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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铁匠旧事 ...

  •   夜色逐渐来临,公园的长亭热闹起来,一老带着一少趋赶着酷暑,扑捉着秋天的凉意,星星在天空交会在一起,像是占卜的棋子,预测着命运无常。
      铁匠的烟一根接着一根,中指与食指夹烟熏的暗黄,烟在他仿在他的肺腑而出,他讲着:“那时候,我十八岁,是个铁匠,我是村里的唯一的铁匠,所有人都会来我这做铁壶,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不可或缺的人,众星捧月的。我第一次见到刘寡妇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寡妇啦。他的男人在一次勇救落水儿童的时候溺水身亡,那时候他们说河里有水鬼,水鬼把他借尸还魂就得把一个拖下水。刘寡妇长得很好看,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她,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她打个金戒指,我说我是个铁匠,不是银匠,只会打铁,不会卖银。她没跟我说第二句话,转身就走了,第二天他又回来问我,能不能做个铁的戒指。我说可以,我就给她做了一个,她说做的真好看。并且对我说谢谢。我觉得她和我们不一样,懂礼貌。这就好比你别人打了一辈子铁壶,他们给你钱,给你鸡蛋,给你饭。从来没人跟你说谢谢。后来,我发现她原来和我们村长勾搭成连啦,村长的老婆把她的脸抓得像花猫一样,我看到她这样就想保护她。
      二狗,听到此处,问道“你冲上去保护她啦。”
      “没有”铁匠回答道,一根烟在他嘴的尽头即将燃尽,他没有需要火柴又将另一根续上继续说道“其实,我应该去保护她的。”铁匠说着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向自己的大腿砸去。“后来,她喝农药自杀了,他们婆家人不让埋进刘家祖坟,他们娘家人对于出了这样的丑事也没有出面。她就被偷偷地埋进河沟里,后来,河水改道,两条河并为一条河,也许她和她老公就会见面啦。”铁匠说完,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是眼睛进了沙,还是悲伤的情绪即将涌出眼角。
      二狗哥,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你就为了一个死去的寡妇不结婚?”二狗问道。
      铁匠说,“不是为了他,就在我没冲上前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失去了一个当男人的尊严。”
      二狗,听到这话,确实有些生气。“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二狗在当保安的过程中摸索出了一个人生经验,那时候车辆还未普及,能开车的基本都是有钱人。二狗也希望自己成为有钱人。每次当有人开车经过,他都会给人敬礼,挺胸抬头,手放太阳穴。有时候有人就会给他点小费,让他看着自己汽车。这个大街上的乞丐伸手要钱,在二狗看来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伸手,一个抬手。每次获得小费,铁匠都会由衷的夸奖一句,“二狗,你小子可以,将来必定不同凡响。”
      二狗,听后就会冲着铁匠傻笑。而后端起茶缸,一饮而尽。
      保安队一共十二个人,两人一组每天早晚两班倒。二狗和铁匠住一个屋子,他们彼此的房间相隔并不远队长住单间。
      有一天下班回宿舍,只见一个搭伴妖艳的姑娘在队长的屋子里出来,烫着波浪发,涂着红唇走路像一条美女蛇。
      二狗问,这人是谁,
      铁匠回答,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
      二狗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得那个女人变成了一条蛇,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面无表情的向着二狗而来,当她靠近的时候,她甩起他的尾巴,把二狗紧紧的缠住。吐露着信子在二狗的脸上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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