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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一年级尾声(五) ...

  •   热闹的礼堂陷入寂静之中,明明礼堂里坐满了人,但却像只有克瑞纳和邓布利多在这里。

      即使被邓布利多那双饱经风霜的睿智的蓝眼睛紧盯着,克瑞纳也没有丝毫退缩,他还没打算停嘴:“教授,说真的,我一直有个疑问,在哈利出生之前,英国魔法部在干什么?冷眼旁观伏地魔率领食死徒坐大,对一切的异常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地劝慰自己灾难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等着一个不知真假的预言应验,然后将维护世界和平的责任交给一个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婴儿?将一个出生于七月末的婴儿视作战争胜利的赌注?”

      “什么预言?”哈利听到耳边有人在私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面面相觑。

      听到克瑞纳把预言的事情公之于众,哈利不自觉地绷紧了脸,连呼吸也放慢了许多。哈利的双拳握紧,但他告诉自己要放松,轻轻眨了三下眼睛后,哈利望向了处于漩涡中心的邓布利多。

      预言一直以来都是高度机密,哈利也是在五年级时才了解到真相。

      哈利想起五年级时发生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事情,心脏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沉重。但哈利很快就将那沸腾而起的抑郁情绪压了下去,将视线转移到了克瑞纳脸上。

      很少有人在面对邓布利多时能如克瑞纳一般淡定冷静,可是克瑞纳只是一个来自国外的小巫师,他为什么会知晓藏在神秘事务司深处的预言?

      难道当特里劳妮说出预言的时候隔墙有耳?

      可是邓布利多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偷听的家伙?如果预言的风声早已走漏,伏地魔就不会想要得到藏在神秘事务司里的预言球。

      哈利经不住猜测,难道先知的血统真的有那么可怕?能够做出定向的预言?

      哈利还没有理清头绪,一直保持沉默的邓布利多显得沧桑的声音在礼堂里回想:“够了,克瑞纳。”

      很显然,邓布利多并不希望预言的事情公之于众。

      然而克瑞纳并不会就此罢休:“教授,如果您不希望霍格沃茨的分裂愈演愈烈,您或许该考虑做个真正公正的人。”

      自克瑞纳对邓布利多以校长的职权给格兰芬多加分的事情质疑以来,邓布利多始终保持着沉默。

      但一提到预言,邓布利多便开口阻止,这让克瑞纳摸到了邓布利多的底线。

      克瑞纳心里的算盘飞快地拨动着,看来让赫奇帕奇享有他们应得的荣誉还是有机会的。

      克瑞纳一点都不在乎邓布利多的“英雄计划”,将战争交付给一个即将迈入青春期的男孩,难道邓布利多不知道荷尔蒙会让人犯傻吗?

      学生和教职工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他们猜不透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想法,又觉得克瑞纳这个外国人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他们已经习惯了将邓布利多的话视为绝对正确的真理,也从没有思考过哈利、罗恩和赫敏的冒险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在克瑞纳提出质疑之前,他们只是觉得哈利、罗恩和赫敏的运气“真好”!

      小巫师们兴致勃勃地谈论哈利、罗恩、赫敏通过三头犬、魔鬼网、巨型巫师棋、飞天钥匙迷阵、魔魔药谜题最终抵达密室阻止了奇洛盗走魔法石的传奇冒险,却从没有想过为什么恰好是哈利、罗恩和赫敏进入了密室。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密室里藏有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会来得及阻止奇洛的阴谋?

      是谁走漏了风声?

      又或者这个密室一开始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把戏?

      这个被重重机关保护着的密室真的只是用于守护魔法石吗?

      或者是为了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

      第一个问题产生后,其他的问题便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一些小巫师不再看克瑞纳或者邓布利多,而是与周围的人小声讨论起来。

      哈利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如果什么都不说,放任克瑞纳咄咄逼人地质问邓布利多并不是上策。

      可他才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克瑞纳便抢先一步道:“不,哈利,你不应该插手,现在可不是出头的好时机,我不会给任何人偏袒格兰芬多的借口。”

      克瑞纳的态度非常坚定:“学院杯关乎着一个学院的荣誉,如果它不是公正的,那它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人可以用小把戏操纵学院杯的归属,教授,在尘埃落定后以撇脚的借口为自己的学院加分实在不礼貌。”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克瑞纳已经举起了魔杖,他的魔杖对准了装着宝石的学院杯计分器:“鉴于您的慷慨,我恰好在禁书区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魔法,它来自古老的建校时期,是四巨头为了确保学院绵延千年不断而创造的魔法。”

      说话的同时,克瑞纳挥动了魔杖,并念出了拗口的魔咒,那是传承了千年的咒文。

      克瑞纳念起咒文的同时,挥动起手中的魔杖,他挥动魔杖的轨迹仿佛一轮太阳照耀着一轮天平。

      “……普照世间的太阳……公正的裁决……霍格沃茨最后的平衡……”

      在那一串拗口的咒文里,哈利只听出了这三段模糊的含义。

      哈利向克瑞纳望去的时候,目光扫到了邓布利多和阿奎拉,只见他们的脸色都异常难看,仿佛克瑞纳正在做十分可怕的事情。

      当克瑞纳念出咒文的最后一个音节,礼堂里的气温急速上升,克瑞纳魔杖的顶端喷出长长的金色的光芒,它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好似能够将空气都融合。

      魔杖的尖端指向天空,从魔杖中奔涌而出的光芒汇聚成一团灼热而耀眼的近乎近乎于白的金色去圆球,它表面的光芒不断地翻涌着,仿佛是从太阳中剥离出的一部分。

      没有人能将目光投向那近乎于白的金色的、滚烫的圆球,它散发出来的光芒足以刺瞎敢于直视它之人的双眼。

      直到刺眼的光芒消失、灼热的温度渐渐散去,大家才能抬起头来对克瑞纳召唤而来的事物一窥究竟。

      那是一个巨大的天平,它由刻着神秘咒文的黄金打造,在它的底座上还刻着象征霍格沃茨四个学院的动物图像,它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如同刚出世的稀世珍宝令人震撼。

      “克瑞纳!”哈利听见阿奎拉愤怒而忧心的大喊。

      哈利还听见了邓布利多深沉地叹息:“克瑞纳,你不该使用这个魔法,它以燃烧生命为代价。”

      克瑞纳非常地平静,他并没有放下魔杖,而是指挥着金色的天平朝着邓布利多飞去:“教授,您觉得我会在乎吗?”

      “我们家只有一个教条。”克瑞纳说道:“贪生怕死之徒,难登技艺巅峰。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着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现在,那件事就是——您身为教授,应该公正。”

      金色的天平已经飞至邓布利多的身前,等待着完成它的使命。

      “那是什么?”小巫师们窃窃私语,教授们面面相觑,而深知其来历的人则脸色煞白。

      还有一些人,在听到邓布利多说“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时候则打起了哆嗦。

      西奥多·诺特小声骂了一句:“疯子!”

      赫敏、罗恩还有其他的小巫师也都吓得不轻,阿奎拉的眉头紧皱着,双目死死地盯着克瑞纳,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睛里又透出几分为时已晚的无奈和哀伤。

      “请您将自己的良心放上裁决者天平。”克瑞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藏在禁书区的校规告诉我,裁决者天平是霍格沃茨的底线。您如果对哈利没有私心,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裁决者天平也会还您公道。”

      克瑞纳直视着面色平静又凝重的邓布利多,全然不理会其他早已变了脸色的教授:“教授,霍格沃茨不是任何人的私有财产,我们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更不是待宰的羔羊。”

      听到克瑞纳这尖锐的指控,麦格教授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由得拔高了音调:“博瑞尔斯先生……”

      “好了、好了,米勒娃。”邓布利多制止了几乎处于盛怒之下的麦格教授,他并不想把米勒娃和其他教授卷进自己与克瑞纳的纷争当中来。

      当初接到菲利克斯和艾莉娜的求助信时,他已经嗅到了风雨将至的危险。而且在向他请求伸出援手之时,菲利克斯和艾莉娜也没有对克瑞纳的个性做任何的隐瞒,他们非常直白地提醒,克瑞纳有自己的原则,并且非常的固执。

      一旦克瑞纳认准了一条真理,他就会将其贯彻到底,这是他的原则。

      菲利克斯当初还警告过他,不要忘记了格林德沃的疯狂。

      艾莉娜同时告诫他,别忘了格里戈维奇的固执。

      邓布利多望向眼前的天平,思绪飘到从前,他不得不承认接到信之时,他并没有把菲利克斯的警告喝艾莉娜的告诫放在心上。

      即使克瑞纳闹出那么多的动静,甚至盗走了魔法石,邓布利多也相信一切都是可控的,他对自己的能力和见识有着绝对的信心,事情会向着他所引导的方向发展,哈利必然会走上预言的道路。

      然而,望着眼前的裁决者天平,邓布利多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武断。

      长长的叹息声在异常安静的礼堂里响起,克瑞纳的固执世上无人可以匹敌。

      邓布利多只得将右手按于左胸,望向裁决者天平:“开始吧,克瑞纳。”

      “感谢您的配合,教授。”

      克瑞纳甩动手里的魔杖,金灿灿的裁决者天平两侧地秤盘开始轻微地上下晃动,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思绪从邓布利多的脑袋上冒出,它呈现的正是刚才邓布利多为哈利、罗恩和赫敏加分的场景。

      那团思绪从邓布利多的脑袋中被抽出,向在场的众人展现过后轻盈地盘旋在裁决者天平左侧的秤盘上,蜷缩成了一团银灰色的毛线球。

      当所有的思绪都被收束成安静地置放于左侧秤盘上的银灰色“毛线球”时,一个四面雕刻着霍格沃茨四所学院代表动物的金色砝码从右边的秤盘中缓缓升起——只有左右的天平保持平衡,才能证明邓布利多是公正的。

      随着砝码的上升,天平晃动得越来越厉害,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裁决者天平。

      此时此刻,一秒钟的时间也像一天那么漫长。

      麦格教授的手不安地握于胸前,如猫般锐利的双眼紧张地盯着裁决者天平,而斯内普始终黑着一张脸,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冰冷,周身凝聚着愤怒的风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细密的汗珠从克瑞纳的额头滚落,他感到自己有些魔力不支,召唤裁决者天平已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他不甘心,所以他用左手握住了拿着魔杖的右手,让自己的魔杖保持稳定,眼睛始终盯着裁决者天平不曾有丝毫放松。

      终于,在一分钟地摇摆之后,裁决者天平做出了裁决。

      邓布利多沉重的思绪让右边的秤盘翘了起来,他的私心思虑尽显于众目睽睽之下。

      礼堂里响起一大片吸气声。

      即使如此,克瑞纳也没有放下魔杖:“教授,您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我有权要求撤销您给与哈利、罗恩、赫敏不合常理的加分,把今年的学院杯还给赫奇帕奇。”

      “裁决者天平的裁决绝不会错。”

      不等邓布利多开口,裁决者天平就应验克瑞纳的说法。事实上,当裁决者天平出现的时候,邓布利多就失去了对学院杯的裁决权,哪怕他是校长。

      正如克瑞纳所念的咒语中的两段“公正的裁决”、“霍格沃茨最后的平衡”,裁决者天平公正地履行了它的使命——天平中间的尖顶猛地喷射出耀眼的光芒,它在半空中汇成一面宽大的旗帜横扫整个礼堂,为礼堂里的装饰涂上黄黑二色的条纹!

      灰色的獾重新代替那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属于赫奇帕的掌纹旗帜无风自动,骄傲地在礼堂里飘扬。

      克瑞纳抬头挺胸,笑容异常灿烂:“您瞧,这就是裁决者天平的裁决!”

      赫奇帕奇的旗帜在礼堂里飘扬之时,格兰芬多的宝石开始迅速地下坠,就在不久之前邓布利多慷慨地给与格兰芬多一百六十分的加分,而现在不留情面的裁决者天平凶猛地为格兰芬多扣掉了邓布利多的私心,只留下他们本应得到的分数。

      四百一十五的数字急速下落,只用了两三秒的时间就掉到了四百,然后是三百八十一……裁决者天平足足扣掉了一百一十分!

      裁决者天平的裁决,即使是校长也无法更改!

      直到这个时候,克瑞纳才缓缓放下了魔杖,对满礼堂的寂静无动于衷:“我们为什么不为赫奇帕奇的胜利而庆祝呢?”

      然而,整个会场里,只有克瑞纳才为这个结果感到高兴。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呆若木鸡、赫奇帕奇的小巫师诚惶诚恐、斯莱特林的小巫师眉头紧皱……至于拉文克劳的小巫师?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笑容灿烂的克瑞纳身上,不知该为克瑞纳华丽的魔法造诣而鼓掌,而是为他的尖锐的勇气而头痛。

      最终,泰瑞和迈克尔对视一眼,带头鼓掌,欢迎克瑞纳从桌子上跳下来:“干得漂亮,克瑞纳!”

      既然有了带头的家伙,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也不再故作矜持,他们开始陆陆续续地鼓起掌来,甚至有人吹起口哨,重新炒热礼堂里的气氛,并向坐在他们隔壁的赫奇帕奇表示庆贺。

      “说真的,你们应该为自己的荣誉而战。”一位拉文克劳的学长对离他最近的赫奇帕奇一年级学生贾斯廷·芬列里说道。

      “一味地相信权威可不是什么好事。”

      “谦让的确是美德,但应该用在正确的地方。”

      这大概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度过的最郁闷的一个夜晚,他们刚刚登上学院杯的宝座,可没等两秒,他们荣得学院杯的美梦就被克瑞纳毫不客气地击碎了,不过他们应该为邓布利多的私心感到高兴吗?

      赫奇帕奇的学生望向他们敬爱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的学院赢得学院杯而庆祝。

      当他们望向斯普劳特教授的时候,她正带着亲切友好的笑容向他们举杯致意:“开心点,孩子们,你们赢得了学院杯!”

      直到听到院长的祝贺,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才如梦初醒,相互握手致意,加入了拉文克劳带起的欢呼海洋!作为格兰芬多的死对头,斯莱特林虽然看不上温温吞吞的赫奇帕奇,却乐于见证格兰芬多的失败。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们同样加入了为赫奇帕奇庆祝的狂欢热浪之中。

      麦格教授沉郁又心疼地看向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郁闷的小巫师们,尤其是哈利、罗恩和赫敏。

      她往向哈利,却见哈利一脸的平静,好似对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也没有因为被扣掉加分而感觉尴尬。她看着哈利从沉闷的格兰芬多长桌旁站起,转头走向紧邻着的赫奇帕奇长桌,向一直往格兰芬多张望的塞德里克·迪戈里表示祝贺。

      麦格教授看着哈利真诚的笑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然后,她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转头看向一旁的邓布利多:“阿不思……?”

      邓布利多同样望着正与塞德里克交谈的哈利,谁也不知道她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怎样的思绪,麦格教授只听到他轻声的耳语,与其说是在寻问别人,不如说是在寻问自己:“……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狂欢的热浪之中,克瑞纳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着魔杖的右手,他的手心已经被烫伤了,还在冒着烟,手心的皮肤一片焦黑,隐约现象出一个太阳的轮廓,从手心涌出的鲜血都被伤口灼热的温度烤干了。

      疼痛让克瑞纳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至于落泪,当他正想更仔细地研究手上的伤口时,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克瑞纳回头,看见了阿奎拉。

      阿奎拉瞥了一眼克瑞纳右手手心的伤口,抓起克瑞纳的左手,拖着克瑞纳往礼堂外边走:“跟我来。”

      虽然阿奎拉的语气轻柔,但没有给与克瑞纳拒绝的权力,克瑞纳嘟囔着抱怨:“可我还没有吃饱!”

      阿奎拉直接把克瑞纳拖到了黑湖边,月亮洒下银白色的光芒,照得湖面波光粼粼,阿奎拉割破自己食指的指尖,将血滴在克瑞纳焦黑的手心,并写下让人头脑发晕的咒文。

      “这是在做什么?”克瑞纳问道。

      “你不该召唤裁决者天平。”阿奎拉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你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裁决者天平存在一分钟,就会缩短你一天的生命,你认为你的一生有几天?”

      “这不重要。”克瑞纳低头看着渐渐愈合的伤口,只留下一个有着简易轮空的太阳型印记:“这个印记要多久才会消失?”

      “一个月。”阿奎拉说道:“这一个月里,你都会感觉自己置身于沙漠之中,口干舌燥,你必须随身携带大量的水。”

      “有没有更简单的办法?”克瑞纳非常惆怅,他一点儿也不想体会到行进在沙漠里快要渴死是什么感觉。

      “狩猎恶灵。”阿奎拉平静地说道:“三只恶灵会消耗完残余在你手上的太阳领域的力量。”

      克瑞纳更惆怅了:“我要上哪儿才能一口气找到三只恶灵?”

      阿奎拉要求克瑞纳抬起头来,他认真地盯着克瑞纳:“你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打算,对吗?”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恶灵呢。”克瑞纳失落地撇撇嘴:“阿奎拉,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平静了吗?”

      克瑞纳望向平静的波光粼粼的黑湖湖面:“如果湖面不起浪,我们怎么成长为优秀的巫师呢?”

      “……”阿奎拉问道:“克瑞纳,你是认真的吗?”

      望着克瑞纳那双蓝色的眼眸,阿奎拉不由得败下阵来,他无奈地叹气:“克瑞纳,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克瑞纳望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阿奎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奎拉,我无法对你承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会为刚才的选择而后悔。我的爸爸妈妈教育我,你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人,但绝不能是贪生怕死之徒。”

  • 作者有话要说:  克瑞纳:今天有命今天花,谁管明天是与非~感谢在2023-10-22 12:22:21~2023-11-18 15:0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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