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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温谙不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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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温谙从震惊中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今天好像就是穿这件来的。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段温谙颠覆三观。
“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因为提高音量,还带着微微的尖锐。
“啧,比女人还会叫。”煜城莫名心烦意乱。
“好,好巧啊,我们以后是,是舍友啦~”孙子悠开心地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眉宇舒畅,乐呵呵的。
段温谙三观尽毁,他们居然是她的舍友?她下错飞机了吧?这里真的是二十一世纪吗?
小卧槽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简直离离原上谱,国内思想解放了?
顾星泽一双桃花眼微眯,煞是邪魅惑人,“做我的舍友是你的荣幸。”
煜城看他花枝招展的样子,默不作声地挡在他前面:“这年头雄孔雀都会说话了。”
“喂,注意点你的言辞,雄孔雀至少比狗熊好吧。”
看他们全然不知道她是女生的铁憨憨的样子,段温谙急忙拿起手机,赤脚跑下楼。
看着段温谙慌慌张张的小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像只蹦哒的小兔叽一样。
“你们都把人家小弟弟吓跑了!”江执言责怪。
他们也欲要去追段温谙回来,一只可可爱爱的舍友谁不要?
季池温柔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还是别去了,我去就行。”
顾星泽想想也是,人家跟新同学比较熟,他们去也只是添麻烦。
另一边,段温谙一路跑到宿舍楼下的一棵树旁,打电话给她的爸爸。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这么在男校?”
段司璟干巴巴地说:“我的小囡囡啊,男校不挺好的吗,你可以找点兄弟,一起锻炼锻炼嘛。”
“我锻炼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可爱(贱)到会被打?”
“不,是一定会被打。”
靓女无语,沉默,是一门处世哲学。
“so?就这?就这样你就把我送来这个鸡圈?”
“你要这么说的话,这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蓝天湛蓝,我干完家务后如往常一样出门买菜,看到菜市场有个人吆喝‘现在报名就送鸡蛋送挂面送不锈钢脸盆’。”
“然后呢。”很明显,段温谙不想再听这些段氏废话文学了。
“然后我心动了。”
“……”
听到电话那边的沉默,段司璟有急忙补充说:“我也不知道那是男校啊,我之前还没发现,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不然我怎么舍得我可爱的小囡囡呢?”
“我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段温谙满脸黑线,说完就无情地把电话挂掉。
段温谙深吸一口气,抱头缓缓蹲下来,陷入了沉思。
放正都晚了,随其自然,男校不也是学校吗,男女平等,到哪学都一样,都说“时光荏苒,匆匆三年一晃而过”,到时候就拍拍屁股卷铺盖走人。
就这样,段温谙成功洗脑了自己。
她光着脚丫,蹲在草坪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像某种动物幼崽,毛茸茸的,属实是引人注目,过路的人都在讨论这是谁家纯欲的“弟弟”。
季池迈着笔直的长腿,朝她走过来,周围仿佛都春意盎然。
他从段温谙的背后,张开双臂,慢慢环抱住她的小腿处,把她抱起,朝宿舍走去。
段温谙还是以蹲的姿势呆在他温暖的怀里,只不过她此刻腾空起来而已。
跟想象中的一样,很轻。
“宝宝不乖,光着脚丫就跑出来。”
季池温婉柔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很磁性,像是伴随着风跑到她的耳畔细声细语。
“我是男孩子!叫什么宝宝,不可以叫宝宝!”段温谙已经很自然的带入了她的boy角色,男生可以叫男生“宝宝”吗?她觉得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这样叫,当然“喜欢”不单单指男女之间的,也可以是纯纯的友谊。
季池轻笑,段温谙不知道的是,身后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眼眸正注视着她。
“这样啊,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段温谙。”
“温谙不乖,光着脚丫就跑出来。”
“嗯?我记得你已经教训我两遍了!”
“我叫季池。”
“好听诶,季池,阿池阿池...”段温谙为她来新学校交到第一个朋友而感到开心。
一位白衬衫少年以十分宠溺的姿势抱着怀里娇小的“男孩”,眼里只有她,怀里的“小男孩”还像只喳喳的小鸟,欢快地叫着他的名字。
好温馨,季池那时心里只留下一句单纯的话:想对她好一辈子。
路人1看呆:城里人真会玩,这怎么好像小两口呢?
路人2: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路人3直接来个暴栗:瞎说什么呢,这明明就是咯咯跟嘀嘀。
路人4幽幽地补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哥哥哥哥”叫着就变成“老公老公”吗?
回到460寝室,孙子悠、顾星泽和江执言迫不及待地围上去,像是一只只汪汪看到新面孔一样兴奋,欢快地摇着尾巴。
他们把她围得密不透风,他们的身影投下黑色的阴影。
段温谙忍不住往季池怀里缩了缩。
“你好,我叫顾星泽,我的新舍友请多多关照啊~”顾星泽黑曜石般的眼眸撩人地眨一下wink。
“段温谙。”
沈长宴坐在床上,靠着墙,节骨分明的手指打着电脑,而叶裴则在看书。
这几个不说话的,其实也在聆听这边的动静,都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温,谙温谙,你,还还记得我吗?”孙子悠指着自己,弯着腰,把脸凑到她面前,眼里满是欣喜。
“我当然记得你呀。”原来这个日系男孩是个小结巴啊,不过他好可爱。
“我,我是孙子...”
顾星泽不禁感叹到:“这年头,这有人喜欢装孙子,是我太封建了吗?”
孙子悠涨红了脸,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憋了大半天才把“悠”说出来。
“悠,我能这样叫你吗?”
“可,可以。”孙子悠垂下脑袋,像只鸵鸟,可以看到他脖颈都红透了。
“到我了!我叫江执言,长江的江,执念的执,言语的言!”眼前的江执言笑得真像是小太阳。
不同于季池,季池给她的感觉似和煦的春风,绵绵柔柔的,袅袅地滋生着香馨。
而江执言是一轮恰到好处的阳光,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就像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让她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段温谙乖巧点头,“好的,执言。”
煜城看着他们这般亲密的样子,眉毛拧到了一起,语气不耐烦,“喂,你们还要抱多久?”
段温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以奇怪的姿势呆在季池的怀里,两个男孩子这样确实有点怪,于是她扑腾几下小脚丫,季池轻轻把她放下。
“我的jio脏了,我去洗一下。”说着跑去卫生间冲了一下脚丫。
出去的时候,季池拿着一双拖鞋放在地垫上,微笑着说:“我看你还没准备拖鞋,所以就先拿我的给你穿。”
“噢,好的,谢谢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