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世界总有不顺心的事,比如这样,那样。
虽然如此,但也总有快乐的瞬间,那是和珍贵的人一起经历的某一秒。
有两三年了吧,不,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有六年了,从我爱上她到现在,也有四年了,而从我发现这份爱算起,原来真的只有两三年。
两三年,算起来,它只有九百多天,真的不是很长,我却真的真的牢记下了那九百个夜晚,没有她的梦乡。
1
所有的折磨,是从那些禁忌的感情觉醒时开始的。从那一刻起,我开始了生命中一段最最孤单的路途,在看不见一个人陪伴。
我的故乡在遥远的北方,说是遥远,离我现在的居住地,也不过两千公里。但我却从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就在也没打算回去。
我的母亲是农村出身,为了一张农转非,嫁个了我的父亲。如果仅凭这个就认为她是个贪慕虚荣的人,那就是真的不了解她。
父亲有病,脑子,还有生理。
或许是因为无知,或许是因为不知情,当母亲发现是为时已晚,就着医院开的药末,有了我。在家时我还很小,有些事情都不是很懂,只知道记忆中,我一直到最后,都是和她一个床睡,小小的贫穷的家里,边上摆的是他的一张摇摇晃晃的折叠床。
我不想在说什么证明童年的惨烈,后来母亲独自去了南方,我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经常偷了奶奶的钱出去拼命乱花。记得那是我还上五年级,没到爱美的时候,用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吃肯德基。那是不象现在,在相对落后的东北,肯德基还是相对小众的‘洋食’。我有个一起玩的邻居,去她家是经常看见桌子上放的那种印了KFC标志的餐巾纸,说起来惭愧,明明是不能吃的东西,我却总是觉得嘴巴很馋,好像真的看见那‘肯德基’一样。
那时我有了一种还算常见的病,叫做心肌炎,因为是病毒性的而不是先天性的,所以据医生说只要不参加剧烈运动,基本上等女孩子发育过了,也就算彻底治好了。家里为了我的病,花了差不多两三万吧,那只是我心里估计出的而已,不,该说是我妈花的。据说吧,我的爷爷奶奶,一分钱也没出。
清官难理家务事,这种家长里短就连身在其中也很难说清楚,我不想多加叙述。但我妈妈的确这些年熬得很苦,不安好心的大伯和刁钻的婆家,这些就连不懂事的我也可以明显强烈的察觉到。
所以我一点也不怪她,不论是丢下我南下的那几年,还是改嫁他人的决定。正如我挥霍偷窃家人的钱财一样理所当然。
剩下的部分我想了很久,既然和她无关,这里就不加赘述了。
我小学毕业那年暑假,我见她还是没回来,自己哭了好几天,自己跑到一所不仅不远的初中报了名,这次还光明正大的朝奶奶要了五百的报名费,她早就怀疑我偷拿她锁在柜子里的钱了,见到我总是面色不善,还打过我,我从来只用一招,那叫死鸭子嘴硬,她也那我没辙,哼哼,后来告到班主任头上了,不过这些无关紧要。
离暑假结束也就还有半月,妈妈就在一个中午回来了,拎着个不大不小的旅行箱。
那时我买了双溜冰鞋,每天刺溜刺溜的滚马路,居然身后还跟了几个跟班,那天我穿了件刚刚换的脏衣服,就是穿脏了丢一边去,等是在没衣服了就在翻件还算干净的那种。不知多久没洗澡,总之,挺邋遢的。
她见到我就喊我名字,我隔这百来米认出是妈妈,挺激动的,也顾不上玩伴,加把脚劲飞快的滑到她身前,急刹车,一下搂住她腰。
她身上是很好闻的味道,我一激动,差点就哭了出来。
啊,到这里我忽然很庆幸,如果那是我不是看起来过的很不好,很可怜。如果当初她没有带我走,我就不会遇到她,那个让我最后悔遇到也最庆幸遇到的人。这一生可以跟她有所交集,真是太好了,每每思索到此,我几乎都要感激涕零。
最后,我被领上了火车,爷爷已经小脑萎缩,奶奶巴在车床上泪眼巴巴,满身摸索掏出几块零钱塞给我,我想上百上千的我都花了个遍,还在乎这点?但终究不舍的了很久,让老妈没零钱花掉了。
也是,她对那个家,只剩下噩梦了。把我摸走的一千块存折还给她,奶奶脸也没那么难看了。
火车隆隆开过,在我跟睡下铺的阿姨说我们换换铺位吧里。老妈看起来就像去旅游。我却知道,她19岁嫁过去,25岁生下我。如今我满10岁。她留下所有青春,带走了一个包袱。
啊,还有件事。它算是我童年记忆很深刻的部分吧,是这样的,不是很长,希望有人可以耐心听我讲完。
刚刚上小学的时候,班主任是个马上退休的老太婆,一次我和邻桌讲话,被罚站站了墙角。
邻桌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可爱女孩,白白净净圆圆的脸庞。后来被老师骂着骂着就开始哭了起来。我木木的挨骂,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
最后,老师让她回去。那女孩揉着红红的眼睛从我校服擦身而过,老师指着我对全班说道,你们看看,自己做错了嘛,人家还知道哭,这个脸皮厚的啊红都不红一下。
老实说我以后经常遇到这种场合,但那次我总是记得知道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总想着给我机会的话我一定狠狠地揍她一顿,要最狠最狠的那种,慢慢打死她。
我的生命即今为止最形象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我,一部分是我和她。我自己的已经悉数讲完,剩下的,便是我对她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