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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只未被驯服的野兽,危险又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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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维自然也是认识叶枭的,都打过照面。叶枭身体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有些痛苦。
越阡没说话,倒是鲁维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叶枭,你没事吧?”
叶枭摇了摇头,又撇了眼在一旁不说话的越阡,眼尾红的吓人。
只是他刚摇完头,整个人就支撑不住一样,滑了下去。
“喂……”有两只手扶住了他倒下的身体,一只是鲁维的,一只是越阡的。
鲁维诧异道:“老板!”
越阡皱眉道:“你去开个房,扶他上去。”
鲁维:“?”
越阡小声道:“被下.药了。”
鲁维咋舌:“……”卧槽,看这小子这两年这么牛掰的样子,怎么还会着这种下三滥的道?阴沟里翻船?还是被友军出卖?!
鲁维带了口罩去开了间房,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家老板背着脸,叶枭半个身体都倾斜在他身上,就跟被麻药麻倒的狮子一样,看着乖顺,其实挺危险的!
他们合力把人弄进房间里,鲁维还有点不放心:“老板,这个没事吧,不用去医院吗?”
“这种事不好去医院,你有他经纪人电话吗?”越阡问。
鲁维开始掏手机:“以前拍戏的时候加了,不知道换了没?”
越阡面无表情:“试试联系一下。”
鲁维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上面备注的是“星辰娱乐郝丽”,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对方接了电话,鲁维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老板,叶枭经纪人说马上过来。咱们先走吧?我房号都报给她了。”鲁维知道这种事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他们老板历来不喜欢惹麻烦,也不喜欢管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
“嗯。”越阡这会儿酒是真醒了,房间里温暖的中央空调一吹,居然还觉得有点冷。鲁维看出来了,从包里给他拿了件备用的衣服。
越阡把大衣往身上一裹,鬼使神差地朝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大刺刺躺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房间里有两个其他人在而显得不好意思。也是,就算有也没辙,这会儿估计都烧糊涂了。
叶枭平躺在床上,这个角度看过去感觉腿长两米,他闭着眼睛,长睫微颤,深邃的五官像刻好的雕塑,帅的有些飞扬跋扈,因为热,自己用手拽掉了好几颗扣子,胸前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肤,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都紧绷着,像是沉睡的猎豹或是别的什么猛兽,好像下一秒就要在你身后睁开双眼,准备狩猎一样。
一个人的气质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般来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受了什么非人的刺激,另一个就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历来善于伪装而已。
越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床上的人,他在想叶枭是属于哪一种呢?
“老板?”鲁维疑惑地看了一眼,看见自家老板脚步顿在哪里,而视线落在了床上的某人身上。
某人的身材确实好,几年前他跟老板拍戏的时候鲁维就见识过,腰好,腿好,肩膀还是倒三角,流畅的腹肌滑进人鱼线的弧度里,女人看了流口水,男人看了都要羡慕的好身材,这几年红了之后更是不得了,圈内人怎么评价来着:行走的厄洛斯!
厄洛斯是谁,诞生于黑暗和黑夜之后,古希腊永恒的爱神,欲/望之神,瞧瞧这评价,都尼玛“封神榜”了,有这么悬乎吗?!
只是,老板进圈十多年了,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这会儿怎么还盯帅哥,盯的走神了呢?
难不成是羡慕?
呸呸呸!刚有这个想法鲁维就想反手抽自己一巴掌,他们老板自己身材也不差啊,长的比这小子帅多了,国内男星颜值天花板可不是白叫的,去羡慕那种人干什么?!
那种人?!
可不是吗,这些年叶枭这小子在圈内的名声可不好,听说性向也挺迷,男的女的来者不拒,沾上了还不惹一身骚?
况且他们老板也不是同性恋啊!脑子里各种念头翻来覆去,确听越阡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走吧。”
还好,一如既往的冷淡,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就说嘛,这种人怎么会入大佬的眼,也就是惋惜而已吧,以前好好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堕落成这个样子了?说是着了下三滥的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人家的另一种“情&趣”呢?
鲁维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跟在经纪人身后眼神干净明亮的少年,笑得很温暖很羞涩地同他说话,“谢谢鲁哥。”
诶,鲁维摇摇头,把脑子里的美好印象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敲碎掉,心道是……回不去了。
“吱纽——”门被关上了,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叶枭无意识的呼吸声。
可就是下一秒,床上本该昏睡过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他的眼睛犀利而深邃,高挺的鼻梁隐在一小片破碎的光影里,下颚处的弧度像尺子量出的转折,英俊野性,哪里还有刚才意乱情迷的模样?
叶枭起身,一把将身上的衬衫扯了下来,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唇角轻轻勾了一下,眼底确不染笑意,朝里间的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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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丽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叶枭还在浴室里没出来,凉水开最大,从头顶淋下,什么扭曲的欲.望都浇灭了,挺爽!
郝丽脸色阴郁的跟半夜被阎王吊起来下油锅的小鬼儿一样,压低了声音咆哮道:“叶枭,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这就是金牌经纪人的职业素养,毛都要气炸了,第一时间还得考虑艺人的形象。
叶枭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头发拢到耳后,鼻尖和脖子上还淌着水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性感,声音也懒懒的:“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谁给我打的电话?”郝丽扶着额头,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跳,没等人回话又崩溃道:“是鲁维,你知道鲁维是谁吧?越阡的经纪人,我说你怎么不注意一点?!出这种事,还被圈内人碰到了,虽然对方说了不会说出去,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这样谁不眼红,谁不想看着你死?你死了才能给别人让道,你知不知道?!”
叶枭垂了垂下眼睑,没说话,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郝丽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叶枭是知道的,更不好的念头在心里升起,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叶枭清浅的笑意传来:“越阡这样的咖位,需要我来给他让什么位?”
郝丽感觉脑仁都在疼,知道叶枭这人吃软不吃硬,只得妥协,稍微放缓了语气道:“你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算是投资商攒局以你现在这个咖位也是可以推的,何必……”
郝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叶枭轻嗤一声:“酒里都是药,喝哪杯不都一样?”
郝丽:“……”圈里都说这个于总生冷不忌,手段也下流,好多艺人都遭了道,可是那都是一些三四线小演员,以叶枭现在的咖位,她以为那人至少要留点余地的?没想到是这个局面,关键是这种丑事居然还被越阡碰见了?!郝丽一万分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荒唐的愚蠢的巧合也好。
她心里总是担心,担心叶枭是故意的,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带了叶枭这么多年,是什么都瞒不住她的。
叶枭对那位越影帝动了什么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她怎么能功亏一篑,叶枭是她手下咖位最大的明星,也是公司最大的摇钱树,半个公司都靠他养活,这个时候出什么事儿,就是拉着她的整个职业生涯去陪葬,拉着公司陪葬,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他平时闹一闹玩儿一玩儿也就算了,唯独这个越影帝,他们不能也招惹不起,叶枭才红几年,越阡6岁入行,在娱乐圈长红20多年,背后的资本关系千丝万缕,谁都不敢惹,更不要说他自己原生的家族,也是非富即贵,神秘得很。
郝丽心下沉了沉,又看看叶枭,心里一把小算盘打的飞快。
叶枭倒了杯威士忌,淡淡道:“喝一杯?”
郝丽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拿过杯子,气急败坏地一饮而尽。
下一秒被口腔里浓烈的液体呛了个昏天黑地,怎么这么烈?郝丽看了看叶枭,狐疑道:“咳咳咳咳……这什么酒?”
叶枭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悠悠道:“GoldenGren。”
GoldenGren酒精浓度高达94%,在国外又被叫作“尖叫的紫瞳恶魔”和“瞬间死亡”!
郝丽感觉喉头火辣辣地都要被灼伤了,尖声道:“酒店里怎么会放这种酒?!!!”
叶枭修长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酒杯:“不知道。”
郝丽现在心里肯定他是故意得了,心里气的不行,又不好发作。现在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只得妥协道:“这酒别喝了,伤嗓子,下半年还有演唱会,以后这种局……我会尽量少给你安排的。”说罢,踩着高跟鞋,开门,走人。
只是过重的脚步声,暴露了她此时压抑的愤怒。
叶枭也不在意,将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眼睛似是不经意间瞥到右臂,那人手心的温度还残存在皮肤上,然后那抹温热的触感沿着手臂的血管像致命的病毒一样向身体其他部位蔓延,从四肢百骸再到大脑,直到灼伤了跳动的心脏,整个身体,又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
叶枭皱了皱眉,似是有点懊恼,转身再次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