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终点 路过爱情》肖想无忧

15、第 15 章

　　其实，肖战不知道的是，程忧的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的了。
　　程忧吃力的抬手，摸到滴在脸上滚烫的泪水，心里难受的一抽一抽的痛。
　　“哥哥，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感觉自己好坏。”
　　“哥哥，你笑吧，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我要把你所有笑的样子都收集起来。带着你的笑容走，我就不怕了。”
　　“哥哥，我有些怕，太黑了，其实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哥哥，你牵一牵我的手好吗？”
　　“哥哥，这样也挺好，我说过会喜欢你一辈子的话，最终实现了呢，虽然说这一辈子有点短，但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呜…好疼，真的好疼，妈妈，忧忧疼。”
　　“肖战…学长…”
　　“肖战哥哥…对…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程忧的手伴随着一句谢谢你，无力的垂下。
　　肖战死死的咬着嘴唇，却感觉到程忧的身体越发虚软。
　　“老王，快点，开快点，程忧不行了。”肖战哑着嗓子嘶吼出声。
　　前面的王一博泪流满面的死死踩着油门。
　　大约四十分钟后终于到了，肖战抱着程忧，跟着王一博冲到医院里，大声喊着：“大夫，大夫，快救救她。”
　　一个护士忙推出一张床，肖战把程忧放到床上，看着医生围着程忧检查。
　　一个医生问：“病人家属是谁，病人有没有什么病史，这次是怎么发病的。”
　　肖战忙上前说：“她是血癌晚期的病患，家属现在还没有来，应该在路上，她是我的朋友，我能为她做什么。”
　　“你是那个，那个魏无羡啊。咳咳，不好意思。病人现在瞳孔放大，明显深度昏迷，结合你说的血癌晚期，可能……唉，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个医生明显是看过《陈情令》的，认出肖战后有些惊讶的喊出了声，又觉得不好意思的转到程忧身上。
　　肖战听到后，呆立当场。王一博伸手揽着肖战的肩膀，一同看向无声无息的躺在病床上的程忧，无言的拍着肖战的肩膀。
　　护士把程忧推入重症监护室时，程妈妈和司悦终于到了。司悦扶着程妈妈走到监护室外，看到的是肖战和王一博一坐一站的守在外面。
　　程妈妈走到肖战边上坐下来，疲惫的说：“肖战，还有那个小伙子，你们快回去吧，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你们了，我们原以为忧忧能挺过去呢，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司悦附和道：“是啊，肖战哥哥，还有一博哥，真是对不起。但是这件事都怪我，这都是我策划的，不关程忧的事，你们不要怪她。”
　　肖战听后，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嘶哑着嗓子道：“知道她生病了，为什么不看着她好好治病，她是个孩子，阿姨您不是孩子了，怎么能跟她一起胡闹。”
　　程妈妈听后，崩溃的哭出声：“她一发现就是晚期了，我问过医生了，她这个病是治不好的，医生都说，她想干什么就由着她来吧，我能怎么办，我除了顺着她，让她剩下的日子过的开心点，我还能干什么，我是她妈，我也心疼她，我也想留下她，可是，我留不住，我留不住啊。”
　　司悦抱着程妈妈一起痛哭，边哭边说：“肖战，你别说阿姨了，她已经够痛苦了。我很感激你在忧忧最后这一段时间里，对她的帮助，真的。她生病这些日子里，因为喜欢你，撑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病危，我们都舍不得她。但是，她太累了，太疼了，我……”司悦说不出口那句话，那句不要在坚持了。
　　“滴……”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门外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看向病房，医生一路小跑冲进监护室。
　　程妈妈，司悦，肖战，王一博，眼睁睁的看着医生，在一番急救措施下，无奈的摇头，扯起被单轻轻盖住程忧的脸。
　　司悦不敢相信的冲进了病房，她掀开了被单，露出程忧苍白的脸颊，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程忧你起来，你起来，你忘了吗？你说你要考上北音，你说你要当大明星，你发过的誓你都忘了吗？你起来，你给我起来，我还等着你当大明星给我签名呢，不会的，程忧，不会的。”
　　司悦慌乱的扯过流泪的肖战，对着程忧说：“你看看啊，你最喜欢的肖战在这里呢，你不喜欢他了吗？他在为你哭，你不心疼他吗？”
　　王一博上前将已经只会麻木流泪的肖战护在怀中，宽厚的大掌覆上肖战的眼睛。
　　“战哥，不要看。”
　　哀莫大于心死，程妈妈抬手擦掉了司悦脸上的泪，说：“悦悦，别这样，肖战，还有王一博，你们也不要伤心，我们家忧忧这样也算是解脱了。她不用受罪了啊，呜……”
　　司悦搀着程妈妈，失声痛哭：“你起来看看你妈妈，你看看你妈妈的白头发，你忍心让她白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吗？你忍心让她孤苦无依过下半辈子吗？你起来，你起来啊程忧，你这个大骗子，你明明说过的，你明明说过你会撑住的，你把我们都骗了，你太坏了，呜……”
　　“我的忧忧，我的孩子啊……”
　　强撑的冷静在司悦一声声的控诉下终于撑不住了，在司悦的惊呼声中，程妈妈一头向地上栽去，肖战和王一博伸手扶住了程妈妈。
　　好在程妈妈马上就醒了，擦掉了脸上的泪，说：“悦悦，不要哭，笑着送她最后一程吧。”
　　肖战擦了泪，沉默的拍了拍程妈妈的背，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很抱歉刚刚对您说的话，对不起，阿姨。”
　　王一博也红着眼睛沉吟着开口说：“阿姨不用跟我们客气，毕竟我们跟她也算得上是朋友。您……节哀，但是对不起，我们得先走一步，今天的状况太突然了，我们必须先回去处理后续的问题。”
　　程妈妈听后，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肖战，勉强的笑了笑说：“谢谢你们，陪着忧忧走了最后这一路，她很开心。”
　　“但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程妈妈在司悦的搀扶下微微倾了下身。
　　肖战和王一博赶紧躲开，连连说道：“阿姨你别这样，能认识程忧我们也很开心，只是遗憾吧，时间太短了。”
　　程妈妈轻轻碰了下程忧冰冷的脸颊：“是我没有福气，留不住这么好的女儿，余下的日子，我会好好活着，多做善事，多积累福气，下辈子还做她的妈妈，下辈子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程妈妈含着泪，缓缓的拉上了白布单。
　　“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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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肖战翻看着程忧的微博，上面写着：
　　“为你而战的第443天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想到你的笑脸，我却觉得，我还能在拼一拼，觉得，我可以走到你面前，亲口告诉你，你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你。配图是一张病房窗外的阳光和树”
　　“为你而战的第519天
　　战战，谢谢你温暖了我的世界，点亮我的星空，如果有流星划过，那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一百年后，才会在路的尽头看到你。”
　　“为你而战的第520天
　　真的好难过啊，现在的这双手，无力到连画笔都拿不起来了。但我还是来了，今天很特别，第520天，原来我这么坚强啊，肖战哥哥，等等我，我马上就能走到你面前了，在等等我。配图是一张陈情令演唱会入场口的照片。”
　　…………………………
　　程忧追悼会上，肖战和王一博一身黑衣低调的来到会场，程妈妈和司悦没有太多的诧异，知道他们身份特殊，程妈妈便让司悦带他们去家里待着，正好也有东西要给他们。
　　司悦把他们带回了程家，打开程忧的房间门，请他们进去后，在小阳台上拿出了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全部都是程忧留下的画作，大多都是肖战的肖像画。
　　司悦在里面找出了一幅王一博的肖像，双手递给了王一博，说：“忧忧看过陈情令的花絮，知道一博哥想要一幅自己的肖像画，便画了一幅想送你，可惜她没有机会亲手送给你了。”王一博接过画，看着手里的肖像愣了神。
　　然后司悦把一整个箱子都给了肖战，说：“这里都是忧忧画给你的，都给你吧，留个念想也好。”
　　“哦，对了。”司悦急匆匆的走到阳台的别一边，拿出一幅已经裱好的画，一整幅的向日葵，司悦悲伤的抚了抚画面，含泪递给肖战：“这幅画叫向阳，原本是打算演唱会那天亲手送给你的。”
　　“她一直说，小飞侠都是向日葵，而你就是我们的太阳，我们都是向阳而生的。”
　　“还有这封信，
　　“好了，要送的东西也送完了。哥哥们走吧，回到你们的天空里，发光发热。”
　　“肖战哥哥，有些事情，记住好的一面就可以了，其它的，就都忘了吧。忧忧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忧忧也不会开心你这样的，笑着吧，你可是我们的小太阳啊。”
　　肖战拿着画的手，感觉沉甸甸的，抿了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一博回过神，走过来，低头和肖战一起看着《向阳》，抬起头对视一眼，轻轻的笑了。
　　“那我们走了，再见。”肖战温柔的说完，便和王一博转身走了。
　　司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圈光晕，仿佛真的有颗太阳从他们肩上升起。
　　“就这样吧，再见。”
　　忧忧，阿姨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不要有牵挂。
　　还有，你看见了吗，你的太阳，你的星星，还是那样的温柔耀眼，你放心了吗？
　　所以，带着哥哥的笑容，你不会怕了吧。
　　那么，我们也，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