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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裙下之臣” ...

  •   天色已暗,祠堂之上,烛火摇晃,一阵风吹过,拂动南嘉容的影子来回摇晃。
      南嘉容跪在蒲团上,微微阖着双眼,闭目养神,脸上的掌印仍火辣辣地疼。
      “小姐今日,分明才是最受罪的那一个,为什么我们来跪了祠堂,三小姐却什么惩戒都没有?”春阑也跟着跪在一旁,委屈地说。
      南嘉容看向春阑,甜甜一笑,安慰道:“咱们来这儿跪着,却不焦心,有人在屋里躺着,却抓心捞肝地难受,到底谁受苦,还不一定呢。”
      春阑瘪了瘪嘴,问道:“可小姐你为何要骗她们?这个谎对你的闺名太不好了。”
      想要以小博大,总要付出点代价,南嘉容笑而不语。
      这时,李月绫身边的莞儿悄悄推开门,她左右瞧了瞧没有人,便潜进来说:“大小姐,少夫人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南嘉容这才歪身坐到了一旁,将已跪了许久的膝盖伸展开,疏松一下筋骨。
      “莞儿,外头有什么消息?”南嘉容捶着腿问。
      莞儿一面将食盒里的吃食端出来,一面小声说:“宁王殿下为小姐送来了不少礼物,个个精美,就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件件都有的。”
      春阑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原来宁王殿下心里真有小姐。”
      莞儿说:“可是,大夫人已将此事告诉了老爷,现下他们还在正院商议如此处置大小姐呢。我听说,大爷提议,要把大小姐送去金栏寺,直到大小姐出嫁。”
      “金栏寺是什么地方?”春阑第一次来京都,并不知晓这个所在。
      莞儿叹了口气,说道:“金栏寺是西山上的寺庙,环境十分清苦,小姐若去了,必定是吃不消的。”
      南嘉容听着,并未表态,只是拿起一块糕点,左右看了看,塞进了嘴里。
      楚府。
      楚牧薪从屏风后走出,带出一身的水汽,他松松套了一件石青的外衫,发丝微湿,懒懒地坐在了软塌上,端起茶盏来饮茶。
      “公子。”童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有些新消息,是关于南家的。”
      楚牧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道:“进来说罢。”
      童钺领命推门进屋,恭敬地立在一旁,说道:“南府里头递出来的消息,说是大小姐已同宁王殿下行过男女之事了。”
      “砰!”一声,楚牧薪将茶盏顿在了小几上,惊得童钺抬眼看了楚牧薪一眼,却见他黑着脸,下颌绷得紧紧,细长的眼眸中涌动着隐隐的怒气。
      “谁说的?”楚牧薪捏紧了茶盏,冷冷地问。
      童钺被他话里的杀气吓得愣了愣,支吾说:“是大小姐自己承认的。”
      “胡闹。”楚牧薪倏然起身,负手在屋中来回走了两步后,方才对童钺说,“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是……嗯?”童钺诧异了,他还以为公子这么生气,是在为大小姐担心,“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南大小姐的闺名可就……”
      “分明就没有的事,又有什么好在意?”楚牧薪摩挲着手指,眯了眯眼,“这样好的风,当然要吹得满城皆知。”
      “只怕宁王不会接招。”
      “我看未必。”楚牧薪胸有成竹,“让南府的耳目再吹吹风,把那丫头送出京都城。”
      金栏寺位于京都城的西山上,因每至金秋,寺内的百年银杏便散落一地金黄,此处因而得名。
      南嘉容和春阑到了金栏寺,寺内的小沙弥便领着她们去到寺庙东北角上,专为女施主设的厢房。
      这屋内的住宿起卧确实比南府中差了些,但和城东庄子上比,已是好许多。
      “春阑,打些水来,咱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南嘉容说着,放下包袱,已挽起了衣袖开始着手收拾。
      春阑应声出去了,南嘉容将四面窗户打开,开始收拾屋中的杂物,嘴里不自禁哼起了小曲,并未发现一个清瘦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你看起来倒自得其乐。”
      冷不丁的声音,吓得南嘉容一个激灵,她一回头,却被他猛地扯住,拉进了怀里。
      “啊!”南嘉容轻声尖叫,抬头对上楚牧薪细长的眼眸,深邃的眸光里是暗涌的欲望,南嘉容蓦地心跳加快,还未来得及推开他,他已附身霸道地吻了下来。
      “唔……”
      南嘉容下意识地挣扎,楚牧薪却更紧地锢住她,唇舌激进,撬开她的贝齿,肆意侵略起来,南嘉容推不开他,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在他大臂内侧狠狠掐了下去!
      “嘶……”楚牧薪倒吸了口气,捂着手臂松开,皱眉道,“心狠手辣的小东西,你当真掐我……”
      南嘉容抹了一把嘴,说道:“回敬你罢了。”
      楚牧薪讽刺道:“比之宁王殿下,本公子方才不过是个小阵仗吧。”
      南嘉容心知他是故意嘲讽自己,心里头的火儿噌得蹿了出来,她气极反笑,冷下眸光,说道:“如今京都城里,流言纷纷,后宅内院里全都在传我恬不知耻,勾引宁王,也是楚公子的手笔吧?我本是帮你做事,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不奢望你来安慰我,却也不想听你在这儿讽刺我。若是你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那我可否认为,方才用强,是楚公子吃醋,生气,嫉妒,想要和宁王一样,做我的‘裙下之臣’呢?”
      见她毛和爪子都竖起来了,但不知怎么,楚牧薪却心情舒畅起来,嗤得一声笑了出来。
      “京都城里的流言,不过是让你尽快离开南府,好完成我们先前的谋划。现下你已出来了,那些流言蜚语,停了便是。”
      “覆水难收,如何能止?”南嘉容仍在生气,站得离他远一些,冷冷地别过了头。
      她的衣袖从指间溜走了,楚牧薪并未阻拦,他今日已得了许多,不可太贪。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场戏若没有宁王殿下来,想来会很寂寞。”楚牧薪说道。
      南嘉容睫羽微颤,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楚牧薪本就是来看看她是否完好,如今瞧着,不但活蹦乱跳,还能对他下黑手,楚牧薪便放下心来。
      说完了这些冷嘲热讽后,他抖了抖衣袍要走,临到了门口,又再问了一句:“所以你和宁王……”
      “没有!”南嘉容气得跺脚,上去将门一把关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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