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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暗恋 ...
*
裴靳忙了一上午,打回了好几个方案。
中午十二点半,会议暂停,高管们陆陆续续往食堂走,面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疲态,只有他们裴总,连衣服都没染上褶皱。
工作狂,恐怖如斯。
公司坐落在CBD的中心地带,更夸张的是它占据了一整栋写字楼。
从会议室出来,沿着回廊到b栋,从空中花园的隔梯下去,正对面的就是餐厅。
总结一下就是精英们的精奢生活。
*
裴靳也往餐厅去。
副总跟他走在一起,说完正事,原本打算再拉拉家常,一看到总助过来,马上识趣告辞。
总助随了他们总裁,也穿着西装,工牌挂在脖子上,一丝不苟的。
“……莱咨那边说文总下午四点到,已经安排人去接机了,您要空出晚上的时间吗?”
裴靳摘了眼镜,阳光被镜面折射了一下,有些刺。
他其实只是很轻微的近视,一百度不到,一直戴着眼镜反而会不舒服。
“预留吧,订江滩的包厢。”
陈路跟在裴靳身后,即使裴靳看不到,他还是微微躬了一下身。
*
阿靳搭电梯去餐厅,当霸总就是这点好。
想用太阳制裁他?呵,不管用。
在外人看来,腾生科技的裴总还是那个禁欲斯文的冷美人。
阿靳吐槽完,又重新变得衣冠楚楚了。他刷了饭卡,和陈路面对面坐下。
公司的其他老总也在这个食堂吃饭。
甭管大家从前是不是更乐意去隔壁的私房菜餐厅,刚在一起开完会,就把顶头上司撂一边自己玩,这不是厕所里头点灯嘛。
裴靳平时吃饭都在休息室,陈路会给他点外卖,伙食比食堂好得多。毕竟食堂也不能天天供应鹅肝佛跳墙。
员工很乐意裴总来,满打满算下来,一个月也是见不到裴靳几次的。
就着裴总的那张脸,都能多干两碗饭!
裴靳的餐盘里还是红彤彤一大片,他慢条斯理地进食,看起来像一只矜持又名贵的波斯猫。
灵感来了,斐雯雯飞速翻出备忘录,刷刷一顿狂记。
她私底下是个同人刘备文学写手来着。
社畜只是她的保护色!
裴靳的唇色果然又变得嫣红了,鲜艳的,像糜烂掉的玫瑰花瓣,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汁液来。
很扎眼。
陈路垂下眼,拿起纸杯抿了一口。
*
文庭三点半就坐在了休息室里。
飞机落地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恰巧错开高峰期,一路绿灯。
负责接待的秘书笑着恭维:“知道您今天要来见裴总,真是老天都在帮忙呢。”
平时秘书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只是陈总助隐约透露了一些内情。
裴靳准点结束了会议。他一贯是很准时的。
休息室内,文庭正在出神。他听到门外有些嘈杂的声音,刚站起身,隔光玻璃门就被人轻叩两下,继而从外推开。
*
猝不及防,却又是隐秘下期待已久的。
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
午后的阳光刺眼,文庭有一瞬间的眩晕。
那一秒钟被拉得很长很长,文庭甚至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
周遭所有的景物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再不能引起文庭的关注。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人。
纤长高挑的身形在光影中逐渐凝实,他看清了来人。
裴靳。
褪去了青涩和稚嫩的,成熟的裴靳。
29岁的裴靳。
鲜活的,和照片很不一样的裴靳。
文庭的心脏猛然迸动了一下。
*
文庭不是多话的人,但显然裴靳更不可能主动寒暄。
陈路带着职业性的标准微笑,“文总。”
文庭罕见的没有回应。
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裴靳的手。
微凉的指尖擦过指腹,留下一丝痒意。
文庭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
他张了张口,笨嘴拙舌,从前打好的腹稿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最近还好吗。”
话一说出来,他就有些懊恼。
太蠢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裴靳罕见地露出了一点笑意,颔首,“还好。在纽约习惯吗?”
面前是秘书早早准备好的茶具,他抵住壶盖,倾斜了一下。茶叶顺着壶嘴冲出,在杯底打了个转。
很眼熟,是滇青。
于是文庭的心又雀跃起来。
他压了压,想让心脏不要跳得那么快,怕裴靳察觉,“嗯,美国实验室条件更好。”
停顿一下,他迎上裴靳的目光,“但我个人还是倾向回国发展。”
裴靳淡淡点一下头,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文庭摸不准他的想法。
他罕见的有些急躁。文庭很清楚自己木讷又呆板,怕冷了场,会更生分,只能在纷杂的思绪里随便抓起一个话头,“季绯呢?我听说他最近也在国内。”
裴靳说,“是,季玟仪病重,他正好回来。”
当时季绯正在亚马逊跟猴子近身肉搏,他被原住民抢了水囊。消息一传到他那儿,季绯二话不说立刻打飞的回国。
私人飞机要排航线,他恨不得长双飞毛腿扛着飞机跑。
不过季绯倒不是来照料老父的,他来幸灾乐祸。
老东西早些年欠了一屁股风流债,季绯亲妈因为抑郁自杀,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排着队的给季玟仪吹枕边风,那段时间他过得很不好。
挺出人意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私生子们撕得你死我活,季玟仪也没拦着。他还想筛出来最出色的那个,结果玩儿脱了,八九个儿子全搭进去了,还上了社会新闻,就剩下季绯这一根独苗。
听说季绯订了一整车的礼花,打算在季玟仪病房外炸他个三天三夜,后来经过医生护士的极力劝阻,只能遗憾作罢。
不过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女人都不玩儿了,每天沐浴焚香虔诚祈祷,希望季玟仪早日归西。他甚至还去求了个签。
文庭也很清楚季家的破事儿,他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人都快死了,好像应该表现得遗憾一些。
可惜在座的两人都很清楚,季玟仪这是罪有应得。身为季绯的朋友……呃,好像也不太能陪他一起在季玟仪的病床前跳迪斯科。
气氛有些沉寂。文庭单方面认为的。
他失落地想,如果换成季绯在这里,一定不会像他一样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
大概人真的经不起念,尤其是季绯,毕竟他那么骚。
电话铃响起,文庭本来已经做好了回避的准备,裴靳却在他面前接通了电话。
背景音嘈杂,DJ的巨大轰鸣声穿透听筒,季绯浪里浪气的调笑传入人耳中,“听说裴总和文总背着我偷偷摸摸在一块儿约会呢。”
文庭的手指又下意识地蜷了一下。
裴靳的声音又冷又稳,“什么事。”
季绯应该是往远处走了走,喧嚣声小了很多。
他的声音其实很清润,却经常带着股骚劲,显得格外不正经:“我来问问哥哥们能不能加我一个呀,3p更带劲儿。”
文庭的耳根腾一下红了。
裴靳这些年经常被他荼毒,这时候不能顺着季绯的逻辑去想,不然就容易被带进沟里。
他面不改色道,“晚上,江滩931。我让陈路换包厢。”
文庭抬起头,看着裴靳冷淡的侧脸,心底的失落一层一层地往上蔓延。
他攥了一下指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提起季绯。
如果没有季绯,今晚就能和裴靳独处了。
电话那头,季绯无知无觉,他挺高兴的:“咱仨是挺久没聚了。我准时到。”
*
江滩很繁华。
宝马香车,打眼一看,上街的全是成功人士。
公馆的大门隐没在一片竹林里。
顺着曲折幽长的小路往里走,能听到假山流水的声音。
植被隔离了闹市的喧嚣,侍应生在前引路,脚步放得很轻,像个隐形人,只有灯烛的柔光微微闪烁。
活水引进室内,在水榭打个转,又顺着回流过去。
包厢内安装了单面可视落地窗,桂花的枝条探进来,随着风轻轻拍打在窗棂上。
*
季绯很早就到了。他从西山回市区,外环不怎么堵车。
他们三个人里,裴靳总是一丝不苟,商务四件套就跟焊在他身上了似的。文庭也是,一年四季白衬衫,压根不用指望这老古董的衣柜里出现什么新鲜玩意儿,季绯的衣品是最好的。
浅色套头薄衫,内搭的白T领口还压了个造型。
从前他一直留长发,保养得挺好,蹦极跳伞潜水也都不碍事。季绯去亚马逊之前就被雇佣兵提醒过,建议他把头发剪了。
他当时很有些不以为意,小小雨林奈他何,后来被现实教做人,老老实实剪了短发。
在雨林呆了几个月,头发又长长了。他还没来得及剪,就得知了季玟仪进重症的重磅好消息,季绯简直恨不得一个起跳直接蹿回国,哪儿还顾得上头发不头发。
后来发现那糟老头子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季绯挺失落的。
要不是病房有监控,他还想试着拔拔氧气管什么的。
实在不行还可以在营养针里掺大粪。
总之在季玟仪彻底咽气儿之前季绯是不打算再往外跑了。他怕自己离远了,见不着亲爹最后一面。
他还买了个最新款单反,像素高得一批,这几个月一直随身携带,就等着他爹嗝屁的时候好360°瞻仰遗容,顺便把这振奋人心的时刻记录下来。
心情好的时候重温经典,心情差的时候能当小品看。
左右头发是用不着剪了,他就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
*
季绯正在用相机拍桂花上的蚂蚁,一只蚂蚁被风刮在了另一只身上,翻不下来了。
他挺专注的,摁下快门后等了一会儿才回头。
怕糊了。
他转身的时候,右耳的耳钉闪烁了一瞬。
季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桃花眼,高鼻梁,唇形上挑,看起来就很好亲。
这些女气矫揉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又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攻击性。
比女孩儿还好看,却没人会把他错认成小姑娘。
季绯是出了名的爱玩,但在豪门相亲市场里依旧受欢迎。
嗐,谁不喜欢漂亮美人呢。
不过大家都只想春宵一度谈个恋爱什么的,真心要跟他结婚的没几个。
就当是高档男模了,还不用花钱,玩玩不亏嘛。
*
一般老友重逢,大家都要客气地寒暄推拒一番,尤其是成功人士,那势必要喝喝茶回忆一下往昔。他们仨倒是用不着。
一个锯嘴葫芦一个性冷淡,季绯懒得多费口舌,直接点了菜,“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两人都没看菜单,裴靳微微颔首,侍应生躬身拿走菜单,退了出去。
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艘游轮,偶尔几条汽船驶过,烟囱呜呜冒着黑气。
高档餐厅的上菜速度就跟便秘了似的,隔一会儿挤出来一点。
季绯闲死了,没话找话道:“听说裴总前几天去相亲了?”
昨天才刚见上面,他消息倒是灵通。
裴靳能感受到文庭投来的视线。
他没正面回答,但是默认了,“从哪知道的。”
季绯眨了一下眼,骚的不行,“你的事情我当然上心呀。”
他总是爱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不单是对着裴靳。
“二十九了,”季绯的视线在文庭身上打了个转,有些玩味,“是该找个人。你一直单着,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裴靳波澜不惊,他轻哂,语调很凉薄,“喜欢又怎么样,你要给我介绍?”
有点儿燥。
季绯眯起眼,舔了一下唇,“那当然要自荐枕席了。阿靳这么优质的男人,我怎么能错过。”
文庭咬紧了牙关。
不过好在他一向都沉默寡言,裴靳没有察觉异样。
季绯却还没玩够,话题又拐回去:“杜六嘛,大红人。听说刚留学回来,准备接手公司,早些年就把董事会治得服服帖帖,这次连个屁都没敢放,你俩应该挺有共同语言的。怎么样,聊得来吗?”
裴靳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位杜小姐。
心理素质特别强,情商也高。跟聪明人打交道总不会难受到哪里去。
文庭看出了他眼中的欣赏,心渐渐沉了下去。
三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季绯觉得很有意思,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一会儿。
不过也不能真把人惹毛了。他看够了戏,见好就收,硬菜正好上桌。
*
文庭家教严,从小就不挑食,给他什么都吃。季绯点的菜也很合裴靳口味。
季绯很能吃酸辣的东西,红酒白酒之类的也非常能喝,但是不能沾果味酒饮料。
一碰整个人都愣了。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说话,好像不是很熟络,但是气氛其实挺轻松的。
只有某个人心情沉重,食不知味。
*
季绯点了扎芒果浓牛奶,齁甜。
牛奶的味道很好地掩盖住了发酵的酒气,裴靳喝了几口。
然后文庭和季绯就都发现不对劲了。
一贯雷厉风行的裴总,正抱着杯芒果汁在怀里,慢吞吞地小口抿着。
很怪异。就像布达拉宫出现在纽约时代广场上一样。
不像是裴靳会露出的神情。
单纯,无辜。
这两个字眼居然能跟裴靳联系在一起,非常不可思议。
季绯试探着碰了碰他:“裴靳。”
触感温凉,像块冷白的玉。
裴靳抬起眼,那双平日里冷淡锋锐的眼眸此刻尽是懵懂:“?”
季绯:“……”
他差点儿直接裂开,大惊失色道:“我、我操。”
文庭的目光像黏在了裴靳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季绯已经确定了,裴靳就是喝醉了。他露出蛋疼的表情:“裴靳,你还能走吗?”
裴靳:“……”
季绯:“……能走不?”
裴靳:“……”
他加载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站起身,迟钝地看着季绯。
季绯:“……………………”
他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裴靳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季绯:“………………………………”
他露出蛋碎了的表情。
*
最后还是季绯在前面打掩护,让文庭带着裴靳出了公馆。
总不能让外人看到裴总的这副模样吧。
愣是给他累出了一身汗。
陈路早就下班了,他不是生活助理,裴靳也没有生活助理。他习惯自己一个人。
顶多再加一个裴翊。
不同意那小子就死缠烂打,裴靳烦得没办法,总不能真让他在家门口睡一宿。
*
裴靳坐在车里,有点不安的样子。
眼镜被他自己摘了,睫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他很依赖文庭和季绯,或者说这个时候的裴靳依赖所有人。就算身边坐着的是条狗,他也能用这种渴求又希冀的眼神和狗深情对视。
就很有反差萌。
平时那么冷的一个人,喝醉之后居然会变得这么柔软。
非常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想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也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
或者,其实也可能不那么清醒。
被搅碎理智后,无意识的——
会很甜吧。
文庭的手指用力硌了一下掌心。
他肌肉紧绷,双腿不自然地交叠起来,坐姿僵硬。
季绯透过后视镜,和他视线相撞,桃花眼弯起来,似乎意有所指:“唉,也不知道阿靳现在住哪里,这可怎么办啊。”
文庭没说话,季绯也并不着急。
一片沉寂,只有发动机运作的细微白噪音。
高架桥上的防护栏从车窗外依次闪过。
“今晚,”他的声音有些哑,压抑着呼吸,“先回我家。”
季绯的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唇角扬起:“好啊。”
*
裴靳酒品很好,喝醉了很乖,让干嘛就干嘛,也不耍酒疯。
但就是这种乖,才更让人心头发痒。
文庭刚回国,到了地方才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冰箱里仅存的一瓶矿泉水还过期了。
其实雇个家政就能解决,但文庭很排斥外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地。
他烧上水,又把洗漱的东西给裴靳准备好,出来一看,季绯正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
沙发还罩着防尘的白布,他半点不讲究,直接往上躺。
文庭脚步顿了一下,他的行李箱还靠在玄关,只是人已经到这了,再换酒店明显不现实。
他问:“你不回去吗?”
季绯仰头看了他一眼:“借宿一下呗,刚分手,这两天正堵我呢。”
说是戒荤,坚持了没两天又原形毕露。
这次是个小男生,酒吧认识的,才好了没几天就变成这样了,恋爱脑得一批。
季绯最烦这样的人,他当时昏了头才去招惹,后来清醒了,也甩不掉了。
文庭揭掉防尘布,他挺沉默的,季绯也没指望他能憋出什么屁来。
话在嘴里滚了好几圈,他最后说,“对待感情还是认真一点。”
季绯本来都快把眼睛闭上了,听到这话又给睁开了:“哈?”
他有点惊奇,怎么想就怎么说:“你在教我谈恋爱啊?”
文庭就不再说话了。
他确实没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经验。
季绯和文庭的关系说不上好,仅仅是”有点熟,能聊上”的程度。他俩都是裴靳的朋友,因为裴靳结识,也就到此为止了。
*
文庭打开空气净化器,单手提着行李箱上楼,给季绯指了客房的位置。
房门关上,锁舌固定,文庭却没有放下手里的箱子。
他打开衣帽间,在灯源附近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摁了一下,玻璃展柜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
箱子被放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感应灯亮起,文庭半蹲在暗室里,迫不及待地拨开了行李箱的密码锁。
*
一副有些怪诞诡异的情景。
行李箱里没有衣物,满满当当地摞着一沓沓信封。
男人沉默地将信封里的照片一张张抽出来,很多相纸散落在地,他挑选着,从中抽出最满意的几张钉在墙上。
灯光是特制的。文庭的侧脸隐没在浓重阴影里,神色看不真切,灯光把他的半张脸照得惨白,照片上的人却栩栩如生。
西装裤又被撑了起来,四面墙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珍宝。
……
文庭抵着地面,痴迷地望着照片上的人,和那双冷淡的眼眸对视,蓦然泄出一声闷哼。
天花板是光洁的镜面,视觉上延伸了墙体。文庭躺在其中,被它们包裹着环绕,他觉得无比安心和幸福。
真的,好满足。
胸腔被一股股热流填满。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空虚。
他喘息着。
贪恋更鲜活的,更生动的。
他不想要死物,要有温度的,软软的。
要醉了。好香。
他踉跄着支撑起身体,虔诚地喘息,在相片上印下一吻。
什么都没干!裤子穿在身上被腿撑起来很正常,除非他截肢。
没有脖子以下!别夹我!!(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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