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空之下》犹格的羽毛笔

61、惬意的期末考试

　　没有多少学生会认为考试能让他们乐在其中，小巫师们也不例外。

　　哪怕是赫敏也未能在考试期间展眉，总是念叨着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尤其是实操考试的时候。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担心在禁林里碰了一鼻子灰的伏地魔会铤而走险，强行闯入藏着魔法石的密室。

　　哈利知道伏地魔不会轻举妄动，只要邓布利多还在霍格沃茨，他就不会轻易露出马脚，但也很清楚距离伏地魔行动的日子不远了。

　　但在那之前，即使是曾经的傲罗办公室主任、英国魔法部法律事务司司长的哈利也不得不面对斯内普的刁难。

　　好在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没有实操考试，斯内普似乎认为让一年级学生傻乎乎地挥舞魔杖更危险，他也看不上奇洛的教学水平，而且奇洛“病倒前”也未做出实操考试的安排，所以他们只需要用念了防作弊咒的羽毛笔在羊皮纸制成的卷子上奋笔疾书。

　　实操考试状况频出，不但让教授们疲于应付，更让小巫师们对自己的成绩越发没有信心了。

　　魔咒课考试，弗利维教授要求他们挨个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

　　这个考试难倒了不少小巫师，考试一结束罗恩就向赫敏和哈利抱怨，他的凤梨最后从桌子上掉了下去，砸出了一个坑。赫敏则认为自己的凤梨跳舞软绵绵的，压根不像踢踏舞。

　　这场考试对哈利来说完全是小儿科，但他听说弗利维教授对克瑞纳的表现赞不绝口，克瑞纳轻松地操纵着凤梨跳了一支完整的踢踏舞，还让凤梨表演了1440°的空中转体。

　　然而，真正“大出风头”的人却是西莫，他的凤梨踢踏舞跳到一半的时候爆炸了，一半凤梨成了焦炭，另一半凤梨磕磕绊绊地走到书桌的另一边在坠落的过程里发生了二次爆炸，将整张书桌都炸成了碎片。

　　罗恩听说后忍不住感叹：“西莫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纳威的凤梨非常不听话，他的魔杖也不肯听他使唤，整只凤梨懒洋洋地趴在桌上随便滚动了几下，但这也不妨碍他赞同罗恩的话：“我总算明白了魔法部为什么不允许离校的小巫师使用魔法。”

　　变形术的实操考试时，麦格教授让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

　　纳威的鼻烟盒完全还是老鼠的模样，只是被拉成了长条形，麦格教授对此非常的不满意。

　　罗恩的鼻烟盒还留着大大的老鼠耳朵和胡须，甚至还会呼吸，赫敏变出了一个灰黑色的铁质鼻烟盒，上面装饰着一双大大的老鼠眼睛，麦格教授连连点头称赞，对赫敏的表现非常满意。

　　哈利变出了一个椭圆形黄铜色的鼻烟盒，盒子的顶部是海浪和礁石小屋，还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

　　“棒极了，波特先生。”麦格教授并没有吝啬夸奖。

　　轮到克瑞纳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才华，一拿到考题他就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变出一个怎样的鼻烟盒，一会儿想变出一个方形的，一会儿又想变出一个圆形的，一会儿想到现代的款式，一会儿又觉得东方古典风格的鼻烟盒更精美。

　　经过这一年的学习，克瑞纳对变形术有了越发清晰的认知，在他看来变形术与麻鸡的美术，尤其是绘画和雕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脑子里的画面越清晰，变出来的东西越真实。

　　最终克瑞纳将老鼠变成了爸爸菲利克斯收藏的古董鼻烟盒。

　　那是一个长条形的鼻烟盒，八边形的，盒子的底色是深红色的，上面装饰着孔雀和花卉组成的图案，盒子的侧边还有黄金做成的装饰条。

　　“哦，棒极了，博瑞尔斯先生。”麦格教授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克瑞纳对变形术的掌握和了解远远超过了其他小巫师，显然，克瑞纳已经明白变形术的核心要义之一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比克瑞纳更胜一筹的是阿奎拉和德拉科，他们同样变出了十分精美的鼻烟盒，甚至比克瑞纳变出的更加精巧和美丽，连岁月的痕迹也不曾忽视。

　　尤其是德拉科，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般变出了一只黄金制成的古董鼻烟盒，连黄金的光泽都分毫不差。

　　当赫敏得知他们的考试成果后，变得越发的消沉，总是念叨着“不及格”之类的话，搞得罗恩苦不堪言。

　　“说真的，赫敏，如果连你都不及格，那霍格沃茨就该把我赶回家了。”罗恩说道：“别忘了你才刚刚接触魔法，而那三个家伙都是从小就学习魔法，也许他们还是个胚胎时就开始学习魔法了！如果他们和你一样入学才开始学习魔法，未必会做得比你好。”

　　罗恩好似抱怨的安慰让赫敏放松了不少，哈利也赞同罗恩的看法：“赫敏，你是我们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巫。”

　　“哦，哈利，你别安慰我了。”赫敏说道：“你做得比我好多了。”

　　哈利默默在心里说，那是因为我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的缘故，如果放在同一起跑线上，他压根不可能表现得像现在这样好。

　　可惜哈利并不能与最好的朋友们分享这个秘密的。

　　“我想教授肯定不会给我们一个T。”哈利只好这么安慰两个好朋友。

　　罗恩忧心忡忡：“如果拿不到A，妈妈肯定会扣我的零花钱。”

　　虽然他们一心想要研究魔粉从克瑞纳那里拿到奖赏，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根本没空继续之前的研究，罗恩希望考试结束后他们能有所进展，这样他也能快点存够买一根魔杖所需的金加隆。

　　“唉。”虽然担心的事情不同，但三人异口同声的叹了一口气。

　　再想想下一场实操考试是魔药学的考试，罗恩只觉得压在脑袋上的石头又膨胀了一倍！

　　魔药课的实操考试同时做到了噤若寒蝉和鸡飞狗跳。

　　斯内普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得他们如芒在背，而只要手稍微一抖，或者放入坩埚的草药剂量不对——“砰”——与调配失败的魔药一起化为乌有的还有他们的考试成绩。

　　哈利努力使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考试上，不去想寄居在奇洛脑袋上的伏地魔，只要邓布利多还在霍格沃茨，伏地魔就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他的伤疤更疼了，比上一世还要疼，剧烈的疼痛中还掺杂着令人心悸的灼烧感，自从在禁林里目睹了脑袋被点燃的伏地魔和奇洛后，这股灼热的疼痛感就没有消失过，痛得哈利整夜整夜睡不着。

　　哈利一直打不起精神，他的眼镜片下已经多了两个圆圆的黑眼圈，不得不去向庞弗雷女士求助，申请了一些安眠药水。

　　可即使有了安眠药水，哈利依然噩梦连连，上一世的记忆与这一世的遭遇交织在梦里，变成了更可怕和难以名状的梦境，无法描述的怪物挥舞着巨大的戴着利爪的黏糊糊的触手、浑身散发着腐臭恶心的气味肆意搅动着他的梦境，让哈利得不到片刻的安静。

　　“说真的，哈利。”纳威和罗恩不由得为哈利感到担心：“我们本以为会患上考试恐惧症的人是赫敏。”

　　“不是考试的问题。”哈利强忍着脑袋上的疼痛，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他不知道梦境的事情应该告诉谁。

　　对于一年级的赫敏和罗恩而言，伏地魔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哪怕他们也目睹了禁林里发生的事情，但伏地魔不会化作梦里的怪物侵蚀他们的精神。

　　虽然头痛欲裂，哈利还是在宾斯教授宣布考试结束的时候与其他小巫师一起欢呼起来。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赫敏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以及妖精叛乱的经过。”

　　“拜托了，赫敏，我们才刚刚考完，让大脑放松一下吧。”罗恩忍不住抗议道：“我快吐了。”

　　他们像其他学生那样，悠然地从庭院的草坡走向湖边，在一棵大树上坐下，这是考试以来最惬意的时候。

　　一只大鱿鱼躺在温暖的潜水里晒太阳，韦斯莱双胞胎和李·乔丹正在轻轻拨弄它的胡须。

　　哈利抬起头，看到德拉科正向他们走来，他身后跟着的是一直对阿奎拉喋喋不休的克瑞纳。

　　“说真的，我这个假期才不要回戈德里克山谷！”克瑞纳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我已经写信给爸爸妈妈了，如果他们不同意，不给我伦敦屋子的钥匙，我就去翻倒巷弄一把门钥匙，走到哪儿算哪儿，如果门钥匙能把我送到维也纳，我可以支付双倍的价钱！我可不要整个假期都被困在那个山谷里，阿奎拉，你知道吗，那里曾经出现过默默然！”

　　“默默然就是你不愿意回去的理由？”阿奎拉觉得克瑞纳压根没说真话：“假期里打算做什么？”

　　“世界这么大，假期那么长，我当然要四处逛逛。”克瑞纳对即将到来的假期充满了期待，他长这么大到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霍格沃茨，而霍格沃茨是一所寄宿制学校，他连校门外的霍格莫德村都没有去过。

　　哪怕城堡足够大、足够神秘，但这完全无法满足克瑞纳的好奇心，更别提学校还用上千条的校规警告他们——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

　　阿奎拉觉得很有必要给克瑞纳写一份安全指南，警告克瑞纳哪些地方不可以去，他可不希望克瑞纳一不留神就闯入了诸如赛文河谷之类的地方。

　　不等阿奎拉警告，克瑞纳自顾自的说道：“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维也纳，那里可是音乐之都，而且我父亲的家族发扬自那里。”

　　“你去维也纳只是为了听一场麻瓜的音乐会吗？”阿奎拉怀疑地看向克瑞纳，他没法不去怀疑克瑞纳又从图书馆的禁书区里发现了什么秘密。

　　或者克瑞纳所拥有的“禁书”悄悄向他透露了什么秘密。

　　虽然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即使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课程重合度比较高，阿奎拉也不能一直看着克瑞纳，他真的很担心克瑞纳一不小心就卷入大麻烦中，毕竟被“注视”的人，总是会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想到这里，阿奎拉转头看向脸色苍白憔悴的哈利。

　　当初举行仪式魔法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想到哈利竟然会被误伤——哈利痛苦的模样证明了另外一件事，伏地魔的灵魂被分裂了，他非常的虚弱。

　　可是分裂的灵魂不被毁灭，伏地魔就不会真正的死亡，从另一个角度说，他的确做到了永生。

　　他们走近的时候，赫敏严肃地对一直揉着额头的哈利说道：“你必须再去找庞弗雷女士看看，哈利，你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我没有生病。”哈利说道：“这是一个警告，它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也许伏地魔很快就会有行动了……我们应该……”

　　“哈利，这个给你。”阿奎拉打断了哈利的话，将一只精致的包裹着纯银封口的药瓶递给了刚刚站起来的哈利，那瓶子比装有福灵剂的瓶子更加的精致，瓶子本身散发着凉丝丝的寒意，当罗恩和赫敏凑近看的时候，瓶子里好像在下雪。

　　“这是什么？”罗恩抢先问道。

　　克瑞纳则瞪大了眼睛：“梅林啊，阿奎拉，你真是一个宝库！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药剂！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万能，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怎么弄到手的？还有，它叫什么名字？”

　　“我自己调配的。”阿奎拉并没有隐瞒药剂的来历：“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克瑞纳激动得搓手，他一向对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喜欢探究事物的本质，对他而言没有比彻头彻尾的搞明白一件事更令人愉悦的了。

　　阿奎拉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一下，克瑞纳彻底安心了，不再打扰需要向哈利交代药剂的使用方法的阿奎拉。

　　哈利从阿奎拉的手中接过药剂，瓶子冰冰凉凉的，就像冬日里堆积在草坪上的白雪，尽管哈利已经是个资深傲罗，并对魔药也有自己的研究，但他依然说不上来这个药剂的名字，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阿奎拉没有说药剂的名字，只是对哈利说道：“它能缓解月亮女神的诅咒，至少让你不像现在这样痛苦，每天睡觉前和起床后，将它涂抹到你的伤疤处，连续涂抹七天，灼热感就会消退。”

　　罗恩和赫敏都是一副懵懂的表情：“诅咒？哈利什么时候中了诅咒？”

　　“哦，这只能算是误伤。”克瑞纳摊开手解释道：“我们当初举行仪式魔法的时候可不知道伏——好吧，神秘人给哈利留了一点东西。”

　　罗恩和赫敏立刻紧张起来，罗恩连忙问道：“你是说，那个伤疤是神秘人对哈利的诅咒？”

　　“不仅仅如此……”

　　“好了，克瑞纳。”阿奎拉将药剂递给哈利后打断了克瑞纳的话：“是否说出这件事应该交由哈利自己决定。”

　　“好吧，好吧……”克瑞纳有些兴趣寥寥地嘟囔道：“你说得对，祸从口出，病从口入，我确实应该改改这个毛病。”

　　虽然罗恩和赫敏的心就像有猫爪抓似的痒痒的，但是克瑞纳说到做到，被阿奎拉提醒之后再也没有透露半个字，他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哈利。

　　被好友关切的目光牢牢盯着，哈利倍感压力，他心里一直犹豫不定，如果把“伏地魔将一片灵魂遗落在了自己的身体里”这件事告诉罗恩和赫敏，会不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他不是一个11岁的小孩子，而是一名成熟的傲罗，做事情必须考虑周全，“意气用事”早已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一直沉默不语的德拉科忽然开口：“哈利，你可以相信我们。”

　　“没错。”过了一个学期，罗恩还是对与马尔福家族的人和平共处还是有点适应不良，但他对德拉科的话表示赞成，自从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哈利以来，罗恩就觉得哈利藏着一肚子的心事，偶尔还会看到哈利面露忧郁。

　　尽管对哈利的状态担心不已，但罗恩实在找不到好机会问问哈利究竟在担心些什么，今天也许是个好机会。

　　德拉科的关心让哈利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他揉着灼热疼痛的额头露出一抹苦笑，有些疲惫地说道：“先等我们把这件事了结了。”

　　“什么事？”罗恩的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赫敏送给他一个白眼，压低声音说道：“魔法石！神秘人一直在觊觎着魔法石，你忘了禁林里发生的事情吗？他还没拿到魔法石，一定还潜伏在这里！”

　　罗恩不明白赫敏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忍不住说道：“你忘了吗？邓布利多还在这里，只要有邓布利多在，神秘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邓布利多随时都可能离开学校。”哈利将阿奎拉送给他的药剂收好，认真地说道：“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罗恩和赫敏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海格最希望得到一条火龙，而一个陌生人的口袋里偏巧装着一只火龙蛋？有多少人整天戴着火龙蛋走来走去？”

　　作为曾经上过威森加摩法庭，后来又成为傲罗办公室主任，英国魔法部法律事务司司长的成熟巫师，如今的哈利对巫师法律倒背如流，他当初也追捕过一些走私火龙蛋的家伙，这群人可不会揣着火龙蛋在酒馆里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他们更不会直接对一个陌生人说出“我有一个火龙蛋”这样的话，不管对方表现得对火龙多有兴趣，相反，他们有一大摞的黑话以确保行外人不会发现蛛丝马迹。

　　“哈利，你到底想说什么？”罗恩追问道。

　　哈利看向克瑞纳，他并不认为让克瑞纳和阿奎拉卷入之后的冒险是正确的：“克瑞纳，我需要你帮帮忙。”

　　“什么事？”克瑞纳点头，还做出一个服务生的姿势：“乐意为您效劳，波特先生！”

　　“我需要你去猫头鹰棚给邓布利多教授送一封信。”哈利说道：“他去了魔法部。”

　　罗恩费解：“你怎么知道邓布利多去了魔法部？他不是应该呆在学校里吗？”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快走。”哈利说道：“伏地魔今天就会行动。”

　　哈利想了想，为了给赫敏和罗恩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克瑞纳和阿奎拉：“你们知道如何轻易地制服一头三头犬吗？”

　　克瑞纳没有辜负哈利的期望，立刻抢答道：“音乐！三头犬生性暴躁，但美妙轻柔的音乐会让他们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赫敏想起了克瑞纳曾经无比自豪地说过的那些关于神奇动物标本的事情，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家还有三头犬的标本？”

　　“不不不！”克瑞纳摇摇手指：“那太浪费了，三头犬是作为看门犬被巫师培育出来的，可惜他的弱点太明显，效果并不理想，所以渐渐被淘汰了，说真的，现在想搞到一只三头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谢谢！”不等克瑞纳说完，哈利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提醒道：“记得给邓布利多送信！”

　　“没问题。”

　　直到哈利与克瑞纳与阿奎拉匆匆告别，罗恩、赫敏和德拉科需要大步流星才能跟上他的脚步，罗恩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嘟囔道：“哦，哈利，难道你也流淌着先知的血液？我们去哪儿？”

　　克瑞纳和阿奎拉被一溜烟就消失了的四个小巫师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克瑞纳忍不住感慨道：“他们跑得可真快。”

　　阿奎拉有些疑惑地看向克瑞纳：“我以为你会跟上去看看。”

　　“我才不要去！”克瑞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边朝着猫头鹰棚走去一边说道：“事实上，我已经看过了，前来霍格沃茨之前，我预见了一些事情……”

　　克瑞纳一边抱怨，一边把耳朵堵上了：“请不要再提魔法石的事情，我心中的魔鬼正在膨胀，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去把魔法石截胡了，你知道的，魔法石对炼金术士意味着什么。”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里栖息着成百上千只猫头鹰，幸好有家养小精灵每天来打扫卫生，否则这里将会被猫头鹰粪便的味道淹没。

　　虽然家养小精灵们很勤快，但猫头鹰棚里还是随处可见掉落的羽毛，没吃完的死老鼠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克瑞纳带来了自制的老鼠干，在猫头鹰棚里叫唤海德薇的名字，他自己的猫头鹰长耳鸮水银去给他的爸爸妈妈送信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海德薇从克瑞纳的手中叼走了刚拿出来的美味的老鼠干，等它吃饱喝足后，克瑞纳才把阿奎拉写好的字条拴在它的爪子上。

　　“好姑娘，你得快点找到邓布利多教授。”克瑞纳摸了摸海德薇的脑袋：“十万火急。”

　　海德薇轻轻啄了一下克瑞纳的手，又鸣叫了一声，张开双翅从猫头鹰棚飞了出去。

　　望着海德薇消失在天际，克瑞纳喃喃道：“但愿梅林会保佑他们。”

　　“走吧。”阿奎拉说道：“我们去图书馆，我把药剂的配方抄给你。”

　　哈利并不打算再去找麦格教授，即使他们说一千遍一万遍，教授也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

　　与其浪费口舌，不如速战速决，麻瓜们说得对——事实胜于雄辩。

　　只有真正的揭露魔法石的秘密，把伏地魔的阴谋掀开在众人眼前，教授们才会承认他们的固执，以及对小巫师们的轻视。

　　“我们得去确认一下奇洛是否呆在他的办公室。”哈利说道，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奇洛已经行动了，如果他们等到夜晚再行动，奇洛也许会成功盗走魔法石，到那个时候，事情将无可挽回。

　　德拉科深深看了哈利一眼：“这件事交给我，注意安全。”

　　哈利呆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德拉科，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如果奇洛不在他的办公室，或许应该把情况告知斯内普教授。”

　　“我知道。”德拉科说道。

　　“注意安全。”哈利忍不住又提醒道：“别让奇洛发现你在窥视他。”

　　“好。”德拉科点头，郑重地说道：“放心吧。”

　　匆匆赶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上，罗恩对哈利与德拉科的对话不明所以，他还是不相信奇洛竟然比斯内普更有威胁，人人都知道斯内普当年可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

　　“哈利，为什么是奇洛？”罗恩费解道。

　　哈利撤了一个谎言：“我们去禁林的那天晚上，我听出了奇洛的声音。”

　　罗恩和赫敏回忆起那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哆嗦，罗恩肃然起敬：“哈利，你耳朵真好。”

　　哈利勉强地笑了一下，钻进卧室快速把隐形衣拿了出来，又拿上了海格在圣诞节的时候送他的短笛。

　　“哈利，你为什么要带上一支笛子？”罗恩不明所以地问道。

　　“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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