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枝鸟》小透明勿扰

8、想歇歇了

　　他没有看着强壮且看着壮硕的身子，却看着轻松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般抽出了被他一个照面撂倒的汉子手里紧抓的棍子，向着那位因为躲避手机而挪开了脚的老大抡去。
　　一声巨大清脆的“咚”了声，赵红东手里的铁拐都被砸弯了，手被震麻，好歹是挡住了这一击，同时人向后退去。
　　陈留一手紧抓了铁棍，大口喘息着，额头尽是汗。
　　“周老，你还好吧，暂时死不了吧。”
　　陈留扭头斜了眼身后躺着的周老不怎么好的道，视线时刻关注着那位老大，看着那住人的屋中走出了一人，厂里走出了俩人，门口被撂倒的汉子晃了晃头摇晃站了起来，同时原先埋人的那人也站到了他身边，手里拿着一铁锹。
　　“你小子怎么来了？这是我家事。不好意思啊，赵——”
　　周老咳了咳，半撑起身仰头看向他，正说着，便被陈留打断了。
　　“你那便宜儿子让我给您老来收尸，只不过来早了。”陈留冷漠没好气道，冷冷看着眼前这位似乎为首的人。
　　“欠钱还是咋的，放心，我没报警，周老人好好的，这么大个厂子不至于半夜来个搞事的吧，还这么多人呢，不信可以看看通话记录，会用这种老手机吧，没密码。可以问问门口那大块头，我就中途摔了下，缓了下，根本没怎么瞅，那么点的距离他应该眼没花吧。呵，6个人呢。”
　　赵红东扬起温和的笑意，“是吗？”
　　一瘦小的贼眉鼠眼的家伙手里拿着一菜刀捡起了老手机看了看，“没记录，最近的还是那小子的。”
　　“周明辰那小子找我们借钱充大款，欠了带利息，现在足足有78万，我们找他还钱，他没，他说他老子有钱就是不给他，让我们跑个千里好找呢，找到了他老子。”
　　“这老家伙说没钱，只有个30万把块钱吧，我们看他这厂子挺值钱的，想着要他卖厂子还债，可惜他不干，说好的30万也不给了，让我们找他那儿子，他不认了。然后就这了，这父子俩不是耍人玩呢，千里就是那么好走了，车票费什么的，那么麻烦。”
　　“呵呵，错了吧，是他那便宜儿子耍你们玩，关他老子什么事？都说父债子偿，哪有什么儿子没本事让老父亲拿命还的。”陈留长缓了一口气，神色冷冷的。
　　“别跟我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什么的，今儿个我不揍死你们我就不姓陈了！想当年我可是一条街的头头呢！事也差不多弄清楚了，那就打吧，闭嘴！周老你当心着点。你们根本没想过放过我俩，毕竟你们都是些干着杀人玩意儿的事的吧，脸皮撕破了。”陈留冷冷道，手握紧了铁棍看着这一伙人，手握着处血沿着铁棍流下。
　　陈留轮棍而上。
　　问：杀人犯和疯子哪个可怕？
　　或许大多数人都会答杀人犯，疯子只是疯，会伤人，没脑子，好控制住。
　　问：6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和一个有脑子还不要命的疯子哪个可怕？
　　或许大多数人都会犹豫犹豫，然后答6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毕竟疯子只有1个，好控制。
　　问：6个穷凶恶极的其中大多是壮实的杀人犯对上一个身材看着清瘦、但经常干体力活身子强健、而且有些较丰富打架经验不要命、还要护着一个半废中老年的疯子，而且杀人犯们都抄着各样的家伙，铁锹，随手从角落捡起来的木棍，菜刀，钢棍，铁拐…，疯子拿着一铁棍，哪个会赢？
　　或许大多数人会毫不犹豫答杀人犯们，疯子就算一个人再猛也干不了一群人。他们大多强壮而且抄着家伙，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6人12手，更何况同时还要保护一个半废中老年，处处受制。
　　这是一场惨烈的斗争，陈留的招招狠辣，每一招，每一次的得手的一棍子都是带着让人残废的目的去的，手脚同用的把人给废了，然后踹远，没有丝毫的留手，似乎身上每一块的肌肉都在卖力的发劲，都是一口气在撑着。
　　这些杀人犯们对待每一位都不会轻视，这次同样是做对了，不过即使做对了也难搞这位被打伤痕累累如同疯了的狗样努力咬上要伤害他的人的身，拼着受伤也不要他们伤害了他所守护的人。
　　他们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凄惨的痛叫，一群人被一个疯子打的残的残，伤的伤，这个疯子也伤痕累累但没吭一声，喘息着，眼神虎视眈眈不带停歇的冲着上去打，但又固定着一个距离，防卫着其他人，撑着这一口气想着要把所有人给干趴下。
　　一个又一个人没了再次打的能力，被围攻的疯子仍坚持着拖着残血招招暴击般，力气仿佛用不完。
　　当杀人犯们意识到不行了，得跑，不能再对这头野兽了，他们干不倒杀不了他，哪怕他们靠着攻击他保护的人来攻击他，也打不倒他，他那口气在没咬死他们前是松不下去的。
　　可是这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野兽已经死死盯上了你，你也无多大的余力逃跑。
　　鲜血从陈留的额头流下，途中经过了他的眼，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般，那双冰冷的眼一直睁着盯着他的猎物们。
　　他仿佛疯了般，丝毫不在意伤和疼痛，但他又好似没疯，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对面都想着杀死他，而他则只是废了他们，断了他们的骨头，不要他们的命，他有过很多的机会。
　　周路躺在地上怔怔看着这保护着自己的小伙儿，他原本今儿上午辞职了，他一般没什么事儿也不会来了，他现在应该在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等待新的一天，等待自己还没收拾好的他还没被转过去的工资，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拼命的打架，只是因为自己。
　　周路眼角流下了一滴泪，不动身，不出声，生怕万一影响到他，他输了，那他和自己或许都得被这些人杀死。同时注意着那些在打斗中被陈留踢到了远处呻吟的人，怕他们偷袭陈留。
　　当前的打斗出局了四人，还有俩人和他僵持着，一位是那个瘦小家伙，一位是那个所谓老大赵红东。
　　看着面前这疯子，俩人神色凝重，想退却难退，毕竟退了一个另一个绝对分分钟被打废，他手中的铁棍挥的煞是威风有力，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只是强撑着这口气，这口气没了，他也就废了，没了劲。
　　看着这疯子，那瘦小家伙和赵红东感觉越来越力竭，迟早撑不住，赵红东咬咬牙，“呲”了声立即后退了过去。
　　那瘦小家伙顿时一慌，动作一乱一下子就被陈留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同时抬脚重重一踹。
　　已经不知是多少次的抬脚了，全身都是累的或被打的酸痛在抗议，全靠一口劲撑着。
　　赵红东往腰间掏出了把别在腰间的手枪，对着周路便是开枪，同时呸了口带血的唾沫，“妈的！搞的这么狼狈！最后一颗子弹赏你了！”
　　一声破了夜的寂静的“呯”声，陈留动作一顿睁大了眼努力朝着枪指了方向扑去，子弹中了陈留，周路很安全。
　　周路撑着身，脑子都是被震了般嗡嗡的，眼睁了大大的，他想躲的，只是身子骨不行了，没劲了，不，努把力还是有可能躲过了，自己还能动，就算是滚动，就算中枪了也不一定要自己命的。
　　赵红东大声笑了起来，笑的不能自已。眼神顿时一凶狠便大步走到了重重摔地上的人面前想折磨他来报仇。
　　这原本看着奄奄一息的人顿时扑了上来，进行着一场野性的搏斗，撕咬，眼神凶狠残酷，如同被逼到了末路的囚徒。
　　空气除了他们为了鼓把劲的嘶吼，其余人都是安静的，这场决斗，决定了双方各自的命运。
　　就算是杀人者，他也是人，而疯子，则不一定了，疯为精神错乱，有着人的样而不一定还有人该有的正常思维。
　　正常人，在面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哪怕是看着，也是会怕的，而怕了，就代表输了。
　　赵红东一开始还疯狂反抗的，但被陈留压制着狠狠一拳一拳的打着，看着他那不要命的疯狂样，这个舔血刀口的人怕了，但就算求饶哀嚎也依旧阻止不了被狠打。
　　直到他被陈留打昏过去，这场打斗结束了，陈留摇摇晃晃的艰难站起了身，赵红东的裤子都湿了，连带他的裤子都湿了点。
　　一身凌乱，他受伤最重，他淡漠俯视着在场所有人，此刻的他看着正正常常的，但杀人犯们都被他刚才打架的疯劲给吓怕了。
　　他的侧腰处还在流着血，洇湿了那处大片了衣服，沿着裤子而去，双手滴落着血，额头流血，衣裤下的情况则不知，不过肯定不会好了。
　　陈留朝着地“呲”了口血沫了，不屑来了句“垃圾。”但没人反驳他，他们动弹不得，他们干不了这疯子。
　　不，还是有人反驳的。周路看着陈留，咬着牙站了起来，着急走向他，一步一拐的。
　　“你他奶奶的就特能了！真是能耐你了！”骂着的同时过去扶住人，“站毛站！给我躺着！真流不死你！挡毛啊！我自己就躲不了了！”
　　陈留顿时眨了眨眼，缩了缩脑袋，顺着周路小心翼翼的搀扶平躺在地上，看着周路掀开自己的衣服。
　　肚子被风刮过，精瘦的没一丝的赘肉，只不过多了许多被痛击的青痕，凉凉的。
　　陈留张了张口，呐呐开口，“周老，我刚救了你诶，我，咳咳，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骂这么狠。”
　　“我呸！老子就是要你救了？！”
　　周路狠狠骂道，四处看了看，走过去捡起地上那刃都翻了钝了柴刀便是割自己的汗衫，双手用力撕成布条缠陈留的腰上，裹住他的伤口。
　　然后又四处看看了，视线落在了那掉地上滚了远远的，虽经历了场“大灾难”，但看着似乎还好的手机上，立即跑过去拿起开开，屏幕亮了，除了外壳惨点，屏幕键盘啥的没点事。
　　速度打了120，速度讲情况，报了地点，扭头看了看场面，又打了110，速度讲情况，然后报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