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逆》川葵

5、第五章

　　“我到家啦。”温芷宁。
　　“嗯。”刘附生。
　　温芷宁由于下午喝了一大桶满杯车厘子，所以现在不是很饿。但是她还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吃完饭过后，她把老师要求预习的内容学习了一遍，然后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后温芷宁看了眼手机，才7:56。她就坐在床上刷起来手机。
　　“宝贝在干嘛呢。”突然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温芷宁不用想就知道是刘附生发的，“在看手机。”温芷宁回复道。
　　“哦，少看点，早点休息。”刘附生。
　　“知道，现在时间还早呢。”温芷宁。
　　温芷宁本来想追剧的，没想到和刘附生聊太久了，已经9:48了。
　　“啊呜。”温芷宁打了声哈气。
　　“我困了，先不聊了哈。”温芷宁。
　　“晚安。”温芷宁。
　　“宝贝晚安。”刘附生。
　　刘附生发完消息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温芷宁。其实第一次见面和温芷宁说的“你长得很像我之前喜欢的一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刘附生这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生。刘附生想起今天下午和温芷宁接吻的画面，不由地笑出了声。其实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刘附生就喜欢上温芷宁了，刘附生本打算就一直暗恋下去，不知道今天哪儿来的胆子和温芷宁表白。刘附生又发了一会呆，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严厉批评，高一九班，严tán同学。开学第一天就和由张渝的同学带头的学生打架斗殴。情节严重，给予通报批评，并写800字检讨明天交与教导处。请同学们引以为戒，请勿学习。”周二大清早升旗仪式就听到教导主任在讲台上讲话。
　　还没等教导主任讲完，台下突然传出了一声：“老师，我叫严lín，不叫严tán。”严檩的声音在台下响起。因为学校是按年纪排顺序的，高一的站在最前面，严檩的声音又很响，站在讲台上的教导主任自然也听到了。“你不要打断我说话，”教导主任很愤怒的说。在台下的严檩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
　　教导主任在讲台上讲了一个多小时，都在疯狂给他们灌“心灵鸡汤”。九月的上午很晒，等教导主任讲完台下已经唉声一片，个个都在埋怨教导主任烦人。好在一中有空调，不会那么热。
　　“诶，大学霸，你看校园表白墙了吗。”谭静妤转过头对刘附生说到。
　　“没看。”刘附生。
　　谭静妤把手机递到刘附生面前。
　　图片中一个男生牵着一个女生的手，图片的角度是从侧面拍的，正好拍到了刘附生的侧脸，但是那个女生的侧脸被刘附生挡住了。“我知道他，是高一的那个理科状元。”“打篮球老厉害了。”“救命啊，刘附生有女朋友了。”下面还有清一色的评论。
　　“好家伙，大学霸，你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诶。”谭静妤已经坐等吃瓜了。
　　“诶，宁宁，这女生好眼熟啊。”谭静妤用手臂顶了顶温芷宁。
　　“啊对，是挺眼熟的。”温芷宁笑笑，其实内心已经慌的不成样子了。
　　“刘附生你出来一下。”赵建宏站在门口向刘附生招手。
　　温芷宁一猜就猜到赵建宏肯定是因为表白墙的事情才找的刘附生。
　　“刘附生，你…唉。”赵建宏被刘附生气得说不出话。
　　“你要记住，你是为了考名校的，不是来谈恋爱的，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温芷宁吗，同样是理科第一，人家怎么不谈恋爱，你怎么谈恋爱。那个女生是几班的，趁早给我分了。”赵建宏。
　　刘附生听到“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温芷宁。”差点就笑出来了。
　　刘附生随便敷衍了赵建宏两句就回班了。
　　“小梨子。”刘附生戳了戳温芷宁。
　　“怎么了。”温芷宁。
　　“你猜赵建宏刚刚跟我讲什么了什么。”刘附生。
　　“就照片内事啊。”温芷宁。
　　“他和我说，让我好好学学人家温芷宁，同样是理科第一，人家怎么不谈恋爱，我刚刚都快笑死了，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他脸不得气绿了。”刘附生。
　　“你声音轻点，万一被别人听见了。”温芷宁。
　　“怎么，做我女朋友很丢脸啊。”刘附生。
　　温芷宁重重的拍了一下刘附生的手臂：“你别讲了！”
　　“你这样算家暴的。”刘附生揉了揉温芷宁的头。
　　“同学们，下周学校要举行运动会，你们积极报名啊，就找温芷宁报名啊，这周四截止报名，温芷宁待会过来拿一下报名表。”赵建宏。
　　十班好像对运动会不太感兴趣，下课也就只有几个男生向温芷宁报名了跑步，更是没有一个女生报名。
　　“你不报名吗。”温芷宁转身问向身后正在写作业的刘附生。
　　“不想参加。”刘附生。
　　“可是我想看你打篮球。”温芷宁声音轻轻的，人趴在椅子上。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刘附生，好像就说：“诶呀，你就报名吧。”
　　“你帮我填上去吧。”刘附生。
　　“好。”温芷宁就想得到满足的小朋友一样，开心地转过身去帮刘附生填表了。
　　“刘学霸，待会体育课还一起打篮球吗？”周述。
　　“可以啊，以后叫我附生就好了。”刘附生。
　　“对了，听说你也报名了篮球赛啊。”
　　“没办法，本来不想参加的，谁让女朋友想让我参加呢。”刘附生。
　　“诶不是，你怎么还秀起恩爱来了。”周述。
　　两人闲聊了两句就回座位上课了。
　　周五的下午，校门口总是很热闹，街边的小摊贩，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刚刚放学的学生。
　　“刘附生，我要吃烤鱿鱼。”温芷宁抬头对刘附生说到。
　　“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刘附生说完就准备拎着温芷宁的书包并把她拉走。
　　“什么垃圾食品啊，这干净得很。诶呀，附生哥哥会给人家买的对吗。”温芷宁扯着他的手晃了晃。
　　“再叫一遍就给你买。”刘附生。
　　“附生哥哥。”温芷宁又扯着他的手叫了一声。
　　“就这一次啊，以后别吃了。”刘附生掏出手机付款。
　　温芷宁手上拿着烤鱿鱼，开心地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你就送我到这吧。”温芷宁。
　　“没事，送你到小区门口。”刘附生。
　　“你不是不顺路吗。”温芷宁。
　　“没事，送我女朋友回家不是很正常的吗。”刘附生。
　　“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刘附生。
　　“知道了。”温芷宁和刘附生聊了两句就进小区了。
　　刘附生刚准备离开，突然刘母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你去接一下叶璇，她在机场。”
　　“操，她怎么又来了，烦死了。”刘附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叶璇是刘母闺蜜的女儿，两人当时约定好，如果生出的孩子正好是一男一女的话就给他们定个娃娃亲，结果真是一男一女，所以二人自然也定了娃娃亲。叶璇比刘附生小两岁，上初二。她这次来北城，是参加舞蹈比赛的。叶璇从小就喜欢刘附生，刘附生小学是在锡城上的，和叶璇一个学校。不过后来因为刘父把公司开在南城，当时生意有好，刘父两边跑又太麻烦，所以一家人干脆搬到了南城。每次暑假寒假叶璇都会来南城，刘母总是让刘附生多带叶璇出去玩玩，刘附生每次不是说同学找他就是说要写作业。其实叶璇也不是什么乖巧懂事邻家小妹妹，被叶父叶母惯出一身毛病，每次看到刘附生就缠着他，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叫。
　　“喂，我到家了，你在干嘛呀。”温芷宁。
　　“准备去接一个朋友。”刘附生。
　　“男的女的。”温芷宁的语气很凝重。
　　“女的。”刘附生早就猜到这小孩会吃醋了。
　　“刘附生，你个王八蛋”温芷宁。
　　“不是，我怎么了。”刘附生本来只是想逗逗温芷宁，没想到她真生气了。
　　“去接女的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以后离我远点。”温芷宁的声音明显带了一点哭腔。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接我妈闺蜜的女儿，她来南城参加比赛。”刘附生没想到温芷宁吃起醋了怎么可爱。
　　“哦，好吧。”温芷宁吸了吸鼻子。
　　“那我先去接人了。”刘附生。
　　“好。”温芷宁。
　　刘附生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北城机场。”
　　“好。”开车师傅。
　　“附生哥哥。”刘附生刚下车叶璇就冲出来抱住他。
　　“别抱着我。”刘附生挣脱开叶璇的怀抱。
　　“阿姨没来？”刘附生。
　　“没有，我自己来的。”叶璇。
　　“先去吃饭吧，我妈定了餐厅。”刘附生。
　　“好。”叶璇就像个小朋友一样，蹦蹦跳跳地跟在刘附生后面。
　　两人也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叶璇一路上和刘附生讲了好多话，不过刘附生都没怎么睬她，随便敷衍了两句。
　　直到叶璇问了一句：“附生哥哥有女朋友吗。”刘附生终于认真回答了：“有。”
　　叶璇顿了一下，脸色有点僵，但很快就开玩笑道：“附生哥哥之前都很少和女生有接触的，我嫂子不会是哪个小哥哥吧。”
　　“是女的。”刘附生。
　　“哦。”叶璇脸上彻底没了笑容，她只知道刘附生对自己很冷淡，就因为刘附生对所有女生都很冷淡，原来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叶璇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刘附生为什么就不能多看她一眼。从小到大，叶璇一直都喜欢刘附生，但是刘附生从来都不睬她。
　　叶璇靠在车窗上，很安静，一直没说话，就这样一直发呆到下车。
　　在餐桌上，叶璇也很安静，没怎么讲话，连刘母也都感慨叶璇长大了，文静了许多。叶璇吃完饭过后，刘母本来还想让刘附生陪叶璇去逛逛，刘附生借口有事先离开了，叶璇见刘附生那副一刻都不想和自己多待的表情，也拒绝了刘母的提议找了个借口自己回酒店了。
　　刘附生借口有事其实是去江边散步了，他给温芷宁打了个电话：“想我了没。”刘附生。
　　“没有。”温芷宁赌气到。
　　“还生气呢，明天陪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都行。”刘附生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
　　“我想去江边玩滑板。”温芷宁。
　　“现在可以出来吗，我在江边。”刘附生。
　　“可以。”温芷宁的声音还有点不开心，明显是还没消气。温芷宁和温父温母讲了一声就拿起门口的滑板走了。此时才8点不到，现在又正好是夏天，天色还没那么黑。江边离均乐苑不远，温芷宁滑滑板一会儿就到了。有很多人都喜欢坐在江边那块十几级的长阶上，还有一些小青年喜欢在离江边很近的护栏附近散步。刘附生个子很高，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温芷宁一眼就看到了刘附生，她收起滑板，把滑板放到一边，坐到刘附生旁边，两人谁也没说话，就一直这么坐着，做了五分钟左右。温芷宁本想先开口，但是一直不知道说什么。
　　“宝贝我错了。”刘附生委屈巴巴地说。温芷宁转身刚准备讲话，刘附生就吻了上来，温芷宁刚准备推开他，刘附生也抬开了嘴唇，刘附生亲完完之后，就一直盯着温芷宁，那个小眼神就像被别人欺负了的小朋友一下样，仿佛下一秒会哭出来似的。温芷宁看着刘附生委屈的样子还有点心疼，一把抱住了刘附生。刘附生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放哪里，也就轻轻的搂住了温芷宁的腰。
　　“小梨子我错了，我本来就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真的生气了。”刘附生把头埋在温芷宁的肩膀上，轻轻蹭着她。
　　温芷宁就一直抱着他，也没说话。
　　“其实我根本就没生气。”温芷宁的声音很轻。
　　刘附生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眼眶有点泛红。
　　现在情形已经完全反过来了，本来是刘附生要哄温芷宁，结果却变成了温芷宁在哄刘附生，温芷宁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刘附生哄好。
　　两人在江边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自从那天过后，叶璇也没再去找过刘附生，周六参加好比赛，周天自己坐飞机回锡城了。
　　“妈，今天放学我晚点回来，运动会结束后，几个同学准备出去玩。”温芷宁。
　　“好。”温母。
　　这次运动会温芷宁没报名项目，她对体育不太感兴趣，所以就决定安安静静地观战啦。
　　谭静妤也没报名项目，两人选了一个靠后点的座位坐下。
　　校长和教导主任又讲了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最后还是由校长一声令下：“南城一中本届运动会正式开始。”
　　随着校长的一声令下，现场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大家纷纷拍手鼓掌。
　　首先是拉拉队表演，温芷宁和谭静妤对运动会不怎么感兴趣，都埋头看漫画，不过男生对拉拉队的表演很感兴趣，特别是后排的几个男生，有的还在吹口哨。
　　刘附生和本班待会要参加篮球赛的几个男生坐在前排，啦啦操后面一个比赛就是篮球了，啦啦操还没结束，刘附生悄悄从侧边上楼坐到温芷宁旁边。
　　“怎么了。”温芷宁转头问向刘附生。
　　“衣服放你这，待会给我买瓶水。”刘附生。
　　“好。”温芷宁说完后又埋头看起漫画。
　　“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啊，我可是特地过来的找你的。”刘附生。
　　“比赛加油。”温芷宁抬头对刘附生说到。
　　刘附生有点无语，在他看来，温芷宁对待漫画书比对自己还好。
　　刘附生和温芷宁聊了两句就准备上场了，十班抽到和六班比赛，对于六班比赛，十班还是很有信心的，赛前周述和刘附生还有其他队员大致商讨了一下战术，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周述把球传给林瑞臣，六班一群人突然围住林瑞臣，林瑞臣见球传不出去，只好投一个三分球，结果没进，球又被六班的人接着了，那个人把球传给另一个人，那个人投进了，六班得了一分……
　　还剩下两分钟左右的时候，温芷宁和谭静妤讲了一声，跑去小卖部给刘附生买水。温芷宁不喜欢运动会时吵闹的声音，所以在小卖部附近逛了好久，直到听裁判还剩最后三十秒，温芷宁才匆匆赶回去。
　　还剩最后二十秒，六班领先十班两分，林瑞臣现在拿到球了，但是以他和篮球筐之间的距离是肯定投不进去的，现在唯一能接这个球的只有离林瑞臣不远的刘附生，但是林瑞臣不确定刘附生能不能完成这个三分球。林瑞臣给刘附生传了一个眼神，林瑞臣把球传给了刘附生，时间还剩最后几秒，刘附生一个三分球很完美的结束了比赛。
　　温芷宁买完水后就回到了原位。在操场上的刘附生也看到了温芷宁。刘附生刚准备去找温芷宁，突然有个女生拦住了他，“同学，给你水。”刘附生被他挡在原地，刘附生知道这水接了，自己就完了，但他又怕自己拒绝的太过了，这个女生会尴尬。“刘附生，接着。”温芷宁把水扔给刘附生。刘附生也接住了水：“抱歉啊，我女朋友给我送水了。”那个女生转头看到了温芷宁，只好尴尬地走了。
　　“我刚刚最后一球是不是特别帅。”刘附生。
　　“是挺厉害的。”温芷宁。
　　刘附生听到自己被夸了以后，就开心地跟个幼儿园小朋友被老师表扬了一样。
　　“那我先走了，他们刚刚叫我呢。”刘附生。
　　“嗯。”温芷宁点了点头。
　　“你刚刚去干嘛了。”林瑞臣用手臂顶了顶刘附生。
　　“女朋友给我送水来了。”刘附生。
　　“不是，你女朋友到底有多好看啊，天天提在嘴边。
　　”林瑞臣。“你女朋友到底是谁啊。”周述。
　　“我怕老赵知道后气个半死，毕竟赵建宏还让我好好学学人家呢。”刘附生。
　　“是不是温芷宁，你平时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分明就是一个男生看他女朋友的眼神。”林瑞臣把刘附生拉到一边。“不愧是我认识了三年的兄弟。”刘附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刘哥，我会帮你保密的。”林瑞臣。
　　林瑞臣这辈子都没想到，刘附生能找到对象，毕竟初中时他们两个整天待在一起，弄的别人都以为刘附生不喜欢女的，现在刘附生找到女朋友了，林瑞臣是真的很欣慰。
　　运动会进行到十一点多就结束了，几人把游玩地点定在了江边附近的一个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