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5、汤姆的错误

　　我窝在汤姆的怀抱里，丝丝缕缕的魔力从他的身体中逸了出来，萦绕在周围，成为了我的食粮。
　　真是美味啊，就是火气大了一点，数量也不太够，刚刚解馋，不过汤姆还小，而且成长的很快，他的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但在这一个星期中，维斯特雷府上心情好的似乎只有我一个，罗德尼小少爷只要有机会就去找汤姆的麻烦，而汤姆则尽量待在维斯特雷夫人身边，或者躲开他，然后偶尔弄出一些小意外。
　　于是，现在从蕾切尔夫人到厨娘弗洛拉都一致认为，汤姆是一个善良可爱谦逊有礼的好孩子，而罗德是一个自私暴躁无理取闹的坏孩子。
　　不过对于汤姆来说，整天被人指着鼻子骂似乎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而且总是有避不开罗德的时候，比如说上课。
　　家庭女教师简•费尔法斯特小姐原本的工作时光就称不上愉快，她是家里唯一一个愿意也必须要管教罗德的人，所以在罗德的心目中是仅次于继母的二号邪恶巫婆。在简小姐看来，罗德的想法可以理解，但乖巧听话愿意学习的汤姆绝对没有错，所以很自然地首先要维护“受害者”汤姆。

　　“我受够了！”毁掉了三个人的所有画具后，罗德一头撞出了门，蹬蹬蹬地跑走了。
　　“汤姆，你留在这里。”简小姐扔下一句吩咐便去追罗德了。
　　等她从视野里消失，汤姆那可怜兮兮地表情立刻消失了，他恼怒地将摔倒的画架踢到一边，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
　　如果不是怕人听见，他大概也会像罗德一样大吵大闹地发泄一番吧。
　　我轻盈地跃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懒洋洋地问道：“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先生！”他咬牙切齿地反问。
　　“你的家庭生活啊。”
　　“哼！我迟早要杀了那个罗德！”
　　“是吗？他只是大吵大闹，并没有如你从前的‘同伴’那样打你……”
　　汤姆争辩说：“他想要打我的！刚才还用颜料盘扔我……先生。”
　　“你有怎么样吗？他比你还小，这些攻击不痛不痒的，并且很快就会被其他人阻止。维斯特雷夫人对你很照顾，严厉的女管家也对你很和气，没有人会像那些老处女一样关你禁闭和不给你饭吃。你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单独有一间舒适的卧室，美味佳肴随意品尝，比起监狱，比起孤儿院不是强的太多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汤姆的怒气在我的话语中烟消云散了，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出现了恐惧的神色，颤抖着问我：“先生，现在的……这些……不是梦吧？”
　　“谁知道呢？既然你过的并不开心，也许还是回去比较好？”
　　“不要！”他跳起来，惊慌地说道，“不要，先生，是我错了。”
　　“哦，你哪里错了呢？”
　　汤姆低下头，很虔诚地说道：“我不应该抱怨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我应该感谢维斯特雷先生和夫人给予的一切，应该原谅并忍受罗德幼稚的行为……”
　　“你是白痴吗？”我嘲讽地说道，“我都说过了我是恶魔，不是天使，你说这套我们谁也不相信的话有什么用？”
　　汤姆的脸红了一下，想要换套说辞，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然后很沮丧的承认：“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先生。”
　　我撇了撇嘴，说：“我说过了，不要考虑没用的东西，你只要考虑你自己就可以了。一个星期前，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得到了称心如意的家庭生活，唯一的麻烦是维斯特雷家小主人罗德尼的敌视，一个星期后，我很遗憾的发现，这个麻烦没有任何改善。”
　　“我想过办法了。”他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得到了家里其他人的好感，我让他处处惹人讨厌，你又不让我杀死他……”
　　“杀人？”我冷冷地说，“在你没有成长到可以凌驾于国家政权之上的时候最好不要考虑这种简单粗暴没有技术含量的解决办法。人类是很宝贵的资源，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即使是最无用的人也会有他的用处的。而你……首先要学会找出这些用处并使用它们。比如说，罗德的用处……”
　　“他……”汤姆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你现在在利用他博取别人的同情，这说明我们的上一课你已经学会了，很好，但这真的有用处吗？即使没有他，你也会被这家人接受，所以你这一个星期都在做无用功。
　　“而且，这不是你敌视他的真正的理由吧……”
　　“是他敌视我的……”
　　“这不是理由。汤姆，你在嫉妒，嫉妒那个孩子，他和你一样大，头脑，力量，外貌，任何地方都不如你，却拥有宠爱他的父母，舒适的生活，所有的这一切都曾经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你很痛快地接受了罗德的挑衅，你捉弄他，想证明你比他强，你让别人讨厌他，想要取代他的位置，不是吗？
　　汤姆不由得向退了一步，险些被椅子绊倒。
　　我接着对他说：“可是，你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问题。罗德是维斯特雷家的小主人，而你，只是维斯特雷夫人捡回来的小宠物，无论再怎么得到宠爱，宠物就是宠物，永远都不会成为主人的，维斯特雷夫人，仆人们，这都是属于维斯特雷家的，你在利用属于罗德的东西对付他，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
　　“可是……”
　　“是的，这种情况可以改变，但我不允许，你也没有这个力量，所以你必须在现有的条件内解决罗德的问题。”
　　汤姆思考了几分钟，转了转眼珠，说：“我可以给他展示一下我的力量吗，先生？”
　　“不错的思路，但用恐惧这种不稳定的状态让一个小孩子保持五年的安静实在太困难了。你为什么要和罗德做对呢？”
　　“因为他……”
　　“是的，因为他选择了敌视，可是你为什么要跟着他的思路走呢？小孩子是一种健忘又善变的生物，想办法让他乖乖听话，安静下来。这是你的家庭作业。”
　　汤姆低下头，乖乖地说道：“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