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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饭团收买计划番外——宫侑篇《我的邻居是大龄儿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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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的心斋桥,在商店街小巷的里头有一间小小的居酒屋,在游客众多的区域里,这里专门做本地人的生意,不少刚刚结束加班的白领都会选择到这里来小酢一杯,老板是一名叫做藤原的太太,据说一开始周围的店家看见是女老板后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人觉得这家店估计很快就会倒闭了。
但是在某一次帮一个刚刚下班的女孩打跑了一直性骚扰的男性后,藤原太太的名声就在心斋桥这里响起了,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说她是一个个性爽直不拐弯抹角的人,确实是这样。
“你这个满脸胡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田娃,赶紧滚回你的家里。”刚刚把酒端出来的我就看见藤原太太对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开骂,嗓门大的店外都有些人影在门前停留。
“来这里吃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字。”
其实她并没有少得罪人,也有不少特意回来报复的人,但是都会被她一一收拾掉,到现在为止我都特别佩服这位老板,藤原太太扭过头就看见我略微吃惊的表情。
“我跟你们这些小姑娘说啊,如果遇到这些骚扰你的人,不要害怕麻烦,他们一般都是得不到爱的中年过街老鼠,硬气点他们就逃之夭夭。”
我点了点头,将酒放在了客人的面前,但是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我才认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宫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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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喜欢各种漫画和动漫的我,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在浅读过日文,毕业之后也顺利考上了大阪这边的大学,专门读美术专业,为了补贴生活和学习的费用,我只能一边打工一边上课,有时候情况严峻点的,还要同时间打两份工,深深感受到了来自生活的不容易。
老实地说,我的人生枯燥又无味,没有一丁点的波澜,能够说话的朋友其实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更何况刚刚来到日本,日语还没有特别精通和自己本身的性格内向的情况下,就更加难交到朋友。
我大概会一直无聊到人生的尽头吧,我是这样想的。
直到今年年初,邻居家搬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我对于运动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居酒屋里的其他同事总是会在我耳边安利各种运动选手,无非就是长得帅,身材也好的这种解说,我也在空闲的时间陪过她看过一两次排球的比赛,她指着电视机上的一个金发的选手。
“这个人以前和我同一所高中。”
我眨了眨眼睛,磕磕碰碰地读出了他的名字,为什么名字不标上平假名。
“宫…?”日语还属于废材的我,看着不认识的汉字脑袋上方出现了各种的问号。
“是宫侑,atsumu”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撑着下巴陪她看着比赛,其实一开始我还在偷偷地打着哈欠,直到我看到了他那可怕的发球,也得亏对面的人能接的起,换作是我的话,估计半条胳膊都已经断了,不,应该是两条胳膊都会断。
也是那一刻开始,我记住了宫侑的名字。
嘛…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在便利商店看到了同样的汉字的时候能靠着他的名字想起读音而已。
不过直到这个人拿着搬家的见面礼敲开我的门的时候,我的表情还是非常地惊讶的。
我知道日本人有搬家的时候向左右邻居互相道好的习惯,但是我没有,也碰巧了在我搬进去的时候左右邻里都没有人住,我也喜欢比较宁静的环境,毕竟我实在不熟悉和邻居嘘寒问暖的场景,不过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宫侑,他应该也不是那种嘘寒问暖的人吧。
“请多多指教。”我小声地说道,也互相交换了名字。
然而我猜对了,自从第一次在家门口打过招呼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运动员的训练时间很长,很多时候我出门的时候他家的灯没亮,我回家的时候他家的灯还是没有亮,他回来的时候就会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还有一袋的饭团。
碰巧一起进入电梯,和碰巧一起拿出钥匙的我们,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尴尬。
我脑海里已经在思考着和日本人问候的时候的日语句式是什么,到底助词是哪个,最害怕的还是一个发音不准确的时候变成了另一个意思,那真的是会卧了个大槽。
但是还没有等我想到合适的句子,一只小强就出现在了我和宫侑的鞋头前,两根触角还在和我们打招呼,我回想起一开始找公寓的时候,粘贴的广告还是环境卫生又整齐,临近地铁还多餐厅。
这简直就是放屁。
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我,这种小小的蟑螂简直只属于孙子级别,在身后宫侑退后了好几步,我才拿起了拖鞋往地面上砸,不出一会看着已经扁塌塌的蟑螂,我暗自想到这拖鞋不能穿了。
“你怎么做到的?”扭过头就看到了宫侑一副佩服又恐惧的模样盯着我看,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崇拜,估计是害怕我会像拍蟑螂那样拍他吧。
此刻的我露出了三分讥笑三分漫不经心已经四分的胜利在握的表情。
“你见过会飞的蟑螂吗?”
我的发音虽然奇奇怪怪的,但是我相信他听明白了。
因为下一秒宫侑的眼神变得更加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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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扶着宫侑的肩膀一蹦一跳地回到了自己公寓门前,鞋子已经被我嫌弃地用塑料掉包裹在一起扔了,从这一天开始,宫侑帮我取了这样的外号「非常会打蟑螂并且臣臣的神」
先不说这个外号我喜不喜欢。
“臣臣是谁?”
“你的信徒。”
也多亏了蟑螂牵的姻缘,我和宫侑的关系从默默无闻的邻居桑,变成了互相帮助的邻居,不过在这一点我要说清楚,互相帮忙是他自称的,现实就是只有我单方面去帮他。
比如修水管和煮饭的问题,有一次我刚刚下班回到家,就能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快速的脚步声以及宫侑打开门时候撕心裂肺的大喊“小夏!!!”这声音的惨淡程度我差点以为发生了什么谋杀案,但事实上就是他完全不会做饭完全快要饿死了。
当我走进他家里的时候,意外发现还整理的算干净,如果不看那完全不收拾的餐桌还有全是饭团包装纸,还有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洗却放在沙发上的衣服,还有一些…
算了,我收回干净这句话。
我看向了重灾区,一坨褐色黏糊糊的液体在锅里,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爆炸,这还是成喷射状态的,虽然女孩子那么直白地说出来不太好。
“这一坨是shi…?”我只是发出了气音,就得到了对方的严谨否认。
“不可能的好吧,收回你那些想法,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啊!”
我叹了口气,把锅里不忍直视的东西给倒掉,才看到垃圾桶里有咖喱的包装,我叹了口气,穿上鞋子打算回到自己家里重新拿一包咖喱过来,结果就被他扯住了衣服。
“小夏你要去哪里,你不能抛下我不管!我们之间的情谊那么薄弱吗?还是你舍得看我一个帅哥饿死在家里。”我无奈地看着他,看着他一脸像小狗摇尾巴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只是去重新拿一盒咖喱而已,而且你刚刚那个也过期了,还好你没有吃,不然肯定要拉肚子。”
得到我的保证后的宫侑满意地松开了我的衣服,怎么说也要跟着我过去。
无奈之下只能把这个人领了过去,即便我不太清楚这样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宫侑是不是第一次踏足女孩子的家,从走进玄关的第一步后,他看起来拘谨了许多,看着家里慢慢都是中国风的装扮,一个又一个地指着问道。
“这个是什么?”他看着我打开了冰箱,拿出了胡萝卜和洋葱,从冰箱的地步找到了一罐看起来急特别辣的萝卜,我笑了笑说这是从中国来的美食,后来我又动了动脑筋跟他说要不今晚来吃点你没吃过的东西,宫侑表示好。
于是我拿起了火锅的底料和各种丸子肥牛放在了桌子上,宫侑那一刻的眼神就像一直饿坏的金毛大犬,指着那一盒肥牛激动地说“你是有钱人吗?”
“你看我像吗?”
这些也只不过是我从中国的超市里找回来的打折货,不然按照日本买牛肉死贵的价格,我早就破产了。
“就在这里吃吧,也懒得搬来搬去了。”我铺好了桌子,将电磁炉链接上了电,宫侑兴致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拿了手机回来,拍了照片并且美滋滋地朝着自己的兄弟炫耀。
我本来不能吃辣,但是我想看这个男人吃瘪的模样,在得知未来一个星期都是放假的状态下,我得意拿了一个板子将锅分成两格,一边吃我喜欢的番茄汤底,一个是之前回国拿回来的麻辣汤底,抬起眼看了宫侑一会。
“你能吃辣吗?”
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为了凸显自己是真男人还是什么,拍了拍胸口“当然,你可别小看我。”
但是没有过几秒,我就看到了宫侑满头大汗地从冰箱里找了一支可乐出来大口大口地喝着,就连嘴唇都被辣椒给烫得通红,我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声。
“你是故意吧!你这只猪!”
我并没有气愤于他对我的称呼,毕竟我有时候气急也会骂他金屎壳郎,当然是用普通话骂的,他听不懂。
“这可是你说可以的。”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又强忍着笑意,对着宫侑这种气呼呼的表情表示非常地满意。
最后还是省的他吃坏了自己的胃,我把那又红又辣的汤底给舀走。
“好啦好啦,我冰箱里还有冰淇淋,你要吗?”
“大冬天的吃冰淇淋?”
“你要不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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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其实打断了我平静的生活,在很久之前,我都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真的身在外地的时候,还会回想朋友和家人的好。
为了赶两天后要交的论文,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怎么合上眼睛了,白天上课赶论文,晚上上班,回到家里还在赶作文,我本来不怎么喜欢喝咖啡的,可是这几天我几乎是用咖啡来续命了。
但是好死不死碰上了换季期间,一般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免疫系统也喜欢一个季节放一次假期,每一次换季我都可以发烧咳嗽头晕。
藤原太太知道了我的状况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她下班的时候还给我送了一点吃的过来。
这个时候宫侑应该去训练了,一般他出去训练,没有几天基本上不回来。在藤原太太关上门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孤独感,本来应该熟悉了这种感觉才对的我,如今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鼻酸,但是鼻塞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鼻涕还喜欢倒流。
昏暗的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然而打破这种宁静的是宫侑的一通电话“小夏,我在东京,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明天回来了,好心给你带点特产吧,之后你还可以炫耀一番这是宫侑选手给你的!”
元气满满却欠揍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却在此刻感到无比地怀念,我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想哭的情绪,沙哑着声音说自己想要吃晴空塔限定买的香蕉蛋糕,每一个口味都要。
本来还想说我狮子开大口的宫侑在听到我不妥的声音后楞了楞。
“你声音怎么了?不舒服?”
前几天和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我交代自己身体很好,没有感冒,但是现在被宫侑突然的问候,强忍着的泪水已经滑落,我说发烧真的好难受啊。
后来在他挂断了电话的一个小时后,我能听到家里的门被大力地敲着,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朝着防盗眼上看,宫侑拿着行李出现了在我家门外。
我忘记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了。
高兴还是激动?不过我猜更多的是感动和想哭吧。
那是我第一次拥抱他,身子比脑子行动还要快,把许多的委屈爆发出来的我,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松开抱着他的手。
“喂!重死了!快点下来,我给你买了药。”
我记得之前和宫侑聊到生病的这些事时,我说过因为刚刚来日本不习惯,也不知道哪些药比较好,当时病的又糊涂,所以随随便便的拿了几盒,结果后来才发现这些药都是出了名的没有用,难怪我那时候病了几乎一个月都好不了。
我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袋子里,不仅装着药,还有一些饭团,上面印着大大的宫字。
“这个是什么?”我被宫侑按着腰拎了回屋子里。
“这是我弟弟开的店,我特意从家里拿过来的。”我几乎病得走不动,整个人基本上是被宫侑抱着回房间里,我也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观察他,如果他不说话的话,真的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帅哥,长期运动的身子也很好,我能感觉到后腰上紧紧搂着我的手臂肌肉。
能感觉到当我靠在他胸膛的时候,有力的心跳声。
“别睡,先把药吃了。”
宫侑难得的温柔让我失了神,也有可能是病得糊涂,我搂上了他的肩膀,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位置,吸了吸鼻子。
“还好有你啊。”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宫侑是什么表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子。
他不会煮饭,但是在途中给我买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其实一点味道也没有,也一点都不好吃,但是看着他耐着心一口一口喂着我的时候,却感觉这白粥还是有点甜。
最后在吃完药后,嘴里被塞进了一颗梅子,酸酸的感觉在口中蔓延开来,干巴巴的味蕾总算是得到了一丝跳跃,我躺在床上,小尾指勾着他的衣服。
“别走啊…”
“你还是小朋友吗?衣服都要被你弄烂了。”
“行了,我不走。”
后来等我病好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是当日就从东京赶回大阪的,中途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都在骂我是只猪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病好的我踹了踹他的腿。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大半夜来敲门说自己家的马桶堵了?”
“那是逼不得已!我又不是维修工,哪知道怎么修理马桶。”
宫侑总会在这个时候表现的特别理直气壮,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弄好了一桌菜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就听到大门传来钥匙的扭动声。
“混蛋侑,每一个月都让我兵库和大阪来回跑,我欠你啊!”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表情不善,手里拿着饭团袋子的手显露青筋的人。
我看了看宫侑,也看了看门口的人,然后又看了看宫侑。
“你还会灵魂分裂?!!”
“这他妈很明显是双胞胎吧!!”
闹剧一场后,我才想起宫侑之前说过自己有兄弟的这句哈,但我确实不知道,这是双胞胎。
“抱歉,阿侑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白痴治你说什么?”
宫侑的弟弟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说话之后,比起性格恶劣的宫侑,宫治明显温和点,还把有些本来要给宫侑的饭团分了点给我。
“谢谢!宫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称呼喊得是特别的别扭,在和宫侑彻底混熟之前,我还是喊着他的姓,结果没多久就被说听着特别的别扭,就喊上了名字。
“你叫我治就行了,不然听着感觉很奇怪。”我点了点头。
宫治顺势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我们喝剩下的酒投来了些疑惑的眼神,先是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然后又是喝着小酒的,这种情况切实很难让人不误会。
“我只是来煮饭的。”为了自证清白,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但是我却感觉到了这种越描越黑的气氛“阿侑你可真的是一个混蛋,居然要女孩子给你煮饭。”
“你放什么乱屁!这是我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换回来的报酬。”
我轻咳了一声“宫侑先生,距离我上一次生病基本上过了一个月了,而且我这一个月给你煮了不少饭!”
我说道,宫治在一旁附和道,看着对面的人露出来恼羞的表情,来到日本的我发觉了生活上的乐趣,就是调戏一下宫侑,就会获得一只生气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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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治并没有在大阪呆太久,只是在送饭的第二天之后就走了,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扔垃圾的宫侑“咦?治回去了?”
我随口的一问,倒也不知道挑起了他哪一根神经的怒火,只能看见宫侑的脸黑的不成样子。
“你干嘛喊的他那么亲切?他有女朋友了,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被莫名其妙发火的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一瞬间怒火从内心涌出,我用力地关上了门“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这是我第一次和宫侑的争执,看着他有些愣神的样子,撞开了他的肩膀扭头走去。
太可恶了,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啊,给他做了那么多顿的饭,换来的还是这种的结果,想到这里我气的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难怪弟弟有女朋友了他还没有,这种人就不配有女朋友好吧!哪个女孩子会瞎了眼看上他。
当然这些自打嘴巴的事情,也是后话了。
在早上的争吵过后,我回到了学校里,气的太急连笔记都忘记带了,一脸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对于班里的女生在讨论着宫侑的名字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还差点被听到。
烦死人了宫侑这个家伙。
下班回家的时候,隔壁的房子没有开灯,我才记得昨天晚上宫侑说了这一个星期都要去东京训练,突然很久没有试过那么宁静的日子了,自从遇见宫侑后,我的生活有了很多与想不到的事情,他几乎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大阪的凌晨,原来那么安静。
我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因为宫侑的不在感到一丝的寂寞。
我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原来以前他每一次去远门训练的时候都会给我拍上很多的照片,从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就像现场直播一样。
主要是我以前说过自己从来没怎么去过东京,唯一一次还是和小组报告的同学,但只是呆了一天就走了,也没有玩到什么。
宫侑就一边嘲笑着我一边贱兮兮地给我拍照,但好在他有点良心会给我买很多特产,一边嫌我专门挑贵的买,一边就总是买很多回来。
这一次一点消息的没有,我刷了很久的手机,也收不到对方发来的信息。
我撇了撇嘴,关上了手机,谁稀罕似得。
什么时候喜欢宫侑的,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生病的那一天得到过他仅有的温柔,也有可能是他带来伴手礼的时候得到的笑容,也有可能是他总是喜欢敲开我家门,一边说着我无聊又死板,但是又喜欢带着好吃的东西来。
我什么时候喜欢他的,我真的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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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人出现了在我的眼前,虽然是不太敢相信,但现在的宫侑看起来有点醉,看着我的视线多了几分的迷茫,喝醉酒的他比起平日里可乖巧多了。
至少不会嘴欠,不会显得欠揍。
下班的时候我是扛着这一米八的大个在路上拦车,如果不是怕我扛不住这家伙,我是不会在日本打车的,鬼知道这里打车的价格贵得要命,简直都可以称为奢侈品了。
宫侑枕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叽咕着话,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直到从他的袋子里找钥匙的时候,他的手拦在我的后腰上,力气很大,几乎将我整个人紧贴在他的怀中。
“你为什么对治笑的那么温柔。”
我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和酒鬼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好不容易从他的袋子里抽出了钥匙,我盯着这个七十多公斤的人,真的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你给站稳点!啊!”
我刚说完没多久,宫侑压下来的重量导致我失去了平衡感,两个人摔在了地上,被他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我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推开,额头上冒着汗,我躺在地上深呼吸着,结果这个人的手脚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你干什么!”真的不愧是运动员,这个力气简直不是我能恭维的。
在过了几分钟后,我放弃了争执,任凭宫侑死死地抱住自己。
他的呼吸洒在我的后颈上,很痒,也很滚烫,这让我不禁红了耳朵。
“你不能对治笑的那么温柔!”吵吵闹闹的关西腔在耳边,我叹了一口气。
“我很喜欢排球。”
“也很喜欢你。”
本来还想划着手机渡过这一段时间的我,在听到这酒后真言后楞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扭过头看了看宫侑,他半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在和我的视线对接后,又朝我的方向靠近了些许。
今天只不过15度,但是我忽然觉得好热。
“很喜欢你。”在他重复这一句话,嘴唇上的温热让我瞪大了眼睛,舌尖上的热度源源不绝地传递在全身,我的呼吸也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极速。
好热,我感觉到好热,我的手掌很热,嘴唇也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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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敢面对宫侑,昨天的我,就像偷腥的猫一样,迅速地逃离了现场,我不知道宫侑现在醒了没有,反正我是一整晚都没有睡觉。
直到大门被敲,我从床上弹了起来,从防盗眼上看,他的脸很臭,臭的不行。
深呼吸了一口,我才打开门来。
他几乎是压着我的胳膊走进了我的屋子里,反手就把门给关了。
“你亲完就想跑?”
我有些错楞“你喝醉酒居然有记忆?”
“不然呢?所以怎么算,你亲完我就走这一笔债。”
我眯了眯眼睛,一脚就想踹他的腿,结果被反应快的他给一手挡住。
可恶的运动员!
“什么叫做这笔账,是你先主动亲我的,我都还被跟你算账呢,什么都不说,亲过来干什么!”我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宫侑,我孤独惯了。“
“所以更加害怕那种本来水到渠成的感情变得无疾而终。”
我没有开灯,屋内的灯光非常地昏暗。
“你喜欢我对吧。”
“诶?”我楞了一下,再一次扭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他近在眼前的脸,宫侑的眼睛很好看,睫毛也很长,每一帧都能拨动人的心弦,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玩弄女生感情的人吗?”
“可是你弟弟说….”
“那都是她们甩的我!可恶…”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忍住笑了出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宫侑一脸恼羞成怒,用力拉开了椅子坐下。
“喂。”
“干嘛?”
“我喜欢你。”
我盯着他发红的耳尖,伸出手去捏了捏那一块软肉,在他扭过头盯着我看的时候扬起了笑容。
“看你表白的份上,勉强答应你吧。”
“哈?什么叫做勉强,你应该要非常快乐地答应我!”
“好啦好啦宫侑先生,我饿了,你登门拜访难道不带点吃的吗?”我看着他说道,拿起手机找了一间一直很想吃但是因为价格所以一直没有去的烤肉店,放在宫侑的眼前点了点。
“知道了知道了,带你去吃就是了。”
“还有是烤肉不是靠肉,你这个日文下手怪。”
“揍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