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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远方的欢宴者 ...

  •   时间进入11月份后,位于苏格兰高地的霍格沃茨越来越冷,但是天气的寒冷却难以阻挡小巫师们如火的热情。

      11月——意味着魁地奇比赛的正式开始,小巫师们无论是否能与自己的飞天扫帚和谐共处,都对魁地奇比赛充满了期待,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项十分刺激的运动,更因为它关系着学院的荣耀。

      在所有期待着魁地奇比赛马上开始的小巫师里,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正是克瑞纳。

      如果遵照本心而言,克瑞纳同样十分喜爱魁地奇,并且也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的一员,可惜拉文克劳球队球员配置良好,所以弗利维教授不会允许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加入魁地奇球队,他并没有麦格教授那么迫切的需求。

      尽管追求上场成为一名优秀的魁地奇运动员,但是,克瑞纳是标准的现实主义者,所以他现在更加关注被阿奎拉没收了的巨怪大脑。现在的克瑞纳,除了每天去抢费尔奇的活儿外,就是时时刻刻围着阿奎拉转,而且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表达自己的意愿,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向阿奎拉索要自己的巨怪大脑。

      然而,尽管阿奎拉对克瑞纳比对待其他人友善和有耐心,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妥协。每当克瑞纳提起巨怪大脑的时候,阿奎拉总是用那双银白色的眼睛认真而严肃地盯着克瑞纳,眉头微微皱起询问:“克瑞纳,你要神奇动物的大脑做什么?”

      克瑞纳完全不敢跟阿奎拉说实话,可是不说实话又没办法要回自己的巨怪大脑,他陷入了纠结当中。在经历了一个星期一千零一次的叹气之后,克瑞纳觉得作为朋友,自己应该对阿奎拉坦诚,所以在星期六的早晨,在阿奎拉陪伴着他打扫霍格沃茨的角落时,做了一个星期心理建设的克瑞纳总算是说了实话。

      悄悄地观察眉头微微皱起,正拿着抹布给画像的相框抹去灰尘的阿奎拉,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模样,克瑞纳内心又退缩了。不过,一想到魔法仪式对自己的意义,深呼吸了一口气的克瑞纳在把角落里的蜘蛛网扫干净后说道:“阿奎拉,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对我生气。”

      阿奎拉把抹布扔进水桶里,转身认真地注视着克瑞纳:“说吧。”

      “这是一个可以召唤远古魔神投影的仪式。”

      阿奎拉的眉头几乎要打结了:“巫师不信耶稣。”

      “仪式中存在的魔神也跟耶稣没有关系,我觉得爸爸说的魔神,其实是指代古代的强大巫师。”

      对于克瑞纳的解释,阿奎拉不置可否,而是直接询问最关键的问题:“他是谁?”

      类似于小动物的第六感告诉克瑞纳,问题的答案一定会惹阿奎拉生气,可是他对魔神们的了解十分的浅薄,除了古代巫师典籍里记载的那些,就只有偶尔从爸爸妈妈的聊天中泄露出来的那几位。克瑞纳知道,更多的有关魔神的知识一定藏在禁书里,然而,身为禁书的主人,他却不能自由的翻阅,每每想起这件事,克瑞纳都会觉得委屈。

      当初他从对角巷的废品回收站里收获了一大摞神秘书籍,原本以为可以凭借他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可是书在自己的手里还没有捂热,就被禁书吞噬了个干干净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怎么可能不让人郁闷呢?

      阿奎拉还在安静地等待着克瑞纳的回答。

      “是、是、是……”结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巧舌如簧”的克瑞纳身上的,他现在之所以结巴了,就是因为心虚。但无论怎么心虚,既然答应了要对阿奎拉坦诚,他就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一直埋藏在自己心底,让自己十分好奇的答案了:“爸爸将他称呼为‘远方的欢宴者’。”

      说出这个名字后,克瑞纳抬起眼睛怯生生地看向阿奎拉,在看到阿奎拉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变了脸色后,他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又恢复了一贯胆大又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克瑞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不生气?”

      看着一无所知的克瑞纳,除了叹气,阿奎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漂亮精致的小脸上的情绪应该说是忧虑。他原本以为克瑞纳与那些不属于地球的知识勾连是在遇到自己后才发生的事情,但事实上,或许克瑞纳在很小的时候就与那些可怕的存在建立起了联系。

      尽管克瑞纳吐露的只是只言片语,可透过这只言片语,阿奎拉也察觉到克瑞纳的家庭藏着更多的秘密。尤其是他的爸爸菲利克斯——他的所作所为,他说的话都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陷阱。菲利克斯,他是那个打开了“门”的人,可又是谁指引着菲利克斯打开了本不该被打开的“门”呢?

      看着一脸天真的克瑞纳还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阿奎拉所有的话都堵在心口说不出来,过了好一阵之后,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语气问道:“克瑞纳,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克瑞纳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无知,而这也是他非要尝试的原因,既然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别人也含糊其辞,那就靠自己的实验去弄清楚真相。比起一无所知、幸福又蒙昧地活着,克瑞纳还是觉得真相比较重要。

      作为朋友,阿奎拉是越来越了解克瑞纳的个性了,克瑞纳天生就拥有无比旺盛的好奇心,不让他去探寻秘密的真相这比往他身上捅刀子还难受。可是,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处于重重帘幕的包裹下才得已安宁,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掀开遮挡真相的面纱,毕竟这个世界还没有承受真相的能力。

      不过,阿奎拉也明白,不论说多少劝告的话,对克瑞纳而言都是对牛弹琴。

      克瑞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阿奎拉的脸色,他需要以此作为依据来判断自己要怎么说话才不会惹阿奎拉生气,但看阿奎拉的脸色,分明是已经被自己打败了的模样,这让克瑞纳的内心又生出几分小小的得意。克瑞纳已经感受到了阿奎拉的退让,这意味着他能够从阿奎拉这里了解更多的秘密——比如说,远方的欢宴者。

      刚才听阿奎拉的问题,克瑞纳就知道阿奎拉肯定了解这位神秘的远古魔神,否则阿奎拉的脸上也不会有这么浓重的忧虑了。克瑞纳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处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个不停,他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他正在一点点地接近禁忌的边缘,而这些禁忌所组成的正是世界的真相。

      “阿奎拉,他是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克瑞纳把自己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还给了阿奎拉,因为阿奎拉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看着神色挣扎,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自己答案的阿奎拉,让克瑞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幅被阿奎拉藏起来的食尸鬼油画,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那画中的食尸鬼一定也知道答案——而且,那看起来就猴精的食尸鬼,一定还隐藏着许多秘密——实际上,克瑞纳想找他打听一下幻梦境到底在什么地方,尽管阿奎拉在短暂地介绍过之后就总是刻意地避开提起这个地方,但是克瑞纳一直都没有忘记。

      克瑞纳早就把幻梦境列入了未来的冒险地之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部特殊的戏剧,凡是观看过那出戏剧的人,最幸运的结果是遭遇不幸死掉,更多的是变成了疯子,其中最可怜的那些家伙,不仅疯了还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阿奎拉并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所以只是在片刻的停顿之后,他就吐露了真相:“这部戏剧的名字叫做《黄衣之王》,而戏剧本身则是一个召唤仪式。”

      一听到“召唤仪式”,克瑞纳的耳朵就竖了起来,那双会变色的蓝色眼眸立刻有了变化,在阿奎拉缓慢的诉说中,原本是淡淡的天蓝色的眼眸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深沉,逐渐变成了蓝宝石的颜色,他似乎看到了阿奎拉口中的那一出戏剧——那是一个披着黄色长袍的类人身影,但长袍的下方却是令人胆寒的无数触手——只是远远瞥见一个剪影,都会令任何人的理智癫狂……

      到处都是黄玫瑰,到处都是穿着华丽的黄色衣裙的女士,到处都是手持黄色羽扇的贵族——到处都是那古怪的印记——黄印——持此印者,即可召唤。

      “持此印者,即可召唤?”克瑞纳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而阿奎拉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并没有打断克瑞纳的思绪,只等克瑞纳自己从那光怪陆离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不去打扰克瑞纳的主要原因是阿奎拉在观察,他需要知道克瑞纳被影响到了什么地步。人的想法不是无缘无故的产生的,从来就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许多“灵感乍现”的事情,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了根源,只是本人还无知无觉。在克瑞纳迷蒙地说出“持此印者,即可召唤”的时候,阿奎拉彻底沉下脸来,他知道,克瑞纳已经身处漩涡当中。

      阿奎拉不由得倒推自己与克瑞纳的相遇,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克瑞纳就信誓旦旦地对他说:“我见过你。”接下来,克瑞纳又说:“你救过我。”

      对于克瑞纳口中的两件事,阿奎拉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舅舅沙菲克一家忌惮的神色,还有舅舅伊诺克常年用绷带包裹着的左手手臂——那是一条因为直视了不该直视的东西而受到诅咒的手臂——一个宛如野兽张嘴的裂口横在伊诺克的手臂上,那伤口是活着的,因为伤口里长满了如同章鱼须般的触手,每一根触手上都有布满了圆圆鼓鼓的眼睛,那些触须会时不时的从伤口里伸出,四处探望外面的世界,仿佛他们才是伊诺克身体的主人。——这也是阿奎拉必须离群索居的原因。

      事实上,阿奎拉非常清楚,沙菲克家族并不希望他与外面的世界有任何的接触——因为他是怪物,而怪物不配生活在阳光下。

      阿奎拉不由得担忧地看着刚刚从幻觉中挣脱出来的克瑞纳——你也会变成怪物吗?

      可惜的是,刚刚从迷蒙的世界里清醒过来的克瑞纳脑袋还一片混沌,大脑里反复地播放着那一出令人胆寒地戏剧,以及那个令他心底一片冰凉的身影。克瑞纳几乎是立刻从自己的衣兜里抽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寥寥几笔,他就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身影,而这个落在羊皮纸上的身影,即使只是最简单的剪影,也如克苏鲁的素描般令人忌惮。

      在披着长袍有着许多粗壮的触须的身影旁边,是一个由弯钩和点组成的符号,他们被圈在了圆圈里。

      画完一切的克瑞纳把纸张递给了心已经沉入谷底的阿奎拉说道:“我看到了那出戏剧!他们召唤出了黄衣之王的投影!”在沉默了三秒钟后,克瑞纳如蓝宝石般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惆怅:“他们全都死了。”

      阿奎拉走到克瑞纳面前,他比克瑞纳高不少,然后用手捂住了克瑞纳的眼睛,他的声音十分轻柔:“那是好几个世纪前的事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当阿奎拉的手拿开后,克瑞纳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最初淡淡的蓝色,而萦绕着克瑞纳的愁绪也一点点的消失。

      克瑞纳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他在提起刚才看到的场景时,语气里还有藏不住的惊惧,即使阿奎拉地轻抚让他免去了惊恐,可克瑞依然忘不掉那个若有似无、如风一般的黄色剪影:“我还以为他是和梅林一样的人物,我错了,那根本不是人。”有生以来,克瑞纳今天才真正懂得了恐惧。

      即使是对克瑞纳越发了解的阿奎拉,也难得在克瑞纳的脸上看到这种真正的恐惧。然而,克瑞纳的恐惧是稍纵即逝的,在压下内心的恐惧之后,亢奋的表情溢于言表。刚才出现在眼前的那些幻象都在提醒着克瑞纳——从菲利克斯的口中泄露的只言片语从来不是胡言乱语,而是被遮掩在重重帷幕之后的世界的真相。克瑞纳的手微微的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亢奋,那双淡淡的天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亢奋:“阿奎拉,他们真的存在,是不是?是不是?”

      “嗯。”阿奎拉轻轻点头对克瑞纳而言却有着十分沉重的重量,他恍惚间看到重重黑色纱布组成的帷幕被轻轻地掀开了一角,即使黑纱之后还是黑纱,但却给了克瑞纳继续前进和探索的勇气。

      “你父亲口中的‘远方的欢宴者’如同‘黄衣之王’,也是旧日支配者哈斯塔的化身之一。”既然瞒不下去了,而且克瑞纳早就深陷在泥潭当中,即使自己不说,克瑞纳迟早也会知道真相。阿奎拉下定决心不再对克瑞纳隐瞒,至少有自己在身边看顾的时候,克瑞纳不会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物、阅读了不该阅读的典籍而陷入永恒的疯狂,或者和自己的舅舅伊诺克一样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这是克瑞纳第一次听到“旧日支配者”这个名字,顿时变得十分好奇:“旧日支配者是什么?”

      “你可以将他们理解为强大的外星人,也可以理解为诞生于宇宙创生之初的神明。”阿奎拉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但当他说起“旧日支配者”这个名称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无数个强大、荒诞、可怕、扭曲、无以名状的形象,但是每一个形象都令他十分失望,因为这些伟大的存在与他感受到的召唤相比还是太渺小了。阿奎拉难得流露出几分惆怅和彷徨,他的目光落在了克瑞纳的头顶,他知道克瑞纳拥有答案,但是他绝不能从克瑞纳那里得到答案。

      克瑞纳对阿奎拉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不满意,但看到阿奎拉忧心忡忡的模样,克瑞纳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比起刚认识的时候,现在的阿奎拉已经很心软了,自己也应该善良些,只要慢慢来,一定能够从阿奎拉这里得到更多的知识。

      虽然知道克瑞纳打算召唤“远方的欢宴者”是因为刻在他骨子里的科学精神在作祟,但是,阿奎拉必须让克瑞纳意识到这是极端危险的行为。

      “克瑞纳,如果你把远方的欢宴者成功召唤出来,你打算做什么?”

      听到问题的克瑞纳彻底的呆掉了,他完全没有想过如果成功的将“远方的欢宴者”召唤出来后要做什么——一个卑微弱小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向强大的神明祈求怜悯呢?克瑞纳呆呆地看着阿奎拉承认:“我不知道——我们还可以向神明提要求吗?可是,这完全不是等价交换吧?既然不是等价交换,神明为什么要应允我的祈求呢?我想要召唤‘远方的欢宴者’,只是想要复原古代的魔法仪式,而召唤仪式是魔法仪式里的组成部分之一,你知道的,现代魔法里,除了炼金术师谁都不关心魔法仪式,我想再过十年二十年,魔法仪式就会彻底退出魔法史的舞台,这不是太可惜了吗?在古代的魔法书里,至少记载过十个能制造出魔法石的强大巫师,但是在尼可·勒梅横空出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关于魔法石制造者的记载了。”克瑞纳目光澄澈的看着阿奎拉:“有人人为的毁掉了魔法石的制造方式,甚至希望它永远的消失,我觉得这不公平,对世界上的任何一位巫师都不公平。也许有的人会说强大的力量掌握在愚蠢和邪恶的人手中会制造出毁灭的效果……邪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愚蠢——凭什么一些人可以定义另外一些人究竟是愚蠢还是聪明?谁又有资格定义其他人是什么样的人?”

      克瑞纳从来都不会刻意隐瞒内心真正的想法,尤其当面对的人是阿奎拉的时候。即使与阿奎拉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克瑞纳的灵感告诉他,整个霍格沃茨只有阿奎拉才能真正的理解他的想法。

      “我也想制造魔法石。”克瑞纳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强大的炼金术师,为了这个目标,我当然要去尝试,要复原魔法仪式,弄清楚魔法仪式背后的秘密。”想起将来的自己,克瑞纳的眼中冒出了憧憬,他看到了自己成功地制造了一颗魔法石:“如果我能制造出魔法石,我一定把它送给你。”

      尽管克瑞纳只是一个刚上霍格沃茨一年级的小巫师,但却有着大大的野心,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在这条路上失败,对于传说中的魔法石,他势在必得。

      阿奎拉神色复杂地看着克瑞纳,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克瑞纳大大的理想。别的巫师说起魔法石,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都只会是尼可·勒梅,比起自己制造一颗魔法石,从尼可·勒梅那里得到一颗魔法石显然更容易。但是,魔法石的权属就很容易出问题。阿奎拉看着早就把黄衣之王的幻影抛到脑后的克瑞纳,又一次陷入了天人挣扎的纠结当中。

      思索了好半天之后,阿奎拉又问出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制造出魔法石之后,你打算用魔法石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制造出魔法石。”克瑞纳的回答还是像之前那样的单纯:“魔法石能做到的事情都记载在书里了,我们可以用它来实验书本里的记载是不是真实的。”

      除了叹气,阿奎拉不知道对克瑞纳的回答做什么反应才好。

      无数人想要魔法石,是因为魔法石背后的意义——点石成金、死而复生、永生不死……这些都切中了人性当中的欲望,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战胜自己的欲望,成为一个绝对理智的圣人呢?

      但是,克瑞纳的追求却与所有人的追求截然不同,克瑞纳想要的——是真相——是真理——他想要做的是掀开重重的帷幕看清楚世界本来的模样——这是大到可怕的欲望,却又是如此的纯粹朴素——阿奎拉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克瑞纳让他明白,有的东西必须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因为他知道,克瑞纳永远都不会接受这种观点。

      即使弄清楚了克瑞纳想要召唤“远方的欢宴者”的缘故,阿奎拉也没能打消他这可怕的念头,值得庆幸的是魁地奇比赛的正式开始,终于让克瑞纳稍微转移了注意力,作为一个合格的拉文克劳,并且有着“先知”的血统,但克瑞纳还是每天都在祈祷拉文克劳能够拿下魁地奇学院杯。

      克瑞纳毫不客气地在公共休息室里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我希望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先赛,他们两个学院的关系完全算得上是世仇,一定会打个两败俱伤,而我们应该专注于研究对付赫奇帕奇,只要把赫奇帕奇打败,只剩下残兵败将还无法全员上阵得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不足为惧。”

      泰瑞附和着克瑞纳:“或许我们应该从今天开始就向梅林祈祷,或者诅咒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倒霉,对了,你们知道祈祷和诅咒的仪式吗?”

      迈克尔一言难尽地看着泰瑞和克瑞纳:“嘿,我们不是斯莱特林,我们没必要这么不择手段,只要在观众席上为拉文克劳的球员加油就好!”

      克瑞纳和泰瑞都不赞同地摇头:“迈克尔,虽然我们不是球员,但我们也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泰瑞和迈克尔争论的时候,克瑞纳陷入了思索当中,然后盯着阴沉沉的天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慢吞吞地询问:“如果我们拔出石中剑,是不是就能见到梅林了?”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克瑞纳,在听到他的问题后,泰瑞和迈克尔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克瑞纳,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克瑞纳,我认为,在你见到梅林之前,就已经被傲罗们绑进阿兹卡班了。”

      “可是我们念叨梅林的名字梅林又听不见。”克瑞纳一脸诚挚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好友:“但是当着他的面祈祷,他就一定能听见,其实,如果来的人是莫甘娜,我也不会介意。”

      “克瑞纳,放过英国魔法部吧,他们已经够忙了。”迈克尔沉重地拍了拍克瑞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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