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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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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混混里有的手拿铁棒,有的不屑的吐着口水,有的猥琐笑着,大概有五六七个人。
领头人是个黄毛,他眯起眼睛吹了口烟后扔掉,一只脚死死的踩着烟头,然后恶狠狠地朝着余岩说“今天可真是巧了,没想到一大早就有送上来的人头,小弟们,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收拾下!”
“那是当然,王哥!”
“王哥,今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小弟阵仗到是大,但是本事真的一点也没有长进,余岩无奈的放下东西和桌子,活动了下筋骨,便和一群人打起来。
一个左勾拳干掉一人,快速蹲下躲过球棒,立即换上扫腿将眼前人弄倒。本来是一场快速解决回家吃饭的局面,但不及王哥直接暗算,拿起大石头就砸向了余岩,这一砸定是不轻,顿时画面被红色的血液覆盖,意识也开始不清起来,扶着头晃了晃。
王哥等人见事情不太妙,早已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余岩缓缓地靠着墙走向前方,终于使不上力气躺在了地上,不禁自嘲了下,我收回刚才的话,不是没本事,是太有种了,没想到这群王八蛋耍阴的,真够恶心!
过了一会儿,已经看不清天空的时候,好像出现了昨天那只狗的身影,立马不见,又出现了一个人,焦急的背起他跑向前方,余岩这才安心地疼晕过去。
等余岩清醒过来,就见到北宗泯穿着白大褂和放大的脸,和吃人的目光,顿时惊恐地头往后缩了一下,北宗泯见余岩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问到
“还疼不疼?感觉怎么样?”
余岩摇晃下了头,没刚才那剧烈的疼痛感,“不疼了,谢谢。”
“只不过就一会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北宗泯又想到他一离开就出了这件事就生气,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摸了摸刚刚帮他包扎好的脑袋,绷带绑了一圈又一圈。
赶到时把北宗泯吓坏了,整个头流满了血,还有一部分流到了脸上,极其恐怖,连忙把他抱起急救,中途还昏迷了一段时间,险些丧命。
余岩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毛和低沉的气压,心慌的砸了咂嘴,然后就见到一个将近15,16的少年穿着背带裤,然后戴着狗的耳朵,睁着蓝色大眼睛,讨好地端来一杯温水给余岩喝。
余岩缓缓起身接过水抿了抿,眼睛随意的飘忽着,是我脑子糊涂了,怎么可能是真的狗耳朵?
当正要肯定是情趣用品的时候,少年的耳朵动了动,瞳孔比看到他的时候更闪了,应该是说喝了他端来的水更闪了!
直接一口水喷向了少年,少年耳朵顿时委屈的耷拉着,扯过一张张纸擦干净。
“哇呜,早跟你说了,把耳朵收起来,”北宗泯皱眉赶忙找到一个黑色帽子盖在少年脑袋上“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
余岩眨巴着眼,迅速在脑海里过滤好眼前的信息,刚刚模糊的身影,救他的就是他吧,昨天把我扑倒在地上碰瓷的也是他吧,他是一条狗对吧,叫声是哇呜,名字还是哇呜!
“哇呜?”余岩疑惑地喊了一声,哇呜没了刚才的委屈,听了一下子扑倒在余岩身上,绽放着他莫名大的卡姿兰大眼睛,睫毛更是一忽一闪的,就差吐着舌头舔他脸的形象更贴合了。
哇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迎合着余岩的心思,立马突出舌头要舔,便被北宗泯轻而易举得提起衣领,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放在墙角。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吧?”北宗泯双手环胸质问道。
余岩看他严肃的脸也知道瞒不下去只好讲刚才所发生的事与他依依道来,当然其中隐去了家具城买家具到新家的事情,他知道有些事也不宜说多。
“就是说你出门遇到几个混混,然后看你不顺眼,你们就打起来了?”北宗泯微笑道。
然后不等余岩回答,出门后拿来一袋洗漱用品放在余岩眼前,而哇呜搬来一张损坏的桌子。
余岩顿时百口莫辩,看到那张桌子的时候,心情更是卧槽都无法形容,他记得把桌子放的很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桌面上都是划痕,四个桌角已变成了俩......这还是他花费了49.9大洋买的呢!泪水已经流成了长江,一去不复返。
“谁干的?”余岩忍着气压抑自己的怒火,指了指桌子,问哇呜,他猜测最后应该是哇呜救了他,顺便把他身旁的东西也带了回来,可能会看到使纵者。
而哇呜确实看到了那群人,有那么几个回来的人,把那张桌子泄愤似的毁坏立马又逃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顾着救人,而余岩嘴里一直念叨着桌子,手也拼命的指向桌子,便想到这应该是他的东西就带回来了。
“应该是那群人看你倒在地下,没有反应,才原路返回损坏的。”哇呜回答道。
余岩此时此刻只有五个字来形容他们,一群狗东西!!!下次再遇见他们,一定要他们为之付出代价!!!
“解释。”北宗泯还不依不挠的追问他,这次他只好全盘托出。
原来一个月前,余岩在一个夜宵店里当服务员,本来做了几天好好的,就在某个晚上,黄毛和他的一个小弟来吃烤串,专门找他的茬,一会说酒不够冰,一会说烤串太难吃,一会说服务态度不行,黄毛一脚踢翻了椅子,这个行为直接惹恼了余岩,俩人扭打在了一起,当然是单方面ko,小弟见老大打不过人,搀扶着老大灰溜溜的走了。
老板也知道今天虽然打赢了,但这些混子肯定会再找上门来,就把工资和余岩结了。
之后,也见过那黄毛几次,每次都是余岩爆揍他们,应该是真的没本事了,今天才发飙使出狠劲来对付他。
而桌子和洗漱用品,余岩打着哈哈解释是家里坏了或没有了才去买来用。
北宗泯睨了一眼余岩,随后就听见秦枭喊人去给病人治病,这才放过他。
凭什么我要给他解释这么详细,我也没欠他呀,余岩后一想就低垂下了脑袋。
当然欠着了,人家帮自己处理伤口,还吃了两餐饭,到现在脑袋伤了也是他帮忙急救的,要不然可能自己会死在街头没人管,到最后尸体发臭,人们才报警,而警察找到了自己的冷血亲戚,他们也会直接火化不再追查,应该庆幸终于少了一个精神病......
忧郁的眼神看向残疾的桌子,更阴沉了。还是早点走吧,不能给他添麻烦!
余岩起身拿起洗漱用品就走,而旁边的哇呜立即拖住余岩“你要干嘛?”
“回去,你赶快放手。”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
哇呜转了转眼珠,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身上有伤,所以不能走,哇呜要在这里陪你好起来,哪也不能走!”
“不行,我今天必须回去,要不然那房东就把房子租给别人,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俩人拉扯中,余岩一个不小心打到了哇呜的脑袋,哇呜疼的也不拽了,直接在地上打滚,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喊着疼。
余岩顿时慌了,刚才好像确实有点过,连忙大声的喊北宗泯来,抱起哇呜放在床上。
北宗泯听到声音第一时间赶来,给哇呜打了一个镇定剂,哇呜才安稳的睡过去。
“怎么样?严不严重?”余岩慌张的问他,“刚才是我失手误伤了他,真的对不起...”
北宗泯安慰地拍了拍余岩的肩,“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失忆而引起的疼痛,不是你的错。”
余岩疑惑地问“他失忆了?”
“嗯,在年初的时候我才遇到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来到了我的诊所,问他名字家庭住址一概不知,只好安排他来给我打下手。”
北宗泯用手掌心贴在余岩的脑门上,过了一会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退烧贴给他贴上。
“你现在头缝了五针,伤势未愈,有点低烧,赶快躺那边儿睡会儿。”北宗泯压着余岩到哇呜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叮嘱他千万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什么也不要想,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安静静得养伤睡觉!
“能拜托你一个事吗?......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余岩从书包中取出一张白纸,写下一个地址给北宗泯。
“麻烦你取出我的行李,也没几件,你去给那个开门的男人说取余岩的东西......他......有可能会说几句粗话,请你不要在意,然后就会给你。”
其实昨天就该拿好就走,搬到新家,但现在那个房东应该早就租给别人了,因为那个地理位置还挺好,租金也便宜,说好了时间是今天早上,他却爽约没到,只好到时候再找一个新的了。
“那我也拜托你一个事。”北宗泯低下身子,缓缓凑近余岩的脸,直直的看着他。
“什么......什么事,”余岩被深紫色瞳孔注视得耳朵发热发红,慌张的眼神乱飘,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一冷一热,余岩受不了的直接手抵在了北宗泯的脸上。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靠那么近。”
北宗泯感受到面前人手掌的温度,和经不起玩笑的反应,刚刚生气的点立马烟消云散了,越想逗弄这家伙了,想法付出实践,双手牢牢禁锢余岩的手,然后凑在余岩热的发烫的耳朵,压低了嗓音,慢慢说,
“如果我不凑近一点,你怎么会听见我说的话呢?”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余岩反驳,没想到这人还开起他的玩笑来。
北宗泯笑出声不在逗他,说会帮行李拿来,也拜托他真的别再搞事,后给余岩掖了掖被子离开,关上门看了一眼手中的便条,脸上的笑容立马放下,不禁沉思起来。
“要不我去拿好了,反正没什么事。”秦枭从拐角处走来。
“不用,我亲自去一趟,你好好照顾他俩。”北宗泯对于他听墙角的行为很是嫌弃,况且他也想看看他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