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幽寞

34、1939年9月1日

　　因为渡鸦胡金和穆宁的“帮忙”，汤姆与他的同学和可爱的柳克丽霞小姐加强了联系——假期之初他只能在别人来信之后写回信，这种被动的局面很令他不爽，所以一直在考虑买一只猫头鹰——同时他也就学业上的问题写过一两封信给斯特拉霍恩，热心的斯莱瑟林院长给他列了一张很全面的书单。
　　八月初，两封姗姗来迟的霍格沃茨通知信终于到达了维斯特雷宅邸。
　　罗德很奇怪，汤姆只是在餐桌上略微提了一句，维斯特雷先生就同意他们两个自己去对角巷购买物品。
　　当然，从雷蒙德•维斯特雷的角度看，如果恶魔要对他儿子做什么，一个毫无力量的凡人根本无足轻重，如果罗德不是恶魔的目标，那么在恶魔的庇护下，他再安全不过了。
　　于是在第二天，两个小巫师拿着一张支票走进了破釜酒吧。
　　古灵阁的妖精拒绝给汤姆开一个账户，只有成年巫师才有资格开户，所以他们只好先将支票兑换成一口袋沉甸甸的金加隆。
　　出了银行，两个孩子很默契地先跑去杂货铺买了两只可以有效地减少负重的钱包，平分了那些金币。趴在汤姆肩上的小变形蜥蜴罗宾似乎对于同类的下场很有些感触，当汤姆注意到它的时候，它已经缩小到让人误以为是衬衫上的一枚银绿色徽章。
　　对角巷很热闹，很多学生都在选购新学期的用品，汤姆很快就找回了巫师的感觉，和熟识的同学打着招呼。
　　在魁地奇用品店前，他们遇到罗德的室友达伦•奥黑尔，那个男孩正在恳求他的妈妈给他买一把扫帚。

　　魁地奇是一种比赛，竞争是它的另一个名字，所以这也是巫师世界中最具活力的领域，传统与古老等于落后。近几十年，比赛扫帚经历了异常迅速的发展，可以批量生产的优质扫帚使得魁地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哪种是最好的？”罗德很干脆地问道。
　　“彗星180。”达伦显然做过足够的功课了，“去年的新品，时速达八十英里……哦，妈妈，彗星公司拥有制动咒的专利，它真的很安全。”
　　很显然，更加困扰奥黑尔夫人的是他们家的财政状况而不是扫帚公司的信誉，不过最后她还是在儿子和推销员的双重夹击下掏了金加隆。
　　罗德也买了一把彗星180，在到手的时候就已经和达伦约好一起去参加魁地奇球队的甄选。汤姆对于飞天扫帚仍然兴趣缺缺，钱包里全部的金加隆大概都无法满足他那张过于全面的书单。
　　事实上，傍晚他们离开对角巷时，汤姆的钱花的比罗德还要干净，而所有的书店和旧书店从业者都对这个勤奋好学的漂亮男孩印象深刻。

　　那些书消磨了汤姆剩余的暑假时光，在我的指导下，他把行李箱改造成了移动图书馆，由于物极必反，罗德对于他的朋友如何处理藏书一点兴趣都没有。
　　罗德这些天一直想办法实验他的新扫帚，可惜伦敦市中心显然不是培养未来魁地奇明星的好场所，即使在夜里空旷的海德公园也至少有两打的幽灵提醒他不要违反魔法部的规定，最近关于战争的消息似乎已经令气氛很紧张了，而海德公园向来是不得志的政治爱好者的热门演讲地点，随便找出一个人——不论死活——都能就英国与欧洲大陆的关系问题长篇大论上一个小时。很显然这里更适合汤姆而不是魁地奇少年。

　　1939年9月1日，注定将是个特殊的日子。
　　“怎么了，汤姆？你的脸色不太好。”蕾切尔•维斯特雷关心地看向她的养子。
　　“我没事的，夫人。”黑发的男孩微笑着说道，“大概是马上要回去学校，太兴奋了，昨晚都没有怎么睡觉。”
　　维斯特雷夫人多愁善感地摇了摇头：“哦，你们这些男孩，离开家里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恋。”
　　“我会给您写信的。”汤姆显然还无法理解她的感触，而且他现在也没有精力理解，昨晚他的确没有怎么睡觉，还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收音机中传出的音乐突然中断了，BBC的播音员略带紧张地播报，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对全国发表广播演说，声称在8月31日夜间，波兰军队占领了德国的格雷威茨电台并发表了很有挑衅意味的声明，因此，现在已经采取和平手段解决德波之间的问题，“我只能决定用武力来解决”……

　　汤姆睁大了眼睛，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我为他实时地展示了一切，因为一个可笑的借口，一百五十万军队踏入了另一个国家的领土，战争……爆发了。
　　“谁会相信这种理由？”汤姆不屑的话语在看到士兵们坚毅的表情时变得无力起来。
　　“他们相信就可以了。”我轻轻地说道，“神权和君权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但大多数人仍然会相信一个权威的结论，使得自己避免负起责任来。想要成为权威指导人民的少数人便成为了政治家，对于政治家来说，战争是一种很省事的方法，不过人民可从来不喜欢这种会令他们流血的行为，所以，至少要拿出来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告诉那些可能送命的人，他们的付出是有理由的。但是，战争也是一种生意，如果得到的收益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无法弥补损失的话，那么……掀起战争者就要有付出生命的觉悟，发现自己损失惨重的人民会恢复理智的。”

　　……

　　发生在遥远国家的战争并没有令保守的英国民众意识到危机，大街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汤姆和罗德顺利地进入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霍格沃茨特快安安稳稳地停在那里。
　　汤姆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回到魔法的世界中了。

　　“汤姆！”
　　打招呼的是阿尔法德，他半个身子探出了包厢的门，汤姆和罗德很自然地一边打招呼一边走了进去，却发现包厢里面还有另一个男孩，简直是小了一号的阿尔法德，不过他没有哥哥那么桀骜不驯——至少表面上没有——而是更加沉静优雅，更加……斯莱瑟林。
　　“这是西格纳斯，我弟弟。”
　　阿尔法德显然有些兴奋过头的倾向——被沃尔布加和父母训斥了一个假期后，能够和朋友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不过在看到罗德的飞天扫帚后，他开始沮丧起来，因为他不合规矩的行为，布莱克夫人拒绝给他买任何额外的东西。
　　“你可以借用罗德的扫帚参加甄选，两个学院肯定不会同时进行的。”汤姆建议道，“如果通过的话就写信给她，让她买一把扫帚，我想她不会让你放弃斯莱瑟林学院魁地奇队选手的身份的。”
　　“好主意！”阿尔法德的眼睛一亮，然后有些担心地说道，“不过我不一定能选上……我们学院球队的实力很强……”
　　汤姆近乎冷酷地提醒他：“那你就不会有很多机会骑扫帚了。”
　　阿尔法德打了寒战，愕然地看着汤姆。
　　俊美的男孩露出了魅惑的微笑：“所以，为了能够飞翔，努力吧，阿尔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