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39、赛场内外

　　如果问起谁是霍格沃茨最有威慑力的存在，答案异乎寻常地集中，活人们还会在邓布利多和血人巴罗之间犹豫一下——前者更接近值得尊敬而后者则是可怕——但死人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巴罗，阴沉的黑骑士，斯莱瑟林的幽灵，他是唯一一个能够令无法无天的皮皮鬼听话的巫师——不论在活人中还是死人中。
　　巴罗仍然保持了死亡时的形象，曾经华丽的长袍染满了血迹，手脚上缠着叮当作响的镣铐，面无表情，即使是斯莱瑟林的学生也很少愿意接近这个天然的冷气源头，他们通常会彬彬有礼的保持距离——这是贵族的基本家教。
　　不过说实话，巴罗作为斯莱瑟林的幽灵还是很尽职的，他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准时地端坐于斯莱瑟林长桌的一端，为脱离了严厉父母管教的小巫师们诠释什么是餐桌上的高贵和矜持。其他时间，他基本都在斯莱瑟林们的传统活动区域内巡视，无声地提醒所有被冷空气波及的学生保持仪态，同时，如果有哪个人真的鼓起勇气向他求助的话，他会就问题的愚蠢程度判断该让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巫师做多久的噩梦，当然，最后他还是会回答那个问题的。
　　巴罗旁边的那个座位通常只有开学的时候才会有某个冒失的新生坐上去，平时都是空着的，所以当这天早上，汤姆主动地坐上那个空座时，阿尔法德几乎可以肯定他的朋友睡过头了。
　　汤姆不可能也不应该紧张过度，应该紧张的是他。

　　阿尔法德今天将上场比赛，作为替补的追球手——那位倒霉的正式选手在三天前被凯特尔伯恩教授“可爱”的软爪陆虾咬伤了，因为这种神奇生物的副作用——被咬伤者将在一个星期内厄运缠身，他显然不应该参加任何需要运气的活动。虽然这个家伙不信邪地坚持参加了训练，但两只配合默契的游走球打消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这小小的事故令蛇院和狮院的关系进一步紧张起来。斯莱瑟林学院去年的那只冠军队伍几乎全员毕业，令他们对于魁地奇杯的竞争力陡然下降。而在查勒斯•波特时代那支意气风发的格兰芬多队也已经大换血，这使得第一场比赛的胜负变得扑朔迷离。

　　在几乎凝固的气氛中，斯莱瑟林们吃着早饭，唯一露出了轻松神色的就是汤姆，巴罗正在向他描述一种名叫“头顶坩埚”的危险运动——他活着的时候还没有魁地奇——这种游戏起源于苏格兰，很可能是所有扫帚游戏中最危险的游戏。选手把一只坩埚拴在头上，比赛开始之后，悬在离地面一百英尺高的、多达一百块被施了魔咒的大小石块开始向地面砸下。选手们四下里起起落落，设法用他们的坩埚尽量多接住一些石块。许多苏格兰巫师认为，头顶坩埚是对男子汉气概和勇气的最大考验，因而它在中世纪相当普遍，颇受欢迎，可是它造成的伤亡人数过于庞大，最后在1762年被定为非法体育运动。
　　汤姆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觉得这种运动会把那些人仅有的头脑毁掉。”
　　“但某些人就是热衷于显示他们的愚蠢。”巴罗不屑地瞟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长桌，“……比如说显示他们空空如也的头脑。”
　　差点没头的尼克正把他的脑袋拿上拿下，想办法让格兰芬多的队员轻松一些，但似乎对他们的胃口产生了反效果。

　　……

　　因为格兰芬多的新守门员达伦•奥黑尔的出色发挥，斯莱瑟林的开局十分不顺利，很快就落后了好几球，令看台上一片愁云惨雾，格兰芬多则正好相反，欢呼声响彻赛场，作为找球手的罗德还炫耀地飞了过来对汤姆打着招呼。
　　“听说他是你的兄弟，汤姆？那个泥巴种。”坐在后排的利奥•莱斯特兰奇探过头来，轻轻地说道，“也许你该为他加加油什么的。”
　　汤姆微微一笑，口中却用一种高傲的挑衅一般的语气说道：“侮辱别人的同时就等于在侮辱自己，一个懂得礼仪的绅士的口中是不应该说出具有侮辱意味的词汇的，出身高贵的莱斯特兰奇先生。”
　　利奥眯起了眼睛，说道：“我只会对值得的人使用礼仪。”
　　“我则正好相反，”汤姆的微笑愈发的魅惑起来，微微倾身，在利奥耳边说道，“对于任何人我都会保持礼仪。”
　　在那个瞬间，利奥觉得汤姆那双黑眼睛仿佛把自己看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却发现反击已经晚了，只好怏怏地坐了回去。

　　赛场上，习惯了比赛节奏的阿尔法德也没有给斯莱瑟林带来什么起色，一小时后，两队的分差扩大到了一百分，漫长又不顺利的场面令斯莱瑟林的新队员更加焦虑不安了，这时，新任找球手安迪•斯卡比奥突然冲向了赛场的一隅，罗德也发现了一抹金色的闪光，连忙驱动他的彗星180。
　　两个小小的身影闪电般地掠过看台，一只游走球斜斜地撞了过去，罗德一个不注意，差点被从扫帚上打下去，只好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此时，安迪也停下了，手中高高举起了一只金色的小球。
　　斯莱瑟林赢了。

　　这个结果停止了对鬼飞球的争夺，却没有停止双方的争执，格兰芬多指责斯莱瑟林的击球手故意干扰了比赛，后者则坚持说那是意外。
　　“是那个泥巴种运气不好……”

　　双方的学生现在可以为一场非正规的拳击赛加油了，在一片混乱后，两队几乎所有的球员都被兴高采烈的管理员普林格抓走了，圣诞节前有很多活要干。

　　……

　　“那群该死的斯莱瑟林，明明应该是我们赢……”罗德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想你忘了，罗德。”汤姆轻轻地说道，“我也是斯莱瑟林。”
　　“哦，是的，你……不一样。”罗德有些尴尬地说，“和那些混蛋……”
　　阿尔法德冷冷地打断了他：“不管怎么样，我们赢了。”
　　安迪点了点头：“你们输了。”他从昨天开始就被当成斯莱瑟林的英雄，身上灰暗的感觉也褪去了许多，看起来有自信多了。
　　面对两个人直白的话语，罗德火冒三丈：“你们是靠作弊！”然后他习惯性地看向汤姆，寻找支持。
　　汤姆却摇了摇头：“罗德，作为一个斯莱瑟林，我当然会为我们的胜利感到高兴……”
　　“看来你已经变得和他们一样了，一群阴险的毒蛇！”罗德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样的瞪着他，然后抓起书本转身离开了。
　　阿尔法德愤愤不平地说道：“不知好歹的家伙。”
　　“真是令人担心。”汤姆轻轻地说道。
　　“什么？”阿尔法德疑惑地问道。
　　“因为魁地奇的训练，罗德这周的论文都还没有写。”汤姆忧伤地说道，“魔药课和变形课……还有草药课的论文明天上课时就要交了，你知道，他平时最不擅长写论文了。”
　　“是根本不会写吧。”阿尔法德幸灾乐祸地说道，“他每次都差不多原封不动的抄你的。”
　　汤姆叹了口气：“以他的脾气，大概会生一下午闷气，直到晚上才想起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汤姆绝对没有提醒某个冒失鬼的意思，以平时的速度继续看着书，做笔记。
　　不久之后，他发现自己需要另外借一本《中世纪巫术指南》作为参考，便站了起来，走向书架。

　　“和你的兄弟吵架了，汤姆？”柳克丽霞•布莱克一脸同情地说道。
　　汤姆神色不变地说道：“是啊，罗德是个冲动的人。你也会有同样的烦恼吧，沃尔布加的脾气也不算好。”
　　柳克丽霞干笑了一声：“沃尔只是太直率了。”
　　看到汤姆径直去翻找藏书，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再次开口：“我一直很想知道，传说中的斯莱瑟林后裔为什么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她抬了抬下巴，窗户外面远远地可以看到海格朝小屋的方向走去。
　　“哦，和他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玷污了巫师的血统，”柳克丽霞高傲地说道，“把泥巴种赶出城堡不是斯莱瑟林的想法吗？传说他甚至还为此留下了一个密室。”
　　“他失败了。”汤姆轻轻地说道，“麻瓜出身的巫师一直都有，而且将持续存在下去。纯血巫师的数量却在逐渐减少。面对现实吧，柳克丽霞，偏激狭隘的打压和攻击并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柳克丽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汤姆继续说道：“魔法的血脉都是宝贵的，不能浪费在这种毫无建设性的相互攻击上，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每一个巫师都有他的位置，不是吗？”
　　“是这样的吗？哦，当然，斯莱瑟林是最高贵的。”柳克丽霞扬起头，她自以为明白了汤姆的意思，不由得暗地里松了口气。

　　在临近晚饭的时候，格兰芬多们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某个小巫师在休息室里整整奋战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则因为在草药课上睡大觉被比尔利教授勒令课后留下劳动，再加上之前的处罚，可怜的罗德整整一周都不会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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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快恢复正常了，我恨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