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复仇路》荷朵

30、第 30 章

　　赤水向黎如风辞行，“我要离开了，不能再来这里学习了。”她向黎如风郑重行礼，“谢谢先生，我学到很多。”

　　黎如风询问她，“可是有什么要事去办？你可以随时回来。”

　　赤水沉默片刻，才回答他，“我不是南国人，来此地历练，已待了三个月。我要离开南国，继续向南，去那边看看。”

　　黎如风皱眉，“你不会回来了吗？”

　　“嗯。”她的确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也许三五年后回程时会再路过此地。但何必这样说呢，到时一定物是人非。

　　两人都陷入沉默。赤水再次行礼后转身。这三个月，她从未动过剑，她的使命从不是拿纸笔写写小诗，她是拿剑的。

　　她的衣袖却被黎如风拉住。她并不曾回头，她感觉到黎如风拉她衣袖的手在用力。最终，他的手慢慢松开，赤水听到他低低的话语，“此去珍重，愿你一世平安喜乐。”

　　赤水却没有回应，她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的小院落里。她收拾了所有黎如风给她批改的作业。她本想把这些装进包裹，却改了主意。她拿起她所有写的诗作和这些作业，奔向学堂。

　　赤水到学堂时，黎如风正坐在她常坐的位子上怔怔发呆。黎如风抬头看到一路轻功跑来头发乱了的赤水，他一下子回过神，蹭得站起来。

　　“是忘拿什么了吗？”黎如风问她。

　　“不是。这些给你。”赤水把她所有写过的纸张递给黎如风。

　　“这些放在你身边，不准忘了我。”赤水盯着黎如风的眼睛。

　　黎如风有些讶异接过，他大致翻了下，然后他把它们抱在怀里，郑重对赤水说，“好，我会永远记着你。”

　　“你成亲这些也不准扔。”赤水继续盯着他。

　　“好，我一定好好保存。”黎如风笑起来。

　　“我也许会忘了你，但你不准忘了我。”赤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黎如风。

　　“好。”黎如风温柔地看着她，“我会永远记着我遇见过一个世上最好的姑娘。”

　　他轻轻拂过赤水跑乱的头发，“你头发又乱了。”

　　赤水再也忍不住，她上前一把抱住他，“你这个笨蛋，为何不挽留我。”

　　黎如风一下僵住，他讷讷地说，“你不该被困在这个小天地。你属于广阔的世界。”

　　“可其他地方没有你。”赤水紧紧抱住他，她知道，可她还是不舍得。

　　黎如风回抱住她，“你给我讲大漠里倔强的花朵，讲雪山之巅上盘旋的飞鹰，讲山川江河中奇人异事，我就知道，我无法拥有你。”

　　“你和我一起去看这万里河山不好吗？”赤水抬头带着希翼看他。

　　“我给你讲那个承诺时，你就该知道，我也不会离开这里。”黎如风顿了顿，“但能遇到你已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带着这三个月的回忆，过完此生，我就会很满足。”

　　“以后还会有其他女子来听你讲课，你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回忆。”赤水闷闷地说。

　　“我心里的地方很小，已经被一个叫赤水的女子占满了，此生再不会看见旁人。”黎如风认真向赤水承诺。

　　“那如果我以后忘了你，去找别人，你也不会生气吗？”

　　“我不能陪你身边，有旁人陪你也是好的。”黎如风手指划过赤水的眼泪，“你怎么哭了？”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这感觉并不怎么好。”又甜蜜又心酸，让人这般柔肠百转。

　　“对不起，是我不够好。”这也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啊。

　　*

　　黎如风第一次看到赤水，在学堂前四处环顾，好像误入这里的精灵，让他心怦怦乱跳。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还破天荒主动和女子打招呼。他想让她注意到他。

　　南国民风大胆，这里的人们也热情又多情。他在学堂教书，有不少女子或含羞带怯或直接大胆地向他示爱。他都保持君子风度一一婉拒。

　　他对这些情爱之事当然也有过憧憬，在读书时也会幻想，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女子给他红袖添香，和他举案齐眉。

　　他所有的幻想在见到赤水以后都有了实际的模样。他和她谈天说地，他不再寂寞，她会认真含笑听他讲心中抱负和所思所想，他也愿听她讲那些细腻忧思和眼中的万般风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意相通的快乐，也感受到喜欢一个人后心情的百转千回。

　　她是他的知己，也是他藏在心底的爱人。他和她都没有说破，却又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他还在烦恼，如何向她求亲，就等来了她要离开的消息。

　　“如风，我不走了。我们成亲吧。”赤水下定决心。她之前从未想过成亲，但她知道了，那只是她没遇到对的人。

　　黎如风温柔抱着她，“好。”

　　“不过，成亲后，我可能时常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在这安安心心等我。”赤水想，她可以半年在外历练，半年留这里。

　　“好。”黎如风依旧温柔地答应她。

　　“如风，能遇到你真好。”

　　黎如风问赤水求亲的事，“我无父无母，但我需拜访你的父母求亲。”

　　赤水赶忙说，“不用不用，我父亲说我可以自己决定，等我回家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见见他就好。”

　　“那就只有你我了，会不会委屈。”黎如风有点担忧。

　　“我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只要和你开开心心在一起。”赤水想跟他在一起，越快越好，“我等不及了，不如我们今天就成亲。”

　　黎如风哭笑不得，“总要准备一下吧。”

　　“不用准备。我包裹都准备好了，我直接搬你这里住就好了。”赤水不想要那些仪式。

　　黎如风不再坚持那些，“那总要和你拜天地吧。再做些好吃的。”

　　黎如风不提吃的事还好，一提赤水才想起她今天还未吃饭，她可怜巴巴看着黎如风，“我饿了……”

　　赤水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黎如风，笑得眉眼弯弯。她也会做饭，但吃过黎如风做的饭之后，她再也不敢说自己会做饭。而她也经常来蹭他的饭。

　　“你不是要回去拿包裹吗？”黎如风好笑地看着厨房门口站着傻笑的赤水。

　　“哎！这就回去，你等着！”赤水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她想拿了包裹就走，却又看到屋里自己添置的被褥等生活用品，这个也收拾一下带过去吧。

　　她在这处租的院落里又收拾起来，她本来打算直接离开，这些东西都没法带走。但现在搬去黎如风那里，就可以都拿去了。

　　因为收拾东西，她耽误了好大一会，她还找了个小车，可以把这些东西都运过去。她怀着憧憬，想她可以和黎如风以后要干的事情。

　　她要带他去划船，和他一起钓鱼，他们曾聊起过诗歌里钓鱼的野趣。她要和他在春天踏青，夏天夜游灯会，秋天为落叶吟诗，冬天赏雪画眉。

　　她喜滋滋地推着车边走边想，她情不自禁笑出来。

　　可她远远看见学堂，就是一惊。她绝对没看错，学堂那出现了两个修真者！那两个修真者身上的灵气法罩那么显眼。她想看不到都不行。

　　她看到那两人开始掐诀，她大惊失色，他们要干什么！那里只有学堂和黎如风！

　　她丢下车，拿起剑，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向学堂跑去。

　　她看到他们已掐诀完成，“住手！住手！”她撕心裂肺喊道。

　　一道道火球冲着学堂呼啸而去。

　　她抽出剑，对着那两个修真者就劈了过去。两个修真者正在凝神施法，忽然被赤水剑招打乱，他们二人身上均有防御法衣，赤水那俗世的剑招对他们无任何伤害。

　　其中一人挥挥衣袖，就把赤水摔出好远，“速速离去，我们正在除魔。”

　　赤水爬起来，大喊，“除什么魔，这里就住了一个普通人！”

　　那两人打量赤水，并拿出一银镜对着赤水照了照，确认赤水只是普通人后才好言劝说，“我们是修真之人，这里的确有魔气，这照魔镜不会出错。”

　　赤水着急，“可是里边还有我的爱人，他可会被魔气所伤？”

　　二人对视一眼，“据我们所知，里边并无其他人。只有一个魔族之人。”

　　二人说完不再理赤水，他们又拿出一个阵盘，笼罩在学堂之上，再次开始掐诀施展阵法。

　　赤水觉得担忧，黎如风到底在不在里边，她要进去看看。她趁二人施法，拔腿就往学堂里冲。

　　二人眼睁睁看着赤水进了学堂，他们正操纵手中的驱魔阵盘，无法停下去阻止赤水。

　　赤水进了学堂，这里已被刚才的火球毁得看不出原样，赤水在原来厨房的方向发现了躺在地上满身狼狈的黎如风。

　　“如风！如风！”赤水上前扶起黎如风，“这到底怎么回事！”

　　黎如风嘴角溢出鲜血，却依然温柔地看着赤水，“我刚做好饭，就忽然发现从天而降的火球，我被火球砸到，无法起身。不要担心，应该没什么大碍。”

　　“除了你，你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或人吗？有人在外边说看到了其他人？”赤水看黎如风的确没太大的事，想起那两个修真者说的魔气和魔族之人，不禁问道。但黎如风就是普通人，他不知修真界的事情，赤水只能含糊问他。

　　“只有我，未见什么异常。”黎如风咳嗽了几声，“我们先离开这，这天降异火，太危险了。”

　　赤水扶起黎如风，准备带他离去，却忽然间感觉到不对。她抬头看了一眼，大惊，头顶密密麻麻的白线网，已把她和黎如风笼罩。

　　黎如风也发现了，愣怔，“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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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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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想先写咒回的同人……
等咒回写完，或者换脑子时再来更这一篇。
这一篇是四月激情开坑码字，当我七月把其他文更完，准备来写这篇时，忽然发现，当时我想的那个故事，我有点忘了……
然后，我不得不理了几遍头绪，重新想。但总是没找到感觉。
这中间，我也不知道为啥我的咒回魂又来了，大概是前段时间我买的单行本19到了，我又从头重温了下漫画……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回忆起咒回。
我控制不住的，咒回无数脑洞灵感袭击了我。
写同人远比写原创简单，下次再开原创坑，我会好好把脑洞灵感记下来的。这篇真是吃大亏了。
但我一定会更完这篇的（今年）。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