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白杨青野

1、初见

　　杨镇市桐福路最近开了一家酒楼，名叫凤凰酒楼，酒家复古，别有一番风味。 “老大，你来了没有？兄弟们都到齐了。”阳肆对着手机发语音。“呼。”阳肆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老大发来了一条消息，阳肆点开一看，是文字，写着：嗯，快了。同桌的同志笑道：“段队来了没？”阳肆把手机锁屏放在一边身了个懒腰说“他说快了，再等等。”那个同桌点点头，转头又和别的同桌聊开了。
　　“唰！”一辆警车行过，路面上的水花四溅，警车拐进了凤凰酒楼停车场，消失了踪迹。过了一会，从停车场里走出一个男人，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嘴里还叼着根烟。他是杨镇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支队——段景。走到酒楼门前把烟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前台服务员看到段景后，笑着说：“段警官，二楼的福阳。”段景听后皱了皱眉，服务员笑道：“段警官，福阳是房的名字。”段景没说话，迈步走向二楼。楼下的服务员又犯花痴了。“段警官好帅啊……”
　　福阳房内满是谈话声，段景在推开门，迎上同志们的目光。“老大，你终于来了，菜都上好了，就等你呢。”坐在阳肆一旁的徐熠说道。段景一边走到阳肆那桌坐下，一边说道：“等我做什么？以后我要是没来你们先吃。”阳肆起身笑着说道:“这次庆功宴，各位尽情吃，不醉不归啊！”阳肆说完这句话下面一阵欢笑“好！听阳总的，不醉不归！”阳肆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说道：“哎哎哎，某些人别老是抢着买单啊。”下面一阵大笑。段景看着周围的欢声笑语，心里很踏实，很欣慰。
　　“这家酒楼的饭菜不错啊，没想到阳哥眼光不错。”同桌的周蓝夹着一块鸡胸肉说道。阳肆听后笑的灿烂：“那是那是，你阳哥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人家夸奖下就起飞了？”坐在段景一旁的萧距辞说道。阳肆听后怂了：“没有没有，在萧副队面前怎敢起飞?”段景听后浅笑了一下说：“食不言，不然会被呛到，到时候被呛到别想着有人会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你小命。”段景说完这句话就传来一阵大笑，阳肆也跟着笑了。“来，一起干了这杯酒！”叶镇起身举杯说道。“好！”下面异口同声。夜色悄悄降临……
　　“呃。你们都打车回去吧。”阳肆打了个嗝说道。一些没醉的人扶着醉了的人，醉了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段景下楼付了钱，看着他们一个个走散，才离开。段景驱车来到洪晨KTV，KTV前台对段景并不陌生，看到段景来后，笑着说：“景哥，老样子，3楼。”段景点点头，乘电梯去3楼。3楼是段景常常无事待着的地方，那是个95平方米的房子，里面有家具，该有的都有了。电视旁还有一个书柜，书柜里摆放着许多外表朴实无华，内在难让一般人理解的道理和故事的书。段景坐在沙发上泡茶。此时，一旁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赵敏。（赵敏，刚刚的前台小姐。）段景接通放在一边。“有什么事?”赵敏在电话那头说：“景哥，衍哥要找你。”（衍哥是段景的哥哥，全名段衍。）段景愣住了，过一会才说：“嗯，让他上来。”过了一会，段景的房门的门铃被按了几下，屋内几声铃声闪过。段景起身走到门口开门让段衍进来。段衍进来后四周环顾说道：“小景，你就在这里住?”段景索性点点头：“哥?你找我有事？”段衍看着他说：“妈叫我来告诉你，她帮你找了个对象。还是陆叔叔的女儿。”（陆叔和段景一家是亲戚，陆叔全名陆俊峰。）段景听后脑子一片空白：“啊？”段衍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段景无奈接受现实。“妈叫你明天回家看看合不合适。”段景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段衍起身说道：“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段景目送段衍离开。段景抹了把脸，起身去洗澡了。
　　翌日，“铃铃铃……”一阵电话声响起，段景睁开双眼，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母亲。顺手接通电话：“妈，怎么了？”段母在电话那头说：“你赶紧穿好衣服回来，人家等着你呢。”段景起身揉了揉眼睛，说：“知道了。”段景洗漱完，打了电话给王局（王局，杨镇市公安局长，全名王健。）“喂?小景，怎么了？”王局在那头说。段景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说：“老王，我今天要相亲去，批一天假。”王局在那头笑盈盈的：“批准。”段景挂了电话，在镜子前整理衣领。
　　段景家内----叶菲对坐在自己旁边的陆晶晶说：“小晶啊，我去做饭了，你在这等等段景。”（叶菲，段景的母亲。陆晶晶，陆叔叔的女儿。）“阿姨我跟您一起去。”陆晶晶起身说道。叶菲见状，立刻说：“不用不用，小姑娘家家，怎么能做这一些重活呢？”陆晶晶笑道：“那辛苦阿姨了。”叶菲一边穿好围裙，一边笑道：“你这姑娘不错，陆老头子可幸福了。”“嘻嘻。”陆晶晶笑笑。叶菲在厨房洗菜，她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哎，小晶啊。”陆晶晶突然被点名，立刻回应：“哎，怎么了?阿姨？”“陆行那小子还没来啊?”叶菲笑着说。（陆行，陆晶晶的哥哥，陆叔的儿子。）陆晶晶一边打电话给陆行一边说：“我不知道啊，可能还在路上，我打个电话看看。”电话通了，陆晶晶对着电话说：“哥，你到哪了？”电话那头的陆行开着车，把电话放到副座。“快到了。”陆晶晶挂了电话，和叶菲说：“阿姨，他说快到了。”叶菲笑道：“你家老头不来啊？”陆晶晶看着手机说：“我爸爸不来，他说要去看医生。”叶菲说道：“他怎么了看医生？”陆晶晶说道：“他今天发现自己口腔溃疡，说自己上火了，跑去看医生了。”“这老陆。”叶菲笑着说。
　　陆行在过一个红绿灯，刚好旁边一辆银色的车停在自己车旁，他从车窗里看到了里面有点熟悉的人——段景。“开宝马？真有趣。”陆行轻笑着说。（他们俩小时候见过面。）段景未察觉什么，专心开车。绿灯亮起，两台车一齐行过。过了一会，段景一个转弯，转进了停车场里，陆行也跟着。停好车后，段景和陆行同时下车，在出口碰面，陆行高大的身材显得他特别壮，和段景形成了显明的对比。而且陆行穿着西装，段景还是白衬衫。段景走了半路，加快了脚步。陆行一边走，一边挑着眉看着他。段景走到自己家门前，陆行哼着歌在他身后，段景转身看了看他说：“陆行，好久不见。”陆行挑眉道：“嗯哼。”段景开了门，对上了陆晶晶的目光。
　　陆晶晶看着段景和他身后的陆行说：“景哥你和我哥一起回来的？”段景进房说：“我身后这人是你哥？”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陆晶晶点点头。陆行也跟着进来，顺手关了门，然后找个位置坐下说：“对，我就是她哥，陆行。”段景点点头说：“年纪轻轻，长得挺壮。”陆行手搭在沙发后，身体也靠着沙发，还翘着个腿说：“谢谢夸奖。”段景心说和小时候一样。陆晶晶看着他俩说：“你俩不是见过吗？不是小时候打的挺欢的吗？”两人异口同声道：“没有。”陆晶晶觉得现在这场面很尴尬，默默拿起手机玩了。叶菲刚好端着一盘菜出来，看到段景和陆行，就笑着说：“小行来啦，儿子，洗手去拿碗。”陆行听到后看向叶菲说：“菲姨，您还是像以前那么美丽。”“小行这嘴是抹了蜜。”叶菲笑着回应。段景实在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拉高袖子去了厨房。段景拿着碗出来，一个一个规矩地摆在桌子上。
　　陆行转头对陆晶晶说：“那人叫什么？”“有礼貌点，把腿放下!记好了，人家叫段！景！”陆晶晶有点气愤道。陆行把腿放了下去，在陆晶晶耳边小声说：“这就是你的对象？”陆晶晶转头说道：“你听谁说的?”陆行随意道：“还能是谁？老陆。”“爸爸?”陆晶晶说道。“嗯。”陆行回应她。陆晶晶看了看段景说：“看样子也不是不可以，有钱，有势，好处一大堆，这么好的男人谁不爱？”陆行挑着眉说：“我没好处？”陆晶晶挤出一个假笑说道：“你还真的没什么好处，坏处一大堆。腹黑又骚，咦咦咦咦，我说起来都怕。”陆行无语的看着她，然后起身说：“啊对对对，你看不惯我，就跟你的好景哥哥住一起去，别整天在我面前晃，晃得我心烦。”陆晶晶不屑道：“我说几句实话就生气了，那你脾气也挺坏的。”陆行不想理她，走出去抽烟去了。段景看陆行出去了，对陆晶晶说：“他要去哪？”陆晶晶叹气道：“随便说了他一句就生气了，出去抽烟了。”叶菲听到后说：“抽烟啊？抽烟可不好，对身体害处多着呢。儿子，去劝劝他。”段景不解：“我？”叶菲说：“难不成你还想叫小晶去啊?你当警察的，肯定知道吸二手烟更伤身。”段景一时间无法反驳，无奈出门。
　　段景出门一个拐弯就看到了陆行，但是陆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段景走上前去说：“回去 ，吃饭。”陆行坐在长椅上看着他说：“陪我聊聊？”段景说道：“我不想浪费......”话还没说完，陆行就说：“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段景无奈坐下听他讲。陆行拿出烟盒打开对向他说“来根？”段景很少抽烟，所以他索性说：“不。”陆行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含在嘴里，他靠段景很近，所以他故意转头对着段景的脸吹了出来说道：“段景，难不成你不会抽烟？”。段景被这一股白烟吹得错不及防，没防范，吸了好几口，然后偏过头咳嗽不断。陆行拍了拍他的背。过了一会，段景才没这么大动静，他转过头说：“你还是这么狡猾。”陆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偏过头吹了口白烟说：“我怎么狡猾了？就这一口烟？”段景没说话说：“回去。”陆行挑着眉说：“急什么？你很饿？”段景说：“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无礼。”“你多大了？我对你有礼？”陆行笑着说。段景说：“我今年刚好而立。”“三十？看着也不像。”陆行说道。“你的意思是要身份证？”段景有意问道。陆行摇摇头说：“你看起来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应该和我一样，没想到你是三十岁的中年人。小时候你长得艳丽，像个姑娘一样，现在倒也是如此。”段景起身冷声道：“我要回去，你自己不回找别人聊去，我不想在这吸二手烟。”陆行把烟丢在地上，踩几脚，起身跟上段景说:“回去就回去。”
　　回到家后，叶菲看着他两说:“快来洗手吃饭。”段景闻了闻身上，一股烟味，索性走上二楼洗澡。陆行不知道他去干嘛，也不想知道。叶菲摆好东西后说:“还差最后一个汤还再煮，再等会就能开吃了。”“嗯。”陆晶晶点头道。段景在自己的房里把衣服脱了放在洗衣机里，然后换上了浴衣走向浴室，准备洗澡。段景脱下浴衣放在一旁，露出裹了已久的八块腹肌，然后全身浸泡在浴缸里，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了点睡意。叶菲把饭盛好后没看见段景他人，就说:“那个小行啊，你去楼上看看段景在干嘛，叫他下来吃饭。”陆行一边走上楼一边说道:“嗯。”
　　段景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是他没有丝毫想醒来的感觉。陆行看到了放到洗衣机里的衣服，看了看浴室，果然开着灯，里面没有一点声响。陆行手搭在门把手，利索打开，好不慌张，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他看到段景坐在浴缸里睡着了。由于段景装的是热水，所以难免有点热。陆行脱下西装外套放在一旁，拉高袖子露出手臂。他把段景从装满水的浴缸里抱了出来，段景身上滴答的水弄湿了他的衣服，湿了水的衣服可以明显的看到陆行健壮的身材。
　　段景的意识突然清醒，他睁开双眼，看到了陆行俊俏的脸庞说:“你做什么？”陆行不慌不忙地把他放下来说:“看你在浴缸里睡了，有点危险。”段景说:“出去。”陆行无语道:“怕什么？我偷看你啊？我刚刚就把你全身看了个遍，毕竟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在一起洗澡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小时候还一起上厕所呢。”段景气愤道:“滚出去。”陆行从命道:“好好好，我出去行了吧。”陆行出去时把他的外套拿走了，还顺便关了个门。其实陆行并没有离开他在门口等着段景。段景穿好浴衣后出门刚好撞上陆行的目光，他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陆行笑了一声说:“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下去吗？”段景看了看陆行那湿透了的衣服说:“用吹风机吹干。”陆行挑眉道:“你给我吹。”段景无语了，只好伸手说:“拿来。”
　　陆行脱下衣服给了段景，段景看着他健壮的身材眼睛有点离不开。陆行看着他故意笑着说:“喜欢？”“滚。”段景立刻拿过衣服，走进浴室里帮他吹干衣服去了。陆行看着段景的背面，看着段景帮他吹衣服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阳肆，周蓝，叶镇，都是杨镇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警员，则萧距辞，是杨镇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支队，赵敏，洪晨KTV的前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