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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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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是喜欢他的啊,可是,怎么办呢?
紫木被一剑刺入胸口时,一对不甘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持剑人,愤怒、惊讶充斥着内心。黑暗渐渐取代了光亮。不自觉的,她想起了从前……
从有记忆时,自己就在山上了,师父也不告诉自己从哪里来,只说时候未到。后来下山了,住在一个小府上,有一个处处嫌弃自己的白叶教自己弹琴吹笛跳舞。再后来,师父回去了,留下了自己在府上说是自已还未学成,让自己再留几年。但一年还没到呢,自己就为了替白叶挡剑......
再睁眼时,紫木发现自己处在一间温暖的房中,炭火在正中间烤着,四面都有女孩子边整理着房间边在嬉笑。见自己醒来,那群女孩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哎呀呀,可算是醒过来了”“昨天你晕在大街上,是我家小姐把你给捡回来了”“你还饿不饿啊”“冷不冷啊”
紫木的脑袋被乱哄哄的的声音搞得一团糟,刚想出声却听见门“吱嘎”一声,一下子,所有女孩子都退了回去,规规矩矩地朝着门口行礼。紫木连忙起身,学着旁边女孩子的样子半曲着膝。来人轻轻地说了句“都起来吧”便向着紫木走去。
紫木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女音在空中响了一下,出了神:“这声音真好听,莫不是她们家小姐?”随后便听那声音在自己头上响起“还行着礼干什么呀,起来吧”。紫木回过神,仓促的站直了身子,却还是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小姐…”
“叫什么名字啊”
“…紫木。”
“好名字。”叶芸对紫木笑了笑,“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跟她们一起叫我小姐,一起侍候我。”
“好。”紫木应声,松了一口气抬了头。却又呆住了。眼前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一眼瞧上去却是清纯与妩媚并存:看她眼角,时常有水光流动;一对睫毛,又密又长,遮住了大半只眼睛,让人忍不住想去瞧瞧眼睛里是怎么样的一番模样。
“这,这就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吗?”紫木在心中暗想道。难怪以前师父和他都说我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晚上,紫木悄悄出了门,试着爬上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功夫一点没有弱。她跃上了屋顶,闲逛着,想先摸清这里的布局。正巧听见脚下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昨日你捡来的那个丫鬟正好,对这里不生不熟的,没有其他心思。”
“师父,我想留下。”
“不行,你必须嫁!”
“可是,那日我只不过是…”
“芸儿”
“师父,徒儿明白了…”
紫木听着听着便糊涂了,小姐明白了,自己却更糊涂了。但提到嫁人,她就不自觉地想到之前的事实,一起下山的师门里就只有自己未嫁。
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娶妻了没有。紫木心中一痛,回过神来跃向了另一间屋子。
紫木每天与人闲聊,也不管人家是丫头还是小厮,一个劲儿地问,总算大致的摸清了情况。但才记明白第一日的女孩儿的名字,紫木就在某一天晚上被叫去了小姐的房中。
“紫木,明日你随我去王府吧。”
“小姐,明日,去干什么?”紫木百思不得其解,那晚听来是要嫁给什么人的,但若是出嫁为何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有,以前看女子出嫁那不是得准备好久吗。
“我要嫁人了。”叶芸轻轻地说,似是回答紫木心中所问一般,她低声道,“怎么就催得那么急呢…”
原来是王府催着叶芸嫁过去,连嫁衣和嫁妆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明天人过去呢。
第二日,整个叶府都装扮的极为喜气,窗上贴了红色的喜字,门口挂着红色的大灯笼,一箱一箱的红色大箱子被搬到外面的马车上。来接叶芸的轿子早早地就停在了门口,老等着一身喜服的叶芸踏出叶府就把她带离。
紫木作为唯一的丫头跟在叶芸身边,陪她过了整个出嫁的流程。还没到一半,心里就在想,若是自己嫁人也那么麻烦,还不如不嫁呢。转念却又想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呸呸呸,我才不会嫁人呢。
紫木来到了新的府上,变得又好奇又兴奋。每天早上把小姐打扮好,侍候好,晚上就爬屋顶练轻功,把王府摸了个透。
这儿是穆府,府的主人叫穆翎,不知道为什么紫木很想和他亲近,总有一股亲近感在。但紫木也没多大在意,觉得可能就是自己喜欢小姐,顺带着就喜欢小姐的夫婿了吧。府里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隔三差五就会有好多人进来。比如说几天早上的一批人,紫木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按理说,自己醒来后就一直在叶府,那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们就是在以前了 ,可是,以前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至于小姐的事儿,她一问三不知。比如说虽然王府主人对小姐很好,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笑一下。可能,小姐和她以前刚刚下山时一样,很想家吧。比如说虽然小姐好像每天都很不开心的样子,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没有哭过。可能,是怕别人说自己没用吧,就像以前自己被那个人说一样。再比如说虽然每天小姐都在和她说白天的事儿,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好像就是在复述第一天的话一般。对对对,就像一只没有心的提线木偶,一点生气也没有。
有一天晚上回到府上,叶芸在紫木为她更衣时说:“紫木,我今天碰到了一个人。”
“小姐,他怎么啦?”紫木等着小姐讲那些听得耳朵都快生出茧的话来,什么他传话说叫她干什么呀。却发现叶芸闭上了嘴,一声也不吭了。
紫木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就忘了,说道:“小姐,早点休息吧。”
过了几天,紫木熄了灯要出去时被叶芸叫住了。
“紫木,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小姐说起了从前的叶府,她说自己从小在那里长大,在那里练功,看着叶府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样子。知道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她还讲到了自己和穆府的主人,他们几年前认识的,然后就被对方吸引了。
紫木留了个耳朵给小姐,不时的点点头看看小姐,一副认真地在听的样子。实际上,她只是为小姐原来会武震惊了那么一下下就想回夜晚的王府正在等着她,想着以前的师父怎么样对她好,顺带着想想那个只会数落她的人。但慢慢的,那个顺带的人就篡了位,一时间脑子都是那个人没好气地跟她说的话。
“你想过嫁人没有?”“你还打算赖到什么时候再走?”“你要不别走了吧,留下来陪我。”
叶芸还提起了前两天的那一个人。她说那个人告诉了自己师父的消息但是有条件。
“啊?”紫木随口问道,“什么条件啊 ?”
叶芸顿了顿,看着明显没有听自己的紫木,她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小姐总算讲完了,紫木伸了个懒腰,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看到穆翎一个人站在亭子边,不自觉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