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远方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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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四年2月2日，中日双方就“二十一条”展开谈判，中方以陆征祥、曹汝霖为外交代表。
17日，中国报界向社会披露了日本就“二十一条”全文。
3月19日，袁世凯召开对日会议，并于23日会晤美国公使芮恩施，表达了在中日问题上能够得到美国政府帮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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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成立初，社会依旧不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辛亥革命带来的影响，似乎轰轰烈烈的辛亥革命只是发生于上层社会之间，纵然它推翻了满清政府，结束了长达两千年的封建统治，但并没有为下层人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用处。所谓的民主共和也间接导致了长达25年的军阀混战。
但是，辛亥革命总归是带来了新的时代，也为这个辽阔却沉睡的国家带来了新的光亮，孕育出了冲破未来的种子。
林怀霜坐在桌案前，皱眉看着手里的信，转了转手上的白银素圈戒指，把信折了几折，挥手招来萧离宴。
萧离宴抱着一打资料进来，“统帅。”
林怀霜瞥了他一眼怀里的资料，用眼神示意他放在桌案上，懒洋洋开口问：“听说，方进昨天抓了一个反党？”
“说是反党，但抓进去之后也没有审问，今日听人说，要转移去南京了。”
“审都不审就直接给袁世凯送过去，真是上赶着邀功。”林怀霜接过递来的白手套戴上，大步向外走去，军靴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他头也没回，“带着人，我们去看看这上赶着送过去的到底什么人。”
府外阳光正好，三月春光明媚，带着料峭寒意的风微微吹拂而来，扬起地上的尘土。
西城督军府今日迎接了一位贵客，方进战战兢兢站在一边，冷汗浸湿了后背，瞥见萧离宴进来，才开口：“不知统帅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林怀霜坐在正座上，看似随意把玩着桌上的俩核桃，放下又摸索右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直到萧离宴进门在他身旁站定才懒洋洋开口，像是随意聊天似的问方进：“听说，你抓了人，要给南京送去了？”
方进听了这话才缓缓挺直了背，看着坐得端正的林怀霜，收起了刚才的谄媚样，一脸义正言辞地开口道：“统帅有所不知，这人是好不容易捉到的，上面点名要的，得立即送过去，免得……”
“免得送晚了丢帽子？”
林怀霜抬起手，手心向前地用手指点了点，萧离宴向前一步站在方进前面，开口道：“按照规定，在区的犯人理应先经过主军将领同意，有同意手稿后方可转移，如若私自转移按照间谍罪论处。”
萧离宴说完便退到林怀霜身旁，重新当一根尽职尽责的木头。
林怀霜：“所以，方督军是觉得我眼瞎手残签不了同意书，还是想着先巴结好关系，到时候好登位呢？”
他说话向来带着笑，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半分笑意，语气也是冷冷的不带着感情，声音清冽却也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反而给人一种像是夏夜泉水滚过山涧的感觉。
方进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怀霜便站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不用你说了，我可以亲自去。”
萧离宴拉住想要跟上的方进，将手上一直抱着的资料塞到他手里，方进低头看，才发现萧离宴抱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报纸资料，而是这些年来他向外送礼的单据，以及那些贪污的流水账目和一封封检举信。
方进攥着这些纸颤抖起来，抬头对上萧离宴的眼，“这……”
萧离宴冲着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像是无可奈何实则暗自嘲笑的表情，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督军，后事要早安排。”
说罢便追了出去。
西城的牢狱，点灯摇摇晃晃并不很是明亮，充斥着血腥和人肉味，苍蝇围绕在门口的一堆烂肉上嗡嗡作响，哀嚎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军靴打地的声音参杂在里面显得很是微不足道。
“统帅，在最里面，您请您请。”
士兵引着林怀霜向着最里面的牢房走去，他自从进来眉头便紧紧皱着，似乎是极力忍耐着烦躁，薄唇紧抿着一句话也不说。
萧离宴在后面，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这回去，统帅又不知道要洗几回澡了。
浪费水啊。
“就在里面。”
顾临云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林怀霜，笔挺绿色的军装，金黄色的流苏静静躺在胸前，眼前的人眉眼凌厉，顾临云一时间想起来大兴安岭外隆冬的大雪，似乎也像是这般。
这匪头子还挺好看。
顾临云想。
林怀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门打开，牢房里的人坐在墙角的稻草上，眉眼被碎发遮盖上，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额头的血还没干，流了半边脸，身上脏兮兮的，甚至还很臭，脚上也都是血，参杂着土，和成了红色的泥泞粘在身上。
这卖报的又脏又臭。
林怀霜的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萧离宴十分有眼力见，走到顾临云面前，蹲下问他：“叫什么？”
顾临云着实没什么力气，被鞭子抽了几顿，两天下来一滴水也没喝，嗓子早就冒了烟，但是出于自己对于林怀霜莫名其妙的好感，还是磕磕巴巴回答了萧离宴的问题。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破旧的鼓风机：“顾……临云。”
说完，他抬起头来，对上林怀霜的眼，明晃晃的惊讶映在林怀霜的瞳孔，让顾临云皱了皱眉，顾临云心道：难不成是我太好看了，惊到他了？这匪头子怎么老看我。
林怀霜想说什么，却堪堪闭了嘴，只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带回我府里，叫医生。”
萧离宴：？？？
士兵：？？？
顾临云：？？？
小剧场内心剖析：
顾临云：嗯？？是我太好看了不成？怎么见第一面就往家里带呢？搞得我也很不好意思呀。
萧离宴：嗯？？这么脏，这么臭，带回去？？是老大他疯了还是我恍惚了？洁癖好啦？？带回去干嘛？？带一只不如猪香的东西回去想干什么？！
士兵：？？我不理解为什么第一面要把犯人带回去，上层新的审讯手段？？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远方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