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轮回》渺壹

16、章十五

　　【你爱苍生么？】
　　【不清楚。也许吧。我姓司马，有那个责任。】
　　【……如果你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就应该篡位的——他已经耽于酒色、远贤亲佞，并且将不久于人世了。】
　　【他有儿子。我还是他儿子的太傅。】
　　【可就算是有你这个全天下顶一流的太傅，那小子的脑子还是不行啊——天知道司马炎和杨艳怎么竟生出这么个白痴！哼，真是报应！】（不是妄语，那孩子真的是个白痴儿童——就是问人民没有粮食吃干嘛不吃肉粥的那个神奇家伙……）
　　【……你骂他就好，不要骂艳姐。】
　　【嗯？这么护着她？嗯，说来，我好像听说过——你倾慕她？】
　　【别瞎说！那是我嫂嫂！】
　　【得了，曹植还跟他嫂子不清不楚呢！】
　　【我把她当亲姐姐看。】
　　【……亲过你哥？……呃，得，算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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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
　　“喂？”
　　【夜神哥？我是晴空！】
　　“嗯？嗯？！嗯！！！”江烨费劲地把卡嗓子里的饼干咽了下去，“你还活着？”
　　【……夜神哥！你别开玩笑了！COOK大哥在医生这儿呢！】
　　“什么！”江烨眉头一皱，沉下声来，“你说详细了！”
　　【@#￥%@……%&*##……就是这样，那女的好像在他射击的同时抬手挡了一下，于是就没射中。】
　　“补射呢？”
　　【……对方好像有高手护着……他勉强撑着回来的时候，后腰中了一枪，右手手骨骨折，颈部静脉割伤，全身还有大小二十余处刀伤。】
　　“……活着呢么？”江烨右手稳稳地托着话筒，可左手手指却在不断地收缩。
　　【嗯，医生正在紧急治疗。】
　　“哦，我知道了。”江烨随手放下电话，从乱糟糟的茶几下面抽出自己的笔记本。
　　——高手？
　　——什么样的高手能把我亲自调教出的徒弟打成这样？！
　　江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在一个特殊聊天器的对话框内，片刻不停地敲击着组成键盘的黑色塑料板片：
　　21：31：01 夜神：飞廉，给我击伤COOK之人的全部资料！
　　21：37：27 飞廉：承惠10万。
　　21：37：54 夜神：收到没？
　　21：37：56 飞廉：稍等……
　　21：39：03 夜神：好没好？！怎么这么慢！查一个人而已！至于么？！
　　21：40：40 飞廉：夜神，不好意思，有些出乎意料……哈哈，我算你八折好了。
　　21：41：50 夜神：这算什么？完全没有他身手的来历和特点！
　　21：41：51 飞廉：他和你一样有S级保护哦！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21：41：52 夜神：怎么可能？！他不是杀手界的罢！
　　21：41：53 飞廉：哈哈，当然不是，不过我是啊！
　　21：41：55 飞廉：就像你凭借威望和势力弄到两个S级保护指标，我也有一些富裕的嘛~
　　21：41：55 夜神：为什么给他？我确信你之前不认识他……不要告诉我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人。
　　21：42：05 飞廉：寻亲？！哈哈哈，看在老顾客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好了——不查不知道，这家伙曾经嘛，跟我的确有些个渊源——具体就不告诉你了——但他有今日，还亏得我不少心血——怎么舍得付之东流呢！
　　21：42：11 夜神：……
　　21：42：21 飞廉：看在你的可持续发展性上，我好心劝你一句——他在的时候别去杀那女的——会死的哦~
　　-------------------------退出--关机--黑屏。
　　“沈轩衡……”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富家大少、商界奇才、花花公子；精通枪械和武学；甚至和飞廉还有一腿……
　　——就是不知道是跟飞廉的整个组织有关系，还是跟那个组织者有关……
　　江烨微微眯起眼，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又挖了一勺糖浆、一勺蜂蜜进去——甜品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
　　——棘手的人物。
　　江烨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愤怒——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和这种人把仇结深了，还真是犯不着。
　　——下次让医生找他不在的时候把那女人干掉吧——切，阿方还真是不小心。
　　撇撇嘴，正要喝掉被子里的最后一点牛奶，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
　　以为是医生或晴空挂来的，江烨很迅速地就拿起了听筒，“喂？”
　　【夜神先生么？】——哎？不是他们。
　　“嗯，我是。……你是张先生？”是这个麻烦任务的委托人呢。
　　【是的。呃，那个任务你们还没完成吧？】
　　“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拖延任务期限。”
　　【不、不是！我想取消任务！】
　　“取消任务？”江烨眉头一挑，语气说不出的诡异。
　　【是的。我想原因没必要向你解释。】
　　“不错，是没必要。”江烨从沙发的一角拎出他的文件夹，从中抽出那页崭新的委托，“那么， 40万返还预金我将在两日内打进账户：XX93753XXX。请注意查收。”
　　【……怎么只有40万？！我记得明明是300万！】
　　“Mr张，您这就不好了罢？按照约定，如果中途解除任务，我们将扣除预金的百分之二十和之前花费的信息搜集费用——60万的违约金加200万的信息搜集费用，返还的300万预金中共扣除260万——剩余40万，没错吧？”
　　【这……你们……】
　　“啊，没事了啊？那我就先挂了，以后还请多多惠顾。”
　　“啪！”
　　江烨温柔地挂上电话，就着最后一点牛奶嚼吧了一块软曲奇。
　　“真是无所谓的有钱人……我的400万啊……”
　　江烨扭曲地呻吟着，伸手从文件包里取出了另一份文件。
　　——张轲，男，29，张简次子。委托金：350万。任务状态：未接暂留。
　　“哦呀哦呀，350万也已经不少了嘛~至少阿方的医疗费有着落了。”
　　江烨拿笔划掉“未接暂留”四个大字，然后又拿起电话，噼里啪啦地拨通了穆寒的电话。
　　【嘟…………喂？阿烨？】
　　“嗯，是我。唔，是这样，有个委托——张家的二公子——有没有兴趣？”
　　【张轲？哈，那小子我熟，跟他的狐狸老爹完全不同，是个二愣子——正好，我最近也有打压张家的打算。所以，虽然这个委托比较无聊，但我还是做吧。】
　　“哦？生意上的事么？”
　　【嗯。张家有意要和沈氏联合开发全系虚拟技术——你知道，张家的天梁集团在网络虚拟技术方面是仅次于我们的——他们联合可是个威胁。况且，据说沈氏掌门沈轩衡已经拿到国家的一个大项目了。】
　　——又是沈轩衡……
　　江烨无奈地按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那么说，是生意上的事情喽？”
　　【啊，是啊。……嗯，这任务有时间限制或特殊要求么？】
　　“没……不过，张家肯定防着你这个对手了，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接近？有危险么？”
　　【有危险反而还刺激呢。嗯，没事儿我挂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轮回》的。”江烨的手指敲打着茶几的木质桌面，“你那个游戏虚拟度那么高，是不是代表现实的一切都可以在里面实现？”
　　【差不多。但SEX系统还没通过国家审批，痛觉度和血腥度也被下调到20%。】
　　“哦，那我要是能弄到硫磺木炭什么的，是不是能造出炸药来？”
　　【理论上可以……喂，你在游戏里也想搞危害社会治安和谐的活动么？】
　　“……只是爆破工程需要而已。我心烦，要发泄一下。”
　　【……祝你好运。挂了。】
　　“也祝你任务顺利。拜。”
　　【嘟……嘟……】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