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76、死亡与诞生

　　大大咧咧的罗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用力地拍了一下汤姆，笑着说道：“帅哥，你的杀伤力又提高了。”
　　在霍格沃茨，每天遇到麻烦向汤姆求助的小女巫至少有半打，情况看起来更加凄惨的绝对不是少数……
　　汤姆没理他，迅速地站了起来，对其他人说：“她好像不太对劲。”
　　蕾切尔连忙跑去扶起珍妮，发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颤抖地双手抱住腹部。
　　汤姆帮忙扶起女仆，并没有忽视她本能的躲闪和眼中的恨意。
　　在沙发上休息和热茶并没有令珍妮好起来，蕾切尔犹豫着是否应该使用魔法，她转过头，想让双胞胎先离开，可是法尔却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说道：“她要生了。”
　　“什么？”其他人惊恐地看着他。
　　露丝补充说：“她要生小宝宝了，我们得给她找个医生。”
　　巫师和女巫无语地看着两个五岁的小孩，然后迅速地交换了眼神。
　　蕾切尔一下子跳了起来，嚷道：“我去找人帮忙。”立刻便消失在了门口。
　　罗德无措地看向汤姆：“我们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汤姆不耐烦地说，皱着眉看向双胞胎，说，“你们……先去那边的房间待一会。”
　　“我们可以帮忙。”法尔自告奋勇地说道。
　　“没错，上次妈妈生小妹妹的时候我们也帮忙了。”露丝仿佛炫耀一般地说，“不过小妹妹很快就死了。还有安琪生小宝宝的那次……流了好多血，她们两个都死了，还有玛丽，她活下来了……”
　　向来胆大包天的罗德看起来快要昏过去了，虚弱地问道：“你们是在哪里长大的啊？”

　　……

　　忙乱了好一阵，在邻居的帮助下，珍妮总算被送进了赫斯福医院——因为前一天的空袭，医院里塞满了人，伤员，家属，医生，护士，一切都乱糟糟的。
　　汤姆一直在想办法和珍妮说上几句话，可是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很快就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被送进手术室后，医生不报希望地摇了摇头。

　　我俯视着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虚弱灵魂，看着她的人生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出身良好，父母虽然不算和睦，但生活优渥……平静的童年很快便消失了，因为经济危机，家境一落千丈，在父母的争吵和互相责怪中，她靠着积蓄和接济勉强完成了学业，毕业后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又和一个军官订了婚，幸福似乎触手可得，但战争开始了……没有了工作，未婚夫上了战场，只换回了一张阵亡通知，家毁在了空袭里。无处可去的她找了一份女仆的工作，结果……遇上了那个男人。
　　本以为是来拯救她的王子，却再次落入不幸的深渊。在英国保守的乡村，未婚先孕的女子要比始乱终弃的男人更不受欢迎，带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她绝望地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在异地挣扎求生，直到迎来了死亡。
　　我轻轻地问道：“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她茫然的双眼开始聚焦，声嘶力竭地喊道：“汤姆•里德尔，那个混蛋，我要看着他下地狱……”
　　人类真是容易偏执的动物，她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如果我实现你的愿望，你能够付出什么呢？”
　　她毫不犹豫地开口：“任何东西。”
　　“成交，代价是——你的灵魂。”
　　她终于清醒了一些，愣愣地看着我，问道：“你是恶魔？”
　　“是的。”我心情很好的点点头，同时做好了她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心理准备。
　　可是她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哈哈，恶魔也好啊，反正上帝从来没有拯救过我，只要能够让那个男人下地狱，就算是恶魔也没有关系。”
　　看来她的素质不错，我开始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很有发挥的余地了。
　　发现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地思考怎么报仇，我不得不提醒她：“你的孩子要死了。”
　　“孩子？”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状似疯狂地笑了出来，“哈哈，这样也好，不用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了……”
　　“那么把他交给我吧。”
　　“什么？”她愕然地看向我。
　　“把他交给我，”我微笑着说道，“拥有恶魔的帮助，他的人生将会充满奇迹，得到财富，地位……所有你渴望的一切……”
　　她犹豫了一会，秀丽的面孔上出现了爱恨交织的表情，然后归于平静。
　　“随便你。”
　　“很好。”我向她伸出手，“契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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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小巫师们被那位行动力很强的前任女仆安小姐抓去帮忙——现在医院里塞满了伤员和病号，人手根本不够用——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筋疲力尽的他们才知道，珍妮死了，留下了一个早产的婴儿。

　　“他看起来有点像你。”罗德狐疑地看着汤姆，“你真的不认识她，她那时叫的是‘汤姆’。”
　　汤姆翻了个白眼：“当然不认识，只是巧合吧，她也认识一个叫汤姆的人……这名字太普通了，不是吗？在这里随便喊一声，肯定会有好几个答应的。”
　　“的确。不过你的样子可不普通。”罗德只是开开玩笑，根本没有深究的意思。
　　“我们必须找到他的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吗？”汤姆看向蕾切尔。
　　偷偷使用了不少魔法的小女巫打了个哈欠，然后没精打采地答道：“我问过康姆斯太太，珍妮只是她的远方亲戚，因为怀孕被辞掉了，就写信问她能不能收留她……具体的事情她不想说，她也没问。你知道，康姆斯太太脾气很随和的，这种事……”蕾切尔的脸红了一下，小声说，“大概不太方便说吧，也许我妈妈回来之后可以再问问她。”
　　汤姆皱起了眉，问：“那这个婴儿怎么办？”
　　“医生说他还需要待在这里接受观察，然后……”蕾切尔无奈地摇了摇头，“等我父母回来再说吧。我们也先回去吧，困死了……”
　　“好主意！”罗德举双手赞成。
　　“等等。”汤姆突然停住了，“你说珍妮曾经给那位……康姆斯太太写过信？”
　　“是康姆斯太太说的……”蕾切尔突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也许信上会有线索，她之前住在哪里……”随即她便沮丧了下来，“那可是康姆斯太太，信大概已经被用来引火了，前几天她还在抱怨纸不够用。”
　　汤姆故作平静地说道：“回去找找就知道了。”
　　“没错，我们快点回去吧。”
　　罗德率先走出了病房。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婴儿，一个冰冷的号码牌系在他细瘦的手腕上。
　　没有亲人，没有名字，没有人期望他的存在。
　　还有些发皱的小脸表明他充分继承了父母的美貌，以后将会和汤姆很像，当然，他很难拥有那样优良的天赋，不过没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会派上用场的，最近，小汤姆对于贤者之石和魂器之类的东西实在太感兴趣了……
　　伤脑筋啊，聪明人总是希望掌握自己的灵魂……然后自作聪明地以为我会无视他们的小动作，要怎么惩罚你呢？
　　亲爱的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