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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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最近米吉多出现的频率是不是降低了？”
“你这么一说，最近好像确实比以前悠闲了些。”
同样的男子宿舍标准沙发，同样的两条咸鱼一头一尾葛优瘫在上面，感叹着不再被人追杀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
“真理之剑那边倒是越来越忙了，除了消灭米吉多，几乎都看不到水之剑士的影子。”
“谁让你总闲着没事就去找他干架。”
“他在旧世界把我打败了，虽然是我活该，但赢了就跑算什么？”
“知足吧，你好歹如愿跟水之剑士比试了好几场，我呢？每次想找Saber切磋都只能找到上條大地。”
“他不也是Saber？”
“又不是打倒我的Saber。”
两人又闲聊了会，突然意识到宿舍的第三人一直没出声，不由偏头找人：“斯特利乌斯你在那忙活什么呢？”
端坐在桌边的物语魔人懒得理会身后的两咸鱼室友，奈何架不住咸鱼闲到懒得翻身还不住的逼逼赖赖，为保耳根清净，只得暂时放下手里的活：“闲得慌就去找天灾，那家伙天天跟风之剑士混在一起，刚好你们二对二。”
“好主意！”
真闲得慌的两个人顿时一拍即合，咸鱼翻身的跑出去找乐子了。
打发走这两条咸鱼，斯特利乌斯目光重新落在桌上这份跟真理之剑互换情报后整合出来的资料上，虽说动脑子的事他就没指望过那两二货，但也不会刻意瞒着，只是……
指尖虚虚划过手底下这沓十五年来出现过的所有米吉多资料：“幻兽、生物、物语……”只有归属于他管辖的物语类米吉多从未出现过，这绝非巧合，要他怀疑那两二货背着他搞事是不可能的，不梅开二度被人忽悠嗝屁就算他们长脑子了。
到底会是谁呢？
斯特利乌斯捻着长发末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指腹间搓揉，记载于全知全能之书上指引世界走向毁灭的反派除了他便只有真理圣主那个神经病，按理来说不该会有第三个灭世之人存在，再加之如今的世界是经由他的英雄重塑，更加不可能会突然冒出个谁谁谁搞事，这般一想，整出这些米吉多的只可能是个同样记得旧世界一切的熟人，且极有可能是他熟悉的人，否则不会这般特意避着他。
可这恰恰是问题所在，要说他的熟人，神田不在了，不是维克托，不是拉结尔和兹欧斯，也不是伊扎克，总不能是那些个追杀了他们十五年的剑士吧。
实在是无从揣测的斯特利乌斯无奈推开手边的资料：“重塑世界的您应该有为现在谱写对策吧，我的英雄。”
……
世界还真是奇妙！
翘家的真理圣主不禁发出如此感慨，以前总被困在冰天雪地里，即便真理之剑遍布全世界，若是想便能实时掌控世界各地发生的任何事，但哪比得上亲临其境有乐子。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三途川气息，伊扎克较有兴趣的打量着那张眼熟的脸：“你不是普通人吧？”
被问及的人沉默以对，侧目的同时，身侧的手紧了紧手中被布条包裹的长剑。
啧，要不要这么有攻击性！
完全没想到只是一句话便激得对方就要拔剑，伊扎克只得先按捺下蠢蠢欲动想搞事的心，调转话锋：“从你看我这小摊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是个不错的美食家吧。”
话落，那人肉眼可见的哼笑了下：“有意思，卖寿司的，下次再见时让我尝尝吧，届时我们再聊。”
最后一字落下，本笑眯眯准备应下的伊扎克面上的笑容缓缓褪去：“被认出来了啊……”怪不得这么有攻击性，模样跟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富加宫隼人长得一模一样，性子却是天差地别，看起来不太好骗啊。
伊扎克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仅一瞬的擦肩而过足以让他察觉到平静湖面下的波涛，若真动起手来，打不过倒不至于，只是得付出些就现在的他而言会很亏本的代价，但就这么放弃这个乐子有点不甘心啊。
这段时间为攻略真剑者的每一个人多找点免费劳动力而不得不表现出无比正派的气魄，以至于瞅着那个跟视组织为天的Blades一样规规矩矩的池波流之介展现武士的觉悟和殿与侍之间交付性命的信任时，不仅得把嗤之以鼻和不耐藏的好好的，还得表现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回以同样的觉悟……伊扎克觉得再不找点别的什么分散下这份压抑，他就要忍不住再疯一次了。
正巧来了个跟富加宫隼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外道，不好好玩一下怎么可以，再说，难度高是好事，玩起来更刺激，也能玩的更长久，不像富加宫隼人，一下子就玩没了。
远在北区基地的富加宫隼人鼻尖动了动，忍下打喷嚏的冲动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头，在旁边镜天弥疑惑的询问下，嘟囔了句：“八成又是上條那家伙在背后念叨我。”
“阿嚏！”
正在书屋讨论事情的上條大地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肯定是富加宫那家伙又在背后说我。”
刚好推门而入的富加宫贤人：“……”
神山飞羽真忙不迭地对着竹马打了声招呼：“贤人，你来了啊！”
略显尴尬的气氛被打破，富加宫贤人纯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上條先生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话语中包含着某种警惕，让上條大地有些头疼却又不得不受着，他有理由怀疑在这孩子眼里，自己是个跟光之剑一样想拐着人得到力量的人贩子，偏偏他今天来的目的还真有要再次交付火炎剑烈火的想法。
情报的整合让他们意识到有个未知敌人的存在，尽管十五年来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浪，但越是这般风平浪静就越发让他们忧心即将到来的风暴，敌暗我明，作为被选中之人，飞羽真必会是那个敌人的首要目标，仅一本《亚瑟王》显然抵挡不了这份未知的危险，必须尽快让飞羽真强大自身。
“抱歉，上條先生，”看得出前辈与竹马间有些紧张的氛围，飞羽真接过话锋：“我暂时还不能成为Saber。”道理他都懂，在旧世界的自己就是Saber的情况下，他对拿起火炎剑烈火也不排斥，只是……
“还不是时候，”在上條大地皱眉的注视下，小说家眼中划过一丝茫然的喃喃道：“至少现在还不行。”
这丝茫然并不明显却也不隐晦，不论是上條大地还是富加宫贤人都有注意到，只是还不待他们说些什么，飞羽真已然回过神接着说道：“既然目标是我，说不定可以借机将敌人引出来。”
“不可以！”富加宫贤人面色一变，断然否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语气严厉得让神山飞羽真缩了缩脖子：“没关系的，大家都在……”话到最后实在没敢在那双风雨欲来的浅眸注视下继续说下去。
最后的结果还是同最开始那般无疾而终，上條大地在离开书屋后，瞅了眼上次还蠢蠢欲动闹腾不休的往人身上贴、这次却安安静静的《勇气之龙》：“你知道飞羽真说的‘还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吗？”
勇气之龙：装死。
上條大地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你两到底在盘算什么，别把自己玩没了。”
嗡——
赤红的奇幻书这次给出回应轻震了下，它会保护好飞羽真的！
与此同时，书屋里也在进行一场审问。
富加宫贤人面无表情地抱臂盯着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的小说家：“说吧。”
“啊？说什……我说就是了。”试图装傻的小说家在竹马一个抬眸间立刻缴械投降：“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一种、嗯、感觉？”
神山飞羽真很是郁闷，明明衔接的那么完美结果还是没蒙混过去，自己演技这么差的吗？郁闷归郁闷，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还不行，还不到拿起火炎剑烈火的时候，”都交代到这个地步了，干脆连同猜测也一起说了：“大概是旧世界的我留下的讯息吧。”
富加宫贤人蹙眉，若是这般，那现在没有旧世界记忆的飞羽真是自己都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全凭感觉在行事。
这很危险！富加宫贤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并非是他不相信飞羽真，只是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面对推断中知晓旧世界全貌的未知敌人实属太过危险。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神山飞羽真眨眨眼：“还有大家在啊！”
“……”富加宫贤人蓦地就没了脾气，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不管是旧世界还是现在，飞羽真最好别做会伤害到自己的事。”
“哈哈、不会啦……”应该不会吧？飞羽真着实有些心虚，其实他还有一个猜测没敢跟贤人说，自己不记得旧世界的原因……90%的可能是旧世界的自己做了点什么，甚至贤人也没有记忆说不定也是那个自己干的，毕竟他们太过了解彼此，贤人的话肯定能一下子猜到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能如此拖延时间，好让缺少信息的贤人暂时摸不准自己的计划。
话虽如此，可他到底是在计划什么啊？！
自己都摸不准自己计划的小说家几欲抓狂，却也只能先凭着感觉等待能拿起火炎剑烈火的时机到来。
富加宫贤人默默看了眼自顾自陷入自己思绪的竹马，看着那张脸上毫无遮掩的种种情绪，纵使还有些气闷也没能忍住唇角上扬，只尽量克制住别笑出声，他大概明白为什么飞羽真要让自己不记得旧世界了，很显然他的竹马对自己有充分的认知，不失忆根本没有信心瞒过他才这么干的。
没错，对于没有旧世界记忆这一点，雷之剑士与小说家有同样的猜测，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没有记忆也是小说家干的，他听伦太郎说起过那座高塔之上的最后，飞羽真在动用刃王剑与《Wonder Almighty》后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只有飞羽真自己知道，就算他记得一切也无从揣测现状，所以没有必要抹消他对旧世界的记忆，既然如此，为什么唯有他一直没能恢复旧世界的记忆？
同一时刻的另一边，也有人在思考相差无几的问题。
“烦恼又笨重的气味，”天灾一剑破开面前的疾风，越过双剑的防守点在小孩胸前：“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没有，”心知是自己没集中注意力才被逮住空子的绯道莲没嚷嚷着‘这次不算，再来’，拍开胸前的剑又忍不住开口问身边唯一的活物：“呐，天灾，你觉得贤人君和飞羽真有没有哪里不对？”
“啊？”天灾懒懒地抬了抬只有眼白的眼。
“就是，呃、”不是很擅长描述的绯道莲思考要怎么说才好懂一些：“他们的强大好像有点问题。”
“你在说什么胡话？”天灾用看弱智的眼神瞅他：“那两个家伙能有什么问题？”
绯道莲挠头：“是我想太多了吗……”可在找贤人比试和背着贤人找飞羽真比试想找回被邪王龙和元素龙暴打的场子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疼！”头上突然拍下的力道让他痛呼一声，继而咬牙切齿地瞪向面前的米吉多：“你又做什么？！”不都说好打人不打头的吗？
“是你反应太慢了，”天灾理直气壮地收回剑：“都强到能打败老子了，还追着雷之剑士和炎之剑士跑。”
“谁追着他们了？”绯道莲先是顺口反驳了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你和拉结尔他们怎么还叫飞羽真炎之剑士？”现在的炎之剑士明明是上條大地，虽然他觉得飞羽真重拾火炎剑烈火是迟早的事。
“因为他本来就是炎之剑士。”
第三人的声音插入对谈，绯道莲回头就看到两个旧世界的反派人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拉结尔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绯道莲皱着脸，他倒不在意这帮人怎么称呼神山飞羽真，只是很在意那股跟两个人比试后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
天灾压根没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大人一点余光，对着苦恼的小孩‘啧’了一声：“因为火的气味，那家伙身上呛鼻又讨厌的味道一直没变过。”
没变过？绯道莲一怔，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那两个人的强大确实有点问题，没有记忆的贤人剑招里没有在旧世界作为Calibur时期的那份狂暴，而同样没有记忆的飞羽真却是同旧世界一样，剑招没有丝毫变化，被光刚剑最光所教导的小说家不该是这样的。
想通这点，急性子的小孩就要往回冲，天灾直接伸爪拽着后领把人拎回来：“这事用不着你操心。”那些个老剑士又不是摆设。
“可是——”
“你回去是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能让炎之剑士他们恢复记忆？”
“……”
被一语揭破自己急吼吼赶回去也卵用没有的绯道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停止挣扎。
“话说回来，Saber就算了，为什么雷之剑士也没有记忆？”拉结尔接着话题继续道，虽说听斯特利乌斯的建议跑出来找人，但也不一定非要用干架来打发时间，聊聊天也不错。
兹欧斯也是这么想的：“这有什么，水之剑士身边那个小姑娘不也没有记忆。”
拉结尔翻了个白眼：“须藤芽依又不是剑士。”
兹欧斯瞅他一眼：“我们也不是啊。”
“但我们是米吉多。”
“须藤芽依以前不也是。”
说到这，兹欧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水之剑士最近在苦恼怎么跟须藤芽依拉进关系，你说如果我让须藤芽依想起来旧世界的事，水之剑士是不是就会答应继续跟我比试？”
拉结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们跟剑士的共同点是书，所以，”兹欧斯眼里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我这就去做猫咪米吉多的奇幻书。”
“不是、你等等，别冲动啊喂！”拉结尔再眼疾手快也没来得及拉住这个行动力十足的家伙，赶忙追了上去，先不说旧世界技能点全点在魔改书上的他们做不做得出奇幻书，这种事情一个搞不好就会让水之剑士把他们基地的地理环境变得跟真理之剑一模一样的啊。
两个人跑的飞快，完全没在意被留在原地听完他们话的一人一米吉多作何感想，绯道莲隐约能得出这两人是想帮伦太郎让芽依恢复记忆的结论，但方法好像不太妙，回头得提醒伦太郎一声，而天灾……黑色的米吉多全身散发着找到乐子后愉悦与恶劣的气味。
说到愉悦又恶劣，被公认为最恶劣的真理圣主现在一点都不愉悦，他觉得自己要疯。
自己看上的玩具看不上他也就算了，怎么他就迟到一小会的功夫，这几个武士包括他的殿下竹马就要去集体堕入外道了？？？
伊扎克千分想戳死那个跟富加宫隼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外道，让你乱出主意，同时也万分想给这几个真剑者一人一剑让他们清醒点，不就是死一个同伴吗？值得使命要守护这个世界的你们跑去三途川送人头？就当初在从三途川出来前感受到的那股总大将的气息来看，你们冲进去说不定还没见到那个吸食灵魂的妖怪就被人家外道头头灭了口。
冷静、冷静，以上做法都不是正派武士会做的……
在心里默念这些话的伊扎克强迫自己不要崩人设，咬牙瞅了眼乌贼折神旁边一动不动的龙虾，这是在他摸索文字之力的时候做出来的试验品，想要彻底完成得消耗大量的文字之力，他懒得费这个力，但发现折神可以巨大化后又不舍得放弃，正巧那个跟富加宫隼人长得一样的外道似乎凭气息认出了他，为防止这个跟其他妖怪不一样拥有人类姿态的外道回去把他卖了，便很干脆的在打那个全身都是嘴还会分裂的妖怪时不着痕迹的放了点水，将文字之力打入对方的身体，本想借此为媒介以这只龙虾折神做窃听器，现在看来是白忙活了。
“如果完成海老藏，外道众身上的文字也会有所反应，将它和海老藏连起来，”要窃听器还是要长久的打手？迫于形势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的伊扎克笑容满面的看着打手们越来越亮的眼睛，在心里吐血：“到时候就算它不愿意也会被海老藏拉出来。”
好歹最后还能得到一只成品折神，大不了他之后再想办法搞点能隐藏气息的文字之力，万一那个外道真回去打小报告，他死不认账就是。
这般安慰自己的伊扎克操控着龙虾折神，把这只全身都是嘴的妖怪从头到脚狠狠虐了一遍才送它归西。
待心里那口郁气发泄完，不再充血的脑子蓦地就意识到一件事，其他几个武士冲动就算了，他的殿下竹马跟着发什么疯？
装小孩子的时候天天往大宅里跑，仗着残页傍身探听到不少东西，好比能够封印外道众总大将——血祭恸哭的只有身为真剑红的志叶家家主，现今回来后也不着痕迹地打探了下，若是掌控了所谓的封印文字那跟着冲动还比较合理，毕竟即便是牺牲自己也有能到达三途川一举歼灭外道众的可能，但据他所知，志叶丈瑠目前还未能掌控封印文字。
伊扎克并不认为他的这位殿下竹马是这般冲动无脑的人，那会是什么原因让这位甘愿被家族职责与使命束缚的殿下做出这般置之死地不复生的抉择？
探究的视线越过一众热热闹闹为花织琴叶庆生的人落在气场柔和不少的志叶丈瑠身上，一触即离。
嘛，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