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龜同人-華麗的孤獨》喵小帆

6、曾經的那一段

　　6.
　　那是一個雨天，狂風急雨，好像屋頂要被掀開似的。
　　和也站在某個大樓的門口，屋簷下，他看著傾倒的狂雨。
　　腳邊的三色貓蹭著他，對他喵喵的叫著，他蹲下來搔了搔了貓咪的耳朵。
　　「以後看不到妳了呢。。我被趕出來了。」
　　這天，是和也和智久分手的日子。
　　當他站在智久身後，看著智久和他的新歡愉快的聊天，他甚至不敢相信是真實。
　　「女朋友？」他怯怯的問。
　　「嗯。」智久理所當然的答。
　　和也安靜的掉眼淚。
　　「唉。。。哭的我都煩了。」
　　這是智久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和也提著自己的包，離開和智久同居的日子。
　　雨依然下著，和也在屋簷下站了很久。
　　然後他撥了個電話。
　　「哥，我們分手了。」
　　他感覺心跳快停止了，呼吸有無比的壓力，一直到哥哥來接他，安置他先住在自己的小公寓，和也還是一片混屯。
　　哥哥摸了摸他的頭，安撫他洗個熱水澡。
　　然後那天晚上，他哭著和哥哥說了他們四年故事。
　　哥哥只是靜靜的聽著。
　　和也做夢了，他夢見自己在陽光暖和的午後醒來，在和智久同居的房間醒來。
　　一個人，在床上坐著，房間裡空盪盪的，連呼吸中都沒有屬於智久的味道。
　　和也感到寂寞了。
　　醒來後，哥哥已經去上班了，只是在桌上壓了紙條和一些錢。
　　『和也，哥哥知道你是堅強的，但就是因為太堅強，所以什麼都不說是嗎？有時候你的依賴，只是因為你害怕什麼時候會失去他，依賴不是壞事，只是你們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間了，好好思考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想做些什麼，我會陪著你的。』
　　和也想哭，但眼睛干澀的流不下淚水。
　　後來有一段日子，和也工作、休息，為自己找了個小小的公寓，就這麼獨自生活下去。
　　每當他走在街上，聽見一些聲音，聞到一些熟悉的香味，他都以為是智久。
　　有時候，他很恨這樣軟弱的自己。
　　直到他遇見了赤西仁。
　　他有和智久相像的孩子氣。
　　他也愛打遊戲，愛聽搖滾樂，喜歡莫名的講些笑話逗他開心。
　　彷彿，智久在他身邊。
　　但和也清楚，仁並不是智久。
　　「為什麼還想著他？」
　　這是仁帶著有些受傷的眼神問他的。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猶豫不決是和也的個性。
　　和也本來認識和智久的分手對自己是種傷害，他曾經恨過智久，但愈恨他，卻感覺到自己有多愛他。
　　後來知道仁喜歡自己，只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他知道仁每天都跟在自己身後，默默的注視著。
　　他知道仁有時候會露出一些寂寞的眼神，是因為自己。
　　他不能否認的是，智久的出現在驚訝之餘竟有點小小的快樂。
　　「為什麼回來找我？」
　　當看到智久等在自己門口時，和也是激動的。
　　「想你了。」
　　當智久抱著自己時，和也是顫抖的。
　　「你想我嗎？」
　　當智久吻著自己時，和也卻感到陌生，陌生，竟然是陌生。
　　所以推開他，自己進入屋內。
　　他倚著門板，聽見智久小聲的嘆息。
　　「如果你只是習慣我在你的身邊，那不是愛。」
　　和也沙啞的說，他知道智久聽的見。
　　那不是愛。
　　是習慣。
　　和也打開電腦瑩幕，映入眼裡的是仁的離線訊息。
　　「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
　　和也哭了。
　　多年以後，他第一次放縱自己大哭。
　　不管在哪個地方，他總是將自己防備的很好，扮演著大家所知道的，很表面的，龜梨和也。
　　但是仁卻知道，他什麼時候是脆弱的。
　　有時候和也真的懷疑了。
　　為什麼要讓他遇到仁。
　　好像老天開了個很無聊的玩笑。
　　讓他在習慣了孤獨時，遇到了另一個比他還孤獨的人。
　　仁睡著時，總習慣拉著他的衣角，這讓仁覺得很安心。
　　有時候在人群中，仁會害怕，所以他總拉著和也。
　　和也才知道，在仁爽朗的笑容背後，那些淡淡的，寂寞。
　　和也在智久眼中看見的是傲氣。
　　在仁眼中卻只看見自己。
　　「我想你。」
　　我想你，仁。
　　和也回覆了仁的信息。
　　我不希望你像智久一樣，因為，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