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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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條他们现在都被困在异变的地点暂时出不来，贤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仪器台前，联络到上條大地等人并告知书屋遇袭的镜天弥面色凝重地转向守书人。
“Durendal和Sabela已经赶去支援了，尚未突破拉结尔和兹欧斯的阻拦，”索菲亚注视着展开的虚拟屏幕，忧心不已：“斯特利乌斯不在其中，恐怕已经潜入书屋了。”
“但是，拉结尔和兹欧斯并没有撤退的迹象，”新闪恭一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中的战况：“说明斯特利乌斯还未得手。”
“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了，”长岭谦信沉声道：“虽然我们交出了圣剑，但想办法把书之门送进书屋让飞羽真有机会逃脱还是做得到的！”
言之有理，新闪恭一郎即刻赞同：“我跟你一起去。”
“多加小心，”索菲亚嘱咐着两个尚未退休的剑士：“我和天弥会尽快找到让上條他们脱困地办法。”
几人迅速行动起来，而另一边被困住的剑士们也是焦虑不已，尽管和斯特利乌斯三人合作过的上條大地有考虑到召唤目录的举动有为了调开剑士的声东击西的可能，但完全没料到米吉多被打倒后不仅没有冲天而起的光柱将他们弹出去，反而化作结界将他们困在了原地，这意味着那三个家伙完全没有要召唤目录的念头，单纯就是做个幌子好支开他们。
上條大地想不明白，其他剑士也想不明白，即便核心目的是神山飞羽真，那完全可以做到两头兼顾，让作为祭品的米吉多以拖延时间的方式多牵制他们一会，说不定还能再支开一个为了斩断光柱留在外面的光之剑。
尽管有诸多疑虑，但此时此刻并非思索解惑的时候，虽然有索菲亚和镜天弥在寻找破解结界的办法，几个剑士也不会就这么干等着，抄起圣剑打算简单粗暴的试着用蛮力破开结界，当然，其中并不包括绯道莲。
风之剑士瞅着轻轻松松就从外面打破他砍了N下都没砍出个印子的结界的米吉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了？”天灾大咧咧扛着剑：“我比你强不是理所当然的？”
“少来，”除去最开始那点对自己力量的怀疑，绯道莲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直接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结界是只能从外面打破的。”
嘁！
天灾倍觉无趣地‘啧’了下，被那个女人教导长大的小孩居然有脑子了。
见小孩马不停蹄地往其他地方赶去帮另外几个剑士脱困，天灾也不拦着，那三个家伙把结界弄成这种只能从外面打破的设计未尝没有想再支开两个剑士拖延时间的想法，只可惜算漏了他的存在。
他天灾虽然放荡不羁爱自由，却也不是个有仇不报的米吉多，那三个家伙是怎么背地里说他的，他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斯特利乌斯，不仅搞出个大嘴怪啃食他的身体，还肆意评价他的诞生与消失都毫无意义，呵、但愿在被剑士们群殴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创作者还能笑的那么张扬。
旁观三位大人被真理之剑追杀的戏码看了十五年也不觉得腻味的天灾扛着剑慢悠悠地往奇幻书屋的方向赶，很快就又是一场好戏上演，说不定还能捡个漏砍炎之剑士几刀。
被惦记的小说家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书之魔人：“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斯特利乌斯微笑：“不知我的英雄你意下如何？”
神山飞羽真作思索状摸摸下巴：“听上去确实很诱人。”
斯特利乌斯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许：“那你是同意了？”
“算是吧，”小说家捧起不再滚烫温度适宜的茶杯，一饮而尽：“毕竟，我对接下来的故事已经迫不及待了！”
“真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居然有能见到我的英雄对同伴出手的一天。”
“还称不上同伴吧，现在的我并不是故事里的我。”
……
当长岭谦信和新闪恭一郎借着书之门避开正面战场，从书屋后方靠近潜至侧边窗口时，玩味的调笑和稍作停顿的喟叹传至耳中，心下顿时一惊，接着便看到背对着他们的青年起身，在身旁女孩睁大眼睛的欲言又止和对面斯特利乌斯看好戏的揶揄注视下起身向外走去，司掌物语的书之魔人似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窥视，朝着窗口的方向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
轰——
这次，他们连心惊的时间都没有，书屋正前方，一声重物砸进地底的巨响让所有剑与剑碰撞引发的各种杂乱轰鸣戛然而止。
King of Arthur！
从天而降的深蓝巨剑强硬插入剑士与书之魔人当中，将双方分开的同时，也作为盾牌稳稳接下了一波【海洋三刻突】和【黄雷三册斩】。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战场陷入片刻的寂静，剑尖没入地底的深蓝巨剑在接下所有攻击后将自己拔出，自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化作正常长剑大小被立在书屋门口的小说家握于手中。
“飞羽真！？”
富加宫贤人愕然望向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竹马，但飞羽真没有看他，一步步在众目睽睽下行至拉结尔和兹欧斯身边，挥剑斩断了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蛛丝。
“Saber？”拉结尔和兹欧斯眨了眨被最光闪的发花的眼睛，看清解围的是谁后，眼睛蹭的就亮了。
“停！”神山飞羽真忙不迭地后退一步：“我只是个文弱的小说家。”没你们那么肉厚耐揍，所以承受不住你两现在的热情。
秒懂的两个书之魔人从善如流地从米吉多形态变回人形，一人握一只手地扑上去：“斯特利乌斯那家伙终于都给你说清楚了吗？”
“这个……”也不算都说清楚了吧。
瞅着两热泪盈眶的猛男，神山飞羽真到底没忍心把话说出口，至少现在的他们不是敌人这一点，斯特利乌斯还是说清楚了的。
“别被骗了！”
正在飞羽真思考要不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急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长岭谦信和新闪恭一郎快步赶至近前：“不管斯特利乌斯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能信！”
“为什么不能信？”黑衣男人自书屋走出，轻飘飘睨了眼如临大敌的两个老剑士：“我可没对我的英雄说半句假话。”见两人神色一凛，斯特利乌斯抢先一步开口：“世界毁灭过一次，我干的，世界自毁灭中重塑，我的英雄做的，你们剑士都知道这些事，是与不是？”
确实句句属实，长岭谦信和新闪恭一郎被问的哑口无言，悉知内情的神代兄妹和尤里也只能默认，唯独对此丝毫不知仅有些许模糊猜测的贤人，听到这番隐含大量信息的话，面甲下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下。
至于拉结尔和兹欧斯，虽然因着十五年的毒打看着这些剑士憋屈的样子有点爽，但在这片沉默中，似乎有哪里不对，斯特利乌斯刚才这些话好像没有一句提到他们现在是好人。
察觉到这一点，难兄难弟不自觉看了眼把剑士们说的无话可说的友人，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唇角上扬的弧度组合而成的表情……卧槽！
两人寒毛直竖的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许是心声太过响亮，满身标准反派气质的人往这边看了眼，视线对上的瞬间，本以为是老友又犯病了的拉结尔和兹欧斯蓦地止住了脑中《精神治疗拳法一百套》的演练。
仅一瞬的眼神交流虽不足以让他们知道斯特利乌斯要做什么，但能判断出不是什么坏事，好歹是两千多年的交情，两人对视一眼，静静地配合老友的演出。
占据无人打扰舞台的斯特利乌斯拿出了曾经作为最终Boss的姿态，目光依次扫过各个剑士：“我接近我的英雄确实另有所图，你们又如何？需要我的英雄拯救世界的你们，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这样的！”
反驳出声的不是在场的剑士，而是由远至近，脱困后匆匆赶到正好听到这番话的上條大地等人。
见小说家毫无防备的与敌人挨得极近，新堂伦太郎甚至来不及稳下步伐便急切开口：“是约定，或许飞羽真现在没有这份记忆，但我们约定好了要做永远的同伴，互相信任，互相帮助！”
“约定……”神山飞羽真静静地听着，而后喟叹着抬眸：“所以伦太郎觉得现在的我也是同伴吗？”
言语间隐隐有着泾渭分明的意味，对此，新堂伦太郎眸中划过一丝迷茫，但听到‘同伴’二字，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飞羽真是我们的同伴，是最重要的家人！”
这番斩钉截铁的回答并没有让小说家露出开心的笑容，而是平静的提醒：“可是伦太郎，我与你、与你们，并没有过约定。”
仿若拇指大小的石子落入湖水，声响不大却依旧掀起了波澜，水之剑士呆愣在原地，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同伴要将曾经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分成清清楚楚的两个人，于他们而言，神山飞羽真毫无疑问是能够托付后背的生死同袍，尽管现在的小说家没有那份并肩作战的记忆，但人依旧还是那个人，或许会有所疏离，却绝不会存在陌生。
“那我呢？”金色的甲胄化作书页散去，富加宫贤人上前一步：“十五年前，我们约定好了——”
“要永远在一起！”神山飞羽真接过话头，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幼驯染眨眨眼：“贤人相信我吗？即使我跟敌人站在一起。”
没有管见他不着武装上前试图阻拦却被上條大地和自己父亲拦住的伦太郎和莲，也没有管书屋前与斯特利乌斯对峙的长岭谦信和新闪恭一郎欲言又止的目光，更没有分给飞羽真身旁一左一右神色微妙的拉结尔和兹欧斯一点余光，富加宫贤人就这么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飞羽真面前：“我相信飞羽真！”
飞羽真弯起眉眼，很开心的笑了，随即偏眸左右看了眼，一直没太明白斯特利乌斯和小说家在演什么戏码的拉结尔和兹欧斯灵光一闪，冷不丁就对上了创作者的脑回路。
“雷之剑士，”拉结尔先一步凑上前，没敢像之前对飞羽真那样扑上去握手：“两千年前我们因全知全能之书的力量迷失变成了米吉多，做了许多不可饶恕的事后，作为你们的敌人被Saber消灭，现在因为世界的重塑复活，虽然依旧是米吉多，但在被Saber打倒的那一刻，我从力量中清醒了过来，现在不再是你们的敌人。”
“对对，我们三个都清醒了，”兹欧斯紧接着说道：“我是被水之剑士打倒的，过去我们做错了不少事，今后会好好用这份力量赎罪的。”
被点名的伦太郎愣了愣，恍然记起在北区基地外的冰天雪地里，坚冰破碎前似乎确实有一声【你这不是挺强的吗】的释然赞叹，只是在之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并没有多加在意。
将舞台让出，欣赏完小说家的表演的斯特利乌斯在室友投来的目光下乖乖收起满身的反派气场，笑眯眯：“托我的英雄的福，我找回了曾经作为吟游诗人时的初心，今后会像我的英雄一样，为了人们能在故事中获得自由、幸福而创作，将这份情感传递下去。”
三人组的发言充满了真情实感，哪怕是看着最不着调的斯特利乌斯，也不会让人怀疑言语间发自内心的忏悔，在米吉多宿舍短暂住过一段时间的上條大地对此感受颇深，虽不能说这三个神经病室友好了个全乎，但也确实正常了不少，就是作为现还在任的炎之剑士，看着其他人冲着后辈一口一个Saber的，着实有些心情复杂。
富加宫贤人对三人的忏悔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淡淡地瞅了眼满脸真心诚意的拉结尔和兹欧斯，把飞羽真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我相信飞羽真！”至于满口‘我的英雄’的斯特利乌斯，雷之剑士借着把竹马拉过来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挡在竹马身前，阻断了物语魔人的视线。
神山飞羽真对此毫无察觉，在贤人再一次表达相信自己后，笑着看向一众表情各异的剑士：“你们呢？相信我吗？”
话音在沉默中落下，收获几道带着爽朗笑意的回应。
“自是相信，”上條大地持着火炎剑烈火敲了敲腰间的《勇气之龙》：“你可是这家伙选中的人。”
富加宫隼人含着慈爱和蔼的笑：“我也相信被贤人所信任的你。”
“真是、听好了小说家，我只说一次，”尾上亮取下背上的巨剑立在身前：“我的名字是尾上亮，最强剑士兼育儿王的土之剑士Buster！”
大秦寺哲雄没有老友话多，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音之剑士兼刀匠的身份，其他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向小说家做起自我介绍，到尤里的时候，觉得自己不用自我介绍的光之剑只起了个“原来如此”的头就被下一个人抢白跳了过去。
因着那并肩作战的曾经，他们在与人重逢后理所当然将小说家归纳在自己的圈子里，全然忘记所谓的重逢对完全没有那段过往记忆的飞羽真来说只是初次见面，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熟稔和热情，只会让现在的飞羽真感到理解不能与局促无措。
年轻人之间的友谊总会建立的更快些，绯道莲已经瞅着王者之剑嚷嚷着要见识下现在的小说家的强大，新堂伦太郎踌躇着走上前：“飞羽真，我们现在是同伴了吗？”
“当然，”在一句句自我介绍和一声声相信下，笑容越来越大的飞羽真毫不犹豫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转向同为创作者的吟游诗人：“看来是我赢了啊。”
斯特利乌斯毫不吝啬称赞：“不愧是我的英雄！”
一来一回只有当事人才懂的话让其乐融融的氛围顿了顿，富加宫贤人眼眸微沉：“什么赢了？飞羽真？”
来自竹马的疑问瞬间拉回了神山飞羽真的目光：“斯特利乌斯和我打了个赌，我帮他们向大家解释他们不再是敌人，如果我能让大家相信，就给我讲勇者带领同伴登上高塔击败魔王的故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拉结尔和兹欧斯看物语魔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反倒是斯特利乌斯在‘不愧是你，连自己都能利用’的各种复杂表情下怡然自得地微抬下巴。
富加宫贤人没有看那个满脸骄傲的米吉多，直切重点：“如果我们没有相信呢？”既是打赌，有赢就一定有输。
神山飞羽真眼睛闪了一下：“诶？贤人会不相信我吗？”声音故作惊讶与不满的拉长了些许。
富加宫贤人没有说话，浅色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看的飞羽真眼睛日出乱瞟就是不敢看自家幼驯染。
“如果你们没有相信，这个人也会给飞羽真讲故事！”
“芽依？！”
清脆的女声插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不同的是伦太郎只是下意识的惊讶，飞羽真则是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声音瞬间拔高。
扒着大门门框不知道偷窥了多久的责编目光游移地避开那个据说跟自己关系不一般的大眼剑士，看了眼被幼驯染抓着只能拼命用眼神暗示自己别说的飞羽真，残忍的选择了无视：“就算没能让你们相信，飞羽真也能听到故事，只是必须要跟这个人走！”
说到这，须藤芽衣就来气，虽然斯特利乌斯讲故事确实很精彩，她也忍不住想把后面没讲完的部分听完，却也不至于为了听故事把自己给卖了呀！好不容易才有个能监督催稿的地，就算自家作者从未拖过稿，但这么把自己卖了她以后找谁要稿子去？
被揭了底的神山飞羽真缩了缩脖子，冲着面色黑沉的幼驯染讨好地笑笑：“因为我知道贤人绝对会相信我的嘛！”斯特利乌斯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他是真没打算答应的，毕竟故事虽然诱人，但从斯特利乌斯不加任何辩驳的讲述中他亦明白曾经的书之魔人到底犯下过怎样不可饶恕的罪孽，也难怪剑士们不肯相信他们，所以即便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真的释怀了那些扭曲的偏执与疯狂，也做不到让剑士们相信他们，终归现在的他并不是故事里那个强大的、能让剑士们信任的神山飞羽真。
“我提出的条件有问题吗？”顶着两个友人‘卧槽，你果然有夹带私心’的眼神，斯特利乌斯出声将集火在小说家身上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别忘了你们以前是怎么将我的英雄定义为叛徒对他动手的。”
一句话，顿时让只知道个大概不知细节的长岭谦信和新闪恭一郎以及没有记忆为之一震的贤人外的所有人都哑了火。
斯特利乌斯得理不让人地轻嗤一声：“如果连这么点测试都通不过，你们有什么立场让我的英雄留在真理之剑？”
场面顿时陷入静默，尽管不忿被敌人、还是被他们最大的敌人教训，但此时此刻，他们确实无话可说。
神山飞羽真倒是想说点什么，却也没有立场替故事里的那个自己说些什么，他最后会同意跟斯特利乌斯打赌也是被对方一句“你是打算做自己的替代品吗？”给说服，真理之剑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他希望大家所认识的神山飞羽真是现在身处这里的自己，只是这么做有极大的可能会演变成毁灭世界的至恶魔王哄骗一无所知的救世主剧情，作为被哄骗一方的他是没什么事，但斯特利乌斯三人大概会被再泼一身脏水就此洗不清，所以他才会问对方是不是认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动手。
三言两语间大胜利的斯特利乌斯沐浴在拉结尔和兹欧斯暗戳戳点赞的注视下扬唇一笑，内心腹诽剑士们没啥脑子的同时，不由感叹他的英雄如今还是稚嫩了点，不然怎么会对他的哄骗毫无察觉，要让剑士们意识到他们源自对曾经的神山飞羽真的态度会让如今的神山飞羽真困扰不过是时间问题，但要让他们三个一次洗清身上的坏人标签，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
说起来，计划完成的这么顺利，还得感谢下让剩下的剑士们准时准点赶到的另一位协助者啊！
这么想着，斯特利乌斯朝着某一处投去感谢的一瞥，被瞥的那处阴影蠕动了下，隐藏在其中的米吉多森白的眼睛毫不客气地把这一瞥给瞪了回去。
哼！搞了半天，他也是这家伙计划好的一部分吗？
天灾倒没什么不愿承认自己搞事反被利用的，米吉多的世界向来就是成王败寇，这次输了，下次再找机会赢回来就是了，倒是没看到想看的好戏着实很不爽就是了。
本就是为了看乐子而来的天灾扫兴地扛着剑找别的乐子去了，至于被说得理亏的剑士们，等他们反应过来斯特利乌斯几人完全可以不通过飞羽真而是多挨几年的打也能洗白自己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那时，已被剑士们遗忘的真理圣主在徒步了三个多月后，终于回到了志叶家主宅所在的城镇，考虑到就这么登门拜访哪怕是有当年那位家主给的密盘能自证身份但说不定都还没见到人就被那个跟贤神一样顽固的老爷子给骂出来，伊扎克决定先在长大后的家主面前露个脸，好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去，于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对准志叶家宅，勾弦拉弓。
遥想当初他随便一箭就能从南极射到北极并轻轻松松震碎结界，此时此刻却只能憋屈的计算好角度并用上全力才把系着【近日见参】纸条的箭射进主屋，伊扎克捏紧拳头给那些个把他搞到这种地步的外道众又记上几笔，然后认命的拖着寿司车去讨生活。
以前有残页的力量在，脱离人类范畴的他并不依靠食物补充体力，现在残页废了，重新体会到人类饥渴的他再不乐意也只得自食其力，要是重来一次死于饥寒交迫，那还不如再被斯特利乌斯那家伙扬灰一次。
以上都是三个月后的事，至于现在，从太阳东升闹腾到夕阳西下，不管是真理之剑还是米吉多，双方都需要时间消化下今天一天发生的事，于是就这么散了场。
“啊、对了，”落后两个友人一步的斯特利乌斯停下脚步，朝着扎堆的剑士们友善一笑：“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原因辛苦你这十五年来照顾我的英雄，光之圣剑。”说完便紧跟着拉结尔和兹欧斯消失了身影。
被表达歉意的尤里隐隐感觉到对方似有些不怀好意，但还是接下了这份歉意，随即转身就直直对上了一道道直勾勾的视线。
光之剑感觉自己剑身一寒：“怎么了吗？”
众人当中，眼神最露骨的刀匠上前一步：“听莲说你最后为了治疗我们能量耗尽消散了，我帮你做个检查吧！”
“不用了，世界重塑后我就没……”战术性后撤到一半不知道撞到谁被迫停下的尤里扭头就见到土之剑士的笑脸。
“检查还是要做的，”尾上亮逮住尤里的一条胳膊：“就算之前的能量耗尽没事，可刚才你还被贤人砍了好多下。”
“贤人没伤到……”
“贤人下手确实重了些，”富加宫隼人不着痕迹地堵在尤里的另一边：“还是做个检查比较好。”
“我……”
“而且你刚才还跟拉结尔他们打了那么久，”上條大地带着长岭和新闪堵住剩下的退路：“放心，大秦寺的技术很不错的！”
“……”
这次尤里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挤着簇拥进了书之门里。
正在跟贤人讨论能不能用书之门代替一下书屋没了的大门的飞羽真扭头就见到这‘相亲相爱’的一幕，不禁感慨：“大家关系真好啊！”
完全不知道光之剑与刀匠之间纠葛的莲和隐约知道一点的伦太郎符合着点头：“前辈们关系一直都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