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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飘忽无踪 ...
江玉颜终于想走了,笑道:“江少侠如今大病已愈,小妹就先告退了。苏姑娘回来时,自会好生照顾你的。”
小鱼儿道:“你要去哪?”
江玉颜皱眉道:“与你何干?”
小鱼儿悠悠叹道:“苏樱把我托给了你,你就该负责到底才是,半路跑了岂不是对不住人家?”
江玉颜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要怎样?”
小鱼儿道:“进来陪我喝两杯呀。”
江玉颜冷笑道:“鱼兄好体力,前些日子还是条醒也醒不来的落水狗,现在刚好了些就要喝酒,不怕激得你伤口复发?”
小鱼儿目光一闪,笑道:“你怎知我前些日子醒也醒不来的?你不是刚到这里来?”
江玉颜暗道一句不妙,面上却仍端着冷冷淡淡,道:“自然是苏姑娘告诉我的,鱼兄不必多心。”
小鱼儿将她的话置若罔闻,接口笑道:“我一直有些奇怪,苏樱那样性情孤傲的人,怎会闲来无事救起我这个横闯无牙宫的小贼……后来我却渐渐想通了,也许不是她要救我,而是旁的人于心不忍。她毕竟心地不错,为了成人之美,就将我救起。”
江玉颜面色不变,淡淡道:“你以为救你的人是我?”
小鱼儿笑道:“不是你,还能是江别鹤么?”
江玉颜眼波转动,尽是嘲讽,缓缓道:“抱歉得很,小妹一向信奉的金科玉律是‘趁你病,要你命’,而绝不会去主动帮你治病的。主人家要救你,我们作客的也无法干涉。看见一条落水狗,我不打死他已是万幸,怎会抱回他好好养着?”
她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连小鱼儿面上笑容都有些发僵。他在见到江玉颜现身之后,心里便有了猜测,她此刻竟决绝地完全否认,他又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他真的是苏樱所救?难道江玉颜那时竟真的不在场,他昏迷前瞧见的,完完全全都是他愚蠢的幻想?
江玉颜嘴角含着冷笑。救了江小鱼是她的一张底牌,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才能打出,也许可以救自己和江别鹤一命。而此时此刻,她非但不愿主动说出口,还想要以最刻毒的话伤他的心。
她先前和苏樱说的话竟是实话。她已活得如此痛苦,就更不想要江小鱼痛痛快快地死了,反而要他痛苦地活着。
这痛苦如果是她给予的,则是再好不过。他们彼此之间,非爱即恨,但总要藕断丝连。
江玉颜走出两步,忽又回首,冷冷道:“我虽有心想痛打你这落水狗,但你要知道,推你落水的却不是我。”
小鱼儿道:“你什么意思?”
江玉颜道:“你既已生成了一条狐狸窝里的牧羊狗,就莫要怪那些卑鄙无耻的老狐狸想送你归西。”
小鱼儿道:“你用不着这样骂他们,他们可没有得罪你。”
江玉颜瞪眼瞧了他半晌,咯咯笑道:“我替你骂了害你的人,你居然毫不感激……江小鱼呀江小鱼,你真是活该死在他们手里。”
小鱼儿大笑起来,道:“你发失心疯了么?我是他们养大的,他们怎会害我?”
江玉颜眼如星波,盈盈道:“只因你生得太好了,他们教你害人,你却救了一路的人,他们怕你反而来害他们……我问你,你说要来龟山救他们,你在无牙宫里瞧见他们了么?”
她不等小鱼儿回答,就接着道:“我打听过,这几个月来,除了我和我爹爹之外,再无一人到过‘天外天’。他们想来是在洞口做了标记,要你误以为他们已进了老鼠洞,实际上不过是要你当探路的冤大头而已。”
小鱼儿忽然跳了起来,大声道:“放屁放屁,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你连救我都不屑一救,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江玉颜只觉心头一点刺痛一闪而逝,面上神色未改,冷冷笑道:“是极是极,你的确不必相信我。我和他们也算是一路人,狗咬狗而已,只看你要相信哪条恶狗了。”
小鱼儿笑容顿失,默默望了她半晌,目中竟现出了三分隐秘的温柔之意,宛如清风中夹带的一丝花香。江玉颜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想要扭过头去,却又不愿服输,倔强地对视着少年明亮的眼睛。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你……你不是狗。”
这次换成了江玉颜怔住。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发愣,竟茫然呆立了片刻。
苏樱就在这时奔了回来。她猛然瞧见这奇诡的场面,也不禁怔了怔,两边各瞧一眼,道:“你……他……”
江玉颜回过神来,不咸不淡道:“苏姑娘已归,小妹就告退了。”
苏樱一把拉住了她,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竟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你们现在还赌什么气,花无缺都走了!”
小鱼儿和江玉颜俱是一惊。小鱼儿大惊道:“花无缺?!”
江玉颜则大惊道:“他跑了?”
两人身形齐地掠出,苏樱赶紧一手拉住一个,冷着脸道:“你们急什么?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能知道他往哪里走的么?”
小鱼儿急道:“花无缺怎会在你这里?他又为什么要走?”
苏樱也不理他,指着旁边一棵粗壮的老树,道:“你,你,都坐到树下去。等你们坐好了,我才肯讲故事。”
花无缺终于走出了苏樱居住的空谷,重新走入了深幽的山林间。
山麓下林木沉寂,偶尔三声鹤唳,几声蛩吟。花无缺行在长草里,碧绿的草叶簌簌滑过他雪白的衣袂,如同穿行在碧茫茫的潮浪之中,一股寂寥之意幽然而生。
他眼前仿佛还能看见苏樱的脸。“你下决心要走,我也不好阻拦。”她淡淡地望着他,不染纤尘的白衣随风飘动,宛如一只孤身飞舞的白蝴蝶,“只望你出去之后,莫要忘了这里,也莫要再回来。”
她语中暗含深意,花无缺心头为之一震,百般感慨流转而过,郑重一礼道:“是。多谢苏姑娘救命之恩,无缺……感激不尽。”
那日他见了那头驯鹿,又听见了江玉颜所说的话,心中竟是一动。他忆起了木瑛曾告诉过他所豢之鹿的名字,鬼使神差地唤了出口。那野鹿又亲昵地顶了顶他的手心,不知是否听懂,他却已是心潮澎湃,转首脱口道:“玉颜,木瑛姑娘是否在此地?”
他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向来伶牙俐齿的江玉颜都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她皱眉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叹道:“算了,你……你等等。”
她回身飞奔而出。花无缺等在原地,忐忑难安。他的心跳得很快,只因他已预料到,自己终于要触摸到一个长久以来无法探询的真相——木瑛究竟是什么人?她那手出神入化的毒术,隐秘而离奇的家世,还有她口中人间仙境般的居处……
明媚的晴光里,渐渐现出了一道洁白的身影。她轻衣似雪,玉容如霜,一张清丽的面庞上,最为惹人注意的就是那双动人的眼睛。这双眼非但美丽,而且明亮得就像春天晚上升起的第一颗星。
此刻,这双眼中却盈满了一种复杂的情愫。花无缺手边的驯鹿欢悦地奔向了她,白鹤则衔起了她的衣角。她仿佛是山林之中乘雾而来的神女,身边鹤鹿相伴,翠叶沾衣,幽意无穷。
花无缺纵然早有预料,仍是一惊,道:“木姑娘!”
木瑛目中俱是复杂之意。她微微一笑,道:“是我。你还好么?”
她盈盈走到他身前,花无缺才茫然开口道:“我……我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认识玉颜?”
木瑛道:“说来话长。”
她似乎不打算扶他,那只依依跟在她身后的驯鹿却似通了人性,竟又来到花无缺身边,让他有处着力。
花无缺回到了房里,木瑛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才开口道:“江玉颜是我家一位世交的女儿,近日在我家作客。我不想和你打个照面,就委托她来照顾你。”
花无缺道:“你……你为何不愿见我?”
木瑛凝注着他,道:“你还不明白?你可知道你身在何处?”
花无缺只有摇头。他初次来到龟山一带,极不熟悉这一带地形。
木瑛道:“白山君夫妇住在龟山的山脚,你现在正在龟山上。”
花无缺脸色终于变了,迟疑道:“那你……”
木瑛一字字道:“我的义父就是龟山的主人,魏无牙!”
花无缺总算明白了木瑛为何不想和他相见。无牙门是移花宫的敌人,魏无牙更是连移花宫主都大为忌惮的人物。他身为移花宫唯一嫡传弟子,竟和魏无牙的义女同行许久,还为她所救,邀月宫主若是知道,定会大发雷霆。
他也终于知道木瑛的毒术是从哪里学来的。魏无牙擅于医毒和奇巧机关之术,天下皆知。
花无缺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自然也不叫木瑛了。”
木瑛道:“是。我的本名叫苏樱。”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抱歉得很,我无意骗你和路大侠。只因我这次出行未曾经过我义父准许,我恐怕义父派来的人会找到我,只好化用假名。”
花无缺道:“你义父对你很严苛?”
苏樱垂下了头,默然半晌,幽幽道:“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对我……对我却一直很好。这十年来,他简直没有拂过我的心意,我无论要做什么,他全都答应。”
她转过头望向窗外。在柔和的阳光下看来,她白皙的脸竟蒙上了一层薄淡的忧伤。
她又默然片刻,才道:“唯有一件事他不肯依我。他不肯要我踏出龟山,不肯让外人——尤其是男人,见到我的脸。”
花无缺吃了一惊,失声道:“这又是为什么?”
苏樱苦笑道:“我怎会知道?我幼时好像问过他,他就大为光火。长大之后,我更不敢问他了,只因……只因他……”
她始终平静的眼眸中竟泄出了恐惧之色。花无缺忍不住道:“只因他长得太恐怖?”
魏无牙形貌猥琐丑陋,也是江湖皆知的事。
苏樱道:“我从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差不多每隔两三天就要见他一面,但直到现在为止,我一见他的面,还是好像要发抖。”
花无缺瞧着她低垂的眼睫,心中大有怜悯同情之意。他也明白这种感受——移花宫主虽然是绝世的美人,但其凛凛威严极是骇人。纵是花无缺自幼在她们身边长大,见了她们冰一般冷漠的脸,心里也就没了主意。
花无缺道:“所以你才自己逃了出来,想独自闯闯江湖,是么?”
苏樱苦笑道:“逃?我身无武功,如何逃出这龟山?”
她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义父,我想去几十里外的三清山寻一株特殊的草药。他起初极不情愿,但我万分强调那些无牙弟子一定认不出那种药材,只有我亲自去才行。义父就派了五六个人护送着我,带我去三清涧……途中我用药迷晕了他们,留了张纸条,自己跑了出来。”
花无缺恍然道:“原来那天夜里就是他们。他们找着了我们的踪迹,又忌惮我和路大侠的武功,才在客栈里提前做了标记、想要趁夜带你走。”
苏樱道:“幸好你及时赶到,将他们吓退。”
她嫣然一笑,接道:“那时我不想承认是你救了我,但你若不来,我们继续僵持下去,我只怕还是会被带走。”
她那如移花宫主般苍白冷漠的脸上绽出笑容,就像白云后的一线阳光。可惜这阳光很快就消失、她的脸又变作一块冰:“你那夜要横闯白山君的洞府,我尚在犹豫着是否要阻止,你就跳进墙里去了。我只得回到山谷里,他们要你说出‘移花接玉’不成,自然还得求我帮忙。”
花无缺默然半晌,道:“但你……你并没有配合他们,是么?”
苏樱冷冷道:“我帮他们有何好处?那对夫妇常常喜欢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白山君还好些,他那宝贝夫人总认为自己比别人都聪明得多,其实却是个神经病。”
她语出刻薄,花无缺不禁一愣,摇头笑道:“你说话倒很像我一个朋友,听来无理,细究却又颇有道理。”
苏樱道:“江小鱼?”
花无缺笑容又化作了叹息,长叹道:“除他之外,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了。”
苏樱静静望着他,忽然道:“你莫忘了,我也是你的朋友。”
花无缺怔了一怔,心中一暖,道:“来日如有机会,我定要引荐你和他相见才是。”
苏樱转过了头,道:“不必,我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据我所知,那江小鱼和你另外一位好朋友的关系,好像也并不寻常。”
花无缺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他突地想起江玉颜方才竟似要打探“移花接玉”,又不便开口询问苏樱,苦笑着道:“唉,他们两个……算是一段解不开的孽缘,我身为外人,无法插手。”
苏樱轻轻一笑,道:“你不插手才是最好。一只狼狗和一条狐狸互相咬就罢了,你这只兔子贸然闯进去,恐怕立刻就要被撕碎。”
她这一次的语笑间不觉带出了少女俏皮的情味,也不再像往常一样波澜不惊、高高在上了。
花无缺也不觉一笑,道:“你年纪轻轻,说话为什么如此老成?”
苏樱脸色一冷,道:“你年纪轻轻,说话为什么如此老成?”
她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花无缺心念一转,忍不住大笑道:“你我半斤八两,我原不该说你才是。”
苏樱抿嘴一笑,突然伸手到床头后一拨。墙壁后响起了一阵水声,接着,床头边的木沿竟现出个洞,一个小巧的木俑缓缓升了起来。这木僮手上竟长着只茶盘,盘上一碗药汤犹自冒着热气。
花无缺这才算见识到了苏樱受传于魏无牙的机关之术。尚在惊叹之际,就听见苏樱说道:“你喝了这碗药,休息一个时辰,晚间我为你施针。”
花无缺回过神来,道:“可是玉颜说……”
苏樱此刻已起身往外行去。闻言,她回眸一笑,微笑着道:“你瞧,我说过你会被狐狸咬着的,你为什么不信?”
天色接近正午。花无缺终于快走到了龟山的山脚。
他心中实属是一片迷茫,自己也不知该往哪里去。他开口提出离开龟山实非本意,只因他再不离开,也许就会更不想走了。
那日苏樱披露了真实身份之后,她就不再避讳现身于他面前。江玉颜见他二人已说开了,更是乐得清闲,不再装佯。她自己除了偶尔为他们泡个花茶、送些点心之外,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花无缺几次三番想问,都被她搪塞过去,苏樱竟也闭口不答,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再过问。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还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铁萍姑。她是移花宫里的侍女,他对她隐约有几分印象,经苏樱告知才知道她是跟着江玉颜来的。花无缺猜出她定是从移花宫逃出来的,但他素来知道邀月宫主待下人极为严酷,铁萍姑此番算是逃脱苦海,是以他也不欲追究。
这些日子里,苏樱要为他疗伤,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自然不短。他们皆非聒噪健谈之人,有时同在屋内也并不说话。苏樱自去研究她那些奇奇古古的机关和药方,将花无缺安置在床上或者椅上,丢给他一卷书让他打发时间。
她有时给他一卷医药的古籍,有时给他一卷记载了工匠机关之学的竹简,从《本草纲目》到《木经》《新仪象法要》,花无缺竟都能面不改色地看下去,看完后还和她一起谈论。他师从移花宫,自幼阅读了大量典籍,有些看得似懂非懂,毕竟也通读过一遍。
苏樱发觉这一点之后,对他的态度愈加温和,却又会刻意塞给他些更晦涩的书。她天生聪慧,又被魏无牙养得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唯有见到符合她心中标准的人才肯正视一二。
花无缺无疑是值得她正视的。他们一人温良,一人孤寒,骨子里却都藏着相似的傲气。二人初次见面以来,皆是好胜心起,都想胜对方一头。
经过了这几日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倒和缓了许多。纵然二人有许多观点不同,难免产生口角,但也不致生出过分的龃龉,一来一往之间,更增几分知己之意。
花无缺发现苏樱原来常常笑,全然不像移花宫主的冷若冰霜。她对动物微笑,对花草微笑,在花无缺遇到不解之事询问她时,她更会心满意足地笑,这种笑容里却带着一丝稚气。她就像个冰雪塑成的人偶,偶尔春光朗照,才会泄露出里面鲜花般柔软的肌肤。
花无缺此生只见过两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一为江玉颜,一为苏樱。前者是深不可测的一潭黑水,水下不知是纤美的人鱼还是致命的毒蛇;后者是寒气森森的一池清泉,贸然探手而入,连血液都会凝结。
他则是一枝雪白的花,曾经全心坠入那一潭幽深美丽的黑水,却发现水里已有了一条赤锦的鲤鱼。他唯有死心,久日后又见到一眼清泉,灵魂才震颤起来。也不知是花枝点着了水面,还是泉水的寒光映亮了枝上的纤花。
然而他不属于这里。他生来就背负着被折断的命运,永远无法成为清泉旁那枝斜逸的山花。
他听见汩汩的水流声,泉水里藏着少女初露的笑靥。
但他不可以沉下去。他在这里耽的时间已太久,结下的情谊也太深。他曾恋慕过江玉颜,亲近她时,却为她带去了危险;如今他结交了亦敌亦友的苏樱,不可再使她陷入危险。
于是他只有辞行。
本来懒得写缺樱相认的,但越想越膈应觉得不完整,就写了
缺樱目前是学霸聊天聊深了的友谊,要说直白爱慕什么的完全谈不上……最多是可能觉得对方某些时刻还有点可爱。苏樱对玉颜是一点欣赏+好奇+提防,怕她弄死花无缺捏,实际上玉颜没有这么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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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飘忽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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