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绵绵》无敌六一

12、【十二】帅老头中医

　　“要不要试试？”于楚尘把手里的篮球放她手上。沈礼接过球投出去，连篮筐都没挨到。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玩呢。”林巧巧从门口进来，“我也要玩。”她说完话看着于楚尘。

　　于楚尘从池子里捞出一个球丢过去，林巧巧随手一投，进了。

　　沈礼在那一瞬间有种挫败感，是啊，林巧巧长得漂亮，学习好，会说话，还是青梅竹马。于楚尘有什么理由选择自己。

　　“不错。”于楚尘评价林巧巧那个球，“你还要打吗？”后半句是对沈礼说的。

　　“不打了，我去看看杨乐怡有没有睡醒。”沈礼胡乱找了个理由走开。

　　放松的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到了傍晚，大家在院子里搭起烧烤炉，男生在一边生火，女生在串肉。

　　林巧巧不小心被竹签扎到手了，叫声引起于楚尘注意，“怎么了？”他在几米远处喊。林巧巧举起手示意自己手被扎到了，于楚尘说了些什么，但太远，这边听不到，然后池昼起身走了过来。

　　“带你去消毒。”池昼没抬头，单手玩着手机游戏。林巧巧起身和他向屋内走去，沈礼捕捉到她脸上的一抹笑意。

　　这边的人还是该生火该串串，等他俩消毒回来，这边的材料都准备得差不多可以开始烤了。

　　梁艺齐把烤串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点辣椒，一部分放点甜辣酱。“这是干嘛？”于楚尘问。“怕有人吃不了辣椒。”梁艺齐把烤好的装到碟子里。“不吃辣椒的只有一个人吧。”沈礼在没有长辈的情况下也放松了很多，开始打趣他们。杨乐怡用手拍沈礼的肩，但脸上确实开心的笑。

　　饭后娱乐是打扑克牌，三个人一局，沈礼对打扑克牌没有兴趣，说要出去散步，准备拉杨乐怡去，谁知道小丫头说自己也会打牌。沈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想和小男友待在一起。

　　“那我自己去吧。”沈礼无奈地耸耸肩，飞快去房间拿相机。“你要注意安全。”于楚尘的叮嘱声飘进了她的耳朵。

　　梁艺齐和池昼把桌子架好开始打牌，杨乐怡靠在梁艺齐旁边看，先是三个男生打，谁输了就换人。

　　于楚尘记忆力好，要真想好好打，把牌记住就可以，朋友都知道于楚尘会记牌之后就不愿意和他玩，所以他平时玩也不刻意去记。

　　池昼虽然不记牌，但打得多，就摸索出自己一套玩法，别人一问，他反倒是没头没脑说一句“无他，但手熟尔。”

　　最没有优势的就是梁艺齐了，他的扑克牌全靠同寝室的人教。所以第一局败得很彻底，林巧巧换位的时候，沈礼就路过花园往们外走，于楚尘和她说的往外走绕几个弯有个地方有块大石头，那里的树木少，晚上可以看到星星。

　　“你们先打，我出去一下。”于楚尘把牌塞到梁艺齐手里，拿起手提灯出去。梁艺齐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沈礼，便接他的牌继续打。

　　“在干嘛？”于楚尘看到沈礼站在梦外，手机屏幕映射着光打在脸上，晚上看到有点渗人。

　　“我导航去你说的那个大石头。”沈礼很认真回答。

　　“搜不到的，我带你去。”于楚尘提着她的帽子往前面走。边走边聊天。

　　“你怎么出来了？”

　　“不放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沈礼瘪嘴抱怨，但心里却很开心，被人在意真好。

　　“我打电话把你叫出来的，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前面是一段窄的泥巴路，两人不能并肩走，于楚尘拿下沈礼肩上的挂着的相机和手里的相机架，让她走在前面。

　　到大石头上面，沈礼把相机架好。“怎么没有星星？”从相机取景框看去，只有黑乎乎的天。

　　“你急什么？”于楚尘在地上铺好塑料袋，让沈礼坐下。

　　两个人只是静静待着，气氛暧昧又尴尬。

　　“你以后想做什么？”沈礼开口打断安静的空气，拔着路边的野草。

　　“你找的话题真老土。”于楚尘吐槽，但还是认真回答，“我想当医生。”于楚尘把头偏过来看着右手边的小姑娘。

　　“牙医吗？我觉得牙医很酷耶，以后找你看牙。”沈礼对医生这个职业有很大的崇拜敬仰之情，小时候看牙齿，牙医是个大哥哥，很温柔。

　　“你确定想要我看到你张开嘴巴口水往下流的样子。”于楚尘脑袋里脑补这种画面，不禁笑出声。

　　“……还是别了。”沈礼也脑补出自己张开嘴巴躺在机器上张开嘴巴，于楚尘要他吐吐口水，觉得自己形象全毁，“但是牙医很容易找到对象吧，穿着白大褂飘飘的，小女生一看就心动。”

　　“那你这种小女生会心动吗？”于楚尘问。

　　“当然会啦，我小时候去看牙齿，那个哥哥就很帅，我还在医院说长大要嫁给他呢。”沈礼没反应过来于楚尘问这句话的意思，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个哥哥怎么回答你的。”于楚尘仿佛看到小沈礼在医院大厅闹着不走的样子。

　　“他说他要娶一个没有虫牙的女生，要我认真刷牙不要再长虫牙了。”沈礼觉得自己现在说这种话幼稚，也很开心让于楚尘了解自己的过去。

　　“你觉得牙医会对自己张大嘴巴流口水的小患者心动吗？”于楚尘笑得眼睛弯弯。

　　“我小时候怎么会懂这个，我觉得我穿公主裙就是公主，他就是白大褂王子，你以后也会是白大褂帅哥的。”沈礼不想话题跑远，转回于楚尘身上。

　　“我想当中医，中医越老越赚钱。”他把沈礼拔草的手拿起来，“要把这片草都拔完？你的手都染绿了。”

　　“中医？”沈礼从口袋拿出纸巾，擦着手上的青草汁，被于楚尘的回答惊到。“为什么？”

　　“越老越赚钱，到八十岁也不会失业。”

　　沈礼印象中的中医都是老爷爷，在心里说服自己，于楚尘老了也是帅老头。

　　于楚尘也没有问沈礼以后想做什么，反而抛出奇怪的问题，“我很好奇你的微信名字。”

　　“微信名？十——恩——你拖长点念。”十恩就是沈的拼音。

　　“奇奇怪怪。”于楚尘知道名字来历后评价到。

　　“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沈礼觉得于楚尘的名字很好听。

　　“我爷爷希望我除去人世间所有的杂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官方的回答。

　　“你是一个人住吗？你的爸爸妈妈平时在外面工作吗？”沈礼说完觉得自己太多嘴了，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没到把对方家事拿出来聊，又补上一句：“对不起我问太多了。”

　　于楚尘倒是没什么在意的：“也没什么，我爸妈生下我就不怎么管我，基本上把我丢在我爷爷家，我幼儿园的时候他们难得回老家看我，结果路上出了车祸……”

　　“别说了……”沈礼语气软绵绵的打断了于楚尘。

　　“沈礼，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什么难过的，他们把我生下就走了，我对他们都没什么印象，他们没有多爱我，也没有什么责任心，小时候其他小孩子说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老头就和老师告状。”于楚尘薅一把沈礼的头发像是安慰。

　　沈礼想起来之前池昼说漏嘴，说过于楚尘小时候没什么朋友。“于楚尘，要是我和你在一个幼儿园，我肯定愿意和你做好朋友。”

　　小孩子的恶意都是单纯的，可以不管他有没有做错什么，不管他是不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他没有爸爸妈妈就孤立他，这种没有来头根深蒂固的恶意也许更伤人。再单纯天真的恶意也是恶。

　　“那得看我愿不愿意和九九乘法表都不会背的小孩子做朋友了。”于楚尘开玩笑的话把有些沉重的氛围缓解回来。

　　“我小时候可是幼儿园小红花排行榜上第一名。”沈礼回怼。

　　“那你得庆幸没和我一个幼儿园。”于楚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