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渣龙言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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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龙君不明白为什么就突然讨论到这个问题了。
“……朋友？”
燕闵希逼近了半步，幽邃的黑眸将涂柳上下扫了一遍，眼底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你们龙把上过床的关系叫做朋友？”
龙君：“……”其实…好像还真是这样……
虽然龙君没有在龙族生活过，但是也听过一些传言，比如龙族盛产渣龙，孩子遍地跑，找不到亲爹亲娘的是常事。
“种族不同，有差异很正常……”龙君躲开燕闵希的视线，退了几步：“那你们人一般把这种关系叫什么？”
燕闵希低眸注视着他：“我们……”
“炮友？”不等燕闵希说完，龙君主动猜测。
燕闵希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他蠕动了一下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是！”
龙君却觉得没错：“为什么不是？人类不就是把上过床的关系叫炮友吗？”
燕闵希平淡道：“谁教你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这么教涂柳，他一定……
龙君轻眨了下眼，有些骄傲：“自学成才，无师自通。”
“学得不对。”燕闵希平静地点评了他。
龙君：“……”突然有种看人类小孩被学校教导主任抓住训话的既视感。
“涂柳…人类通常把这种关系定义为恋人或者伴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元帅先生又朝前走了几步，瞬间拉近了和涂柳的距离，在他站的角度，连涂柳微微颤动的睫毛都能看清。
不明白…龙君呆呆地望着燕闵希，只觉得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仿佛有一股引力要将他吸进去。
燕闵希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嗓音低沉，语气温柔彷如情话：“虽然我们的第一次是一场意外，但那并不算一场糟糕的遇见，可惜…我当时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想法，做了不成熟的决定…但是这一次，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龙君睁大眼睛，直觉燕闵希要说的话不会那么简单。
“我喜欢你，涂柳……”
“！”
龙君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但是额上的两只龙角已经表明了一切，蒙上了一层粉意的龙角明晃晃地呆在那，仿佛是在倾诉谁的心绪。
“你希望和我成为正式的恋人吗？”
直白如元帅，在他常年的军旅生活里，坦率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毕竟在战场上，犹豫一秒都可能丧命。
燕闵希在说什么啊？他是不是睡傻了？他知不知道他是龙啊？他不害怕种族差异、生殖隔离什么的吗？
“你确定吗？不再想一想？你不怀疑我了吗？”
龙君急得连“怀疑”的话都问出来了。
虽然燕闵希嘴上不说，但他一直能感觉到，人类很忌惮龙。
不过这句话放在燕闵希身上其实有点矛盾，他既警惕龙的强大又对叫涂柳的龙很关心，有时弄得龙君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涂柳。”燕闵希像是没有听到龙君的询问，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嗓音微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在相对和平的时代，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虫族，如果涂柳属于虫族，那么他大概真的会体验一场有始无终的失恋。
可幸运的是，涂柳实力强大但并不是虫族，他与人类利益几乎没有丝毫冲突，他不具备被忌惮怀疑的条件，他是安全的，或者换一个说法，也许他会成为他的伴侣，他们可以共度一生。
燕闵希什么都不管了吗？龙君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排除危险了，他不安地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
“我…我还是觉得，当炮友挺好的……”
龙君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看到燕闵希嗖地沉下去的眼神，他还是咬着牙继续道：“我不喜欢你，我就是觉得和你睡挺舒服的，没别的想法！”
龙君这番言论落下后，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眼眸低垂的男人半晌没有动弹，而说了渣龙话的涂柳心悸感久久不能消散，心脏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时间过去了许久，久到燕闵希的光脑又收到了通讯，他僵硬转动了下眼珠，点开查看，是楼清台的投影申请。
“那个…我，我出去走走。”
龙君其实早就想溜了，只是看到燕闵希一直没说话，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他这话自己都觉得自己渣。
燕闵希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动作顿了一下，龙君权当他默认，一溜烟就跑了。
燕闵希跟他表白了？这在人类行为属于什么情况？
龙君化作一缕黑烟在高空中毫无头绪地乱窜，突如其来的心慌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缘故。
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就算是龙蛋，他也只是想要个同伴而已。
可是他明明按照自己的想法拒绝了燕闵希，为什么还是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他真心把燕闵希当成了朋友吗？因为伤害了朋友所以觉得过意不去？
龙君落到了帝国法庭的建筑顶，然后缓慢地蹲坐在上面，怅然地望着天空。
他现在这样，是不是马上就要失去燕闵希这个朋友了？
涂柳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第一次感受到比失去记忆还要强烈的无力感。
如果他回去告诉燕闵希，他收回这些话，他答应了，是不是就还能和燕闵希像朋友一样相处？
可是燕闵希想要的是恋人，他只想要朋友。
难以言喻的酸涩在涂柳的心口攀升，他既不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平息，只能任由其肆虐，百万年的时间中，他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情绪。
龙君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燕闵希，因为他不懂，不明白也不理解。
在涂柳曾经的世界里，没有喜欢也没有爱，伴侣是一个再普通平常不过的身份，谁都会有，随时可换，只有朋友是真的，只有朋友可以一直陪伴。
所以龙君希望和燕闵希成为朋友，而不是伴侣，更不是恋人。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帮他出出主意就好了。
龙君恍惚地想着。
突然间，他脑中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郁北柔！
她也是人类，人类感情共通，也许她会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渣龙言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