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夜幽梦专集 ...
-
书名:九重吟
作者:夜幽梦
类型:架空、武侠
人物介绍:展念清、水淼,玄飒
内容简介:
九重,是一把剑;九重,是一本秘籍;九重,是一座宫。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你,究竟又是为谁而受伤……
——————————————————————————————————————————
她展念清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要什么男人没有?她大小姐都已经不计一切主动搭讪了,这男人什么态度嘛?!啧啧啧,一开始不过是看对眼,没想到还真是条大鱼!她展念清在此立誓,倘若搞不定这男人她就不姓展!(夜:=_=各位看倌们就做个见证,这女人太嚣张了……)
“如果那一次我说一见钟情是开玩笑骗人的话,那么,这一次就绝对是认真的。”
本文跟《玥影横斜》有一定关联,有意者,可去看看。(不过,不看《玥影横斜》,对本文理解没有妨碍。
第一章
这是荻桑国境内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镇子,说不上冷清但也算不上繁华,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多也不少,民风淳朴,风景如画。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荻桑的皇帝敖炔三十八岁的寿辰,周边各国都派遣使臣前来祝贺,整个国家都陷入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
小镇虽然普通,但与往常相比也热闹了些。镇子的西南边上有一家客栈,白色的墙壁颇为陈旧,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客栈对面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河道两旁柳叶弯弯,婀娜多姿。
“清冽香醇,熏而不醉,早就听闻这里的美酒是与水果一起酿造的,老少皆宜。如今一品,果真不同凡响,不枉盛名啊。”展念清嘴角似笑非笑,单手轻轻把玩那盏酒杯,看上去明显心情不错的模样。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来品尝还真是值得,不虚此行。
乌黑的发丝直直地披散地背后,她并未像时下女子那样绾成那些繁复的发髻,只是简简单单将颊边的黑发绾到脑后,然后用嵌有银色流苏的丝带系成一束,秀丽无双。
展念清的瞳孔漆黑幽深,只是随意地轻轻一瞥,就能让人感觉快被吸进漩涡。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一颦一笑皆是魅惑的风采,令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坐在周围的客人几乎都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或光明正大地欣赏,或偷偷摸摸地斜瞟,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带有猥亵意味的视线。可展念清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恍然不在意,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依然悠闲地品尝美酒。
“小姑娘长的还真是标致啊,大爷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粗壮大汉□着走到展念清身旁,双眼都发了直,“叫什么名字,来,告诉大爷我。”
睫毛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谢谢夸奖,我叫展念清。”
“啧啧,人美,名字也美啊,看你这年纪,还没许人家吧?要不,就跟了大爷我算了?”
展念清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的确很年轻。她慢慢抬起脑袋,轻如蝉翼地目光在那大汉脸上轻轻打了个转,语气教人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试探,“你想娶我?”
四周的客人似乎没人敢出来说话,这粗壮大汉本就是横行霸道惯了,自然没人敢去得罪,“怎么,你还不满意?自古美人就是配英雄的,你能嫁给我是天大的福气,跟了我,包管你吃香喝辣的。”大汉用力地拍打胸脯,两只眼珠子就差没迸到展念清脸上,“现在我可是好生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展念清眨了眨眼,扑哧一笑。
“笑什么笑?”大汉恼羞成怒。
“呵呵,人家姑娘自是笑你不自量力,就这尊容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绝世美女嫁了你,还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进来,样貌瞧上去倒还挺俊的,只可惜了那双浑浊不堪的眸子,眼神中的淫意甚至比眼前的汉子更胜一筹。“姑娘,你今天这顿饭菜我请了,不知是否有荣幸请你去舍下一聚?”
“王昌仁,别以为你是镇长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说你已经糟蹋了多少女子?现在这个是我先看上的,你凭什么来抢?”
“你的说辞还真粗鲁,我可没抢,只是让佳人自行选择。”白衣公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目光中包含□裸的欲望。
展念清慢吞吞地放下手中酒杯,连喝酒都有闹剧可看,可被人调戏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她将眼底的嘲讽掩住,目光巡回在眼前这两个人身上,就在把那两人的耐心都快看没了的时候,念清忽然璀璨一笑,“我只有一个人,自然没办法分给你们两个,要不这样吧,还请二位出去打上一架,谁赢了我便跟谁,这样可好?”
听了这话,粗壮大汉立即得意洋洋地笑起来,白衣公子则蹙起眉头。
客栈内的气氛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从客栈门口传来一略显青嫩的嗓音,“难得重逢,没想到你越来越擅长挑起别人之间的纷争了!”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清俊灵气,模样竟与念清有几分相似。
看到来人,展念清的脸色立即一变,纵身跃起,身形掠跑的速度快得惊人。只可惜,那少年的动作更快,一眨眼的时间,就挡在念清面前,右手还牢牢拽住她的衣裳,微微一笑,恍似嘲讽,“展念清,你已经翘家三年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念清抿唇不语,纤细的玉手划空而下,直指少年额头,那少年侧身一避,反手劈向她脖颈。一避一劈之下,两人的位置却在不知不觉间颠倒过来,念清突然得意一笑,双手撑在少年肩上,翻身跃到他背后,右脚探出阻止他的动作,一手支在他背脊要害,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动作轻柔优美,如技艺精湛华丽的舞者。
少女的声音柔软圆润,笑道,“认输了吗?”
“唰”的一声,念清只觉面上有阵劲风扫过,桌上的一根筷子不知何时被少年握在手中,以破风之速挡在念清的手臂前。
只是一根筷子。
可是,念清却不敢妄动。
再普通的东西,一旦到了眼前这家伙手里,就会变成可夺人性命的利刃。只要她的手再往前一寸,恐怕就会残废了。
干脆地后退一步,念清举起双手,没办法地笑道,“好,好,你把东西收起来,我认输。”
“不逃了?”少年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你决定回家了?”
“你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怎么整天叫我回家?”
“哼!”少年没好气地开口,“没有任何预兆地就从家里逃出来,还从娘的房里偷了五千两银票,六个月前就洗劫了狂鹰镖局的货物,价值一千两,一年前,则是把傲世山庄价值千金的雨露琼汁全偷喝光……展念清,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有哪个人像你这么会花钱的啊?别人一辈子都用不完五千两,可你却不用三年就用个精光!败家子!”
“啪啪”两声,念清激动地鼓掌,凑近了脑袋,“小朝阳,你真是让我感动,居然把我做过的事情调查这么清楚,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这个姐姐!”
“不要在我名字前加个‘小’字!”展朝阳皱起眉头,“你真当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止我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连爹娘也知道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念清不以为意地笑笑,“他们怎么罚我?一年都不见得能遇到一次。整天把我们扔在谷里,自己却大江南北地游山玩水,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歇歇。”
姐弟俩正讲得热火朝天时,突然发觉自己还身处客栈之中,四周的人都呆楞地望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展朝阳不耐烦地蹙眉,念清眨了眨眼,笑吟吟地望向之前搭讪的两人,如雕像般站立,她熟练地抛个媚眼,“对了,你们两位还有兴趣娶我吗?”
怎么还敢有兴趣?这女人美则美矣,但行事性格未免太古怪了!而且还会武功,一不小心死在她手上怎么办?那大汉急急摇头,冷汗直流。而王昌仁还故作镇定地摇了摇扇子,“公子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罢,两人都跑出客栈。
展朝阳冰冷的目光扫向四周,所有的客人立刻噤声坐下,纷纷收回自己的视线。大部分客人都结帐离开,可依然有一小部分留在这里不舍离开,几乎全是男人,有意无意地瞥向念清,眼神迷醉。
展朝阳低低闷哼了声,“人间祸害。”
“不对不对。”念清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眼角含笑,语气认真,“怎么能说我是祸害?真要说也该用‘祸水’来形容,这样才对得起我的长相嘛。”
一脸受不了这女人的表情,展朝阳上下打量她,“展念清,这三年来你的武功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当年离开的时候就这程度,现在居然还这样!”
“我溜出来又不是来练武的,我是出来玩的,人不风流枉少年。”语毕还很肯定地点头,“武功那么好有什么用?即使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怎样?”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
“怎么今天才来找我?”念清悠闲地坐回椅子,她正想再倒点水果佳酿,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不高兴地撇撇嘴,又将视线调回朝阳脸上,轻声询问,“如果有心的话,你应该早就能找到我了吧?这三年来,我可没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
“你以为我喜欢来找你?”展朝阳也跟着坐下,没好气道,“是爹亲口下的令,要你和我去给荻桑皇帝敖炔贺寿去。”
“啊?”念清皱眉,然后不屑地撇开眼,“真麻烦。”
“别想开溜。”展朝阳突然转了语调,异常认真,“爹说了如果这次你不去,他就亲自来逮你回谷,然后禁足三年。”
“天哪!好残忍!”念清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闭眼哀叹,“爹还真狠得下心,我去贺寿能干什么啊,那敖炔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不安分,整天想着怎么庆祝……可怜了我。一个男人花样都那么多,亏他还是个皇帝。要知道,我这十七年来可一次生日也没庆祝过!”
“有什么可抱怨的,你再怎么抱怨还是要去的。”
“小朝阳,我好歹是你姐姐,你不叫我姐姐也就算了,还整天刺激我。”念清一脸很受打击的表情,双手捧着胸口,苦着脸道,“现在,你居然连抱怨都不准我抱怨,真狠心,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冷血无情!我总算看透了你!”
这女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无聊?展朝阳俊美的脸庞忍不住一阵抽搐,越是让她不要叫自己“小朝阳”,她却越是喜欢叫。还敢说自己狠,还不是她向来都以整他为乐,从小到大十三年,乐此不疲。
“那两个老人家自己不去庆贺,只知道使唤人,哼!”
“……你应该知道,娘跟敖炔的关系并不好,她不想去,爹自然也就不去了。”
“切!她不想去,难道我就想去了吗?”念清抬高了下巴,鄙视道,“爹也真是的,就知道纵容老婆,也不知道该疼疼自己的一对儿女。”
展朝阳叹气,每次面对这女人,就不知道到底自己到底是哥哥还弟弟了,“你就不用废话了,我会提早来找你,是还有一件事。”
念清稍稍摆正了脸色,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准备的贺礼——皎南珠被偷走了。”
——————————————————————————————————————————
再给大家推荐夜的另一篇好文...
书名:弦歌南望
作者:夜幽梦
类型:架空、江湖
人物角色:符弦歌、凌悠扬,符雪迟,皇甫容,古湘玲,冷立
简介:
牢狱
粗糙的地面上潮湿肮脏,时不时有蟑螂爬过,狭小的牢房里甚至还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周围的空气沉闷又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两个牢头站在木制的凳子前,四只眼睛戒备地盯在犯人身上,手上还紧紧握住剑柄,如临大敌。
至于那个让人万分戒备的犯人,两手被高高吊住,双脚也被脚铐给链住,黑长的发丝杂乱地挂在清俊的面颊前。即使如此,他全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凌人的气势。
弦歌懒懒地坐在地上,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地靠在牢房的墙面上。她黑亮如星辰的眸子斜睨那犯人一眼,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雪迟,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啊,这样被吊着应该很难受吧?”
符雪迟看也懒得看她,眉一挑,嘴一勾,“不劳挂心。”
弦歌饶有兴味,被铐住的手稍稍动了动,“歧阳城的第一高手这样被抓住这样被吊着,真丢脸啊,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请个画师把这场景给描绘下来。”
“呵,”符雪迟微微转过头,“我再怎么落魄,也比你这个歧阳城的城主现在这窝囊样子要好点。堂堂一城之主落到如此境地,你这才叫丢脸!”
弦歌眨眼,一脸无辜。“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被抓住也没什么好丢脸的。你没有好好保护我这个城主才该觉得丢脸才该觉得于心有愧!”
符雪迟气闷,撇过脑袋不说话。
“不许说话!”狱卒忍不住出声喝道,“老老实实地呆着,马上会有人来审问你们的。”
“连说话都不准啊……真严厉。”弦歌叹气,面露委屈。
偌大的牢房里只关着两个人,周围其他房间全都空着,黑漆漆一片,隐隐有些阴森恐怖。歧阳城是雀南国最重要的边关城镇之一,符雪迟早上带着一小队人马在城门外进行巡视,本来只是一次极为普通的巡视,哪知道竟会遇上极东国的突袭。更不幸的是,符弦歌这个城主也在随列中,一起被抓了过来。
那两个狱卒依然戒备地站着,神色绷紧,手心几乎要流出汗来。符雪迟的名号名扬天下,无人不知,弱冠之年曾以三千兵力对战敌军一万人,而且敌军的将领还是当时在极东国极负盛名的威虎将军。符雪迟兵出奇招,运筹帷幄,结果完胜而归,甚至带了威虎将军的项上人头回到歧阳城。经此一战,声名大噪。
符弦歌的眼珠子盯在两个狱卒身上看了好久,咧嘴一笑,才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开口说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我说你们既然这么畏惧雪迟,怎么不直接废了他的武功?你们看看自己现在这样子,哪像在看管犯人,根本就是在供养一个大佛!”
符雪迟忍耐地闭了闭眼。如果不是因为双手双脚被制,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不准再说话!”狱卒拔剑出鞘,剑身撞击到铁栏杆上,瞬时发出刺耳的声响。“符弦歌,你才该好好担心自己的境遇,你那一箭射中的可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七皇子,若是七殿下有了什么闪失,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原来那冤大头还是个皇子啊。”弦歌莫名感叹,“我的抽签运一直都很糟。喂,雪迟,你说说我这次是走运还是倒霉?”
“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了,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走运?”
狱卒的警告接连遭到忽视,两个犯人仍然还是自顾自地讲着。其中一个忍无可忍,直接走到后面的刑具边上,目光凶狠地瞪视,“再说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弦歌的声音停了停,偏过脑袋想了想,抬眸一笑,“不用客气,砍头也才碗大的疤。我想应该没什么好怕的。”
符雪迟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狱卒气得脸色铁青,但这两个犯人事关重大,将军特地关照过要好好看管。在没有上面的命令的情况下,他们又不敢妄动私刑。
“啪、啪”两声鼓掌声,一袭灰色长衫的青年缓缓走进牢房,身后跟着一个随侍。青年的五官端正却不失威严,随和的举止中又透出一份高贵的气概。两名狱卒看到他急忙下跪行礼,恭敬道,“参见将军。”
青年摆摆手,示意免礼。他的目光先在符雪迟身上转了一会儿,然后又笑着望向弦歌,“早就听说歧阳城的城主是个女人,在下一直好奇得很,可惜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特别。符城主,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弦歌的模样还是混不在意,支着脑袋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笑笑,“承蒙夸奖。”
青年挥了挥手,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待门打开后,他微微一弯腰便走了进去。青年站定在符雪迟面前,目光直直盯住他。“符将军,冷某做梦也想不到竟然真会有捉住你的一天!”
“冷立?”符雪迟淡然问道。
“正是在下。”青年颔首,他扬眉一笑,“符将军少年得志,现下却屈居鄙牢,想必心中含着一口怨气。符将军,当年你斩杀了鄙国的威虎将军,一命还一命,本来我也应该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才是。不过,冷某实在有些舍不得……”
看到冷立顿了一顿,弦歌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符雪迟,无声地扬唇一笑,插嘴问了句,“哦?你看上了雪迟?”
冷立稍稍转了下脑袋,优雅微笑,“这么说也可以,这天下希望符雪迟归顺的人比比皆是。若是符城主愿意割爱,冷某感激不尽。”
弦歌还是笑,漫不经心道,“我同意有什么用,这是要雪迟自己决定的。”
“符将军英雄气概,自是没这么容易归顺于我国。”不待符雪迟说话,冷立便自顾自地接口,“不过冷某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说服符将军的。只要符将军同意,那在下……”
“不必多言,我拒绝。”冷冷的声音,符雪迟依旧面无表情。
冷立面色不改,嘴角挂着“果真如此”的笑容,“我也料到符将军会这么说了。”他伸手指了指弦歌,语气中略带不屑,“以符将军的人才屈居在这么个小姑娘手下办事,难道不觉得憋气吗?这么个小姑娘懂得什么?她能发挥你的才干吗?”
弦歌沉默地扬眉,似笑非笑。
“我满意就行了。”符雪迟淡淡道。
“若符将军无法归顺,那在下只有亲手砍下你的脑袋。”
“悉随尊便。”符雪迟的眸光清亮有神,“我既然失手被捉,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出去。”
冷立无奈地摇头,嘴角还是挂着一丝轻轻的笑。“唉,我就是欣赏符将军的这份硬气。不过,冷某实在是很想得到将军你这个人才。”顿了顿,他跨步走到弦歌面前,一把将她扯起来,动作狠快。他捏住她的下巴,轻叹一句,“可惜了。”
弦歌被他的手劲给捏疼,微微皱眉。
“来人,将符城主给绑到柱子上。给我重重地鞭打!”说完这话,冷立饶有兴味地抱胸而站,转身盯住符雪迟的表情,“我知道即使对符将军动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就改对符城主下手。你符雪迟一天不归顺,我就一直打下去,一直打到她死为止。符将军,你应该不忍心看到你的主子受到这种折磨吧。”
符雪迟的脸色刷的泛白,用力挣动手链脚链,空旷的牢房里回荡起铁器摩擦的声音,像冰一样寒冷的温度。“冷立,你堂堂有名的武将,竟然对一介女子下手!这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何在!”
“我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冷立毫不在意地微笑,“符城主这么一个弱女子恐怕承受不了多少折磨,还希望你符雪迟尽早做出决定。”
两人说话间,弦歌已经被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背后的柱子坚硬冰冷,大冬天的季节里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其实早就冻得受不了了,嘴唇隐隐发紫。她的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只看到狱卒手上拿着一根带刺的粗鞭子,眼前的空气被狠狠扫开,然后那根鞭子就无情地抽打在她身上。
痛!刻骨的痛!
一鞭,两鞭,三鞭……完了,越数越疼。
弦歌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疼,扯了扯嘴角发现实在没力气笑了。她一直很怕疼的,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怕。父亲对自己很严厉,小时候犯了错就会打她。于是,她每次都在挨打之前就讨饶,一般来说流几滴眼泪说几句软话就没事了。
其实,一直以为应该是雪迟来继承城主的位子。从古至今,很少会有女性来担任城主。何况,雪迟建立了很多功勋,很多人都服他,可是,没想到爹临死之前却把位子传给自己。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好,她符弦歌既然已经接受这个城主的位子,那么就不会让别人失望。
只是没想到,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她就已经做到尽头了吗?
爹,不想让你失望的……
“冷立,你住手!你即使打死她我也不会背叛雀南国的!”
冷立闲闲站着,“究竟有没有用,那要试过才知道。”
“冷立,你如果真打死了弦歌,会引发两国争端的!你想成为罪人吗?”
“呵,在我派兵偷袭你们的时候,这战火就应该烧起来了。”
疼啊,痛啊,身上的每一块皮肉都在拼命叫嚣她的疼痛。那根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没有留情,没有尽头。他妈的,有完没完啊,那施刑的小崽子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的?弦歌因疼痛而不住喘息,不知不觉间,唇角都被咬出了血。
“挺有骨气的。”冷立如同在看戏,微微挑眉,“居然一声都不叫,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
弦歌努力一笑,笑得都有点疼,“承蒙夸奖。”的
冷立摆了摆手,示意狱卒的动作先停一停。他缓缓走近她,轻柔地抚摩她的脸庞,“疼不疼?”
“难不成冷大将军怀疑你下属挥鞭的力道?”弦歌的脸上冷汗直流,但笑容还是挂在嘴角。
“这么一个美人坯子我也不忍心下手,可惜啊可惜,符雪迟那人太冥顽不灵。”冷立笑得很温柔,但却让人看得可怕。他又轻轻抚上弦歌的手臂,眼神像在观赏什么名器古玩一样。“你就是用这双手拉弓射箭的?”低叹一声,他并未等待弦歌的回答,接口道,“七皇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休养,他一直叫嚷着让我把害他的罪魁祸首留给他呢,你说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