
　　女孩青涩的声线回荡在耳际，令乔介恍惚。
　　他想，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切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天色渐暗，乔介点了一根细支。
　　静静地抽着，直到把最后一根烟点燃。
　　窗外霓虹闪烁，晃得乔介眼睛生疼。
　　写字台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是简单的白色，封面上有两个字母。
　　j /y
　　乔介轻轻翻开一页，女孩穿着棉质白色连衣裙，手上拿着一束白玫瑰，站在海边，轻轻微笑着。
　　海风呼啸时，他还在她身边。
　　“乔乔，你为什么喜欢我呀。”女孩俏皮地问道。
　　乔介思考些许说道：“问点实际的的啊。”乔介俯身在谈与耳边接着道：“比如…什么时候回家最开心。”谈与笑骂了句

　　乔介轻叹了口气，拿起一支烟点到了底。
　　怎么说吧，自作自受。
　　乔介躺到中午才醒。
　　太阳旺盛，他挡了下眼，
　　很快起身，拿着衣服快速出了门。
　　走在路上，乔介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随后很快放进了衣兜里。
　　乔介止步在月牙弯，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
　　他走在楼梯上，一步，两步，走在第三阶梯，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乔介很快顿住脚步，垂下眼眸一看，他足足愣了两分钟前，捡起后，他认真审视着，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是拾起放入手心。随后加快速度向楼上跑去，走到207的门口却再次停留住脚步，他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却又止步不前。
　　随后敲了敲门。“外婆，在家么？”
　　“咚咚咚……”门开了，老人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欣喜若狂道：“小介啊，快进来。”乔介搀扶着老人坐在沙发上，条件反射般给老人倒了一杯水，即使老人没有说渴。
　　“小介啊，你们还是那么有默契啊。”
　　男人没说话，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明白外婆说的是谁。“她来过吗。”乔介轻声道。
　　外婆：“我这把老骨头了，小介啊，外婆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你们分开之后，阿与来过好多次，我总想告诉你，让你们俩啊，把这个误会解开咯……”“外婆。”乔介打断她。
　　“外婆，别再说了。”乔介冷声道。
　　“我和她不会再有可能了。”
　　外婆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乔介在小屋子里帮老人做了饭，收拾后就走出了门。
　　“外婆，您保重身体，有时间我再来看您。”便一边放下礼物和信封里的钱。

　　窗外传来阵阵蝉鸣，刮起了微风。
　　乔介此时却无暇顾及，只是急促的往外走。
　　男人凌乱的头发在空中盘旋，似乎明白男人此时的心境。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个花坛旁边。
　　泥土的芳香与破碎不堪的石壁格格不入。
　　里面开满了郁金香，粉色，淡黄色，堆积在一起却不显扎眼。
　　乔介似乎有点累了，坐在花坛边，摸索出口袋里的戒指，嗯，闪闪发光。
　　他轻轻摩挲，钻石发出刺眼的光芒，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彼时，你会在哪里？
　　“喂，我到加州了。”谈与随手接起来电话，说罢便擦起了头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妈”。
　　“怎么样，去过德安了？”章绮平静道。谈与没急着回答，而是很快放置好吹风机，慢悠悠的回答：“去了，但我没拿药。”眼神冷冷地盯着荧幕。
　　“……”没等章绮回答，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反应过来，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谈与心中突然多出了几分不可言喻的淡然。
　　诚然，无论谈与有多么想要逃离这一切，都无法挣脱束缚。她也想要过几天安生日子。
　　谈与坐在飘窗上方，木讷地望向窗外，眼神迷离。几年来，谈与都沉沦在那段无以言说的日子里面。她也时常在想，她自己舍不得失去的人也会舍不得失去自己吗，她得到答案了，又好像没有。此时此刻国内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钟，而这里的正午阳光明媚，谈与伸手挡了挡，五指伸缩在窗台间隙，女人眼睛微眯，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小家。
　　那也是一个艳阳天，谈与头枕在在乔介腿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毛巾娃娃，笑脸莹莹的叫他哥哥。
　　男人宠溺地笑，手上把玩着打火机，任由姑娘胡闹,怎么惹都不生气。
　　乔介不愿意面对这一切，总是活在记忆里，好像曾经那个爱他的人，依旧爱他一样。
　　乔介跨上川崎，冷峻的眉眼下是止不住的戾气，很快就急速而驰，到达使馆点时候是下午六点，乔介换上了格斗服，一把带起已经磨破皮的拳击套，汗珠随着脖颈滑落，滴在虎口处，格外刺激肌肤，拳击台上框框作响，乔介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性感又张扬，一局下来男人的衬衫已经湿透了，他随意撩了下头发，摸出手机看时间，此时已经八点二十分。
　　电话随之而来，尹易电话那头吵吵嚷嚷，乔介不自觉蹙眉，大概意思是酒吧里有新马子，让他过去玩，在以前，乔介会给他个脸，这人可真是好赖话不听，乔介滴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换下衣服准备回家洗澡。马路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乔介心生烦闷，又或许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缘由，没有牵绊和软肋，男人一脚踢翻脚下的易拉罐，舔了舔后槽牙，回过头去，他只看到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