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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得知噩耗 ...

  •   二狗归乡的消息不胫而走,夜晚二狗家的小院挤满了人。儿时的伙伴林阳,董平,马超,王洋等七个人,就坐在院子里,二狗的母亲给他们准备了点西瓜,葡萄,瓜子。几个人都还在上学,只有二狗自己辍学,由于交通闭塞的缘故,在他们眼中,除了学校之外就是江湖。想不到二狗离家仅仅半年时间,就领回来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眼神里都是羡慕崇拜。都喧闹着,让二狗讲一讲外面的生活。
      二狗觉得在外面的生活其实并不好,雪梅是他唯一的骄傲。有时在夜里,他甚至想回到学校。但这种念头又随之消失了。
      二狗说道:“江湖险恶,还是学校好。”
      林阳手里抓着瓜子,边吃边说道:“好什么好,跟少林的和尚清修一样,十八了连个姑娘的手还没摸过。”
      旁边的马超哈哈笑道,对着林阳说道:“合着你小子是想女人啦。”
      王洋凑道二狗身边问道:“狗哥,这么漂亮的女人在哪来的?”
      二狗道:“天上掉下来的。”
      王洋说道,:“咱们不是同一片天空,为啥有这妹妹不在我这片云彩上下落呢。”
      二狗转身问平时关系好的董平,:“王小花怎么样了?”
      董平装作没听见起身去了厕所,二狗又王洋。:“我走这半年王小花怎么样?”王洋起身端起热水壶,向屋内走去,说道:“婶儿,壶里没有热水啦。”
      二狗意识到事情不对,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可能桌子年久失修的缘故,竟然散了。
      二狗涨红了脸,质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二狗娘听到院子里的响动,走出院子,说道:“狗儿,你这是干什么?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说着眼泪留出来。“狗儿,你这些兄弟们不敢你说我跟你说吧。你走没多少天,小花也走了,说是去了南方打工。大概一个月后吧,小花爹娘就来打上我们家门了,说要杀人偿命。你爹和小花爹就打了起来,我和小花娘拉开后问是什么事儿,她哭着跟我们说,小花卧轨自杀了。”
      “小花卧轨自杀了。”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二狗,二狗像发了疯一样的跑出门去,雪梅站在角落里听着这一些,凭她的聪明才智从字里行间明白了,小花与二狗的关系。
      二狗娘追着,:“你这傻孩子想干嘛?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
      镇上漆黑的夜色笼罩着,把路与院子都吞没,在悲伤里反复咀嚼着。深秋的露水像是恶魔的眼泪,充满着假慈悲。
      二狗把所有都甩在身后,来到当初和小花订情的铁轨之上,这一条铁路一定也是通往小花当初死时的那条。他脱衣服躺在上面静静地感受着。这像是大地的脉搏,此刻也停止了跳动。
      一个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是没有眼泪存在的,二狗此时就是这样的。他闭着眼睛,仿佛看到小花从夜色中走来穿着碎花裙子,哭泣着说道:“狗子你要好好保重呀。”
      二狗不想睁开眼,眼泪在眼角打转,他突然也想到了死。死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团聚,是一种与遗憾的。和解,是最悲壮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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