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莫》张焱生

58、第四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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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痕王子奉母后的旨意，找到了大商人贾安，向贾安说明了情况。
　　贾安本身就是为皇家打点生意的，有皇上的旨意，他哪里敢怠慢，立即拿出了银票给王子，并准备好明天跟着王子一起出发。
　　无痕王子把银票酬备好了，从京城防务中挑选了吴远和何干两名校尉，让他们挑选一些武功高强的出来，准备好明天寅时出发。
　　从京城防务中挑选人而不是从禁军中挑选人，也是母后的旨意。无痕王子也明白母后的意思，如果还是挑选禁军中的人，那就还是明凡的部下，起不到任何监督的作用。从京城防务中挑选人的话，就不是明凡管辖的人，还是明凡的竞争对手，这样的话才能起到监督的作用，才可能牵制明凡。

　　没过两天，帝后的旨意已经被飞鸽传书到了明凡手上。明凡一看完帝后的旨意后，迅速召集何迁他们继续商议。
　　“皇上的旨意已经来了。”明凡说，“无痕王子已经带着人赶过来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应该会在半个月左右赶过来。皇上希望我们能在半个月里把一些准备工作做好，把该探听清楚的事都探听清楚，等无痕公子一来，就立即展开行动。”
　　“那太好了，只要我们能接近天龙山庄，接近龙飞，就肯定能把天龙山庄的情况打探清楚。”何迁也很高兴地说。
　　“我们可以先跟他们谈生意，等无痕王子来了后就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李天予说。
　　“我们先跟他们谈我们要采购大量的粮食与丝绸，这样也可以慢慢地接近天龙山庄的人。到时无痕公子一来，我们有真金白银了，就可以正式跟他们谈。相信这么大的生意，也足够让龙飞出面了。”洪升说。
　　“何都护负责打听清楚怎么接近天龙山庄的人。他们做这么大的生意，应该有大的店铺，我们可以直接从他们在京城最大的店铺入手，也应该可以迅速地接近天龙山庄的人。”江林说。
　　“江大人，我们已经找到他们在京城最大的店铺了——天龙铺。到时可以直接去看看，先跟店铺的老板说我们要采购大量的粮食和丝绸。他们做生意的人肯定要我们交订金，如果我们能拿出足够的订金，他们就会相信我们，然后肯定会向龙飞传话，如果能打动龙飞的话，龙飞肯定会见我们，即便暂时不会见，我们肯定也能接近天龙山庄了，只要有机会能进天龙山庄，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何迁说。
　　“这样很好，明天我们就去京城的天龙铺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商人，需要大量的粮食和丝绸，店铺的老板肯定会出来见我们。能当京城最大商铺老板的人，肯定也是龙飞的亲信。如果我们能跟店铺老板的关系弄好，这些信息就可以传递到龙飞那里，再想办法慢慢地接近天龙山庄了。”明凡说。
　　“大帅的主意很好，我明天就带大帅去看看。”何迁说。
　　“好，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不能再拖了。”明凡说。
　　明凡接到皇帝的旨意后，得知要派无痕王子来丽国，也意识到帝后对自己以前的工作并不满意，这次派无痕王子来就是为了监督自己的，更可能是觉察到这件事并没那么简单，想派无痕王子来进一步了解具体的情况。看来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这样才能让皇上放心。因此明凡才会迅速召集何迁他们过来商议，这样的商议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的，要让皇上知道自己的确在想办法，并且是卓有成效的方法，上次没有成功可能是自己不太自信，这次一定能成功，这样才能打消皇上的疑虑。

　　第二天何迁就带着明凡他们去了天龙山庄在京城最大的店铺天龙铺。
　　“东家，这就是天龙铺。”何迁说。
　　“这么大的店铺，看上去很气派，有三层楼。”明凡仔细地看了一下店铺后说，“我们进去看看。”
　　明凡边说边带着何迁他们走进了店铺。

　　店铺的伙计见有客人进来了，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明凡他们。对于见惯了达官显贵的伙计来说，一眼就知道进来的人该怎么招待。如果他们一眼看去进来的是值得招待的人，会立即大声喊“贵宾赶紧里面请，看看有什么需要”，这时店铺的掌柜就会迎出来亲自接待。
　　伙计打量完后，立即判断这些人是做大生意的，于是就喊了一嗓子：“贵宾赶紧里面请！”
　　掌柜铁意一听伙计这么喊，立即就走了出来。他见过的人更多，一见明凡他们的装束就判断他们来自异邦，并且身份地位应该很高，是大客户。
　　“贵宾来小店是想采购些什么物品？小店的货物有上下三层，我带贵宾看看。”铁意见是客户，连忙很客气地说。
　　“掌柜带我看看也行。我们主要是想采购粮食与丝绸，一打听知道这些东西你们天龙铺的最好。我们是慕名而来。”明凡说。
　　“一看贵宾就知道是做大生意的，请贵宾随我来。”铁意说。
　　铁意先还明凡他们到二楼看大米。
　　“这是我们江南我有的大米，质量绝对有保证，各位贵宾看一下。”
　　“这米是不错，很不错。”明凡用手抓了的把仔细地看了看，“我们大量地需要，不知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们江南就是产米的，你们需要多少都行。”铁意说。
　　“我们可能要一百万多斤，想必这个对于贵店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明凡边说边观察一下掌柜的神色，想看看自己说要一百万多斤，对天龙山庄来说是多了还是少了。
　　“一百万多斤？这么大量的需求？”铁意做了很多年生意，一次采购这么多粮食的顾客还的确很少见，需要十几万两银子了，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顾客也必定是大商人。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明凡，这么多的粮食一般也只有非常大的商人才能做买得起，而明凡看上去是大客户，但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大商人，有些怀疑明凡有没有这样的财力：“这位贵宾需要这么大量的粮食？这可需要不少的订金呀！”
　　“看来掌柜是在怀疑我们交不起订金呀！”明凡立即示意何迁亮亮银票。
　　何迁马上从袖口掏出一卷银票来。
　　铁意看了一眼，估摸着这些银票都有十几万两了，确认了他们的财力：“不，不，不，各位贵宾，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这么大的粮食很难运输，不知道贵宾有没有运输的渠道。”
　　“我们可以走海路，向北方运。”明凡说。
　　“原来这样，不知贵宾要运到北方哪里？”铁意想问问他们来自北方的哪个国家。
　　“我们要运回箕国去。我们那边去年闹了旱灾，粮食缺口比较大。”明凡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怎么说，如果说他们来自宇国的话，这样接近天龙山庄的话一定会让龙飞怀疑。
　　“哦，原来是这样！但前段时间也有箕国商人过来买粮食，量也很大，不过是他们箕国的皇家，是通过国师直接从我们这里运的粮食。”铁意说。
　　“我们是箕国民间的商人，不是皇家。我们买粮食回去是提供给市民的。”明凡连忙解释说。
　　“哦！他们上次来也是海运，还是我们派人帮忙搬到船上去的，好大规模，很壮观。”铁意很得意地说。
　　“我们这次也是海运，不过规模肯定没他们那么大。毕竟我们不是皇家。”明凡说。
　　“只要贵宾有需求，我们也一定尽量地满足您们的需求。”铁意说。
　　“对了，我们还想买一些丝绸，也要买几万匹。”明凡继续试探着问。
　　“几万匹丝绸？”铁意有些吃惊，“要知道丝绸可比粮食贵很多倍，几万匹丝绸也要几十万两银子。”
　　“掌柜还要看看我们的银票吗？”何迁在一旁说。
　　“这个不必了，不必了！”铁意刚才已经看过银票了，那一沓银票少说也有十几万两，订金完全够了，“我带各位贵宾去看看丝绸吧！”
　　铁意现在不是怀疑他们的实力，而是觉得这么大的生意必须先向自己的长兄铁心禀报，然后由长兄向庄主禀报。这么大的生意，只能由庄主决定了。
　　“好的，我们去看看丝绸。”明凡说。

　　“这层楼就都是丝绸。贵宾们需要什么样的丝绸我们都可以提供。丝绸有很多等级，这边的等级低一点儿，那边的等级要高一些，我们正在看的是中等的，不知贵宾想看什么样的？”铁意也想试探明凡他们懂不懂，是不是真正的商人。
　　“我们各个等级的都要，因为我们是做生意的，要卖给各种阶层的人，不过最高级的可以多拿点儿，最主要还是卖给那些等级高一点儿的人。”明凡说。
　　“哦，我明白了，到时我们各种等级的都给贵宾们准备一些，由您们挑选。”铁意说。
　　“好的，我们挑选好后，要先下订金吧？！”明凡问。
　　“对，这个当然需要订金。这是行业规矩，如果我们都弄出来后，万一……”铁意说。
　　“我明白，这是行业规矩，我们会付订金的。”明凡说，“不过这些银票不是小数目，在此之前，我想见见您们庄主，不知道行不行。”
　　“这个我会向上面禀明的，如果贵宾们有诚意，庄主应该会见你们，不过在见庄主前要先见见我们山庄的铁总管，铁总管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应该会引荐贵宾们见庄主。”铁意说。
　　“那好，那好，如果有幸能见你们庄主，也是我们的荣幸。”明凡说。
　　“我会向上禀明的，具体的我再安排。贵宾们等我的消息就行了。”铁意说。
　　“那我们就先放一点儿银票在掌柜这里表明我们的诚意。”明凡边说边让何迁拿出一些银票。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向上面禀明的。你们也留个片子，到时我好派人通知贵宾们！”铁意说。
　　何迁赶紧拿出银票和片子递给铁意。
　　铁意欣然地接了过来，还亲自把明凡他们送下楼，很热情地送出店铺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