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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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的门口，人满为患。
全都是娱乐记者，逼问着不可能给出什么交代的几个助理。
这给交通造成极大不便。
所以丁谦竹和宋霖绕了好几圈才停好车，江遗来找他们，他们才顺着小门进到了医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叔快步向前，追问着江遗。
江遗只是把他们带到了病房前。
“小柔刚从鬼门关回来，你们别说什么刺激她的话。尤其是你。”
他看向宋霖，眼里的火气压抑不住。
“她出事之前最后见的人是你吧！”
宋霖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向病房里走去。
江遗伸出手臂，拦住了他。
宋霖这才侧头看向他。
“她不傻。”
宋霖按下他的手臂，走进病房。
面前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好像要与整个病床融为一体，小小的一个冻在这冰凉的颜色里。
她打着点滴，一滴又一滴落下的声音是这个病房里唯一的生机。
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疲惫的眼神，叫嚣着委屈，血丝一点点爬上眼睛。
她张着嘴吧，苍白的唇干裂出几道红痕。
“哥。”
江遗慌乱地快步走向她，半跪在她身侧。
“哥在呢。”
少女嘴角轻轻弯起，看向他，然后握住他的手，眼里全是委屈。
“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臭丫头，说什么呢，你这不好好的吗，好好的。”江遗轻轻揉着妹妹的脑袋，满眼都是心疼。
丁叔为他们的兄妹情深感动，早已老泪纵横。
宋霖低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
江遗给妹妹打好了水，切好了水果放在旁边。
扶着妹妹坐起身。
等待江灵柔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时机差不多，江遗先开口了。
“柔柔，你和哥哥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灵柔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问，拿起旁边的水杯端在手上，低头看着水的波纹震荡。
“外面说的，是真的。”
江遗没有察觉地皱了皱眉，又迅速恢复神色。
“别瞎说。”
江灵柔又缓缓开了口。
“大哥回来了。”
一直不做声的宋霖轻声说：“他不是...”
江灵柔好像这时候才把目光分给了宋霖一点，但又迅速收回。
“是，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但他就那样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江遗好像也接受了这件事。
皱着眉问：“20多年了吧，回来干什么？”
江灵柔：“回来报复。”
空气好像一下子被收紧。
“他母亲是20多年前那个名动全城的演员。”
“那件事老一辈的人都知道。”
“明媒正娶，风光无量。”
“咱爸那会儿没什么实力，坐上了位置也没人听他的，是阿姨一直给他出谋划策，他才坐稳当了。”
江灵柔抿了一口水，自嘲地笑了笑。
“那么有才学，那么有智慧，可还是输给了爱情。”
“嫁到江家已经两年多年，她还是没有怀孕，江家是不能无子无后的。”
“我妈就嫁进了江家。”
江灵柔这时候才想起了什么。
撩起眼皮，看向江遗。
“她还好吗？”
江遗听懂了她的意思，但没有做声。
江灵柔再张口，声音明显沙哑了几分。
“是不是这就是报应。”
她仰起头，眼角滑下了泪，还没等江遗抽纸给她擦脸，她自己就把泪抹净，重新回到故事里。
“阿姨其实已经有身孕了，但那时江家的荣华早已经让我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真的走火入魔了，把堕胎药放在阿姨每天必喝的燕窝里，最后她也算如愿以偿了吧...”
宋霖抬起眼，看向这个女孩。
他总觉得她哪里变了，可就是说不出来是哪。
从他初见这个女孩，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骄蛮的小公主。
出身优渥，受人宠爱，被人尊重，她理应不可一世地骄傲着。
聪明伶俐，敢想敢为，热烈真诚，她应该天真快乐着。
可为什么，眼前的女孩，不但不像是天真骄蛮的公主，甚至出奇的有点像涅槃重生的凤凰。
她那双眼睛，锋利且上扬，大方的谈吐，溢出的从容。
宋霖只是一动不动盯着她。
江灵柔好像也感受到了一根根针刺般的目光在向她射来。
她对上了宋霖的眼睛，不过她并没有移开目光，她轻轻对他笑了笑。
宋霖好像知道奇怪在哪了。
“可她好像都还记得。”
宋霖在心中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竖起了警戒线。
江灵柔继续说着“那年，我妈怀了我哥。”
江遗低下头。
“驰野哥出差。还...回不来，但他也很担心你。”
江灵柔笑着握住江遗的手，力道紧了紧。
“随他，你在就好。”
“江驰野还不知道大哥回来了吧！”
江灵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知道那时候他是什么表情。”
江遗好像也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目光转向宋霖，两人眼神交互间，达成了共识。
眼前这个女孩，不太正常。
江遗试探地问了问：“之后，大哥是怎么一回事？”
江灵柔：“但谁能想到，阿姨没过几个月，还是怀孕了。”
“这回她没有再放药，而是在她生下孩子后，把孩子转移出去。让她知难而退。”
“可她没想到”
她轻抿了一口水。
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阿姨在手术台上再也没下来。”
“她以为她做得很好，可是，他还是活着回来了。”
宋霖开口问：“他难道说他回来要报复你们？”
江灵柔幽幽开口，“大哥姓苏。”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苏祺和夏安在操场上散步。
夏安把大课间找宋霖的事情告诉了苏祺。
“傅云澈？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夏安打趣着。“又听过啊？”
苏祺拧着眉头，一脸沉思的样子逗笑了夏安。
她揉了揉她的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苏祺被摸着的脑袋，一瞬间灵光乍现。
“我想起来了！”
“咱们市是不是搞了个计算机大赛来着。”
“这个傅云澈是冠军啊！”
夏安一脸不信。
“你从哪知道的？”
苏祺双手背后，悠悠达达地向前走。
“之前我补课，听我老师说，这个男生可厉害呢！”
苏祺家里发生了什么，夏安也大体知道点，只不过朋友都处的是对方的为人，也不会刻意关注她的家庭。
但看到苏祺谈起过去，她还是向苏祺投来关怀的目光。
苏祺感觉到什么东西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样。
她回过头就看见。
“你干嘛用那么恶心的表情看我？”
夏安：“宝~你难道真的不拉琴了吗？哪怕不走艺考，也可以培养一下情操？而且不还有以后呢吗？”
苏祺表情有些难看。
“...其实不是琴的问题。”
她仰起头，吐着字。
“这几个月，我被送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又搬到鸟不拉屎的郊区，被当着皮球提。”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负担，更别提自己肩上背了个小提琴。”
“就这样吧，也省事。”
她把头转了过去，没有再说什么。
夏安也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她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们吃过午饭，在班级里简单休息了一会儿。
下午的倦意混合着灼热的阳光，被无限地拉长。
闷闷的空气里缱绻着让人忍不住打哈欠的暖。
空座位在高二2班
也在高三28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